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話通通把槍丟掉,這是高爆手雷,誰敢再用槍指著老子!老子就嚐他一顆炸雷,禮尚往來,誰願意試一試?”


    聲音剛落,門口人影晃動,四名身材媲美健美先生的大漢跨步而入,一律高強度的警械服,發達的肌肉把衣服支撐得如同一張張風帆,裏麵還穿著小口徑子彈無法射穿的防彈服,最可怕的是這四人手中黑黝黝的東西,四枚軍工製品高爆手雷,任何一顆都可以毀掉大半個房間。


    這四人正是以呂人傑為首的獸盟四人眾,都是敢說敢做的凶悍之徒,剛才的話可不是說出來嚇人的。


    “別開槍,他們有手雷。”


    許城皓嘶聲叫了起來,如同受傷的豺狼,其實不用他開口,屋子裏的職業保鏢都是經常與這種東西打交道的人,臉色大變之下,早已聽話地把手槍丟了出去,似乎握著一條毒蛇。


    這夥人能製造出這樣的大場麵,任誰都不相信他們不敢真丟一顆炸雷過來,因為彼此根本不在同一級數之上,麵對能搞到軍工用品的對手,屋內的眾人全都冷汗狂流,不敢妄動。


    這時候,誰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屋子裏的塵灰已經徹底散去,隱狼幫的五位長老在劇烈的咳嗽聲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臉色非常難看。


    許城皓向金剛使了一個眼色,壯著膽子道:“各位是那條道上的朋友?如果得以前有


    什麽得罪之處,我許城皓先在這裏謝罪了,山水有相逢,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用武力來解決為好,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今天是代替整個隱狼幫說話的,請相信我的誠意。”


    “隱狼幫?我看都是死人幫吧?現在應該差不多都是死人了,哈哈。”


    呂人傑拋了拋手中的高爆手雷,這一舉動嚇得眾人半死,心髒不爭氣地一上一下跳動著,乖乖,這可是一觸即爆的炸彈啊!你他媽的抓穩啊!


    牛鐵魁裂嘴一笑,隨即做了一個一拉一投的假動作,包括許城皓,屋子裏的人都是一聲驚叫。


    眾人的反應立刻引起這四人一陣哄笑。


    “他媽的沒意思,都是一群膿包,原來隱狼幫就這麽窩囊啊!老子似乎白來了,老大,這樣的場麵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們都沒有興趣。”


    許城皓眼光閃動,這句話似乎流露出什麽信息,麵前挺立的白發少年似乎是他們的帶頭人,但是他的手下似乎不大賣他的帳,說話毫不留情麵。


    難道他們有矛盾?這可是一個空子。


    “這四位大哥,請問你們是那一路的好漢?、、、、、、”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木青山冷然掃了眾人一眼,指了指辦公桌道:“你們不是要開會嗎?今天,我給你們開一次吧!所有的人都給我坐回去,否則老子就不客氣了。”


    許城皓被木青山的眼光一頂,一肚子的話被堵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麽,他心中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似乎自己不聽這個白頭發怪人的話,這人一定立刻會殺了自己。


    “這人是誰?怎麽如此眼熟?青乞幫的好手早已死盡,是那個幫派的人會與自己過不去呢?真他媽的奇怪,老子招誰惹誰了?最近連大門都不敢出啊!”


    許城皓窩了一肚子的氣,率先坐回了椅子上,那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顯示了他內心實在緊張得要命。


    張遼與牛鐵魁打了一個眼色,兩人並肩走了過去,隨手撿起地上的手槍,其中有兩名保鏢剛想有所動作,立刻被兩記鐵膝頂中肚子,頓時慘叫連連。


    “哥們,下次我把這個塞進你的嘴巴裏。”張遼楊了楊手中的危險物品,登時滿屋子都橫溢的危險氣流。


    牛鐵魁揚了揚腦袋,向木青山打了一聲招呼:“你慢慢玩吧!我保證這些人連手指都不敢動一下,他媽的,誰敢動我老牛就捏碎他的蛋子。”


    金剛捏著手中的超薄刀片,一時之間猶豫了起來,老板的意思是製止帶頭人,但是這四名大漢與剛才進來的白發人的關係非常奇怪,手下不像手下,老板不像老板,矛盾到了極點,如果抓住人家的手下去威脅帶頭人,這個玩笑就開大了。


    “年輕人,看得出你也是一個人物,權叔我是從東南市區趕到這裏來的,大家算是第一次見麵,不知道我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就算你要了我的命,總得給一個理由吧?”


