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梁的確是前一天就來過蕪溪。


    他讓朱奇聰查清楚了陳喋從前家住在哪, 以及養父母叫什麽名字, 便提前來了一趟。


    原來他也沒想過要提前過來, 但看著陳喋那樣子實在太緊張,若最後見了麵發現事實就如她原以為的那樣,陳喋肯定又得偷偷掉眼淚。


    聞梁舍不得看她哭。


    他也不擅長和父母長輩溝通, 當時過來時隻是非常粗暴地想給王棉和陳建平一筆錢,讓他們到時好好說,純粹跟哄陳喋開心差不多。


    王棉當時也像當時那樣連連擺著手後退, 語次淩亂的跟他講了當年的事。


    當時聞梁便告訴他們, 過幾天他會和陳喋一起來這一趟, 但最終願不願意走進家門還得看陳喋。


    他那時也沒想很多,隻是想提前確認一下陳喋是否會受到傷害。


    ***


    聞梁跟王棉說了聲,就帶著陳喋一塊兒回了她那間臥室。


    陳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眼眶紅紅的:“你怎麽都沒告訴過我?”


    聞梁牽著她手到床邊, 又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摟著她腰親了親她額頭。


    他把昨天來蕪溪的經過簡單和陳喋講了。


    去除了他原本打算就算養父母真是賣了陳喋,他也打算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好好說,至少別讓陳喋一直覺得自己是被丟掉的那個。


    陳喋聽他說完, 又抽抽搭搭哭個不行。


    好像上回再一次在聞梁麵前哭過後,她就慢慢變回了最初真正的陳喋。


    不再因為怕他覺得煩而憋著眼淚不敢哭了。


    “好了, 別哭了。”聞梁哄著,抬頭打量她的房間。


    一看就是小姑娘的房間,窗簾還是帶著蕾絲邊兒的粉色。


    大概是提前打掃過, 書架上的書也沒有落塵,還有好幾本教科書,摞得整整齊齊,從高到低。


    陳喋抹了抹眼淚,摟著他脖子蹭了蹭,黏黏糊糊的跟他說了聲“謝謝。”


    聞梁笑著,坦然接受了:“是該謝謝。”


    陳喋坐在他腿上挪了挪身,改跨坐在他腿上,圈著他脖子,低著下頜細細密密地一點點吻他。


    聞梁手稱在身後,下巴抬著,由著她自己發揮。


    他這人壞透了。


    陳喋不主動時他就忍不住用蠻力製住她占便宜。


    而陳喋一主動,他又完全處於被動姿態的享受。


    陳喋習慣了作為接受的一方,現在讓她主動還有些別扭又茫然,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探進他齒間。


    而聞梁不為所動。


    陳喋覺得自己的吻技受到了蔑視!!


    她放棄目前已經侵占了的領域,慢慢往下,咬著他下巴,再到喉結和鎖骨。


    聞梁忽的一頓,剛才的鎮定不存在,抬起她下巴移開,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玩味道:“幹嘛,投懷送抱?”


    陳喋睜了睜眼,看著聞梁。


    眼前的男人棱角分明一張臉,不笑時總是帶著天生的冷感,這會兒眼底噙著點微妙的笑意,看上去又痞又懷,抬著手在她腰上一下一下捏著,把氣氛弄的意味不明。


    又像是在暗示她什麽。


    陳喋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覺得這一刻她真的好喜歡聞梁,他想做什麽都可以。


    話說不出口,她便再次主動抱住了他。


    聞梁靜了兩秒,低低笑了,熱氣打在她脖頸上,打趣她:“看不出來,我家靈靈,膽子這麽大。”


    陳喋沒明白。


    她從剛才在樓下看到聞梁和王棉說的那些話後就是懵的,腦筋轉得也慢。


    直到被聞梁親著壓回到床上,然後,床麵“吱嘎”一聲——


    陳喋清醒了。


    他、媽、的。


    都怪聞梁這個混蛋勾/引她。


    她都忘記自己是在哪了!


