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章丘李家因為李敬的橫空出世。</p>


    李敏,李逵,李散,李牧等親子,養子跟著李敬雞犬升天。</p>


    趙明誠官居五品。</p>


    抵報上被趙構汙蔑成反賊都沒事,救出了太後,太妃,那麽多百姓,守住了山東兩路,一舉躍升大宋的最頂級家族,一時間在山東的聲望直逼孔家。</p>


    前半生幾經沉浮的李清照,卻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p>


    在明水疏散李家,給皇後和太後騰居所的同時,嚴令李家人不準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談論河東路救太後的事情和百姓的事情。</p>


    盡管這件事舉世皆知,但是李家人不得主動談起,即便有人問起也要回避。</p>


    一邊舉著大棒正家風。</p>


    一邊又給這些個家族的代表人物一點甜頭,讓他們來看看登州的李敬,看看雄壯的大軍。</p>


    有機會讓他們覲見皇後,太後。</p>


    何曾想過,他們剛到登州,就被皇後親自安排別院。</p>


    到了別院,皇後,太後還追來了。</p>


    強忍自己的好奇。</p>


    被李清照一個眼色,趕回了自己房間。</p>


    拿著王太妃畫的那張圖,李清照也哭笑不得。</p>


    這個世界是圓的,住在下麵的人豈不是要掉下去。</p>


    好在陳書倩很快跟蘇淺淺把李敬找來了。</p>


    “嘿,你個臭小子,罵李綱沒格局也就算了,這張圖,怎麽把我們都罵進去了!”</p>


    李敬一進門,氣不過的鄭太後就伸手拍了他一下。</p>


    “今天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予跟你沒玩!”</p>


    “太後,真沒什麽好說的,這世界是圓的,等打敗了金狗,你派個船隊,從東邊一直直航,然後等著他們從西麵回來,這就清楚了。”</p>


    讓太後,皇後他們知道這個世界很大就可以了,至於方的,還是圓的,那個不重要。</p>


    信不信由你,說多了,你還拿我當杠精。</p>


    可是,長期被杠精杠的李綱染上杠精的壞毛病,傻子這種事也能傳染的。</p>


    “李敬,你不覺得你的身份,胡言亂語有失體統?”</p>


    “失什麽體統,航海很難嗎?登州水師四大統領都可以幹這個活。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李右相不知兵,自然金人不滿萬,滿萬不可敵,我等戰陣斬將,認為金人不過如此,航海也是一樣。”</p>


    “聽李宣撫使所言,掌管觀察天文,並推算曆法的官員,都是吃飯不幹事的,就你乳臭未幹的道聽途說比人家畢生鑽研還強?”</p>


    “心中沒有國家,所言不及黎民,誇誇其談,李右相也就是這點格局了。”</p>


    “胡說八道,本官此番北上,千裏操勞,就為的大宋不禍起蕭牆?不自相殘殺,不讓金狗漁利!”</p>


    “李右相,你也太高看王淵,梁揚祖避戰畏敵的那夥子了,你信不信,都不用我和種彥鴻出馬,光關勝,彭衝領康字軍領兵南下,就能搜山檢海,殺的趙構無處藏身?他還做夢在臨安建皇宮,等著吧,等他建好了,登州水師的炮艦兵臨杭州,搶來給我們柔嘉帝姬當行宮!”</p>


    李綱信都不信,砸吧著嘴巴抗議這個吹牛的二逼。</p>


    鄭太後,朱璉目光閃爍。</p>


    他們知道李敬,種彥鴻,關勝的靖康武三軍很能打,卻從來沒有聽他們比較過趙構所節製兵馬跟三軍的戰力對比。</p>


    現在總算是明白曹輔,陳過庭在勸說劉韐,李邈時候話語的意思,李敬之所以沒有及時收回河北,就是把拳頭收回來。</p>


    用有限的錢,做可持續長期作戰的準備。</p>


    地圖上金國疆域那麽大,一戰可能拿下遼東,要深入白山黑水的腹地,並不是一件馬到成功的簡單事情。</p>


    “算了,你說這世界是圓的,它就是圓的,我等著你打敗了金狗,派出艦隊驗證!”</p>


    鄭太後看著旁邊沒有說話的李清照。</p>


    拉起了她的手。</p>


    “易安,剛才我聽了王太妃轉述了李敬的兩句詩,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還有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都隻有半句,是不是你的新作?”</p>


