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的拋拳,前麵這名禿頂的黑漢接近一百公斤的虎軀竟然直拋了出去,越過了後麵眾惡少的頭頂,呼的一聲,砸在正在打鬧的嫖客身上,一名豔麗的黑女郎立刻扯著嗓子叫了起來,哪知道驚叫未落,這名豔麗的黑女郎立刻飛了起來。


    原來這名黑漢皮厚肉粗,被木青山一拳打飛後,立刻滿臉是血地爬將起來,一把操起黑女郎當武器揮了出去。


    木青山這一手威懾全場,後麵的黑漢足足呆了幾秒鍾,這才發一聲吼叫,洶湧衝上。


    跑在前麵是兩名高大的混血兒,這兩人隻覺眼前人影一晃,當他們看清楚狀況的時候,駭然發現木青山已經在他們的攻擊範圍內了。


    木青山臉帶冷笑,左右鐵拳如同炮彈砸出,這兩名黑混血兒揮舞著已經砸出去的拳頭哇哇大叫地拋飛,一路壓倒七八名自家兄弟,場麵好不壯觀。


    後麵的人馬衝不上來,隻急得跳著腳亂叫,一時之間,俄羅斯大漢的國罵夾雜著非洲黑佬糾纏不休的詛咒響徹了整個酒吧。


    酒吧女郎張大了櫻唇,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為了進一步擴大聲勢,木青山已經顧不上驚世駭俗,雙膝微曲,氣如山河,右拳的骨骼劈裏啪啦地作響,在酒吧眾人的注視下,拳頭直直劈了出去。


    一道金色的光芒破開了拳麵,摧枯拉朽般地擴散了出去,一陣慘叫之後,地麵上所能站立的,隻剩下那些目瞪口呆的客人。


    子不語亂力怪神,這個酒吧裏的人大都是來自各個世界的小混混,又那裏見過中華武功的神奇,氣氛有點沉悶,很多人都伸著手指指著木青山,偏偏口中又發不出什麽話來。


    “謝謝!我的酒,你調好了嗎?”


    酒吧女郎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連忙向木青山大拋媚眼,玉手一推,一杯溫熱的清酒沿著紅木桌滑了過來,木青山一口幹盡,卻聽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小兄弟膽識過人,果然是人中龍鳳,老黑今天總算大開眼鏡了。”


    剛才與黃震東勾肩搭臂的紳士迎麵走了過來,臉帶著豪爽的笑容,語意很平淡,顯然對木青山的所為毫不在意。


    木青山不由對此人生出了些好感。


    木青山的力道散而不凝,躺在地下的黑人倒沒有受什麽重傷,眾人呻吟著站了起來,卻沒有一個再敢當麵挑釁了。


    黑金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我找剛才進來的黃老板,請你帶路。”木青山操著純正的英語發問。


    “這個沒問題,你跟我來吧!”


    黑金非常爽快地轉身就走,仿佛木青山的要求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來這裏是用拳頭來說話的。”木青山暗暗自忖,立刻跟了上去。


    “中國人,果然神奇。小妞,他剛才那杯酒算在我的帳上,我請他喝酒。”一名俄羅斯大漢站了起來,衝著木青山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黃先生就在房間裏,我不管你們是什麽私人恩怨,請容許我三個小時後報警,中國人,你保重了。”


    很顯然,這名大漢仿佛看穿了木青山的心思,言談之間,瀟灑之極,木青山從來沒有接觸過如此爽朗的人物,一時之間隻是微笑著看著對方,倒也顯得高深莫測。


    麵前是一間日本式的廂房,木格的房子穿透著點點燈光,充滿著異國的風情,黃震東,這個家夥果然懂得享受。


    木青山悄然扣出一顆羅藤種子,異力猛地灌注了進去,木青山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種子的內部安裝了一顆定時炸彈,旁人看來確實難以置信,但是木青山已經深譜植物的精華,如此行為,實在是小菜一碟。


    “黃震東,你玩弄這麽多女性,今天也算死得不冤了。”


    木青山臉帶冷笑,冷靜地推開了木格門,嘰呀一聲,裏麵的光景立刻出現在眼前。


    兩道脈脈的眼光射了過來。


    兩名護士裝束的日本小妞正在翻看著雜誌,這兩個女郎皮膚白皙,五官精致,黃震東果然很有眼光。


    看到木青山進來,這兩名女郎隻是楞了一下,隨即雙眼放光地瞪著木青山,像木青山這種類型的帥哥,這種地方可是非常少見的。


    木青山操著日語道:“請問我老板在裏麵嗎?”


