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挎著一把木劍,少年吊兒郎當的走在雨中。


    “我有一劍,懾神摘星。”少年哈哈大笑,在雨中像個孩子一樣揮舞著木劍。


    一條渾身沾滿了泥濘的小土狗在少年的身邊吐著舌頭,看到少年高興,自己也高興非常。


    就這樣,少年一路帶著土狗翻山越嶺,走到了京城。


    恰逢皇帝最寵愛公主比武招親,四海八方來到京城的強橫武者絡繹不絕。


    此刻的少年已經是健朗俊逸的七尺男兒,這一天他帶著土狗走近了擂台。


    明媚無雙的公主看著葉瀟挎著木劍帶著土狗的滑稽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時間,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


    少年摸了摸身邊的土狗,笑道:“小黑,你說我們弄個駙馬爺來當當好不好。”


    少年抽出木劍,一步一擂台,橫空出世。


    輕描淡寫的擊敗了所有的強敵,一步一步,走近那個明眸皓齒的絕美女子。


    “給我生個兒子吧。”少年挎著木劍,難得的認真。


    “我喜歡女兒。”公主的臉色異常的嚴肅。


    少年仔細的想了想,笑逐顏開:“都行。”


    從此,一段佳話在帝國之內傳頌著,人們都說新的駙馬爺是個天賜之人,橫空出世將所有高手都擊敗,卻隻用了一把木劍。


    直到,草原人的鐵騎滾滾而來。


    當朝駙馬臨危受命,率領大軍北赴邊境。


    臨行之前,公主緊緊的摟住葉瀟不肯放開。


    “夫君,一定要平安歸來。”


    葉瀟笑道:“放心,我們還沒有生個女兒呢,我是不會輕易死的,等我凱旋歸來。”


    這一次,葉瀟依舊挎著木劍,帶著身邊的土狗。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早已不是少年的葉瀟卻依舊挎著木劍,大聲吟誦著詩文,帶著身邊的土狗。


    葉瀟在邊境的第一戰便有如神助,每每料敵於先,完全不想一個戰場上的新手。


    草原人領教到了葉瀟的厲害,直接派出了軍神“拖雷”和葉瀟對戰。


    大軍陣前,葉瀟依舊是百無聊賴的樣子,身邊的土狗也眯著眼打盹。


    草原人的簇擁之中,軍神拖雷抽出蒙古刀眯著眼睛看向葉瀟。


    “中原人,敢和我一戰嗎?”


    葉瀟嘴上叼著狗尾巴草,望著軍神拖雷喃喃道:“擒賊先擒王,如果能夠幹掉這個家夥,我應該就能夠提前班師回朝見公主了吧。”


    “怎麽,中原人,不敢一戰嗎?”


    葉瀟一身白袍,木劍在手,笑道:“有何不敢,草原人的軍神,嚇不倒我中原的戰士。”


    “那麽,希望等一下你還有現在的硬氣。”


    兩匹戰馬同時衝出,在兩軍對峙之中,中原駙馬和草原軍神碰撞在了一起。


    “木劍?你敢小覷我?”


    “哈哈,這個就不好意思了,我長這麽大還沒有用過其他的兵器,就這把從小帶到大的木頭疙瘩用的順手。”


    “哼,沒想到中原人的主帥竟然是個滿嘴胡話的毛頭小子。”


    木劍和戰刀碰撞在一起,卻並沒有折斷,反而發出強烈的悶擊之聲。


    “好硬的木劍。”


    草原軍神眼神一縮,沉聲道。


    葉瀟手中桃木劍此刻有道道符文亮起,和蒙古刀撞在一起,沒有那種劇烈摩擦的火花,勁道卻十足。


    此刻一隻吊兒郎當的葉瀟總算是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隻不過是平平淡淡的一砍,一刺,都蘊含著莫大的威力。


    “天生劍胎?”拖雷能夠成為一代軍神,見識自然不凡,一眼就看出了葉瀟體質的特殊。


    “就算是天生劍胎,看你的劍招沒有一點殺氣,也不過是空中樓閣,一觸即破罷了。”


    拖雷口中發出類似於狼嚎的尖嘯聲,手中彎刀旋轉,化作一道月芒,殺機乍現。


    葉瀟的出劍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煙火氣,就像是天上的大日,巍巍煌煌。


    拖雷的刀芒越積越多,漸漸凝聚成了一隻蒼白的孤狼,迎風嘯月,朝著葉瀟狠厲的撲來。


    葉瀟手中的木劍不停的旋轉著,揮灑出極其熾烈的劍氣,雖然沒有任何的殺氣、煙火氣,但是卻極其的精純。


    在這一世,由於天生劍胎的緣故,葉瀟甚至能夠做到沒有踏進輪回天梯時做不到的事情劍心通明。


    熾烈的劍氣旋轉著凝為一輪驕陽,和刀芒相接,劍罡與刀芒相互的虯結,消融。


    “倒是小看你了,中原人。”


    “我倒是覺得我高估你了,傳說中的軍神好像也不過如此。”


    “我拖累乃是草原上最強健的雄鷹,最凶猛的餓狼,是一代天驕,豈是你黃口小兒能置喙的?”