    她居然在自己小時候的臥室裏,被聞梁色/誘了,還差點兒主動了。


    難怪這混蛋剛才還說什麽沒想到我家靈靈膽子這麽大。


    他一直都知道!


    還等著看她出糗!!


    “等、等等。”陳喋清醒後渾身就僵硬了,手臂推著他,“聞梁!”


    他悶在她肩膀上笑個不停,手也跟著滑下去,陳喋為了避開他的手還扭個不停。


    於是嘎吱聲也一直響個不停,木質結構,還已經有些年頭了,陳喋都擔心它會散架。


    沒一會兒她就不敢再動了,生怕把對麵屋的王棉和陳建平吵起來。


    “聞梁。”陳喋死死捏住他手腕,幾乎是咬牙切齒,忍不住說髒話,“你他媽能做個人嗎?”


    “嗯?”他含著笑去親她發紅的眼睛,“你不想嗎?”


    “我想個屁!”陳喋立馬壓著聲說。


    他手掌覆下來,五指收攏,淡淡問,“跟我回西郊住嗎?”


    “……”


    陳喋卻偏是在他這波瀾無驚的問話中感受到了威脅——不答應我就繼續了。


    她連聲道:“回回回。”


    “這次回堰城就搬過來?”


    陳喋忍無可忍,索性一咬牙:“行!”


    聞梁笑了,撐在她身側手一鬆,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他重,陳喋喘不過氣,又推他,聞梁心情非常不錯的笑了笑,終於順從地從她身上下來,躺到一邊。


    她這床是完全的單人床,聞梁一個人躺著都嫌小,更不用說一起了。


    兩人擠在一塊兒,手臂緊緊挨著。


    聞梁抬手,手臂橫亙在她腰間,又把腿也擱她身上。


    陳喋蹙眉抱怨:“你別壓著我。”


    聞梁很敷衍地動了下,手臂和腿依舊壓在她身上:“床太小了,腿都放不下。”


    陳喋笑了下:“誰讓你還要跟我擠一塊兒的,你去隔壁睡好啦。”


    兩人躺著說了會兒話,陳喋不打算把聞梁再趕過去睡了,抬手把旁邊的台燈關了,輕聲問:“你要不明天淩晨再偷偷溜回去吧?”


    “為什麽?”


    陳喋頓了頓:“不然他們看到多不好啊……”


    聞梁笑了聲:“你覺得他們現在能不知道?”


    “……”


    “男女朋友睡一起怎麽了。”他理所當然。


    臥室內安安靜靜的,外麵響起一點隱約的自行車鈴鐺聲,陳喋被聞梁攬在懷裏,片刻後,聞梁淡聲問:“開心了沒。”


    陳喋應了聲,回握住他的手背。


    漆黑環境下,有些情緒漸漸洶湧出來。


    聞梁躺在她身側,一下一下的親著她耳朵,牽著她的手也開始在她手心來回。


    陳喋發出咕噥聲,腦袋往後退了些,側過臉去看他,輕聲問:“你做什麽?”


    小姑娘的眼睛在黑夜中也是亮晶晶的,聞梁拉著她腕骨往下帶:“教你一個木板不會響的新方法。”


    “……”


    直到聞梁抓著她的手上下,陳喋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新方法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嚇了跳,手一用力,聞梁悶聲“嘶”了下,低聲:“輕點兒。”


    “……”


    陳喋是真的不知道這人為什麽臉皮這麽厚,能麵不改色說這種話。


    她這會兒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像是一顆地雷在她大腦中炸開,什麽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的都被炸了個粉碎,滿腦子都是正和自己手心親密會晤的那玩意兒。


    操操操操操操操。


    聞!梁!是!不!是!有!病!!


