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流而下,佇立在木青山麵前的是那座寧靜的小村莊,當日木青山和小妖,湯燁三人一齊從山坡上進入的那個小村莊,而樸存虎卻是認得村外這條河流,因為這同樣是他走過的一段路途,雖然沒有像木青山一樣進入那個小村莊,但是隔著遠處總是見過的。


    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到小村外,村民們紛紛躲入家中,關門閉戶,但仍有人不住的在窗戶裏探頭張望。


    蘇東翔下令讓士兵們從車上把貨物搬卸下來,一箱箱的堆放在村口。自己卻帶著木青山與樸存虎,手提著那隻最珍貴的銀白色藥箱,直直闖進了村內。


    三人前進了約二十步,迎麵走過來一位提著鋤頭的布衣老者,童顏鶴發,正是前日與木青山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百歲老人。


    令木青山一直惴惴不安的事情終於出現了,蘇東翔一見到這位老者,連忙迎上前去,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父親!”


    布衣老者聞言抬起頭,輕輕的應了一聲,目光卻炯炯有神的望向木青山。


    木青山隻好硬著頭皮上前道:“又見麵了,真是沒想到,您就是蘇炳光將軍!”


    樸存虎聽得直接愣在了當場,見這三人的表情語氣又不似作偽,心中不禁暗暗稱奇,一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毒梟總頭子蘇炳光居然像個布衣老農,更沒想到聽木青山的口氣,居然跟蘇炳光已經見過麵了。


    布衣老者哈哈一笑,朗聲道:“我們算是有緣人了,你們跟我進屋來坐坐吧。”


    三人跟著老者身後,進了村東的那間大屋,分賓主位置坐下。


    蘇東翔將那隻價值兩千萬美元的銀白色藥箱提了上前,擺在桌上,恭敬的說道:“父親,這是獅盾集團派人護送過來的特效藥,今天能交到您手上,確實不容易。”


    蘇炳光點點頭,伸手撕去藥箱上的封條,當著三人的麵,將藥箱打開。


    藥箱內放了一隻體積較小的黑色金屬箱,單是看其色澤,就知道應該是合金之類的材質,尋常方法打不開的那種。


    蘇炳光站起身,伸手取過爐子上正燒著的銅製大茶壺,能夠單臂拎起這隻灌滿開水的銅茶壺,而且還這般的輕鬆寫意,樸存虎看在眼裏,實難相信這是一位身染重病的老者。


    揭開茶壺蓋,一股白騰騰的熱氣自壺中冒出,這位百多歲的蘇老先生絲毫沒有因水蒸氣的熱度而有所影響,直接自茶壺蓋頂端掏出一件事物,居然是一把打造得精巧無比的鑰匙,而且這鑰匙的材質顏色與藥箱中的黑色金屬箱相同。


    木青山看得暗暗有些詫異,上次見這老者的時候風流儒雅,這次不知為什麽,感覺上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存在。


    蘇炳光用那柄鑰匙插入黑色金屬箱中,隻聽到箱內傳來極輕微的一聲響動,箱蓋打開,露出裏麵的東西來,竟然是一顆小孩拳頭大小的紅色藥丸,藥香四溢,撲鼻而來。


    蘇東翔一臉坦然的詢問道:“父親,東西該沒錯吧。你是現在服用,還是?”


    老者蘇炳光伸手拿起藥丸,緩緩的伸到唇邊,不知在猶豫什麽,仿佛要等待自己下定決心一般。


    三人鼻中嗅著這充盈滿屋的香氣,不用想便該知道,這顆藥非同小可,想必是極特殊的當世靈藥之類。本以為這箱子裏的特效藥是西藥針劑之類,還真沒想到,居然是中藥大丸子。


    蘇炳光終於下定了決心,將這顆朱紅的大藥丸一口吞入肚中,數秒鍾之內,本來白晰的臉上立刻出現一股紅潮,一直從脖子紅至整張臉龐。


    臉色變了幾變,說時遲,那時快,蘇炳光忽然間大喝一聲,伸掌拍向木青山。


    掌風襲體,木青山頓時嚇了一跳,舉臂格擋的同時,一股巨力湧來,好在體內的火舞聖光氣緊跟著發動,全力運轉之下,以力卸力,屁股底下的板凳卻吃力不住,被震成了一堆碎塊。木青山慘哼一聲,朝後翻滾了出去。


