月牙山外圍被圍得水泄不通。


    雲夕穿著丫鬟服戴了麵巾跟在文允琪後麵。


    順著上次和孫月湘,司馬嵐兩個人一起走上去的那個小道走著,但是這次是坐在馬車裏裏,沒有徒步而行。


    路邊也沒有了那種會噴火的怪鳥。


    文允琪看著雲夕,沒有說什麽,她隻是好奇雲夕會怎麽做。


    要不了多久馬車就停下來了,雲夕先下的馬車,然後伸手去扶文允琪,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


    文允琪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軒轅故裏,但也隻是遠遠的看著,倒是文允琪的父親文丞相注意到了這邊。


    “琪兒,來了啊!”文丞相走近多看了文允琪身後的雲夕幾眼,便回過頭來語重心長的說。“琪兒,一會好好的表現,今日的頭彩聽說是赤階三星書,並且還有一次不用考演直接保學入玄關學院的機會!”


    文允琪聽到這裏倒是有些許不屑,“爹爹是信不過女兒的玄氣可以進玄關學院嗎?”


    “哈哈……有自信固然好,但是保學才萬無一失啊!”


    “行了,知道了爹爹,不說了,我看到司馬嵐和孫月湘她們了,我先過去看看!”


    “嗯,去吧!”


    鳳將軍府大廳內。


    馮氏坐在首位。


    左邊依次坐著二爺鳳陽城和蘇氏,右邊依次坐著三夫人楊氏和鳳葉青,鳳芷晴,鳳芷雨。


    馮氏沒有說話。


    一眾人也沒有說話。


    大廳內,頓時凝重起來。


    啪……


    馮氏憤憤然的拍向桌麵。


    這是演武場被燒的第三天,竟然對縱火焚燒之人毫無頭緒,實在是可氣!


    “祖母,你說會不會……是鳳雲夕回來了?”鳳芷晴怯怯的說道,被楊氏瞪了一眼,之後的聲音越來越輕。


    馮氏輕搖頭。“雲夕修煉的不是火元素!”


    “祖母,若是鳳雲夕找來了幫手呢?不然,素和素與那兩個丫頭關在地牢裏怎麽也沒了蹤影?”鳳葉青說著,麵露凶相,“若不是她就算了,若真是她,我定饒不了她!”


    “話說,雲夕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裏?你們就沒有人知道嗎?”馮氏問道,臉色暗黃,沒有一絲血色。


    幾人互看一眼,均是搖頭。


    “罷了,原氏那邊你們盯著點,若真是鳳雲夕回來了,她定還會再回來的。


    還有,此次原氏回來,諸多疑惑,鳳陽歌雖不是我所出,但總是我看著長大的,為什麽一同落下的懸崖,原氏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而鳳陽歌卻死了,就連麵容也被毀的麵目全非?


    雖然宗月確定了是鳳陽歌的屍體,可是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馮氏說出自己的想法,越說越覺得事情不尋常。


    楊氏這才緩緩的開口,“娘,隻要原氏在我們手裏一天,還不怕最後水落石出嗎?”


    鳳陽城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在蘇氏的搖頭下將話給憋了下去。


    馮氏側目剛好看到鳳陽城欲言又止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多說了兩句,“陽城,功名官位並不是那麽好考的,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怎麽就一點長進都沒有?你就不能學學你三弟,去經商嗎?”


    鳳陽城低著頭沒有說話。


    楊氏輕蔑的瞄了鳳陽城一眼,咧著嘴說,“我們家陽春也沒什麽能耐,就是這一家子的嘴都靠著他奔波流離!也是辛苦,就算這樣也討不得別人的好話!”


    楊氏的話就是對著鳳陽城說的。


    後者雖心裏堵著氣,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倒是身邊的蘇氏陪著笑,“三爺的英姿煞爽縱是大爺也比不來的!”


    這一句話,很明顯的在說鳳陽歌比不過鳳陽春。楊氏聽著心裏總算有了那麽一點欣慰,看著身邊的兩個女兒也順眼多了。


    她就覺得自己並不比原氏差,可是為什麽事事都要被她壓一頭,如今,她總算是將她狠狠的踩在這腳下,翻身不得!


    鳳陽城不悅的開口了,“娘,這本來是商量演武場的事的,怎麽這會又嘮起有的沒的事了?”


    鳳陽城話一出口,馮氏眯著眼睛盯著看了許久,隻見前者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本就不如三弟大哥,如今大哥長眠於地下,將軍府再不複當年的輝煌。而我們不僅不反思不團結還要還將原氏,還有替原氏說兩句話的伊蘭(二夫人柳氏)囚禁,就連大哥唯一的女兒雲夕,你們沒有派人去找也就算了,竟然還將其身邊的兩個丫鬟……你們就不怕大哥夜裏從墳頭爬起來慰勞你們為他所做的一切嗎?”


    話一落,蘇氏打了一個哆嗦。


    目光急忙看著馮氏和楊氏。


    她攔都攔不住啊!


    “你胡說什麽?”楊氏站了起來氣的直哆嗦。


    “我在說什麽三弟妹這是在裝糊塗嗎?練武場的鑰匙都是一代一代相傳下來的,祖父親自交給了原氏自是有祖父的道理,我本叮囑過伊蘭,若是原氏回來就還給原氏,不曾想三弟妹狼子野心,心裏惦記的一直就是練武場的鑰匙,現如今占為己有了,也不能寬厚一點好好善待大嫂嗎?”