    她一顆心跳到一百八十邁,呼吸也變急,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思緒要說話,聞梁已經勾頭吻下來了,堵住她的嘴。


    片刻後,聞梁鬆開她的手,像個放手讓學生獨立考試的老師,啞聲道:“你自己來。”


    “……”


    我來個屁。


    陳喋在緊張下,身體都有些輕微的發抖:“……我不會。”


    聞老師很耐心,帶著她重新做了一遍,還附帶細心解說,他說那些話時聲線極其溫柔,像是哄小朋友。


    陳喋被他蠱惑,在他放開手後真就學著他動作。


    聞梁被刺激得太陽穴突突跳,還不忘誇獎她:“寶貝好聰明。”


    “……”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喋手都酸了,才終於結束。


    聞梁坐起身,安靜已久的空間又忽然吱嘎一聲,像是對他們剛才行為的有聲控訴。


    陳喋頭埋得更低。


    ……都怪聞梁這個畜生。


    他卻很淡定,抬手托在陳喋右手手下,防止那些東西滴落下來,又越過她從一旁扯了幾張餐巾紙,給她擦幹淨手。


    廢紙則丟進垃圾桶。


    ***


    “去洗一下吧。”聞梁聲音裏還很沉。


    陳喋莫名喉嚨也發啞,跟應激反應似的,剛發出第一個音就停下,閉緊嘴,點點頭。


    聞梁又抽了張紙巾,擦拭幹淨自己,穿上衣服起身,又拿了雙拖鞋放到陳喋麵前。


    陳喋慢吞吞地起來,趿上拖鞋,滿臉都寫著拒絕對話拒絕對視拒絕所有,聞梁站在一旁,睨著她表情,半晌,側頭笑了聲。


    他也不去戳穿她這會兒的害臊和難堪,徑自朝浴室走過去,點亮燈。


    陳喋站在原地,看著他背影,又低頭看看垃圾桶裏的紙巾。


    垃圾桶很幹淨,甚至她都懷疑是全新的,第一次用,而裏麵現在卻丟著這樣的東西。


    ……臭不要臉的。


    這人是真的不受任何約束。


    最後,陳喋自顧自氣惱得跺了跺腳,蹲下身,把紙簍裏的那幾團紙全部拿出來。


    她表情像是非常嫌棄,翹著蘭花指,隻捏著紙巾一角,蹬蹬蹬地衝進浴室,丟進馬桶,按下衝水鍵。


    然後又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旁邊的聞梁,低著頭看著馬桶,繼續痛定思痛。


    聞梁太明白她那點小心思了,在一旁看了她一會兒,終於是忍不住笑出聲,好奇問:“盯著看這麽久,不舍得被衝走啊?”


    陳喋:“?”


    她蹭得扭頭,憤憤然,所有亂七八糟的羞赧、震驚、難以啟齒的情緒全部一湧而上,轉化成了對聞梁的怒火。


    瞪著他:“你是變態嗎!?”


    聞梁這會兒脾氣好的不像話,把她拉到洗手台前,打開水,試了試水溫,把她手拉到水下,漫不經心道:“不用舍不得,我這還有呢。”


    “……???”


    陳喋發現了,聞梁那點封印在這一刻全部解封了。


    聞梁給她仔細洗幹淨手,又拿紙巾擦幹。


    “你先出去吧。”陳喋輕聲說,“我想擦一下身上,出汗了。”


    聞梁笑了聲。


    那點笑聲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陳喋臉再次唰得通紅,好在聞梁沒再繼續逗她,丟下一句“快點出來,當心感冒”,就帶上門出去了。


    陳喋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心跳久久不能平複。


    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推門出去。


    聞梁也沒在床上,而是站在她那書架前看。


    陳喋愣了下,走過去:“你在看什麽?”


    “看看你以前的生活是什麽樣的”聞梁目光落在那一摞的教科書上,皺了下眉,“這邊的教材跟堰城不一樣?”