    一見木青山吃虧,樸存虎急了,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一拳搗向蘇老頭的胸口。


    蘇炳光反掌封住樸存虎的拳頭,樸存虎隻覺得這一拳轟中了綿花堆,輕飄飄的不受力,這種感覺實在難受之極,緊接著對方一扣一甩,樸存虎便橫飛了出去,砸爛了不知多少瓶瓶筐筐。


    “你們是什麽人!在我的藥裏滲了什麽東西!”百歲老人蘇炳光一聲怒吼,直震得人耳鼓生鳴,轟轟作響。


    木青山和樸存虎兩人有口難辯,正不知說些什麽,忽然蘇炳光身後刀光一閃,木青山出於本能的大喊了一聲,:“小心!”


    百歲老人蘇炳光身經百戰,竟然從木青山的瞳孔反射中瞧見了自己身後的這一抹刀光,情急之下,猛然扭身,憑著一口精純的百年真氣,硬生生的將身體移動了半個身位,這時本來應該射入老者後心的那一縷刀光,直直釘入蘇炳光的背後左肩部位。


    同一時間傳來衣袂風聲,蘇東翔飄身搶入廳門口的位置,手中仍扣著剩下的三支飛刀。


    蘇炳光這才明白過來誰才是真正害已之人,雙目眯成一道細縫,眉宇輕顫,半晌才吐出三個字道:“為什麽?”


    這時坐在地上的木青山終於醒悟了,原來蘇東翔竟然要弑父奪位。


    蘇東翔一張俊臉冷得有若萬年不融的冰山,沉聲道:“父親,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以下犯上的時代到了。”


    蘇炳光挺直了身子,雙目間驀然精光大盛,神威凜凜的低吼道:“逆子!你憑什麽?”


    蘇東翔搖搖頭,輕笑道:“父親您縱橫天下四十年不倒,些許小傷又算得了什麽,我不過是在您的藥裏加了一點醉骨草和紅蠍毒而已。為了整個金三角的利益,您還是安心的去吧!”


    樸存虎從雜物之中爬起身,剛要有所行動,突然發覺渾身一軟,一口真氣無論如何提不上來,驚駭之下,頹然坐倒。


    木青山也發覺體內好像有股怪異的藥力上衝,令自己幾乎雙腿發軟,但是好在體內那股久違了的冰涼異力發動,瞬間便將這股不知從哪裏來的藥力給化散於無形了。


    “那邊的兩個小角色也不用再掙紮了,早上的洗臉水裏加過了醉骨草,現在你們的情形和我家老頭一樣,無力回天了。”蘇東翔的語氣很平靜,完全讓人猜測不到他在想什麽。


    蘇炳光一生經曆無數大風大浪,雖然事發突然,仍能極快的令自己平靜下來,一麵暗自調息,全力壓製體內的毒素,一麵開口說道:“蘇家強敵環伺,我已經不問世事多年了,一切早就由你掌控,你又何苦要負上不忠不義之名?”


    蘇東翔搖搖頭,一臉苦笑道:“父親,您真的老了,三天前,月狼族人把李賢亮的人頭送到我麵前,我就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了。他們許諾由我出麵,統合金三角的全部勢力,把毒品販賣到全世界每一個角落,然後再利用龐大的資金和他們的強橫戰力,終有一天,我們能建立起自己的帝國。”


    蘇炳光怒斥道:“放屁,就憑那幾隻粗毛畜生,能有什麽作為?東翔,你太年輕了,外麵的世界,遠不是你想的這麽簡單,你看到的,隻是隱藏在冰山之下的一角而已,狼人的戰力,實在算不上什麽,不要被他們迷惑了。”


    蘇東翔道:“父親,他們能夠提著李賢亮的頭來見我,明天也能提著我的頭去見下一位,我不想死,所以別無選擇,您不要怪我!狼人的數目現在是不夠,但是等我統合了整個金三角,月狼族就可以在我的保護之下,一麵招攬世界各地的族人,一麵全力繁衍後代,最多八年,我就可以擁有一支無敵雄師,實現建國之夢。”