    這兩名女郎又驚又喜地對望了一眼,原來這位帥哥還懂得日語。


    一名日本護士驚奇地看著木青山,也用日本語答道:“你的老板在泡澡,他讓我們在這裏等著他。”


    很顯然,這兩人對木青山沒有任何的懷疑,俊男對美女一樣具有巨大的魔力,這兩名生性淫蕩的日本女郎連思維能力都差點停頓了,科學證明,當一名女性對你癡迷時,身體會發生一種分泌物,間接降低了女性的智商,這也是愛情就是盲目的來源之一。


    木青山仿佛沒有見過對方的媚眼連拋,自口袋裏掏出一顆曼佗羅花的種子托在手心中,微笑道:“想看魔術嗎?”


    “咦,你懂魔術?”


    這兩名女郎大奇,立刻圍了上來,顯然對木青山此舉很是奇怪,當然,更多的成分是想去吃這位白發帥哥的豆腐。


    木青山意念微動,體內的清涼異力慢慢地進入了這顆種子,瞬刻之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顆曼佗羅種子猛地張開,兩片貝葉子悄然探出了腦袋,似乎慢慢地觀察了這個世界 一下,隨即在一秒的時間內飛快地成長,一顆小小的花朵如同喇叭狀悄立在木青山的掌心,比平時的植種花蕾少了一圈,但是顯得更為可愛。


    “啊、、、、、、這,、、、、、、這是真的。”


    這兩個日本女郎張大的嘴巴,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當然,故事絕對不會就此結束。


    木青山的異力徒然增強,精氣力形成了一絲無形的紐帶,飛快解讀著這顆花朵,片刻之間,一股酸性的氣味慢慢地彌漫開來,卻又帶著淡淡的清香。


    這兩名日本女郎還來不及驚叫一聲,眼前突然地動山搖,立刻暈了過去。


    木青山的做法非常簡單,他早已知道曼佗羅花中含有“東莨菪堿”的成分,這是一種能夠有效抑製中樞神經係統和解除支氣管痙攣的抗膽堿藥,早在三國時代,神醫華佗就利用這個原理來發明了“麻沸散”,標準的原生態麻醉藥,可惜到了現代已經失傳了,木青山的做法與華佗如出一撤,也是原生態的麻醉藥品,如果醫界知道木青山擁有製造“麻沸散”的能力,恐怕會不擇手段地得到他了。


    一間接近五十平方米的溫泉內,黃震東正頭枕毛巾,赤裸裸地躺在溫水之中,正舒服得差點呻吟起來,他沒有與美女沐浴的習慣,這個全身放鬆的時刻能讓他保持頭腦的清醒,一個人可以墮落,但是他必須保持理智。


    就在此時,背後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黃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黃震東心頭大震,剛剛轉過身來,突然迎麵飛來一個事物,猛地掉進他張開的嘴巴裏,咕嘟一聲,這個突如其來的東西立刻被他吞下了肚子。


    “什麽東西?”


    前麵並沒有任何人,那怕一個影子都沒有,黃震東的內心冒出了前所未有的空虛,正想開口大喝,暮地,肚子似乎什麽東西突然動了一下,接著無邊的劇痛立刻包圍了上來,轉變的接踵讓他絲毫思考的餘地都沒有。


    很簡單,種子已經撒下,自然會長成參天大樹,羅藤的種子不會長成大樹,但是會盤根錯節,慢慢地糾纏上黃震東的內髒,吸收著他的血肉成長。


    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死法,震驚世界的種子殺手終於自黃震東一死,徹底撼動了整個世界。


    木青山自丟下種子早已知道此人必死,所以他早已如同幽靈一樣飄了出去。


    三個時辰不算多,他可不想在未登上飛機之前被人攔截下來。


    “各位乘客請注意,十分鍾後,飛機即將起飛,請還沒有上機的旅客盡快登機、、、、、、、”


    空姐優美的嗓音在夜空中慢慢擴散,透住恒久不變的溫柔,悄然擊碎著任何一顆堅強的心。


    香港的灣子機場,楊茹戀手中捏著兩張飛機票,正在翹首遙望,不時地抬手抹著冷汗。


    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她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在這座鋼鐵都市裏,她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如此依戀這個男人。


    不是他。


    又不是、、、、、、


    “時間已經留下五分鍾,請各位旅客盡快登機。”


    “難道你是騙人的嗎?為什麽要這樣?難道男人都這樣的嗎?求求你,快點出現吧!”


    楊茹戀已經差點哭了起來,她的腳下放著一隻巨大的滑行旅行箱,旁邊幾位服務員已經打量了她很久。


    “楊小姐,讓你久等了,我還來得及吧!”