    “……”


    聞梁也是個神人。


    剛才臭不要臉耍了一通流氓,現在話題卻突然跳到這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領域。


    “嗯,堰城的是人教版嘛。”


    聞梁側頭,問:“那你高二來堰城後怎麽學的?”


    “重新學啊,你不記得我那時候剛入學的時候成績還挺差的嘛,都快倒數了。”


    聞梁當然記得。


    陳喋讀的那所學校每回月考都會發成績單,還要家長簽名,陳喋那時候自然隻能找他簽。


    聞梁當時還以為是她原本成績就不好,簽了名還笑了她一番。


    陳喋:“不過其實也沒有差特別多,一些重點的內容都是差不多的,後來習慣以後也挺容易把知識點掌握回來的。”


    “怎麽沒跟我說過?”聞梁問。


    “你那時候又不經常回來。”陳喋看了他一眼,“而且我那會兒也沒覺得你還知道什麽教材不同,你看著就像個不讀書的人。”


    聞梁笑了聲,抬手鬆鬆垮垮地搭上她肩膀,忽然笑了聲,“還挺神奇的。”


    陳喋側頭看他:“嗯?”


    “當初你那些成績單都要我簽字,現在就跟我睡一塊兒了。”聞梁揉了揉她頭發,往一旁睇了眼,“還是在你小時候的床上。”


    “……”


    這話說的又讓陳喋想起剛才在那張床發生的事,有意岔開話題:“對了,你剛才怎麽還給……給我媽銀行卡啊?”


    “沒多少錢。”聞梁輕描淡寫。


    陳喋嘟囔:“你什麽時候這麽有人情味了。”


    聞梁從後麵擁住她,淡聲:“我隻對對你好的人好。”


    “嗯?”


    “至少前16年他們把我家小姑娘照顧的還不錯,交到我手上時也是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他說。


    ***


    因為前一天晚上的兵荒馬亂,陳喋都沒記著等天快亮了就把聞梁趕回去睡,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她迷迷糊糊撈起手機看了眼。


    “……”


    已經早上十點。


    王棉和陳建平肯定已經起來了,也許還是因為不好意思打擾他們,這麽晚了都沒叫他們起床。


    前一天王棉已經給她拿來了洗漱的牙具,隻有一副,聞梁去隔壁房間把原先給他準備的那個也拿過來。


    迅速洗漱完,兩人才下樓。


    王棉和陳建平果然已經坐在餐桌前了,見他們一起下樓,神色也不變:“來啦,快過來吃早飯。”


    飯桌上擺著之前陳建平去外麵早餐攤買回來的豆漿油條和包子。


    這兒附近也沒有其他別的什麽早餐,隻有最傳統的這些。


    “可能都冷了。”王棉起身,手背碰了下早餐袋子,“我去再給你們熱一下吧。”


    “不用不用。”陳喋忙過去攔了,“還是溫的呢,我們沒那麽講究的,可以吃的。”


    王棉依舊很拘束,坐下來,雙手搭在大腿上:“哦哦,那你們先吃吃看,不行的話我再去熱。”


    陳喋“嗯”了聲,回頭看了眼聞梁,把他拉到一旁坐下。


    這人有起床氣的毛病,剛起床就容易臉臭,看上去就會顯得很凶。


    陳喋睨了他一會兒,拿了個包子往他嘴裏塞,又在桌下踹了他一腳。


    聞梁側頭看她。


    片刻後,聞梁抬手按了按眉心,舒出一口氣,臉終於沒那麽沉著了。


    聞梁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少爺,也許是從前在軍營待過的關係,他在吃方麵沒有太高的要求,吃喝動作也不太精細,沒一會兒就吃了兩個包子喝了豆漿。


    王棉一直擔心招待不好他們,現在看聞梁這樣大口吃早飯,倒是終於鬆了口氣。


    聞梁吃完早飯,抽了張紙擦嘴,陳喋還在小口小口吃著。


    這時候,門從外麵被推開,是個小男孩,打量著屋內,然後視線落在了陳喋和聞梁身上,定定地看著。


    陳喋拿著豆漿的手停在空中,意識到,這應該就是王棉後來生的那個孩子。


    “琪琪,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舅舅呢?”王棉問。


    小朋友走到王棉旁邊,眼睛還在打量他們兩人,一邊聲音稚嫩回答:“我想起來還有作業沒做好,舅舅送我回來的。”


    王棉往窗外看了眼:“舅舅送完你就走啦?”