    蘇炳光沉聲道:“他們可以隨時取你性命,你如何駕馭他們呢?”此時的問話,倒象是父子之間在討論軍國大事了。


    蘇東翔咬了咬牙,壓低聲音道:“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八年的時間長著呢,我自然會再想辦法,讓他們變成我的奴隸。”金三角作為毒品之鄉,自然有多種利用毒品控製生物的方法,隻是狼人體質特別,蘇東翔自問還需要時間罷了。


    木青山單手握住樸存虎的手腕,試圖將體內的異力傳送過去,助他解毒,可惜連試了幾次,如石沉大海,全無效果,看來體內的異力隻能對植物和自己有效。


    木青山收回手掌,樸存虎盤腿而坐,麒麟真氣緩緩運行,希望能夠憑著自身內力,化解或者壓製住醉骨草的作用。


    木青山一邊傾聽這對父子間的對話,一邊摸出龍骨木刺,麵色如常,心頭的怒火卻止不住的蔓延。如果說原來送藥隻是個笑話,那麽劉楠,王澤兵這些人的犧牲,究竟算什麽?卷入這場鬥爭之中犧牲的人,又算是什麽?


    “傻孩子,你想一統金三角,把毒品賣到全世界每一個角落,換來無數的金錢,然後靠著外族的力量建國立家,哈!哈!哈!可笑,真可笑啊!我來問你兩個問題,第一,你知道為什麽我一直製止把毒品販運到國內去嗎?第二,狼人為什麽一定要殺我?”蘇炳光此刻滿麵紅光,聲若洪鍾,完全不像身患重病且中毒受傷的百歲老人。


    蘇東翔內心矛盾不已,心慌意亂之下,勉力答道:“你要落葉歸根,想著故土家國是你的事,我從小在金三角長大,憑什麽要我對中國有感情,我要發財,我要建功立業,是你教我的,成大事者,六親不認,心狠心辣。狼人要殺你,我,我怎麽知道?”


    “哈!哈!哈!”蘇炳光將軍仰天長嘯,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笑畢之後長歎道:“傻孩子,我對故土家園有感情不假,但是我不向國內運毒卻是為了自保,你明白嗎?如果你真的能一統金三角,那麽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容忍一統金三角這種事發生,跟國內的真正強者比起來,狼人算個什麽東西。”


    蘇東翔聞言渾身劇震,仿佛被點醒一般。


    蘇炳光邁開大步,朝著義子走去,朗聲道:“第二個答案,狼人要殺我的原因很簡單,三個月前,月狼族的族長信物落在我手裏,這三個月來,狼人進犯我的小村二十餘次,被我親手格斃的月狼族人超過十名。你現在該知道了吧,如果不是我重病在身,時日無多,區區一夥狼人又怎麽會放在眼裏!”


    蘇東翔聽得此言,如五雷轟頂,明知父親英雄蓋世,不可能出言誆自己,但是,但是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豈不是這天下第一等一的傻子,引狼入室兼自毀長城,實在是痛心疾首!


    轟!轟!轟!連續三聲巨響,整間大廳的外牆相繼被拉倒,卷起一地煙塵彌漫。


    待塵埃落定,隻見二十六名變身完畢的成年狼人,五隻為一組,守住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外圍有近八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人人平端槍口,對準場中的四人,激光瞄準器中射出的無數暗紅色光點定格在蘇家父子和木青山、樸存虎身上,臉上。


    正中間六隻高大威猛的狼人聚成一排,冷森森的狼目靜靜的盯著殘破大廳中的四人。


    一頭全身雪白的強壯狼人踏前一步,鼻中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蘇老頭,把我月狼一族的信物交出來!或許我可以放過你們!”


    蘇炳光將軍一襲布衣貼身,衣襟迎風擺動,坦然道:“月狼一族?有種的話,上來跟老頭單打獨鬥一場,你贏了,把你們的那什勞子子孫根拿去,我的命也送給你,你輸的話,放這三個孩子一條活路,賭不賭?”


