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續簽，給我兩個月的時間！
轉世仙帝：支教偏遠山區 作者：38大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張北辰已經續簽了支教合同，而且還簽了兩年？
“兩年，天哪，這可怎麽搞！”對麵天水中學的校長助理閔強都淩亂了。
“那，我，唉！”對麵話都說不完整了，“那……那以後咱們能不能經常交流？然後兩年後你一定得優先考慮天水中學啊張老師？行不行，待遇你放心，你隨便提。”
“那肯定的。”
“那就說定了哈。”
兩人又稍微聊了一會兒，那位閔強助理才不舍的放下電話。
“行行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張老師。那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的體係有了新進展一定要跟我們多交流啊，好好好~”
電話掛斷了，而張北辰則是看向窗外依舊在吵鬧的村民們。
而與此同時的西遠省府，超級中學天水中學的校長辦公室裏。
“唉！就差一步！”校長助理閔強鬱悶道。
“我說了讓你早點打電話，早點打電話，你就是不聽。”校長方宏達也是鬱悶的說道，“他還說什麽了？”
“他說他的體係還有問題，準備在上瓦小學的教學過程中完善。不過會經常跟我們交流，另外他還說在這個過程中可能需要一些資金、修真資源的幫助，希望咱們能幫幫忙，一起完善一下他的理論體係。”閔強說道。
“什麽？你的意思是人你沒給我挖到手，我還得往裏麵搭錢？”校長方宏達眼睛都大了一圈。
閔強點了點頭，一臉尷尬的看向方宏達。
“你瞅你辦的這點破事。”
“幫！隻要他能跟我們分享他的體係研究，咱們就幫！不過絕對不能以天水的名義，你私下裏幫，千萬別讓其他學校知道！”方宏達咬了咬牙。
“尤其是毛巾廠中學！還有，省外的超級學校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明白嗎？”方宏達接著說道。
“不不不！那些縣市的重點小學、中學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好的。”閔強知道校長的意思。
因為一旦讓別人知道了，那麽到時候這個張老師就指不定是誰的了。
“兩年啊，兩年！”校長方宏達還是有些懊惱。
“校長，張北辰試驗的那套體係真的有那麽厲害嗎？他自己都說還有缺陷呢，還在摸索階段呢。”閔強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起碼這半年的效果太搶眼了。即便後麵不完善甚至失敗了，咱們也一點都馬虎不得。失敗也得失敗在咱們手裏，像咱們天水這樣的超級中學容不得一點戰略上的失誤，一點都不行，寧可錯了也不能錯過。”
方宏達的語氣很沉重。
有些時候失敗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麽，而是因對手做對了什麽。
“恩。”閔強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說，說有個辦法能讓張北辰死心塌地的來天水的？”方宏達想起了什麽趕忙問道。
閔強尷尬的撓了撓頭皮：“是，我上次打電話的時候聽出張北辰有點不想走，說什麽放不下村裏的孩子。所以我找了兩個學生家長……兩個村民我一人答應給他們5000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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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瞅你幹的這點破事！”方宏達恨不得打人，“這錢你自己出哈，學校不給你報銷！”
“……”
“快快快！趕緊讓那幾個村民回去！快點！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張北辰知道，快！”方宏達趕忙說道。
“等等，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方宏達突然問道。
“應該不會吧？”閔強稍微有些猶豫說道。
“電話裏張北辰挺熱情的，聽得出來他其實很想來咱們學校。”閔強趕忙又解釋道，拚命說服自己，“而且我感覺他就是挺單純、實在的一個年輕人，不像有那麽多花花腸子的人。”
聽了這話，校長方宏達稍微思考了一下，接著身體放鬆了一點：“那就好那就好。快快快，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打電話讓你找的那兩個人停下，快。”
“好好好。”一邊點著頭，閔強趕忙撥打電話過去。
隻是，片刻之後閔強急了。
“校長，打……打不通。那兩個村民都沒接。”閔強說這話的時候冷汗都下來了。
“啊？”握著老板椅扶手的方宏達手心都冒汗了，“再打再打再打！發信息！可千萬別露餡兒啊。”
與此同時的上瓦村院子式的操場裏，村民們已經衝進來了，把老校長給圍起來。
老校長範德義本來是準備好好安撫安撫的，勸勸大家的。
他也是這麽做的。
隻是？
“走人！”
“張北辰走人！”