    李清照簡直服了,李敬口中蹦出來的新句子。</p>


    全大宋的人都認為是她做的詩詞。</p>


    現在還有人說,笑傲江湖曲滄海一聲笑是她作的。</p>


    解釋了半天也沒人信。</p>


    “太後,這真不是我做的,臭小子,你這吊人胃口的毛病能不能改改,還不把全文讀出來!”</p>


    看著李敬傻笑,鄭太後沒有急著全文。</p>


    於是把李敬作的詠泰山念給了李清照聽,聽的李清照和李遠連忙捂臉。</p>


    朱璉笑的前俯後仰。</p>


    李敬臉皮厚,裝沒聽見,靠在椅子上玩手指。</p>


    “對了,我還聽玉盤說,當年你喝醉了,也在教李敬做詩?”</p>


    什麽叫喝醉了教人做詩。</p>


    李清照現在喝酒都是偷偷喝的,顧無雙送來了李敬新改良的果酒,喜歡的不得了,五壇子喝完了都沒好意思要。</p>


    現在哪壺不開提哪壺。</p>


    她還不能不認。</p>


    李家人都知道,在章丘幫忙管教李敬那些日子,正值李格非丟官,趙明誠父母給趙明誠施壓休妻,李清照正在慪氣,經常喝酒。</p>


    “人家是這樣說的,哪天大雪,姑姑喝醉了,逼他做詩,他看著漫天的大雪,隻能數著,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萬片無數片,正在卡殼的時候,姑姑喝了一口酒,搖著頭接了一句,飛入蘆花都不見!”</p>


    聽著鄭太後的緩緩敘述,李清照迷湖了,她對這件事完全沒印象。</p>


    嘴巴張的老大。</p>


    趙明誠,朱璉像是看神仙一樣看著她。</p>


    他們都可以想象,李敬像是在平白的一樣數數,李清照隻接了一句,就化腐朽為神奇。</p>


    變成了一首很有意思的小詩。</p>


    李敬卻對著旁邊的傻笑的李綱開口。</p>


    “知道嗎?這就叫格局,你眼中隻有一片兩片三四片,卻沒想到世間有人接一句詩,就擢升了你的格局!姑姑於詩詞對我如此,對大宋的未來,我對你也是如此,跟著娘娘好好幹,不要辱沒了你一腔忠勇!”</p>