    “嗬嗬,一代天驕,草原拖雷,隻識彎弓射大雕,殺你有何難?”


    葉瀟手中木劍光芒大放,劍氣由白色轉為金黃色,尊貴非凡。


    “嗬,以為劍氣換一種顏色就能嚇到我嗎。”


    葉瀟嘴角掀起:“化外野蠻,草原在怎麽廣袤,也無法體會到宮廷的尊貴,你怕是沒有見過中原皇室的天子龍氣。”


    “天子龍氣?那不是皇族才能擁有的東西,你不過是一介武夫,怎麽可能有那種東西。”


    “嗬嗬,沒人告訴過你當朝公主是我媳婦麽?受死!”


    龍吟聲響徹草原,至陽的劍罡刮過拖雷的戰刀,霸裂的劍罡直接將拖累的刀芒都給擊碎。


    拖雷胯下的戰馬被生生震死,一代草原軍神被葉瀟一擊落馬,虎口碎裂。


    “怎麽?還不投降。”葉瀟坐在馬背上挑眉道。


    “草原人隻會死戰,絕不投敵。”拖雷拔出腰後的另一把彎刀,雙刀在手,臉上猙獰。


    “好,那我就打到你服氣為止。”葉瀟同樣也翻身下馬,劍勢搭起。


    “可別說哦我占著馬匹欺負你,我們兩步戰便是。”


    拖雷深深的看了葉瀟一眼,大聲笑道:“你不錯,中原人。有我們草原男兒的血性,報上你的名字。”


    “你沒必要知道,再過一會,你就是一個死人了。”


    拖雷嘴角挑起道:“是嗎?如果剛才你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或許是吧。”


    “但是現在,恐怕幾分鍾後,我的刀下又要增添一縷強者的亡魂了。”


    拖雷卸下戰甲,露出精壯的肌腱,在虯結的肌肉上,赫然紋著一匹白色的嘯月之狼。


    “狼靈啊,我正在呼喚你。”拖雷兩把彎刀在自己的胸腔割出兩道傷口,鮮血流淌在狼頭刺青上,一道白色的狼靈被拖累召喚了出來,朝著葉瀟發出劇烈的怒吼。


    葉瀟看著狼靈,卻突兀的升起了一種難言的熟悉感,仿佛,他自己才是這個狼靈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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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雷架起雙刀,刀芒疊加,彎成一輪滿月。


    葉瀟向來不懼怕冷兵器的戰鬥,因為天生劍胎的他不僅僅對於劍有著非凡的駕馭力,對於其他的冷兵器也同樣非常的敏感,可以說隻要是使用近程兵器的人跟葉瀟貼身戰鬥,都會被他壓上一頭。


    木劍和滿月撞在一起,葉瀟眼神一閃,手中劍極其精準的格擋住兩把彎刀,然後帶起風雷絕塵刺去,這一刺恰似畫龍點睛,封住拖雷所有的退路。


    瀕臨死亡的境地,拖雷卻是猙獰一笑,葉瀟看到拖雷的表情,本能性的感覺到一絲不安,出劍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有限的時間裏,拖雷竟然強行的扭轉身體,避開了要害,同時將葉瀟的木劍卡在了自己的身軀之中。


    而那道吸足了拖雷鮮血幻化出來的狼靈,卻一口咬在了葉瀟的肩膀上,葉瀟的血順著流入狼靈的嘴中。


    “哈哈哈,成為狼靈的祭品吧,你已經被狼靈所噬,你的鮮血和身軀將成為新的祭品供奉給狼神。


    葉瀟直覺的自己體內的鮮血像是被什麽迅速吸走了一般,一股乏力感產生。


    “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嗎?”葉瀟喃喃道。


    就在此時,狼靈卻突兀的鬆開了嘴巴,一股極為人性化的目光看向了葉瀟,葉瀟竟然在狼靈的眼中,看到了一身親昵和依賴。


    狼靈來到葉瀟身邊,用一股精純的力量注入,幫助葉瀟恢複著傷勢。


    雖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葉瀟還是抓住機會,手中的木劍震出一團強橫的微型劍氣,將拖累的心脈震碎。


    臨死之前,拖雷不可置信的看著葉瀟,看著葉瀟身邊突然“反水”的狼靈。


    “不可能,狼神是草原人的圖騰,不可能背叛我們,絕對不可能!”


    “可是,他為什麽會幫你,為什麽?”


    拖雷的眼神越發的暗淡,但是他的精神卻突然回光返照,他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你也是草原人,是我們草原人的血脈,而且還是黃金家族的血脈。”


    葉瀟皺眉道:“我是中原人,從小到大長在中原,你一個將死之人竟然還敢作怪。”


    “嗬嗬,沒有錯的,我不會看錯的,隻有我們草原人中最為尊貴的黃金家族才能夠讓狼神之靈低下頭顱。你就是我們草原人的血脈,就算你成為了中原的駙馬,這一點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語罷,拖雷咽氣而死。


    留下一臉怔然的葉瀟。


    “我,是草原人?”葉瀟看著依舊坐在自己身邊的狼靈,心糾在了一起。


    ps.這是我曾經想寫的一部武俠題材的書的一些內容,由於一些原因沒能動筆,不忍就此埋沒,因此放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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