“老校長你怎麽把這樣的人請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孩子都被他謔謔成什麽樣了。”村民們群情激奮。
“大家冷靜一下。張老師其實也是為了孩子們好，他就是想在咱們這裏試驗一下他的理論而已，這也是為了孩子們好。”
“大家可能有什麽誤會，大家先冷靜一下。”開始的時候老範還安撫道，替張北辰說話。
“試驗啥啊？他拿我們農村孩子當小白鼠啊？他怎麽不拿城裏孩子試驗！城裏的孩子是孩子，咱們農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啊！”
“就是！老校長，您是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長大的。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咱們農村的這些孩子這麽被姓張的坑！被他毀了一生？”
老範破防了。
看到這副場麵，看著這些村民為子女擔心的樣子，再想起小張這兩個月把學生們的修真教學搞得一團糟，還有剛剛兩人在辦公室的談話，一切種種，範德義破防了。
“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準話，讓不讓他走！”
“他不走我們帶孩子走！”
所有人圍著範德義，吵鬧聲弄得範德義腦袋都轟隆隆的。
“好好好，我聽我聽！”範德義終於說道，妥協了。
“讓他走！”
“好好好，大家都先安靜點，大家都聽我說，都聽我說！”老範雙手下壓在人群中示意大家安靜。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你們為孩子擔心，我也一樣！好，咱們就讓他走，行不行！支教期限一到，我就讓小張老師走人！行不行！”範德義的嗓音都大了，說話的時太陽穴的血管都直跳。
走吧走吧，別給我們上瓦小學和附近幾個村的家長添亂了。
小張啊，我們這廟太小了，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範德義也累了。
“你說話算數老校長？”
“他可是國家派來的支教老師呢，你別到時候心一軟又把他留下了。”
“我可是聽學生說這個姓張的不想走，說你跟姓張的關係老好了。”人群中聽到範德義的話，那帶頭的叫徐廣坤的謝頂村民眼睛一亮，喊道。
其他人也附和。
站在高一點的地方，範德義紅著脖子大聲喊道：“當然算數!我範德義說的！他要是不走，明天我跪著求他也讓他走！行不行！大家都先回去，孩子們都趴在窗戶上看著呢，別影響孩子們學習，好不好，都先回去。”
“好！！”
“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眾人齊喝道，簡直是要歡呼起來。
甚至於引得各班的孩子、正在上課的老師趴在窗戶上看。
這場景好似打了一場大勝仗一般。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張北辰了出來，麵無表情。
而在眾人有的敵視、有的厭惡的、有的因為攆人成功而快意眼神中。
“老校長，我跟咱們學校續約了，兩年。”
瞬間，現場安靜了下來，甚至能聽到針掉到地上的聲音。
“估計上麵會給您發續約通知信息，你看看收到了沒有。”一邊說著，張北辰舉了舉自己的手機，給老範看了一下。
上麵是自己手機上的續約短信。
全場雅雀無聲，更是看向範德義。
這一刻，人群中叫徐廣坤和孫喜娟的兩個村民先是一愣，接著有些慌張。
現場安靜下來，兩人中的女村民孫喜娟也注意到了未接電話和短信。
看到短信，孫喜娟臉色一變。
“續……續約了？兩年？”範德義喃喃道，接著趕忙查看手機。
果然！
【恭喜！尊敬的範德義校長，現通知您，你校……張北辰老師已經成功與你校續約兩年。希望……孩子們早日提高修真水平，恭喜！】
“這。”範德義咽了口唾沫，嘴角抽動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昏過去。
不少村民也湊過來看。
下一刻，村民們的心情過山車一般，心中一緊，有的震驚，有的臉色都暗淡下來了。
“續約了？”
“而且還是兩年？”
兩年！孩子們可怎麽辦啊！
現場有家長受不了了，近乎哀求道：“你到底要幹什麽啊，你放過我們孩子吧好不好。”
也有控訴的。
“滾蛋！誰稀罕你留下！今天我徐廣坤把話放著，你要是不走，老子就死在這裏給你看！大家說對不對！”
“對！”那有些坡腳謝頂，沒看到短信的叫徐廣坤的村民則指著張北辰的鼻子大罵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孫喜娟拉了拉他衣服，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示意他看手機。
盯著手機，小眼睛提溜轉了幾秒鍾之後，徐廣坤臉色變了，謝頂的頭上幾根飄零的毛發都刷的立起來了。
可惜的是，現場村民的情緒已經被徐廣坤給挑起來了。
不過大家的‘氣焰’已經沒有那麽強了，話也軟了，因為他們也知道木已成舟，人家已經續約了。
而孩子們還需要人家教。
“張老師，我們都知道您就是想在這裏鍍鍍金，走走過場，您幹嘛非要折騰我們孩子呢？”有村民說道，話已經軟了。
“孩子們能有幾個兩年啊張老師，我們求求您，您能不能多為孩子們考慮考慮。”其他村民家長也說道。
