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爺爺的子女個個老實本份,怎麽會出了大姑這個異種。


    羽塵大姑名叫羽曉蘭,這個人怎麽說呢,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唯利是圖。


    非常得貪錢,做人精打細算,成天想著怎麽賺別人的便宜。


    羽塵爺爺以前民國存下的古董就被她騙去了好多拿去賣掉了。


    羽塵爺爺羽紹棠是民國時代的名醫,救治過好多達官貴人。


    這些達官貴人也非常慷慨得送了他許多寶貝。


    有瓷器,玉器,字畫,奇石,各種明清朝代藝術品等。


    雖然後來被沒收了不少,但還是剩下不少。


    羽塵的父親、小姑、小叔、大伯他們都不貪圖這些東西,唯有大姑整天腦子裏想的就是怎麽將羽塵爺爺的寶貝古董騙完。


    所以大姑時不時得就會問爺爺討要幾樣,但爺爺偏又是好脾氣,對她有求必應。


    幾年下來,爺爺的珍藏大多都落入大姑的口袋裏。


    或許也就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發大財,那幾年大姑就靠著販賣這些古董發家致富了。


    所有的親戚裏,大姑是最有錢的,小車洋房好幾處,甚至有了自己的古玩中介公司。


    即使這樣,大姑仍然不滿足,時不時得到爺爺那裏軟磨硬泡,想再撈點好處。


    甚至有時候沒得到爺爺的同意,大姑也會去擅自翻動爺爺的儲物櫃。


    爺爺後來是基本被搜刮殆盡了,但大姑還是覺得爺爺藏私。


    時不時得會騙爺爺去玩麻將。


    爺爺的牌癮是自民國開始就有的,所以非常容易上當,一被忽悠就上了麻將桌。


    大姑便聯合縣裏幾個有名的老千讓爺爺輸個底掉,最後爺爺隻能拿出幾樣古董抵押賭債。


    這些羽塵以前都看在眼裏,也勸了爺爺好幾次了,但是爺爺很寵自己的子女,還讓羽塵不要詆毀長輩。


    爺爺都那麽說了,羽塵還能有什麽辦法,隻能隨他去了,反正古董基本也被騙得差不多了。


    這些,羽塵都忍了,唯有一件事他不能忍。


    那是幾年前,羽塵奶奶過世的一個月前。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羽塵奶奶病重,已經快不行了,得趕緊送醫院急救。


    但是村裏人都窮,羽塵的父親、小姑、小叔、大伯都沒有車子能送羽塵奶奶去醫院。


    羽塵的爺爺隻好打電話給大姑,問她借車。


    大姑那時已是縣裏富甲一方的土豪了,家裏車子好幾輛放著沒人開。


    但是即使這樣,爺爺打電話過去時,大姑仍然拒絕了開車送奶奶去醫院。


    理由是怕奶奶死在自己車裏,不吉利。


    羽塵當時聽到這個理由,直接就開罵了。


    “天哪,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現在快要死的不是別人,是把她含辛茹苦養大的親娘啊。”


    但是最後沒辦法,隻能問同村的借了一輛三輪車,父親、大伯他們用雨披蓋住奶奶的身體,一路淋著雨送奶奶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奶奶被送進了急救病房,但接下來,醫藥費又成了問題。


    醫生一開口就是先交一萬塊錢的住院費。


    羽塵父親、大伯他們沒辦法,隻好又打電話問大姑湊點錢。


    但大姑卻淡淡得說:“籌錢不行,但是可以借你們,兩分利。”


    當時救人如救火,所有人都沒辦法了,隻能借了錢。


    羽塵奶奶那時是心髒衰竭末期,雖然當時搶救過來了,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多月,但最終還是沒能撐過去,去世了。


    不僅如此,奶奶治病用了十幾萬的醫藥費,幾家人還倒欠大姑一大筆的錢。


    羽塵家至今還欠著大姑好幾萬。


    羽塵這人向來恩怨分明,看清了大姑的本質之後,就再也沒稱呼過她大姑了。


    每次見到都是直接稱呼名字羽曉蘭,背地裏就更不客氣了,每次說到都是稱呼“那個貪錢鬼”。


    羽塵以自己有這樣的親戚而感到恥辱。


    現在羽塵知道羽曉蘭在這裏,臉色立刻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嗬嗬,貪錢鬼也來了啊,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她來幹什麽啊?這次不怕沾染黴運了?”


    大伯勸道:“小塵,你也別發這麽大的火。不管怎麽樣,她這次能來看你爺爺也算是盡了一份孝心。”


    羽塵‘呸’一口水吐地上:“這種骨子裏都透著銅臭味的賤人能懂什麽叫孝心?這個貪錢鬼,奶奶去世的時候,她就跟像沒事一樣,葬禮也就露了個臉。分奶奶東西的時候她倒挺熱情的。”


    大伯知道羽塵成見已深,歎氣說:“哎,沒辦法,她就那個性啊,愛財如命。”


    羽塵不想再談這個人,轉移話題說:“大伯,剛才好像看見你在哭,你哭什麽啊?”


    大伯慌忙擺手:“沒有,沒有,就是被灰塵迷了眼睛了。”


    羽塵說:“大伯,你就別騙我了,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爺爺的病情惡化了?”


    大伯被逼得沒辦法,隻好苦著臉說:“哎,也瞞不過你。你爺爺自你奶奶去世後,身體就開始不行了。醫生說他全身的器官都在衰竭,而這次又遭了這樣的罪,更是加重了病情。。。。”


    大伯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羽塵皺眉問:“到底怎麽樣了。”


    大伯流著淚說:“晚上的時候,醫生跟我說,你爺爺他年紀大了,已經油盡燈枯,估計也就剩這兩天了。”


    羽塵聽了這話,沒有著急,隻是淡淡得說:“放心吧,大伯,爺爺死不了的。因為我回來了。”


    大伯沒聽明白羽塵這話是什麽意思,以為羽塵這是在安慰他。


    大伯點頭說:“但願如此。小塵,咱家這次真是躲災多難,你爺爺這邊快不行了,你爸又出了事,哎。”


    羽塵微笑著說:“大伯你放心,我爸已經沒事,現在正在家裏休息呢。”


    大伯驚訝得問:“那群惡霸肯放你爸了?”


    羽塵點了點頭:“我用錢贖出來了。”


    大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羽塵跟大伯聊了一會,便獨自朝著爺爺的病房走去。


    羽塵走到病房門口,隻見大姑羽曉蘭正坐在爺爺病床旁邊,一臉焦急的模樣。


    爺爺這時候似乎已經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了,而且都能坐來了,頭上包著紗布,臉上的臉色看去非常不錯。


    但羽塵看了一眼就知道,爺爺的這個模樣跟上次在帝都陸軍總醫院看到的葉總一樣,是回光返照,正在燃燒著最後的一點生命。


    而這時候,大姑焦急得問爺爺:“爸,以前聽媽說過,你有張絕版的大龍郵票,還是價值連城的龍圖母模樣票,是當年慈禧太後賜給李鴻章的,上麵還慈禧太後的字跡。那張郵票你放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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