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厄本打算等仙劍煉成後便直接去綁架鍾離謙的, 此時見到天上閃耀得無比燦爛的貪狼星,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宗門, 正魔大戰後玄淵宗亦是損失慘重,無數高手重入輪回,四位壇主三個重傷一個跑到上清派當散仙,左護法與宗主失蹤,還全乎的人似乎隻剩下一個右護法了。


    “說起來,本尊就算綁了鍾離謙, 也得有個關押他的地方。”聞人厄道,“右護法對男女情愛之事比我們清楚,如何安排鍾離謙對百裏輕淼動心, 也得交給她。”


    收服仙劍後,殷寒江明白自己不能做尊上的應聲傀儡,而是要做聞人厄的幫手,為他分憂。


    他努力想了想道:“右護法野心不小,玄淵宗群龍無首,恐生亂象。”


    “我觀她倒是過得風生水起。”聞人厄瞧了眼貪狼星道,“也罷, 左右距離百裏輕淼與鍾離謙相遇還有幾十年, 我們時間多得是, 回玄淵宗整頓一下吧。”


    “是。”殷寒江應道。


    離開前, 聞人厄低頭看了眼被天雷劈得沒多少地火的萬裏冰原,原本再過上百年,新的冰層就會掩蓋住下方的地火, 此處重新變為萬裏冰原。這次天雷劈下後,餘波消耗了不少地火之力,山石碎成土壤,慢慢覆蓋住已經漸漸沉睡的地火。


    雷火交加之下,新的土地中蘊藏著龐大的能量,這些能量能夠滋生出新的生命。


    腳下這片土地,遲早會變成巨大的平原。


    聞人厄隻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血遁離去。殷寒江祭出破軍劍,禦劍跟上聞人厄。聞人厄的確降低速度等待殷寒江,不過這次殷寒江禦劍的速度比過去提升太多,聞人厄見他能夠跟上自己,便又加快速度。


    殷寒江催動破軍劍,依舊穩穩跟上,與聞人厄保持落他半個身子的距離。


    直到聞人厄將速度提升至過去的兩倍,殷寒江的加速才停止下來。


    之前他們來萬裏冰原消耗了大半天,這一次隻用了一個半時辰便回到玄淵宗腳下。聞人厄沒有直接回到總壇,而是在附近停下,滿意對殷寒江道:“殷護法終於明白何為禦劍,而非劍禦人了。”


    過去殷寒江飛得一向慢,除了他境界低外,還因為魔劍沒有與他心意相通,他需要分心壓製赤冥劍,拖慢了殷寒江的腳步。


    “劍修本就是所有修者中實力最強的,殷護法過去能以弱勝強,其實是被魔劍所控製,那不是你的力量,也並非你的劍意。此次你融合自己的本命法寶,屆時讓本尊看一看,真正銳不可當的劍修究竟有多強。”聞人厄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殷寒江。


    殷寒江卻盯著聞人厄至今未能重新生長出來的手臂,麵色不太好。


    “不必擔心,”聞人厄捂了下自己的手臂,“畢竟是割裂神魂,一時半會難以複原。些許小傷,不會影響本尊收服玄淵宗。”


    殷寒江捏緊手中劍,他絕不會浪費尊上以血魂為自己煉製的劍。他抱拳道:“玄淵宗護山陣法發生改變,與過往完全不同,屬下為尊上開路破陣!”


    “那倒不必,”聞人厄壓下殷寒江的戰意,“我倒想看看右護法這些時日做了什麽,我們若是直接闖入,她那麽識時務的人,定然立刻投降,就沒意思了。”


    聞人厄以幻覺隱去兩人身形,在陣法外轉了一圈,果然找到幾個來來回回的門人,都是生麵孔,也不知從哪兒招來的。


    聞人厄附到一人體內,跟著隊伍進入,很快掌握了新陣法進出的口訣。他悄無聲息地離開那位門人的身體,回到護山陣法旁邊,小小地開啟一個入口,引殷寒江進來。


    玄淵宗可沒有宗門內不能飛行,同門不可私下鬥毆的門規,大家在山門中可以隨意挑戰,誰拳頭大誰上位。聞人厄與殷寒江直接來到舒豔豔的道場,她的道場在總壇中一個靈氣比較濃鬱的山峰上,建了個宛若俗世皇宮般的宮殿,宮內到處是臥室、溫泉、草坪等等,方便舒豔豔隨時修煉。


    沒有尊主傳喚或是下山尋找好的苗子做屬下,舒豔豔大部分時間都在道場修煉,今日卻人卻不在,甚至連她那些一同修煉的屬下也沒幾個留在道場中。


    聞人厄與殷寒江來到宮殿中,見裏麵很多房間都空了,連床都不剩幾個。兩人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立刻隱藏起來,見是舒豔豔平時最喜歡的下屬帶著幾個功力低微相貌也普普通通的手下道:“你們兩個去攬月殿,你們三個去摘星殿,將物品收入儲物法寶中時一定剛要小心右護法的床,絕對不能磕了碰了,萬一護法修煉時被咯到,你們罪過就大了!”


    他囑咐人去收拾東西,自己卻像個大爺般坐在主殿中,端著個裝滿靈果的盤子吃得歡。


    殷寒江看得清楚,玄淵宗隻有一棵樹上會生長這種靈果,那棵樹就在尊上的後院!