    “夠了!”馮氏輕吼一聲,麵色青一陣紫一陣的變幻著。


    她真的搞不懂,為什麽自己親生的兩個兒子就不能團結一心一致對外,尤其是這個鳳陽城,總是幫著那個賤人的孩子鳳陽歌對付自己家的兄弟,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換來的這般不安寧。馮氏想著放大了聲貝,換來了管家,“來人,二爺鳳陽城出言不遜,屢教不改,將他關在書房,即日起,二爺院內的任何一個人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出書房半步,違令者,杖斃!”


    “我自己會走!”


    鳳陽城鐵青著一張臉揚長而去,蘇氏苦著一張臉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但是才將將走到大廳門外,就看到了門衛急衝衝的一邊朝著大廳跑,一邊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跑到門口還沒受住和鳳陽城撞在了一起,摔倒在地。


    “這麽慌張做什麽?趕緊說,到底出了什麽事?”楊氏眼裏泛著穢氣,不悅的問。


    “有人……有人帶著上百的兵朝著我們的將軍府來了?”


    “什麽?”馮氏站了起來,回想起這幾日並沒有做什麽事情,怎麽會引來官兵呢?


    “為首的是誰?”鳳葉青頭腦還算冷靜,急忙問道。


    “奴才……不知,不知啊!”


    鳳葉青麵露凶光狠狠的踢了這個門衛一腳,不悅的罵道:“沒用的東西!”


    門口的鳳陽城歎了一口氣,終究是沒在說什麽,朝著自己的書房走了。


    這時遲那時快,一波穿戴整齊的隊伍將鳳府圍了起來。


    楊氏看到那個走進來的帶頭的人不由的吃了一驚,腳下都站的不太穩當。


    她見過這人。


    就是他之前將自己送去的大理寺。


    “娘,這到底是怎麽了?”鳳芷雨有些許擔憂的問道。


    “芷晴,你說的沒錯,可能鳳雲夕真的回來了,她回來了……”


    月牙山上。


    孫月湘和司馬嵐也早就看到了文允琪,身後跟著的雲夕戴著麵巾,看不出來樣貌,兩人互看一眼,沒有明指。


    “司馬嵐,別來無恙啊!”文允琪先兩人一步打了一聲招呼。


    “文小姐,這晴天大白日的,又不是出來遊玩,這裏並無外人,可你身後的丫鬟怎的蒙上了麵巾?看著倒是比你這個鳳大小姐還要來的嬌貴?”


    說話的孫月湘。


    一向沒有什麽城府,都是有什麽說什麽。


    知道兩人的秉性,文允琪也不惱,看了身後丫鬟服飾的雲夕,嘴角微微有了點笑容,“她並不是我的丫鬟,至於是誰,你們都認識,現在還不方便告知,一會就知道了!”


    雲夕瞪了文允琪一眼,淺淺的彎腰算是給兩人打了一聲招呼。


    孫月湘和司馬看爺淺淺的俯首回應。


    “陛下駕到!”隨著太監宗月的一聲。


    大家都坐回了座位。


    雲夕跟著文允琪站在其身後,中間路過軒轅故裏的時候,軒轅故裏挑著丹鳳眼,眼裏帶著一抹笑。


    隨著皇上軒轅胤的走近,都齊刷刷的一片跪在地。


    “今日狩獵本意就是讓大家放鬆放鬆,所以大家不用太過於拘禮,都起身吧!”軒轅胤說著坐在了首位。


    “謝陛下!”各大臣異口同聲,站了起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陛下,此次的狩獵頭籌又是什麽的,臣妾也好奇的很!”


    軒轅胤邊上的蕭貴妃,大殿下的生母,身著一身淺粉色流離袖襦,身姿嫵媚,風情萬種,白皙水潤的肌膚襯的整個人更加的妖美,說出來的話語聽的下來的人陶醉在其中,宛如天籟之音餘音猶存。


    今日陪同皇上來的,隻有蕭貴妃,軒轅故裏的母後留在了宮裏,這也是雲夕來這之前聽文允琪說的。


    傳說蕭貴妃就是憑著這獨特風味的嗓音得皇上重識才爬上了今日的位置,至於其中的原委就無人得知了,但是後宮的那些事又有誰能夠真的獨善其身呢?雲夕想著,底下了頭,眼光卻瞥見軒轅故裏在看著自己。


    雲夕將目光大膽的投過去和軒轅故裏對視,不由的從心裏對軒轅故裏又生出了幾分同情。


    從小就知道深入皇宮,如進龍潭虎穴。皇權之爭,是早晚的事情,不論有沒有軒轅故裏,他注定會被牽連其中,要麽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要麽屍骨無存,這就是皇室。


    雲夕自21世紀而來。


    知道皇室的殘酷,所以更不想和軒轅故裏走的太近。


    她一直都隻想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軒轅故裏不知道這半會功夫雲夕都想了這麽多,隻是給了雲夕一個安慰的眼神,對著上位的軒轅胤,不經意的道。


    “若是大將軍尚在,這頭籌不用搶準又是大將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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