    蘇炳光口中的子孫根,乃是月狼一族的族長信物,狼人的繁殖能力一直很低下,相傳那根東西在月圓之夜使用,可以令狼人集體提高繁殖能力,所以才是月狼一族必爭之物。


    白狼王眼珠轉了幾轉,大笑道:“蘇老頭,隻要我下令一聲開槍,你們幾個全都死得透透的,然後我再把你這裏翻個底朝天,自然能找到我族信物,單挑?我看沒什麽必要吧。”


    蘇東翔聽到狼王如此說話,心中大悔,沒想到連狼族之王都不敢跟父親單挑,那麽父親所說的,親手格斃十多頭狼人並無虛假了,難道狼人的戰鬥力真的並不算什麽嗎?


    “你盡可以賭一賭,老頭死了之後,你找不找得到那東西了。”蘇炳光老奸巨滑,根本不怕狼人發難。


    木青山暗自思量,這些人根本沒把自己和樸存虎兩人放在心上,因為就算樸存虎沒有中毒,憑兩人的戰力,也沒辦法抵抗二十多名狼人,更別說還有八十多個手持武器的士兵了,但是什麽也不作為的等死,實在不似自己的風格。


    想到此處,木青山裝作乏力不支,半蹲到了地上,暗暗從背後將半截龍骨木刺一點一點的插入土中,眼瞅著距離自己十步外的那棵大槐樹,頓時有了主意,心道,“是死是活,就看這棵槐兄能不能弄出那麽大的場麵來了。”


    樸存虎見到木青山姿勢古怪,傻乎乎的問道:“木青山,你在做什麽?沒事吧?”


    木青山暗罵這家夥真傻還是假傻,居然在這個時候說話吸引注意力,隻得咬牙切齒的高聲罵道:“沒見過吧?老子蹲在地上畫圈圈詛咒他們!”


    樸存虎衝著木青山翻了個白眼,繼續運功驅毒,這人的頭腦大條到了極點,反正急也是死,不急也是死,管他娘的,先恢複行動力再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並沒有人理會地上這兩人的對話,白狼王舉起狼爪,陰陰說道:“帶上來!準備射擊!”


    一隊士兵將小村中的村民驅趕到了左邊的空地上,然後舉起槍,對準這群默不作聲的男女老幼。


    蘇東翔跨前一步,恨恨的問道:“沒可能的,他們是我蘇家的兵,怎麽會給你們賣命!”


    白狼王身後另一名大嘴狼人吼道:“傻小子!他們可不是你們蘇家的兵,他們是李賢亮的部下,老子專程從李賢亮的地盤上一個一個挑回來的。你派我們去殺李賢亮,老子帶他們回來找你報仇,是不是很公道啊?哈哈!不怕告訴你,他們的妻兒老小,親戚朋友都在老子手上,現在他們隻聽月狼族的!”


    白狼王狼爪一揮,吼道:“射擊!”


    槍響了,最前排的四五個村民捂著胸口倒了下去,其餘村民嚇得尖叫了起來,場麵一片混亂。


    木青山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血脈賁張,這幫狼人竟然驅使人類士兵屠殺手無寸鐵的村民,此等暴行絕不可忍!


    體內異力再度澎湃至了極點,仿佛不要錢般的狠命朝龍骨木刺內輸入,接著導入地下,傳輸至木青山所希望達到的那個地方。


    蘇炳光將軍大喝一聲,身子淩空飛起,直撲向白狼王。這老頭打定主意,不理一切犧牲,擒賊先擒王,也隻有這般殺伐決斷,才能重奪主動。


    兩名黑狼人自狼王身後一躍而起,半空中迎上蘇炳光老將軍。


    這時蘇東翔才知道自己真的錯了,錯得厲害!蘇老頭半空中扭轉身形,避過狼爪的同時,雙臂靈巧無比的伸出,強行按在兩名狼人頭頂,掌力疾吐。隻聽得啪!啪!兩聲,兩頭黑狼人的腦袋像兩顆爛西瓜般,雙雙爆裂,肝腦塗地。


    蘇炳光空中擊殺這兩名黑狼人,看上去姿態翩然,手段舉重若輕,但是他自己很清楚,這兩擊其實是險中求勝,放手一搏,耗力不少,雖然成功擊殺兩隻狼人,但是沒能截住狼王,等於功虧一簣。


    白狼王借著部下的掩護,迅速退入狼人隊列之中,狂吼道:“殺了他!開槍!”