    這特娘的李易安教侄兒做詩的事情,你也能扯到我身上來。</p>


    你也太不要臉了。</p>


    李易安名滿天下,是她有膾炙人口的詞。</p>


    你小子憑什麽?</p>


    李綱眼睛瞪的像個鈴鐺,聽見李敬敲打李綱的趙明誠笑的嘴都合不攏。</p>


    汴梁城的陷落,上至官家,下至百姓,無不懷念汴梁城頭帶著禁軍血戰的李綱,大宋實在太需要剛直敢戰的大臣了。</p>


    如今到了登州,李綱卻被嫌棄的不行。</p>


    陳過庭,曹輔,黃燦,劉韐,張叔夜,李邈幾乎所有的原北宋主戰派骨幹都雲集山東兩路。</p>


    山東有了靖康武三路強軍擊潰入侵的完顏宗翰,千裏奇襲河東,搶奪了完顏宗望從汴梁劫掠的財貨,人口。</p>


    他們底氣很足,腰杆很硬。</p>


    至於大宋主戰派的兩麵旗幟,李綱和宗澤,要不要都無所謂。</p>


    朱璉已經幫他們把旗幟豎起來。</p>


    人才什麽時候都缺,山東政治改革也缺的很厲害,能讓李綱效力,作用絕不亞於千金買馬骨。</p>


    “李敬,沒看見你大哥呢?”</p>


    從小跟著李遠經商的李敏走南闖北,善於跟各種人打交道。</p>


    見人總是先露出笑容。</p>


    朱璉對李敏印象很好。</p>


    得知李敏搶先做三司吏員的算學試題的時候。</p>


    在場的一幫人也無語了。</p>


    這弟弟歡迎哥哥的手段還真是匪夷所思。</p>


    拿哥哥驗證考題。</p>


    一群人又從李清照的別院,挪到李敬的別院。</p>


    不知不覺,李敬已經在李清照那邊的別院耽擱了半個時辰了。</p>


    走到李敬的別院書房的時候。</p>


    李清照看著李敏抓狂的樣子,頓時咯咯的笑出聲來了。</p>


    “二弟,你這裏有沒有《九章算術》,這題我在九章算術中見過,可是這種變量的數值平日用的很少,全部忘了!”</p>


    朱璉和李遠都湊過去看試題。</p>


    李敏才做了不到一半。</p>


    難倒他的題目也不簡單。</p>


    今有垣厚十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問:何日相逢?各穿幾何?</p>


    什麽意思呢?</p>


    即有一堵10尺厚的牆,兩隻老鼠分別對著打洞,大老鼠第一天能挖一尺,小老鼠亦然。而之後每天,大老鼠的速度都是前一天的一倍,小老鼠則是前一天的一半。</p>


    問這堵牆幾天能打通,且大老鼠和小老鼠分別挖了多少。</p>


    說白了就是一個變速運動的相遇問題,但古人的數學方法有限,並沒有現在的代數函數這種工具。</p>


    在這個問題的解決上,中國人是走在世界前列的。</p>


    西漢《九章算術》中的“盈不足術”的算術方法,將其輕鬆化解。</p>


    “二弟,這題太難了,我算了一下,如果有九章算術,這題我解出來,一百分的總分值可以拿到六十五分!後麵的幾道題,統統不會!”</p>


    “這算是什麽難題,難題在這裏?”</p>


    宋代湧現出了一批數學家,如周琮、沉括、賈憲、劉益、秦九韶、李冶、楊輝,數量之多,是前所未有的。</p>


    李敬出題大部分是原書搬運,《九章算術》就占了三成的原題,並沒有融入複雜變化。</p>


    對於這個時代,真正難的是自然和地理,格物的綜合題。</p>


    開篇第一道題,就看的鄭太後和朱璉眼暈。</p>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請問漢陽軍距離揚州多少裏。</p>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這些題目,讓他們有些手足無措。</p>


    揚子江中水,蒙山頂上茶,請問茶樹扡插繁殖需要注意什麽細節?</p>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請問陶淵明種的什麽豆,什麽時節播種,什麽時節收獲,畝產幾何?</p>


    俗話說,煮硝千日,不及將軍一炮,請詳細寫出熬煮火硝的過程,以及擴產火硝的辦法。</p>


    反而是李敏,饒有興趣的接過了卷子,又開始答題。</p>


    一群女官圍在太後,皇後身後,都不敢做聲打擾到李敏。</p>


    倒是李清照大手一揮,讓大家下去說話。</p>


    到了樓下客堂,鄭太後就問李綱。</p>


    “算學為君子六藝之一,這份試題,李右相能得幾分?”</p>


    “本官不擅長算學,恐不如李家李敏!”</p>


    鄭太後又把腦袋歪過來,問李敬。</p>


    “沉括博學,善文,於天文、方誌、律曆、音樂、醫藥、卜算無所不通,三司需要的是沉括之流的人才嗎?”</p>


    “太後,不是三司需要,是宋人需要,比起儒家的學術經典,造紙術,印刷術,火藥,指南針之類的應用,對我大宋國計民生太重要了!經曆三司此番考試,並延續這一考題的傳統,天下士子會竟相學習,再說,算學,農學都是為官執掌一方的基礎技能,賬本都看不懂,豈不是隨意讓手下湖弄。”</p>


    此番三司廣招天下士子到濟南府考三司吏員,稷下學宮學員。</p>


    原本就是三級分類。</p>


    第一等直接進入三司任職,第二等到稷下學宮學習考核過後入職三司,第三等建議他們從軍擔任文職。</p>


    題目難一些,到不覺得不合適。</p>


    “我聽說孔家這次組織了三百多學子,分頭參加健康的恩科和濟南府的三司吏員考試?”</p>


    李遠的話,多少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p>


    他們不知道孔家人去參加科舉是什麽結果。</p>


    但是濟南府的三司吏員考試,一定是一敗塗地的。</p>


    果然,太後和皇後她們聽完也笑起來。</p>


    李綱卻陡然發問。</p>


    “章丘李家有多少人參加三司吏員考試?”</p>


    “今年是二郎出題,李家人避嫌,我父親,伯伯,叔叔這三支的後輩都不參加考試!二郎說了,明年稷下學宮會再招收一批學員,他們參加稷下學宮的入學考試,到時候由黃燦大人出題!”</p>


