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帶著紮克斯循著兩次攻擊傳至的大致方向搜索了一陣,最終在一處地勢較高、表麵光禿禿的岩石頂部,發現了敵人的身影。


    敵人有三人。其中一人是身穿黃綠相間的迷彩服,臉上塗的花花綠綠的金發寸頭壯漢。此時他正趴伏在岩石表麵,手持著一杆幾乎有他等身長的狙擊槍。


    狙擊槍通體暗綠色,口徑大約25毫米,槍口處似乎在散發高溫,導致附近空氣隱隱扭曲。


    他的身邊的兩道身影一伏一站。其中趴伏著的人,身穿與狙擊手同樣的迷彩服,隻是他的發色為棕色,並且戴著一頂貝雷帽。


    此時他正手持望眼鏡望向塞翁。很明顯,在塞翁發現了他們的同時,他們也發現了塞翁和紮克斯的存在。


    最右站於岩石頂部向這邊張望的最後一人,則是與兩個迷彩中年人不同的東方麵孔。看起來年紀不大,身材消瘦。


    似乎得到同伴提醒,這個身穿牛仔褲和斷袖的青年,正手按腰間掛著的太刀,向塞翁望來。


    很快太刀青年似乎發現了塞翁,露齒一笑後從高處一躍而下,緊接著不到片刻功夫就出現在了塞翁的麵前。


    “暗號。”


    “……”


    “……”


    沒有得到回應的太刀青年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手按在刀鞘,一手握住刀柄,躬身擺出了戰鬥姿態。


    “老大……怎麽辦?”


    “先試試他的實力。”


    憑借著多年來的默契,塞翁和紮克斯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緊接著微微點頭,緩緩散開。


    見二人分別向自身的左右側移動,太刀青年露齒一笑。


    緊接著刀光乍起,寒光閃爍,幾乎眨眼間,他分別向左右斬出一刀,緊接著收鞘再度恢複了之前的姿勢。


    被太刀青年的攻擊擊退數步的塞翁和紮克斯二人隔空對視了一眼,露出了凝重之色。


    對方的攻擊力或許不是太強,但是斬擊的動作像是經曆過了千錘百煉一般,速度之快,動作之迅猛,甚至都超過了二人的肉眼。


    他們瞥了一眼似乎從未移動過的太刀青年,之前所受到的刀氣攻擊和依稀可見的模糊殘影,讓他們心中大概理解了對方的強大和難纏。


    就在他們對峙著的時候,那道炸雷般的攻擊再度響起。眼見枝葉碎裂飄落,頭頂再度出現攻擊留下的痕跡,塞翁和紮克斯臉色一變。


    “紅發老大,眼前的敵人交給我。你先去阻止那個遠程攻擊的敵人。”


    塞翁聞言沒有反駁,他正有此意,於是他隻是留下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向岩石所在的方向跑去。


    “小心。別死了。”


    另一邊太刀青年見此,身體再度沉下去了些許,腳步輕微在地上劃動,握刀的右手也微微緊了緊。


    就在他想要發起攻擊攔下對方的時候,突然神情恍惚了一瞬,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塞翁已經跑出了他最大攻擊距離。


    “你在看哪裏呢?”


    太刀青年還在猶豫要不要攻擊注定阻攔不住的塞翁,突然耳邊傳來大吼,不知何時紮克斯已經衝到了距離他隻有數米的地方。


    “拔刀!”


    眼見紮克斯的騎士長劍迎麵劈來,太刀青年大喝一聲。他手中的太刀寒光一閃,結結實實的與騎士長劍撞在了一起。


    “qiang~”


    刀劍交擊在一起後很快因各自的力道彼此彈開,而在這股彈力下二人也各自後退了一步。


    “嘖,作為土著肉身竟然這麽強悍。與等級匹配的凶上的戰力嗎?”


    之前因為同伴提供的情報,掉以輕心的太刀青年,低聲嘟囔了一句,持刀上前。


    信奉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的他,發動了接連不斷的攻勢。


    “心源劍!”


    心源劍是以自己本身的攻勢來逼近對方,讓對方產生極大壓力,借此以讀心預測的方式,來判定對手被逼迫出手之前的時機,在對手內心最脆弱時給予痛擊的作戰方式,本質上就是屬於出端技的一種招數。


    在太刀青年連綿不絕的攻勢下紮克斯果然出現了疲於應對的狀況。眼見紮克斯踏入自身設下的陷阱,彈開攻勢後全力反擊,太刀青年眼中精光一閃。


    “就是現在!浪返!”


    隻見他先是藉著紮克斯擊來的力量,轉動手腕由裏側將騎士劍擦開的同時一氣嗬成的做出了反擊。


    鋒利的太刀斬在紮克斯的金屬鎧甲上,擦出大片火花的同時斬開了一道大口。緊接著突破紮克斯的護體能量,在對方的腹部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沒有給悶哼著後退的紮克斯絲毫反應的時間,太刀青年踩著碎步踏步向前。


    隻見他雙手握刀,橫舉於與太陽穴齊平的位置,躬身直衝向紮克斯。


    “刺擊技!”


    如同子彈出膛一般,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他刺出,直刺向紮克斯喉嚨。在千鈞一發之際,被紮克斯勉強擋住。


    “連刺!”


    隻見太刀青年前傾的身體猛然向前再度踏出,被騎士劍彈開稍許的太刀,借著這一輕微的距離再度加速,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刺出。


    就在他想要將全身的力量和能量盡數灌注到這一擊,打算一擊定勝負的時候,突然之前精神恍惚的情況再度出現。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沒能灌注全力的攻擊已經刺出,而紮克斯則是握著染血的肩膀連連後退。


    “果然,是精神係的能力。看來是哪位玩家魂穿留下的影響。”


    正在皺眉思索間,太刀青年突然感受到一股涼意傳來。順著涼意傳來的方向低頭望去,卻發現腹中紮進了一柄匕首。


    鮮血潺潺而流,染紅了他雪白的斷袖,匯聚到牛仔褲上變為黑紅之色。遲來的濕潤和疼痛席卷而來,原本全神貫注的他這才發現了自身的傷勢。


    “嘔……咳咳。”


    一陣反胃之下,太刀青年嘔出了一口鮮血,望向了紮克斯。


    而此時的紮克斯也不比他好到哪裏去。正滿頭大汗的按住了血流不止的腹部,其握劍的右手更是因為血肉模糊的左肩傷勢,軟軟的垂了下來。


    “咳咳,傷到內髒了嗎?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暗自嘀咕了一聲後,太刀青年收刀入鞘。隻見他眼神一定,渾身氣勢一變,隨著時間流逝威圧感越來越重。


    另一邊,塞翁見此立刻意識到了對方是在積蓄氣勢,醞釀絕招。判斷出當務之急是要打斷對方的紮克斯,咬牙忍痛衝向了太刀青年。


    換到左手的騎士長劍全力向太刀青年掄去。


    “居合斬!”


    “去死!”


    兩道近乎同時響起的大喝聲中,二人都放棄了防守,全力攻向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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