    他剛想上前,被聞人厄攔住。趁著其他人去搬家,聞人厄化成血光,占據那人的身體,對殷寒江道:“你掩蓋了容貌,我們去會一會右護法。”


    殷寒江本打算用法術改變容貌,卻想到舒豔豔法力不低,定能認出來。他擔心自己壞了尊上的計劃,便從儲物要帶中取出一個黑色的鬼麵具,戴在臉上。


    聞人厄看到那麵具心頭猛地一跳,他剛要說什麽,就見幾個手下返回,對他道:“赫連大人,我們已經收拾妥當了。”


    聞人厄隻得壓下心中的疑問道:“隨我走。”


    他瞧了眼戴著鬼麵具的殷寒江道:“你也跟上。”


    幾個手下疑惑地偷瞧忽然出現的殷寒江,聞人厄聲音中加上一絲怒意:“看什麽看,護法的新弟子不願見人,把頭都低下來。”


    一開始被舒豔豔領上山的人,有些是不太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臉,幾個手下不敢質疑,快步跟上“赫連大人”,飛往聞人厄居住的主峰。


    剛到玄淵宗的正廳,就見舒豔豔穿著一件豔麗的大紅衣衫,正與另外一名下屬對話。


    隻聽那名下屬道:“大人,四位壇主已經全部帶到主峰,該如何處置?”


    舒豔豔略一思索,好看地笑起來道:“袁壇主嘛,生得太醜了,也不知他怎麽就喜歡給自己弄那麽一副肥嘟嘟的樣子,我不喜歡他那副皮囊,先封了法力,關在地底水牢中。苗壇主長得倒是挺好,可誰知他會不會留兩個保命用的蠱蟲,我可不想被咬上一口,也關水牢。至於剩下的阮壇主與新封的師壇主……放我房間裏去,我好好享用一下。”


    “是。”那下屬點頭應下。


    “哎,等等!”舒豔豔忽然叫住他,托起那人的下巴,在那生得極其俊俏的下屬臉上留下一個香吻,嬌聲道,“我忘了道場剛搬,你把他們送到聞人厄的房間裏,自己也留下,等下本護法……不,本尊好生疼愛你們。”


    聽到她竟要用尊上的房間行那等事,殷寒江怒不可遏,抽出長劍斬向舒豔豔。舒豔豔身上的紅袍也是一件上品防禦法器,她沒將這突然出現的鬼麵人當回事,還當是哪個壇主的手下,揮袖擋過去,熟料衣袖連同半條手臂竟被這一劍生生砍下!


    “什麽人!”舒豔豔怒不可遏,掌心綻開一朵妖嬈的花,彼岸花出手。


    她那下屬趕忙撿起掉在地上的手臂,等舒豔豔打完後還能把手接上。


    “好強的劍意!你是天劍門的人嗎?是如何潛入我玄淵宗總壇的?”舒豔豔驚呼一聲,運足真元,彼岸花於正廳內開放,無數血紅色的花朵鋪成殷寒江腳下的路,化成十二天魔糾纏在殷寒江麵前。


    十二天魔善勾起人的心魔,摧毀修者的丹田,心神稍一放鬆就會被它們控製。殷寒江卻當各色美豔天魔為糞土,他眼中隻有舒豔豔,隻有當斬之人!


    破軍劍上北鬥星光閃爍,黑色劍影遍布整個正廳,十二天魔被釘上牆上,彼岸花被劍意撕碎的花瓣在空中飄起一場紅色的花瓣雨。


    舒豔豔見對手心性堅定,不受天魔所困,當下也不再隱藏實力,她完全吸收賀聞朝的元嬰後已是大乘期五層的高手,天地靈氣隨她調用,翻手之間,碎花化為紅菱,片片落在殷寒江身上,將他牢牢困在其中。


    彼岸花為跗骨魔花,沾上身就會吸收對方的真元,殷寒江整個人全被花瓣糊住,真元源源不斷流失著。


    旁觀的聞人厄心中暗歎,就算殷寒江已經磨練出自己的劍意,大乘期與境虛期終究差了一個境界,看來還是需要他出手……


    聞人厄正欲相助時,隻見牆上釘住十二天魔的劍飛起,於殷寒江四周組成劍陣,齊聲長吟,紅色碎花隨著劍吟不斷震顫,碎花包裹中的那個人,手掐劍訣,十二柄劍分裂為無數道小劍,劍氣之下,碎花紛飛。


    鬼麵人自花瓣中躍出,長劍直指舒豔豔心口!


    舒豔豔與殷寒江鬥法失敗,閃避不及,雖躲開要害,卻還是被長劍刺穿左臂。


    她忍著劇痛對手下道:“還等什麽,布陣!”


    而她那位姓赫連的手下身上忽然散出一團血霧,凝成一個獨臂人,那人站在鬼麵人身後,從容對舒豔豔道:“右護法,本尊不在玄淵宗這些時日,你代理宗主可辛苦?”


    見他現身,鬼麵人也取下麵具,露出殷寒江冷冰冰的臉。


    舒豔豔一見二人相貌,當即“噗通”一下雙膝跪地道:“尊上,你可算回來啦,四大壇主意圖謀反,屬下好不容易才把他們製服啊!”


    作者有話要說:  舒豔豔:我短暫的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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