    “嗯,他要送姐姐去補習班。”


    小朋友年紀不大,說話倒是很清晰。


    王棉看向陳喋:“琪琪,這是你……”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介紹。


    陳喋傾過身,朝他揮了揮手:“你可以叫我姐姐。”


    小朋友年紀還小,也不知道什麽明星,大概隻是覺得陳喋漂亮,在這屋中有點格格不入才一直盯著人看。


    見陳喋跟他打招呼也害羞不敢說話,扯著王棉袖子藏在她身後。


    王棉把桌上多的一個包子塞進他手心:“吃過飯沒,不是說還沒做完作業嗎,你先上樓去把作業寫了。”


    小朋友很聽話,也不皮,點點頭又朝陳喋看了眼便蹬蹬蹬跑上樓,轉角處還不忘扒著牆角回頭又看了陳喋一眼。


    陳喋和聞梁沒久留,吃過晚飯後便打算離開。


    離開前,陳喋叫住王棉:“媽。”


    因為這個稱呼,王棉愣住,昨晚哭了許久的眼圈再次轉紅,“誒”了一聲。


    陳喋許久沒說出口過這個稱呼,也覺得別扭,半晌解釋道:“因為我後來也沒回去跟親生父母生活,那邊,也不是我父母,我就暫時這麽叫你一下。”


    關於陳喋沒有和親生父母生活的消息,王棉還是前天聞梁一個人過來時才知道的。


    陳喋拿出手機:“你留一下我的號碼吧,如果以後有什麽事需要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王棉連連點頭,顫悠悠地從兜裏拿出手機遞給陳喋。


    陳喋把自己號碼存進去。


    又講了幾句,陳喋便和聞梁起身告辭,王棉原還想留他們吃飯,陳喋婉拒了。


    那小朋友在家,他們一直留在這說不定他還會覺得不習慣,何況經過昨天,她也都放下了,也許王棉和陳建平以後也都能好過些。


    離開陳家,兩人走回了酒店。


    陽光燦爛,楊柳輕拂,在臉上落下一個個跳躍的光斑。


    陳喋昨晚隻簡單卸了妝,早上更是沒有化妝,一回酒店就把行李箱拉出來,蹲下翻出化妝包。


    她走進浴室,準備化妝。


    聞梁也跟著進來,從後麵抱住她,下巴擱著她肩膀,低聲問:“你下午還想去玩嗎?”


    “怎麽了?”陳喋側頭,“是不是公司裏有事情要回去處理了?要是急的話,那我們今天回去也可以。”


    反正她回來最重要的目的已經得到了。


    聞梁彎了下嘴角:“那我現在去訂機票。”


    陳喋難得看到他這麽心急的樣,又多問了句:“公司沒事吧,是不是傅挽梅那邊……”


    “不是,她成不了什麽事。”


    聞梁依舊摟著她,看上去依舊是雲淡風輕,一歪頭就在她耳朵上啄吻了下,而後悠悠問,“還記得你昨晚答應我的事嗎?”


    “什麽?”


    聞梁沒回答,像是在給她足夠的思考時間。


    陳喋想起來了,這次回堰城就搬回去跟他一起住。


    男人手臂橫在她腰間,從後麵抱著她,微微躬著背靠在她肩上,鬢角的頭發剃得短,刺在她臉上還有些紮。


    他閉著眼,聲音很淡,卻又像是懇求:“回家吧,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依舊可以早一點兒~


    聞總解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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