    暮地,木青山那平靜的嗓音從後麵響起,晃如在千裏之外,又似近在眼前。


    “是他。”


    楊茹戀用力地轉過身來,巨大的幸福感無邊無際地包圍了上來,這一刻,她終於淚流滿臉。


    曾經有人說:什麽叫做幸福?


    幸福就是在苦苦等待中,然後來自突然。


    旁邊的幾位服務員相對而笑,終於輕鬆地歎了一口氣,在這個離別的地方工作了這麽久,他們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期待看到這一幕。


    “走吧!還看?”


    “嘿嘿,我離開大陸的時候,我老婆大人也是這樣抱著我的。”


    這幾名服務員開著玩笑,慢慢地轉過身來,非禮忽視。


    木青山微笑著提起楊茹戀那隻巨大的旅遊箱,為了緩解氣氛,微笑道:“楊小姐,你把整個香港都裝進了這個箱子裏了吧。”


    楊茹戀看著木青山那隻背在後麵小得可憐的背包,噗嗤一笑道:“你這死鬼。”


    木青山不禁苦笑,怎麽這個女人這麽奇怪,與她相處了一天,不是哭泣就是罵自己死鬼,看來自己的香港之旅真是痛苦並著快樂啊!


    “走吧!飛機都快走了,讓我等這麽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弄得人家都哭了,等下罰你請我吃大餐,死木青。”


    “楊小姐,這完全沒問題,隻要你不罵我死鬼,套用星爺一句話,請不要在我的名字前麵加一個死字。”


    “哈哈,還是死鬼。”


    木青山突然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看來身邊跟著一個女人,也並不就是一件苦差事啊!不知道香港的警方是否驚動了。


    班機穿雲破霧,直射高空,一個小時後,地下酒吧裏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六名香港警察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下的死者,然後把詢問的眼光轉向了一樣皺著眉頭的漂亮女警官。


    “金先生,你說這人絕對是謀殺?你竟然是用植物殺死了他?你為什麽不直接說他吃下了一棵樹呢?如果你不能確定自己的言辭,我打算讓神經院的人來處理一下。”


    黑金苦著臉,平時的自信蕩然無存,思索了一會,苦笑道:“外麵那兩名日本女郎明顯是被人打暈的,我敢保證,那名中國人一定來過這裏,你可別把事情推在我的身上。”


    “金先生,外麵的兩人似乎體力透支暈過去,並沒有任何人工的痕跡,甚至連麻醉藥的痕跡都沒有,難道你懷疑法醫的權威嗎?看來我必須考慮打電話了。”


    黑金不禁連連苦笑,那個臉色蠟黃的中國人閃過他的內海,他暗暗自忖: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小子,看來酒吧絕對不容許中國人進來了,這次隻能破財消災了。


    就在此時,木青山與楊茹戀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西京市的機場上。


    微微的風沒有方向地吹著,濃鬱的故土氣息到處橫溢,楊茹戀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奔跑了一陣,隨即站在寬大的廣場中,閉著眼睛,感受著藍天,感受著略帶濕氣的氣息。


    可憐木青山拖著一隻巨大的旅遊箱,一臉苦惱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怎麽看,也不像一個凱旋而歸的殺手,反倒有點像民工。


    楊茹戀走到了木青山的麵前,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勉強地笑道:“小木,看來咱們要分開啦!我的家鄉在廣東,以後你有時間,也有機會的話,你會去看我嗎?”


    木青山靜靜地看著她紅紅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給你叫一輛車吧!還有,這張卡裏還有一點錢,錢對我來說隻不過是身外之物,你拿去做點生意吧!當然,我可要占一半的股份,嘿嘿!”


    木青山遞過了金卡,他知道楊茹戀個人並沒有什麽私蓄,這個女人麵子又薄,否則也不會一直在震東集團充當勞力的角色,如果不這樣說明,估計她是不會接受的。


    楊茹戀思索了一會,接過了木青山遞了過來的金卡,深深地注視著木青山道:“我回去看望一下我的父母後,我會上來西京市做生意,你住在那裏?我能否經常見到你?”


    木青山頓時頭大如鬥,他本意是想幫助楊茹戀,但是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他的身份已經由明轉暗,在國內很少在白天出動,那裏是楊茹戀想得那麽單純,如果想見就見,那還叫殺手?


    楊茹戀見木青山猶豫了起來,似乎也意識到什麽,立刻笑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死鬼,還不快給我叫車去?”


    一條修長的玉腿撩了過來,木青山立刻跳了開去,遠遠的攔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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