    李清照也不是好相處的,一到登州,李綱就說李敬的各種不是。</p>


    如今居然懷疑李家舞弊。</p>


    著實可惡。</p>


    “不是李右相看過李敬所出考題,可有勇氣今日把弟子送去濟南,跟天下士子同場較技?”</p>


    “可本官剛才看過試題!”</p>


    “這無妨,若是李右相願意,我保證現在就把他們隔離起來,把人平安送到濟南府。”</p>


    李敬跟著步步緊逼,李綱渾然不懼。</p>


    “去就去,我有什麽可怕的,長子儀之,次子宗之,三子集之,四子潤之都已經弱冠之年,也該出去闖闖了,無非是成績不好丟臉罷了,如果三司下次考題仍舊以算學和格物,常識為主,我相信他們能知恥後勇!”</p>


    李綱光棍,知道自己幾個兒子跟自己一樣,讀書側重經史子集,一個個算學都十分拉胯,出去丟人現眼一次也好。</p>


    更何況明年三司會延續這種考題,真好哪裏跌倒從哪裏爬起來。</p>


    他這個性格倒是讓李清照高看他一眼。</p>


    “李右相無愧大宋柱石,予這就安排你家幾個弟子去讀書,考試!”</p>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p>


    朱璉豈能看不出李綱走遠了,他已經回不去揚州了。</p>


    李敬他們的各種激將,布置已經成功,最後一步輪到她了。</p>


    連忙帶著幾個女官,招呼李綱一起去他們家的別院,安排馬車護送李綱四個兒子去州衙讀書,安排人照顧起居,等著有蒸汽船去濟南的時候出發。</p>


    看著幾人的背影,鄭太後給李清照豎起為了一個大拇指,她看著李清照越看越喜歡,連忙吩咐幾個帝姬和王妃,給李家搞一個歡迎的宴會。</p>


    讓李敬親自下廚,把廚房裏早上送來的活蝦,牡蠣,都做了。</p>


    還讓女官和李敬家的侍女們一起組織歌舞。</p>


    李綱看著兒子們上了皇後的馬車離去。</p>


    一拍腦袋才反應過來。</p>


    自己被李清照和李敬合夥算計了,未來山東的抵報,肯定會大肆宣揚他幾個兒子參加三司吏員考試的事情。</p>


    此事一出,天下嘩然,絕不會認為是自己被李敬他們扣押,不得已而為之。</p>


    趙構怕是會罵上自己祖宗十八代,說什麽去山東調和關係,就是故意投敵。</p>


    </p>


    山東這賊船,下不去了。</p>


    李綱越想越生氣,真是小瞧了這些女人們,不動聲色就把自己裝了。</p>


    哪怕晚上的歌舞演奏,演唱,如此新穎動聽。</p>


    海鮮美食飄香,處處滋味。</p>


    李綱心裏還是憤憤不平。</p>


    你們罵趙構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後唱後庭花,放自己身上,隨便玩。</p>


    這不是說一套,做一套嗎?</p>


    合著你們對待康王和自己是兩套標準?</p>


    就這歌舞升平的德行,還做夢打敗金狗,我呸。</p>


    喔,生蠔呸掉了,不能浪費,趕緊撿起來。</p>


    這李敬也是,明明做菜的手藝那麽好,就該去做廚子,蒜蓉滋味,虧他想得出來拿著個搭配海鮮,還取名叫靖康耗,哄的柔嘉公主那個高興。</p>


    廚子不好好當,將軍也不好好做,大好河山不去收複,偏偏要去當個奸佞。</p>


    自己聽著歌舞不算,更要命的是李敬還攛掇著喜愛舞文弄墨的喬太妃,把抵報變成民間的報紙,刊行天下,一文錢售賣。</p>


    把這些歌曲曲譜文字都放到刊行天下的報紙上。</p>


    讓女官在山東各地的見聞,撰寫成文章發回來。</p>


    讓全天下評判山東兩路的政務改良。</p>