    士兵們紛紛掉轉槍口,對準蘇老頭父子,千鈞一發之時,木青山猛吸了一大口氣,狂喝道:“破!”


    話音未落,奇跡出現了,士兵們所站立的位置,地麵突然四處龜裂破開,讓人站立不穩,無數肉眼可辨的槐樹根須鑽了出來,緊緊纏住每個士兵的小腿,吸附其上,並且迅速蔓延而上。


    士兵們全都被這駭人的變數給驚呆了,十人中倒有九人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槍械,改用雙手去扣腿上的根須,誰見過自己腿上長出根莖來的?能無動於衷的根本不是正常人。


    木青山隻覺得渾身的體力有如長江大河決堤般朝著龍骨木刺內流入,這種被掏空了的感覺令他差一點放棄,實在是難受至了極點。


    蘇炳光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絕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老者深吸了一口氣,站了個馬步穩紮,滿臉通紅,雙掌朝前平推,以百多年的精純功力打出自己的壓箱絕技第一式,“風起!”


    內氣壓縮至極點,引動風壓,空氣中以極快的速度形成了無數個細微真空,並且被蘇炳光的高強度真氣向前推動,彈射而出,最終形成風刃。


    忽然狂風大作,吹得人睜不開眼,狂風之中夾帶著無數細小的風刃,朝著狼人所在的方向席卷而去。


    眾狼人早見識過這招的厲害,紛紛四散避開,有幾隻逃得慢些的,被風刃切得鮮血淋漓,痛得嗷嗷直叫,不一會兒就沒了聲息。最慘的是那些狼人身後的士兵,被木青山借槐樹的根莖纏住,動彈不得,紛紛被風刃透體而過,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具接一具的砰然倒地。


    蘇東翔看得簡直傻了眼,從未想過,父親竟然能夠使出如此威力巨大的招式,這種超強的攻擊力簡直聞所未聞,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蘇炳光並未停止攻擊,而是立身於狂風碎石之中,衣袂飄飛,左右雙臂緩緩拉開,五指間仿佛要用極大的力量才能合攏一般,鋼牙緊咬,終於握指成拳,嘴角滲出一縷鮮血,臉色紅得幾乎要滴血出來,坦然微笑著吐出了兩個字,“電閃!”


    一道銀白色電弧自蘇炳光的雙臂間一閃而過,在場所有人心中俱是一悸。狂風並未停止,而是越刮越強,隱隱有化為旋風的趨勢。


    木青山此刻已停止了輸入異力,勉力從土中拔出龍骨木刺,體力消耗得幾乎點滴不剩,坐在地上難以動彈,頭腦中卻混亂不堪,從這位蘇炳光將軍使出“風起”那一招之時,木青山腦中就湧出股怪怪的感覺,好像對這記絕世強招似曾相識,有什麽東西幾乎要破腦而出一般。


    “電閃”兩字一出口,除了蘇炳光身後的三人之外,正前方半圓十米範圍內,所有狼人均站立不穩,東倒西歪,仿佛有股極強的吸力從蘇炳光的身體上傳來,沛然而不可抗。


    僅管是強橫無比的狼人,這時也露出驚恐無比的表情,為了抗拒這股至強的吸力,狼人們下意識的相互連在了一起,圍在白狼王身邊,不知不覺匯聚成了一圈。


    蘇炳光此刻臉上老淚縱橫,也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悲從心起,雙臂猛然高舉頭頂,一團璀璨的銀色雷光自老者雙掌中生成,木青山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失聲吼道:“雷轟!”


    蘇炳光詫異之極的回頭望了木青山一眼,堅定之極的怒吼道:“雷轟!”


    一道兒臂粗細的雷電直直劈中以白狼王為首的狼人圈,轟隆一聲巨響,有如蒼天落雷,晴空霹靂,狼人們被炸得七零八落,屍骨無存,全軍覆滅。


    誰能想像得到,蘇老頭的這三式竟厲害至此,挾天地之威,非人力所能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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