    大禍臨頭,這五名長老反而冷靜了下來,光憑這份鎮靜的功夫,許城皓這樣的鋒芒畢露的青年拍馬都追不上了。


    木青山的眼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金剛,隨即指了指麵前的椅子,示意眾人坐下來。


    眾人麵麵相覷,感覺怪怪的,無可奈何地環桌而坐,旁邊站著五名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發飆的暴力分子,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許城皓的腦袋飛快地轉動著。如果能取得與外界的聯係,就算對方再多一倍的人馬都可以滅了,他現在已經把希望寄托在西京市的地下總部,那裏才是他的勢力所在,眼前正有鐵漢坐鎮,對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自己樓下的手下都殺了吧?隻要有一個人回去通風報信,大隊的人馬即可衝了過來,到時候主動權就轉移到自己的手裏,這夥人一定死得極慘。


    想到這裏,許城皓的心神略定,眼光自然也飄忽了起來。


    就在此時,手機的鈴聲響起,是從其中一名長老的身上傳出來的。


    “聽電話。”木青山突然吼了一句,那名準備掏電話的老大竟然打了一個羅嗦。


    “廢物,連電話都拿不穩。”許城皓暗暗罵了一句。


    這名長老驚魂未定地掏出了電話,他不明白木青山打的是什麽主意,隻是順著對方的意思,下意識地把手機靠近耳朵,剛剛聽了第一句話,這位老人家那張蠟黃的臉立刻起了變化,突然,聲音失控地叫了起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城皓怕激怒木青山這個喜怒無常的煞星,忍不住瞪了這名長老幾眼。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這名老大合上了手機,整個軀體仿佛被抽出了靈魂,軟軟地滑了下來。


    “老權,到底怎麽回事?”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媽的,隱狼幫在東南市區的四家賭場,三家KTV廳全部給人掃蕩了,那群豺狼還放了一把大火,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眾人立刻變了臉色,特別許城皓更是神色陰鬱,要知道東南市可是隱狼幫的第二大據點,按照權叔的意思,好像是給人滅了。


    許城皓臉色不定,眼光在木青山身上遊離不定,就在這時候,手機打進的聲音歡快地叫了起來,這次是一共五部手機同時作響,音樂聲此起彼伏,場麵倒是挺壯觀的。


    “各位,請聽電話吧!忘了告訴你們,這些事情是我找人做的。”木青山的語氣輕鬆無比,仿佛在說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這些人心急火燎之下,那裏還聽得進去?


    許城皓飛快地掏出了電話,鐵漢那嘶啞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老板,不知道是那些王八蛋泄露了消息,我們的地下據點遭到了衝擊,對方的來頭還不清楚,但是領頭人是一個胖子,手段很惡,很多兄弟都掛了,我被那胖子砍了兩刀,拚死衝了出來。”


    地下勢力是許城皓發家的資本,也是他今天能坐上這個位置的支柱,背後涼颼颼的,許城皓心神巨震,色變問道:“你說什麽?你現在那裏?立刻帶人上來找我,該死的東西,被人家欺負到門了都不清楚,我養你們有何用?”


    電話那頭,鐵漢帶著哭腔道:“老板,我藏在一間停車室裏,兄弟們死的死散的散,我一個都聯係不上,那夥人還在到處轉悠,我不敢報警,老板,我得關機了,他們有人手又過來了、、、、、、”


    嘟賭、、、、、、、


    “他媽的,那個王八蛋幹的。”


    許城皓猛地摔開了手機,新款的三星手機立刻在地麵上化為一堆碎片,抬頭瞧去,卻見坐在下首的幾名長老個個臉如死灰,眼光呆滯,手中握著的手機慢慢地垂了下來。


    完了,每個堂口都出事了,隱狼幫這次真的已經完了。


    “這些事情是我找人做的。”


    暮地,許城皓想起了木青山剛才所說的話,下意識地,他那雙瞬刻布滿血絲的眼光掃了過去,與木青山對了一個正著。


    “告訴我,是不是你幹的?”許城皓倏地站了起來,嘶啞的聲音現出出他的絕望,一個接近絕望的人是什麽人都做得出來的。


    木青山內心感覺到了一陣巨爽,這夥人平時趾高氣揚,漠視別人的存在,甚至殺了警察還推在自己的身上,真正的凶手在法外逍遙自在,香車美女,左擁右抱,而自己這個抵罪的羔羊卻在看守所裏遭受著毒打,不錯,今天是死了很多人,但是這是他們應得的!木青山從來沒有後悔過,隻有身臨其境的人才會體會到他今天的感受。


    也許警察也注意到了這些集團存在對社會的危害性,但是當中種種盤帶關係,行動起來更是諸多顧忌,許城皓這夥人隻能是更囂張了,警察都是給老子擦鞋底的,那老子還怕什麽?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誰又說不是呢!