    讓周寧,陳卓等人在報紙上撰稿,針對各地不同的意見,發起論戰。</p>


    為了能讓報紙獲得更大的生命力,李敬甚至提議在報紙上夾雜話本,吸引各地說書人在茶館讀報。</p>


    李敬這下子好玩了。</p>


    捅了一個馬蜂窩。</p>


    連續幾個晚上,盯著船廠,訓練忙了一天的李敬回家也回不了別院,被李清照和朱璉帶著一幫帝姬,王妃,女官,扣他在大堂裏。</p>


    逼著李敬講述天龍八部的故事。</p>


    這部小說以宋哲宗時代為背景,通過宋、遼、大理、西夏、吐蕃等王國之間的武林恩怨和民族矛盾,從哲學的高度對人生和社會進行審視和描寫,展示了一幅波瀾壯闊的生活畫卷。</p>


    其故事之離奇曲折、涉及人物之眾多、曆史背景之廣泛、武俠戰役之龐大、想象力之豐富當屬“金書”之最。</p>


    北喬峰,南慕容,六脈神劍,淩波微步,降龍十八掌,大明輪王鳩摩智,種彥鴻聽的那個起勁。</p>


    悲催的是,他要帶兵出征了。</p>


    還是代表完顏宗望,秘密對扶桑的藤原氏宣戰。</p>


    李敬給他的目標很簡單,搶下九州島,控製所有九州島,把戰火燃燒到本州島。</p>


    有了第一批戰船改造的經驗,第二批的戰船成功試航的那個快。</p>


    十條宣字,重字和政字艦,兩條昔日伴隨神舟的客輪,都完成了蒸汽機動力的第一輪試航。</p>


    現在這十二條船,就會綁著李光帶來的二十多條風帆船,帶著五千馬匹,八千金狗俘虜,放縱他們殺戮搶劫,一個月內完成九州島上的精壯和女人集中務必集中起來,船運回渤海灣。</p>


    這些日子,接觸了太多前往扶桑的商人。</p>


    此刻的扶桑,藤原氏壟斷政權,以莊園為經濟基礎,勢力表麵強盛,其實跟趙佶這個藝術家治國有的一筆,地方政治的混亂,治安混亂,武士集團在自主凝聚。</p>


    跟大宋頗為相似的是,民風彪悍,私鬥成風,國力卻很難凝聚。</p>


    武士衝突更像是群毆,戰五渣的戰力,更別說大兵團集團規模作戰了。</p>


    之所以沒有讓宋軍出擊,種彥鴻帶的武字軍也隻是督戰,必要時候給與火炮援助。</p>


    靖康武三軍有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軍規。</p>


    軍規大過天,士兵們嚐到違反軍紀的甜頭,就很難從良了。</p>


    殺平民搶劫那種事,根本不是我們幹的。</p>


    完顏宗望已經代表大金國跟你們藤原氏宣戰了。</p>


    藤原氏若是能對大宋皇後監國稱臣,作為屬國可以派兵攻打金狗的屬國高麗。</p>


    皇後娘娘可以有條件的答應協助藤原氏。</p>


    什麽九州島永久租借,每年提供足夠金銀給宗主國作為駐紮士卒保護的軍費,每年提供百萬勞工協助宗主國開礦鋪路。</p>


    軍械可以售賣給他們,也支持他們出兵抓捕高麗奴仆替代自家勞工。</p>


    隻要答應條件,盡了番屬國義務,驅逐九州島上的金狗,就是大宋靖康武三軍義不容辭的責任。</p>


    等著幾條新船下海,就出兵遠征。</p>


    別看宋軍水師將領每天都在登州衙門討論出現各種戰局之後的預桉。</p>


    可是種彥鴻帶部分武字軍出征,戰事順利的藤原氏即將向監國大宋的皇後娘娘稱臣這件事,朱璉是一點不知道。</p>


    倒不是李敬故意隱瞞。</p>


    誰讓鄭太後專門叮囑呢?</p>


    李敬也是服了這幫太後太妃,全被趙佶帶壞了,一個個那個貪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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