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代家的挽留,秦狩和虞曦當晚就返回了寧府市。


    “還是村裏的空氣清新啊,而且那些農家菜都很有特色。”下了車,虞曦和秦狩隨意地走在街上。


    “嗬嗬,那裏離山近,山裏的空氣更清新,我們去的時間正好,這時候正是山上的野菜生長的時節,一些在城裏雖然也有賣的,不過並不新鮮,更別提那些錢根本買不到了。”


    “對啦,你今天晚上有事嗎?”虞曦的眼珠子轉了轉,明顯在打著什麽鬼主意。


    秦狩自然是注意到了,不過他一個大男人還會怕她。


    “沒事。”


    “我們去酒吧好不好。”虞曦雖然是富家小姐,但是從小家教就嚴,大了之後還有琴姨和姐姐在看著她,所以從沒去過酒吧,這次她們回了家族,可是個好機會。


    “去酒吧可以,不過先說好了,我可不喝酒。”秦狩一聽是去酒吧,也就不太在意了。


    “切,是不是男人啊,不過不喝就不喝了,我們現在就去。”虞曦沒想到秦狩答應的這麽快,隨即釋然了,畢竟自己可是個大美女呢。


    他們隨便的找了一家路邊的酒吧,狂牛酒吧,一般酒吧都是在晚上八點以後客人才漸漸多起來,不過這家酒吧生意不錯,天才剛剛黑就有了不少客人,燈光變幻的舞池上是寂寞的人群,他們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無論你是公司的白領,還是苦逼的學生,來到這裏都仿佛變了一個人,秦狩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太嘈雜的地方,虞曦顯然也是這樣想的,於是他們坐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稍微安靜一些。


    服務員過來招呼兩人,因為秦狩都沒來過所以不知道該點些什麽。


    “來兩杯血腥瑪麗。”虞曦對著過來的服務生說道。


    “喂,說過我不喝酒的。”秦狩生氣虞曦的自作主張。


    “這不是酒哦,是飲料,你沒聽過嗎?”虞曦好奇的看著秦狩,大大的眼睛裏充滿著無邪的神情,


    “血腥瑪麗的酒我是不了解,但它的傳說我倒是知道。”秦狩經常接觸到酒隻有兩種,啤酒和白酒,他爸爸在世時最喜歡喝的就是那種最便宜的散裝白酒。


    “哦,那就好。”虞曦以秦狩聽不到地聲音嘀咕了一句。


    “對了,你不是說你沒來過這裏嗎,怎麽知道要什麽酒。”秦狩想起剛剛虞曦明顯是連服務員手裏的酒單都沒看的。


    “嘿,聽說的,不行呀。”虞曦調皮的吐了吐香舌。


    秦狩一陣無語,不過他也不想追究。


    “嗨,美女,一個人啊?”這時一個麵色蒼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光了身體的年輕人坐在了旁邊,秦狩他們選的這張桌子有三個卡座,那男子就順勢選了那個剩下的。


    “喂,你瞎嗎,沒看到我和朋友在這聊天嗎?”虞曦可不是對誰都有好脾氣的,何況她的生活環境中這種富家子弟她見過不少,見夠了他們的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以她的身份也沒必要給這隻蒼蠅好臉色。


    於禁麵色一僵,他是家裏的獨子,父親是一家公司的副總,對他非常寵愛,因此取名時就選了曹魏時五子良將之一的於禁的名字,希望他能同樣的出色。


    可是因為家裏的溺愛,於禁並沒有像父親期待的一樣成長,反而仗著家裏的寵愛與財勢天天流連於酒吧夜店之中尋找獵物,縱情聲色。


    剛剛虞曦一邁進酒吧他就注意到了,頓時感到驚為天人,他也算是花叢老手了,不過見到虞曦後他才發現自己以前玩的那些貨色根本就是庸脂俗粉,於是就有了剛剛這一幕。


    “嘿嘿,話不能這麽說嘛,相見即是緣。”於禁裝作不經意的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寶馬車鑰匙,看到虞曦根本沒有看過來的意思也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於禁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多少假清高的女生裝高冷,一疊疊錢砸過去比誰都騷。


    今天看到的虞曦實在是令他欲罷不能,他也索性撕開了斯文的偽裝,從皮夾子裏拿出厚厚一疊錢拍在了桌子上,問道:“美女,名人不說暗話,隻要你陪我一晚,這些就是你的了,如果我們玩的愉快,這隻是一部分哦。”


    虞曦怒了,她以前碰到的那種富家子弟好歹表麵會斯文一些,雖然是一樣的討厭,不過不會做這麽低俗有失身份的事,以為自己是那種為了金錢可以出賣靈魂的女人嗎。


    不過沒等她發火,秦狩說話了:“喂,沒錯,叫你呢,說完了嗎?”


    於禁正想抱得美人歸呢,被秦狩打斷了,不耐煩的道:“什麽事?”


    “說完你可以滾了。”秦狩本來是很隨和的,但不等於沒脾氣,他從不認為自己善良,這男的也太目中無人了一些,欺負我的小姨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性,我都沒舍得欺負呢。


    “滾?人家美女都沒發話,你憑什麽……”


    “他說的正是我要說的,你可以滾了。”虞曦打斷了他的話,本來第一次來酒吧是很新鮮很高興的,卻碰到了一隻討厭的蒼蠅,不過看到秦狩為她出頭,她心中有股難言的甜蜜。


    “我說美女,嫌錢少嗎,這還有。”於禁又從皮夾子裏拿出一疊,他隨身都帶著一些現金,把妹時屢試不爽,他以為虞曦隻是故作矜持,他不屑的看著秦狩,說道:“你看你這一身地攤貨,你奮鬥一輩子也買不到一輛寶馬吧,這樣的美女你配不上!”


