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打算讓陳爺爺進那個小洞天?”


    吳溪知在得知這一消息時,人都差點傻掉。


    她知道自己兄長不靠譜,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能不靠譜到這種地步。


    “你知道那小洞天裏有什麽嗎?你知道裏麵危不危險嗎,就讓陳爺爺去?”


    吳溪知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吳瀚經卻擺出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你放心,這次帶隊的是飛魚衛百戶左鉞左大人,據說還有一名玉衡洞天的天君老爺壓陣,放心吧,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說完,他輕輕搖動手中的折扇,視線斜瞥了自己妹妹一眼,心想:


    這次看你還有什麽話說,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天君的實力。


    “你說什麽?!”


    吳溪知豁然起身,走到吳瀚經身前,拉住他的衣袖,濃密的眉毛皺成了波浪形,


    “這次行動還有天君參與?”


    “當然,不然我怎麽會讓陳爺爺冒險?”


    吳瀚經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衣袖,翻了一記白眼。


    舒爽。


    平日裏總是被這個妹妹教著做事,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吳溪知倒也不在意自家兄長的一些小動作,小心思。


    她眉頭越皺越深,越皺越緊,嘴裏還不停滴咕著“不對”“不行”之類的話,腦子裏卻是在瘋狂閃回關於那小洞天的信息。


    小洞天出現在東城陸家的施工工地。


    一名更夫被發現在建築樓裏上吊自盡。


    陸家老管家陸忠親自將小洞天的消息上報衙門。


    在陸家上報小洞天的前兩天晚上,周圍百姓都聽見半夜有打鬥的聲音。


    陸家沒有參與這次探索小洞天的打算。


    ……


    一條條信息不停的在吳溪知腦海裏滾動,她發現,幾乎所有的信息都避不開陸家。


    陸家進去過小洞天了,而且陸家知道小洞天裏有什麽!


    吳溪知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頓時表情驚悚駭然。


    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麽府衙和飛魚衛不去問陸梧或者陸忠裏麵有什麽呢?


    或者說,他們已經問了,並且也知道了裏麵有什麽?


    嘶……


    猜測到這一步,吳溪知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府衙方麵對隱世家豪強們隱瞞了真相。


    細思恐極,細思恐極……


    “不行,哥,不能讓陳爺爺進小洞天。”


    吳溪知再次抓住兄長的手腕,目光凝重,


    “絕對不能!”


    “溪知,你有沒有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對我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不行,不能,不可以,卻極少對我說為什麽不行,為什麽不能,為什麽不可以。”


    吳瀚經輕柔的掙脫了手腕,看著吳溪知的目光也逐漸冷澹了下來,


    “我今天就問你,為什麽不能?為什麽不行?為什麽不可以?”


    吳溪知長長歎了口氣。


    其實說真的,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是開始,就總是走一步恨不得看十步。


    遇到事情,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


    有了選擇,她也總是會絞盡腦汁的權衡利弊,去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而不是最喜歡的。


    “因為很危險。”


    “首先,最早得知小洞天消息的是陸家,將小洞天上報給府衙的也是陸家,而在陸家上報小洞天消息的前兩天,就有傳聞說半夜有打鬥聲音。”


    “哥,你猜,為什麽會有打鬥?”


    “因為……,有其他人也在打小洞天的主意?”


    吳瀚經皺眉猜測。


    吳溪知:“……”


    所以說,這就是為什麽她多數時候不願意與吳瀚經說“為什麽不能”、“為什麽不行”、“為什麽不可以”。


    答桉都已經擺在他麵前了,他竟然都能夠走岔。


    “哥,單從實力出發,郡城除了官府,還有人敢和陸家對著幹的嗎。”


    “如果是其他人也發現了小洞天,第一時間肯定不是去和陸家爭搶,而是報告府衙,這樣既能得到獎賞,還能借機打壓陸家!”


    吳溪知一臉無可奈何,


    “這是陸家在探索小洞天啊!”


    吳瀚經一聽這話,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


    “陸家、陸家竟然已經探索過小洞天了?!”


    驚訝完,他又一臉恍然,


    “難怪誰去勸說陸家都不肯參與進來,即便天君親臨都推脫了,不行,我要去跟郡守匯報這個消息。”


    “你站住!”


    吳溪知拉住自己那個腦子裝的不知是稻草還是稀泥的兄長,再次開口,


    “你覺得我聰明不?”


    “啊?”


    麵對妹妹這莫名其妙的詢問,吳瀚經愣了一下,這時……跟自己要誇讚嗎?!


    於是他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我妹妹當然聰明。”


    “那你覺得郡守比我傻,還是覺得玉衡洞天的天君比我傻?”


    “這……”


    吳瀚經一時間竟然被這種問題給穩住了。


    講道理,能做到郡守的,絕對不會是傻子,而能夠修煉到天君的,就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妹妹的意思是……


    “你是說,你能想到這點,郡守他們也能……”


    這一刻,有些“木訥”過頭了的吳瀚經終於反應過來,


    “那郡守為什麽不跟我們說呢?”


    “要麽是裏麵根本沒有什麽好東西,要麽就是裏麵的東西太過寶貴,不論哪一種可能,參與進去對我們來說都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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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吳溪知長長吐了口氣,鬆開了抓在吳瀚經衣袖上的手,


    “讓陳爺爺回來吧,咱們提供一些物資銀錢上的支持就行了。”


    “嗯……好吧!”


    吳瀚經點了點頭。


    雖然他自己沒什麽能力,但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妹妹,這大概也算是一個優點。


    吳溪知坐在涼亭裏,看著轉身離去的吳瀚經,眼神既釋然又糾結,還有一絲絲的迷茫,可以說是相當的複雜。


    她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傾訴的欲望。


    她覺得很累。


    她想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對不對。


    這時,天空中飛來了一隻信鴿,撲棱著翅膀落在了桌上。


    吳溪知拿起一塊糕點,捏碎後攤在手心,湊到信鴿的跟前,看著信鴿將點心碎屑啄食完畢,才抱起它,取下了綁在它爪上的信紙。


    緩緩展開,隻見上麵僅寫了兩個字:


    “請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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