    木青山的做法很絕,也很徹底,借助青蒼盟與本身的勢力,他敢打包這些警察絕對找不到自己,也許根本就不想找,正躲在局子裏暗暗地偷樂,畢竟作為人民警察,麵對醜惡的事情多少會受到良心的譴責的,黑幫拚殺,權當狗咬狗而已。


    “是我幹的,怎樣?感覺還行吧!許城皓,以前的威風到那裏去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打倒我,你就可以活著出去!當然,這也是你唯一的選擇,別人可以放過,你不行。”


    木青山挑動眉頭,一時之間竟然流露出一種強悍的煞氣,白求仁當年乃是黑道豪雄,木青山與他的記憶融合後,給人的感覺真的非常怪異,說是少年老成又不像,倒有點像一個沾了無數鮮血的劊子手,當然,一位很有風度的劊子手。


    許城皓忍不住吼了起來:“為什麽,我他媽招誰惹誰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隱狼幫早已猜測這件事是眼前的煞星所為,聽他親口說出來後更是臉色大變,斬草除根這個道理誰都懂,估計今天得把老命交代在這裏了,此時聽到他竟然說可以走,頓時升騰起了希望,這些人早已過了爭強好勝的年齡,隻不過習慣了江湖的歲月而已,到了現在,已經隱隱起了退隱的念頭。


    “年輕人,你說我們可以走?”有人出言試探道。


    木青山盯著許城皓的眼睛,淡然道:“可以,但不是現在,你們先留下來看一場遊戲吧!平時你們也不是什麽好人,今天就試一下被欺負的滋味,我想著這個遊戲是不錯的。”


    五個老頭麵麵相覷,內心起了哭笑不得的感覺。


    就在此時,準備了很久的金剛突然暴吼了一聲,整個人仿佛泰山壓頂般壓了過來,鬥大的拳頭直奔木青山的麵目,左手緊擰的刀片隨後探出,這一招他用了很多次,一旦對方被他的虛招分開注意力,他左手的刀片絕對會劃著美妙的弧線吻上對方的脖子。


    可惜他麵對的是木青山。


    許城皓等這個時刻已經很久,狂怒之下也來不及多想,順手操過地上的紅木椅子就砸向木青山。


    張遼等人齊聲怒吼,但是沒有一個人衝了上來,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木青山的實力了。


    房間內骨骼的脆響傳出,戰爭眨眼結束。


    金剛接近兩米高的巨大身軀被木青山一腳踢得貼向三米開外的牆壁,接著如同死狗一樣滑了下來,木青山這一腳暗含內勁,並不致命,卻狠毒的震碎了他的脊柱,足以讓這個作惡多端的大漢躺在輪椅上過完下輩子了。


    由於木青山特別加料,許城皓的下場不算慘,堅硬的紅木椅還沒有敲中對方,突然,一隻鐵拳砰的聲穿透了手中的椅子,如同鐵錘一樣擊在他的胸口,許城皓吐了幾口鮮血,搖搖擺擺地站著,一時心頭悶結欲死。


    近距離下,他終於認出木青山樣子,一個讓他驚訝不已的人物,一個已經橫死在監獄裏的小人物竟然如同煞神般站在他的麵前。


    許城皓見識過很多離奇的事情,但是沒有任何人與事比麵前認清這個人更讓他震撼了。


    “你竟然、、、、、、竟然是他?該死的,我早就猜到他不簡單,金剛這家夥找的好事。”


    “很好,你終於認出我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死嗎?還有,恐怕在座的傻瓜都被你哄騙過去了,我查過了,你吞了香港人的貨還把責任推在青乞幫的身上,這一手也太幼稚了吧!隻能騙騙那些年紀較大的老頭。”


    “許城皓,是你殺了鬼佬,毀了後續的生意?”兩名長老同時怒吼了起來。


    許城皓一咬牙,罵道:“是又怎麽樣?哈哈,這隻能怪你們太蠢了,老子把你們玩在鼓掌之間,可笑你們還讓我當幫主,你說可不可笑?”


    一名老者陰沉沉地道:“這些話一旦放出去,恐怕所有黑道都不會放過你了。”


    許城皓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聲音似乎有不甘也有絕望,一個快要站在巔峰之上的青年突然從最高的地方摔了下來,變得一無所有,這份巨大的反差,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得了的。


    木青山不再說話,突然踏上一步,內心的邪念一動,木青山的眼光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那股邪異的氣息凝集手掌,手掌一豎,合攏成扇形,隨即狠狠地拍在許城皓的後腦上。


    奇怪的是許城皓受此重擊後如同喝醉了酒似的搖擺了幾步,竟然沒有倒下去,突然,一個奇異的場麵出現了。


    “哈哈,老子才是贏家,你們算什麽?給我墊底嗎?、、、、、、、還走?我抓住你,扒光你的衣服。”


    美妙的歌聲夾雜著亂七八糟的語言從許城皓的口中冒出,下一刻,這家夥坐倒在地上捶胸頓足,放聲大哭了起來,幹巴巴的聲音剛剛哼了二聲,立刻爬了起來,一邊飛奔而出,一邊大吼:“老子是天下第一,如來神掌,看招、、、、、、”


    除了木青山外,眾人麵麵相覷,心頭怪異得如同吞下了一個生蛤蟆,望向木青山的眼光多了一種難以掩飾的敬畏,就連張遼他們也沒有例外。


    什麽概念?如果一掌將人打死,這個結果還可以讓人接受,一掌擊瘋了一個正常人就讓非費解甚至恐怖了。


    “幫我處理一下場麵。”


    木青山丟下了一句話,內心莫名其妙地泛起了一陣極其空虛的感覺,隨即離開了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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