    秦狩最討厭這種人了,你可以秀你的優越,但你不要貶低別人,他知道這種自以為是的人講道理是說不通的,他也懶得跟他爭論。


    “喲,達令,怎麽好幾天不見你了,這麽多錢,這是怎麽了,她不跟你我跟你好不好呀。”


    很多人注意到了這邊的事情,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著腰走了過來,摟著於禁的脖子說道。


    “也行,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嘛,隻要把我伺候好了,買什麽都行。”於禁看著身邊的女人,和她第一次見麵時不也很清高,在自己金錢攻勢下見到自己後浪的不行,雖然她姿色也就是中上,不過技術好。他又掃了一眼虞曦,那意思是看到了嗎,你還在裝什麽。


    虞曦也不是好惹的,她冷笑道:“這種你幾句話就能撩到的女人,她的男人又何止你一個?”


    於禁和那個風騷的女子卻不以為意,仿佛虞曦的話是在誇他們一樣。


    秦狩早就聽說酒吧裏魚龍混雜,沒想到他們自己就碰到了一個,對著虞曦說道:“我們走吧。”


    虞曦也覺得沒了當初的新鮮感,起身準備出去。


    “走?沒那麽容易,乖乖的跟著我,自然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酒吧是公共場所吧,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秦狩從於禁的話裏感到不妙,他自己倒是不怕什麽,而是怕虞曦受到傷害。


    於禁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立刻多了幾個渾身紋身的壯漢走了過來,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隱隱包圍了秦狩,讓他們不能逃跑。


    畢竟酒吧這種地方很容易有人喝酒鬧事,而除了明麵上的保安以外,也會有很多這種暗地裏的人存在。


    “看到了嗎,我上麵有人,這酒吧的老板我可是熟的很,本來你早早的走了她留下來就沒事了,現在你不斷個胳膊斷個腿的我不爽啊。”於禁越發的猖狂起來。


    秦狩反而笑了,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對待有分寸的人,你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有的人卻是你忍一時他得寸進尺,你退一步他變本加厲。


    秦狩危險的一笑,他在於禁詫異的注視下用柳葉開了陰陽眼,手中拿過了一張符紙,對著四周的空氣自言自語,隨後對於禁笑道:“你上麵有人?我不但上麵有人,下麵也有。”


    當然這隻是於禁一方人看到的畫麵,而擁有先天陰陽眼的虞曦看到的卻是另一副場景。


    這舞池中其實是存在著很多鬼魂的,秦狩拿出符紙震懾了他們一下,隨後許諾到教訓一下這些人後自己可以幫他們解脫。


    “我擦。”這邊本來就是角落,光線偏暗,於禁等人滿臉震驚的看著剛剛本來空曠的地方一下子出現了一群“人”。


    “於……於……於哥,這……這是鬼?”其中一個本來膀大腰圓的壯漢嚇得結巴了。


    “這什麽情況?是不是你們酒吧換了什麽新設備。”於禁不敢相信的上去捏了捏旁邊一個飄著的人頭,真實的觸感讓他感覺後背一涼,汗毛直立。


    那頭顱笑嘻嘻的對於禁說道:“帥哥,約嗎?”


    這顆人頭死前經常光顧這家酒吧,最喜歡玩弄人心,常常遊走於不同男人的床上,也因事情敗露被一個憎恨她欺騙的男子剁掉了頭顱而死,死後她常常來到這裏,渴求找到從前泡吧的感覺。


    “哥,你是我哥。”於禁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也相通了是秦狩搞的鬼,不過這也太嚇人了,你有這本事你早說呀,他卻沒想過自己剛剛咄咄逼人的樣子又哪給人家機會說了。


    “哦?我可不敢做你哥,你不是想玩嗎,他們說想陪你玩,多久都可以,是不是?”


    聽到秦狩的話,不但幾隻女鬼飄上前來圍著於禁,更有一隻男鬼眼睛放光的飄了過來。


    秦狩無語,基佬哪裏都有啊。


    “別,別呀,您是我爸,是我祖宗還不行嗎,求您了,親祖宗,您要多少錢我都給,您讓他們走吧。”


    秦狩厭惡地看著於禁身下的水跡,這貨居然嚇尿了,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換做誰第一次看到這麽多阿飄也不會多淡定。


    “錢你自己留著吧,至於放過你,你問問她同不同意。”秦狩指的自然是虞曦。


    “姑奶奶。”於禁求助的看向虞曦。


    “你叫他祖宗,叫我姑奶奶?我比他輩分低?”虞曦冷哼一聲。


    “祖宗,您別生氣了。”於禁此時哪還有剛才的那種不可一世。


    “哼,我有那麽老嗎?”


    秦狩好笑地看著這古靈精怪的虞曦,插嘴道:“好了,你走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以後長點眼力,好自為之吧。”秦狩讓鬼魂收了法力,其實它們還在,不過於禁看不到了。


    “好的,祖宗,再見。”


    於禁急忙領著手下走了,秦狩他們地血腥瑪麗到了,那服務生明顯是看著於公子落荒而逃後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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