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榆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把白辛翁和白辛基兩個老頭子都給整懵了。


    特別是白辛翁,他這邊正放狠話呢,結果喬榆突然跳出來說一句我反對?


    這就好比你是律師,你正在法庭上和對方引經據典據理力爭唇槍舌戰。


    結果你的當事人忽然舉起手,來了一句:“我認罪。”


    這和胡鬧有什麽區別?


    “孩子,快回來!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接下來的事情我替你做主!”


    白辛翁還試圖勸阻喬榆,但是他哪裏知道,喬榆已經在惦記他的祖墳了。


    “不!翁伯,我不能讓你難做,既然他說要闖祖祠荒地,那我便闖給他看好了!我要名正言順的踏入這祖祠!”喬榆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白辛翁不由得感動了起來,這孩子真是乖得令人心疼!


    世人朝我丟泥巴,我用泥巴種荷花,說的不就是自己外孫這類人嗎?


    “好孩子,你有這誌氣是好事,但是祖祠荒地比你想象的還要危險,等你實力更強幾分了再闖不遲!”


    白辛翁想要勸阻喬榆,然而喬榆立馬說道。


    “不!翁伯,這祖祠荒地我今天闖定了!你就讓我去吧!”喬榆語氣堅定。


    “這...”


    白辛翁有些躊躇,而白識簷的眼皮則又一次跳了起來,他剛剛告訴喬榆祖祠荒地的危險性,就是想讓喬榆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更興奮了。


    他走到喬榆身邊,按著喬榆的肩頭小聲警告道。


    “喬榆,我可警告你,別想著亂來,你要是敢在祖祠荒地鬧出什麽事情的話,到時候可誰也保不住你!而且那裏麵躺著的人可算是你的半個祖宗!”


    “是嗎?好舅舅,你把我從開霽星綁回來的時候,不就應該想到這一幕了嗎?”


    喬榆朝著白識簷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緊接著在白識簷震驚的目光中,喬榆忽然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哎呀!好痛啊!”


    喬榆整個人重重的跌倒在地,為了追求效果逼真,他還在倒下的途中在自己的胸口用力的錘了一下。


    “噗!”


    喬榆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捂著自己的肩膀,目光委屈的看著白識簷,鮮血就跟不要錢一樣的從嘴裏湧出。


    白辛翁見狀立馬一臉擔憂的衝到了喬榆的麵前。


    “孩子,怎麽回事?你怎麽了?”


    喬榆氣若遊絲的搖了搖頭,捂著自己的肩頭虛弱,用著綠茶的口吻說道。


    “沒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不關舅舅的事,您千萬不要怪他。”


    唰!


    白識簷的臉色瞬間就綠了,他怎麽想也沒想到,喬榆居然會突然給他來這麽一手。


    他按了一下喬榆的肩頭,喬榆就立馬開始倒地吐血了,這幾乎是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白辛基也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白識簷,顯然,他也覺得是白識簷下了狠手。


    “這白識簷雖然消失了二十年,但依然是個狠人啊,為了讓我沒辦法逼他外甥去祖祠荒地,居然對親外甥下如此狠手,這種狠人需得多加小心才是!”白辛基心裏暗道。


    “白!識!簷!”


    白辛翁轉過頭,蒼老的雙眸中滿是怒火。


    “不是的,父親,你聽我解釋...”


    白識簷剛想解釋,喬榆就立馬打斷他說道。


    “沒關係的翁伯,你不要怪他,他肯定也是怕我會在祖祠荒地碰到危險才出手打傷我的,我一點事都沒有,真的,你不要怪他。”


    喬榆說完,立馬大口大口的開始嘔血。


    反正他血量多,再多吐個幾公升血也沒啥大礙。


    可這一幕落在白辛翁的眼裏可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本來對於這個流落在外二十年的外孫他就充滿了愧疚感,如今看到喬榆歸來的第一天就受如此重創,他哪裏還能忍得住?


    “白識簷,你真是出息了!有什麽話你不能好好說,你要下這種重手?”


    白辛翁抬起腳就開始猛踹白識簷。


    “不是的,父親,他是裝的!他其實一點事都沒有!”白識簷急了,開始拚命解釋起來。


    “對啊對啊,翁伯,你別打他了,我沒事的。”


    喬榆說完,悄悄從背後給自己來了一下,又是一大口鮮血從嘴裏噴出,直接染紅了地麵。


    白辛翁怒氣更甚,對著白識簷飽以老拳。


    “白識簷,你消失二十年,還學會撒謊了是嗎?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你沒事會吐這麽多血嗎?”


    麵對著親爹的鐵拳,白識簷不敢還手,隻能憋屈的抱著頭挨打。


    而當白識簷看到口吐鮮血的喬榆還在對著他做鬼臉的時候,更是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直接撅過去。


    他這個當事人現在突然十分後悔把喬榆給帶回白家,白識簷此時的感覺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暴揍了白識簷一頓後,氣喘籲籲地白辛翁才有些消氣。


    “我警告你,下次有話好好說,你再敢對喬榆下手,我決不饒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


    白識簷的臉黑得如同鍋底一樣。


    不過白辛翁心底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既然喬榆受傷了,那白辛基也就沒有理由再逼喬榆進祖祠荒地了。


    作為曾經白家族長,白辛翁很清楚祖祠荒地是個什麽地方。


    那地方聖階進去了根本就是十死無生的地兒。


    “白辛基,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白辛翁質問道。


    “這...”


    白辛基蹙起了眉頭,總不能真的逼一個重傷之人進祖祠荒地吧?


    “那便等他傷勢痊愈再說!”白辛基最終隻能無奈開口。


    正當白辛翁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的時候,喬榆卻忽然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自己站了起來。


    “別呀,我傷勢已經痊愈了!快讓我去祖祠荒地吧!”


    “孩子...你這是幹什麽?你沒事?”白辛翁愣住了。


    “我當然沒事啊,我從剛剛開始不就一直在說自己沒事嗎?我說了不相信我呀。”喬榆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白辛翁:“……”


    後知後覺的他現在忽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大對勁。


    他感覺,自己這個二十年未見的大孫子,好像不是什麽正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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