如果說之前是征討張北辰的話，那麽現在村民們臉上的表情一部分則變成了懇求。
當然，還是有一部分對張北辰怒目而視，恨不得吃了他一樣。
看著這群孩子的家長，看著他們的眼神，張北辰心中稍微歎了口氣。
張北辰也有意無意的掃了徐廣坤以及叫孫喜娟的婦女一眼。
“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兩個月，給我兩個月時間。”張北辰說道，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月之後是全縣修真測考，如果孩子們的成績沒有提高，我當場走人。”
張北辰沒有去責怪這些村民，因為他理解他們。
現場安靜了一些。
“可是你讓我們怎麽信你？”有人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你來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現在兩個月都已經過去了，孩子們修煉全耽誤了。”
“就是！”
大家都看向張北辰。
包括範德義也是。
他現在隻希望張北辰說話算數，兩個月之後自動申請離開！
就算學校沒有修真老師了，但學生們可以按照課綱和上麵的功法自學，總比被人霍霍好吧？
不過範德義記得，修真支教老師如果任期不滿就申請離開，好像修真部是有一係列處罰的，很重。
“還是那句話，兩個月之後給大家一個結果。如果大家沒有別的事的話就散了吧，我先去給孩子們備課了。”說完張北辰稍微朝著大家低頭示意一下，接著準備轉身離開。
張北辰知道，成績沒出來、沒提高，自己說的再好聽也沒有用。
再在這裏耗著也沒有任何結果。
而村民們則是一動不動，雖然他們也知道這個支教老師已經續約了，自己隻能認命了。
但大家不甘心，仿佛在這裏站著不走就能改變什麽一樣。
“我看大家還是散了吧，咱們給張老師一次機會，相信一次張老師好不好？”就在這個時候，村民中有人發聲了。
終於，竟然有人替張北辰說話了？
本來安靜的有些壓抑的現場，所有人都循著聲音看去。
而大家回頭一看，所有人都懵逼了。
說話的正是之前帶頭鬧事的、有點坡腳的地中海村民徐廣坤！
“你們看我幹啥呀？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現在人家張老師已經續約了，咱們還接著鬧有什麽用啊？對不對？咱還不如相信張老師一次呢，對不對？”
徐廣坤先是有些不自然，接著抑揚頓挫、表情豐富的說道。
過程中他坡腳的左腳還拖拉了一下，手還劃拉了一下地中海海岸線上幾嘬淩亂的毛發。
看到這一幕，就連張北辰都是一愣，心道你到底是哪一夥的？。
徐廣坤也看了向張北辰，笑的那叫一個親切：“那什麽，那你忙哈張老師，那我就先走了。我們家徐大飛就麻煩你了，他是不聽話的話你就往死裏揍！把孩子交給你，我們當家長的都放心。那我走了張老師，再見。”
“……”張北辰，包括所有的村民都是腦門一群烏鴉飛過。
而且說完之後，徐廣坤竟然腆著臉皮第一個撤了。
人怎麽可以臉皮厚到這個地步？
“兩年，天哪，這可怎麽搞！”對麵天水中學的校長助理閔強都淩亂了。
“那，我，唉！”對麵話都說不完整了，“那……那以後咱們能不能經常交流？然後兩年後你一定得優先考慮天水中學啊張老師？行不行，待遇你放心，你隨便提。”
“那肯定的。”
“那就說定了哈。”
兩人又稍微聊了一會兒，那位閔強助理才不舍的放下電話。
“行行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張老師。那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的體係有了新進展一定要跟我們多交流啊，好好好~”
電話掛斷了，而張北辰則是看向窗外依舊在吵鬧的村民們。
而與此同時的西遠省府，超級中學天水中學的校長辦公室裏。
“唉！就差一步！”校長助理閔強鬱悶道。
“我說了讓你早點打電話，早點打電話，你就是不聽。”校長方宏達也是鬱悶的說道，“他還說什麽了？”
“他說他的體係還有問題，準備在上瓦小學的教學過程中完善。不過會經常跟我們交流，另外他還說在這個過程中可能需要一些資金、修真資源的幫助，希望咱們能幫幫忙，一起完善一下他的理論體係。”閔強說道。
“什麽？你的意思是人你沒給我挖到手，我還得往裏麵搭錢？”校長方宏達眼睛都大了一圈。
閔強點了點頭，一臉尷尬的看向方宏達。
“你瞅你辦的這點破事。”
“幫！隻要他能跟我們分享他的體係研究，咱們就幫！不過絕對不能以天水的名義，你私下裏幫，千萬別讓其他學校知道！”方宏達咬了咬牙。
“尤其是毛巾廠中學！還有，省外的超級學校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明白嗎？”方宏達接著說道。
“不不不！那些縣市的重點小學、中學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好的。”閔強知道校長的意思。
因為一旦讓別人知道了，那麽到時候這個張老師就指不定是誰的了。
“兩年啊，兩年！”校長方宏達還是有些懊惱。
“校長，張北辰試驗的那套體係真的有那麽厲害嗎？他自己都說還有缺陷呢，還在摸索階段呢。”閔強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起碼這半年的效果太搶眼了。即便後麵不完善甚至失敗了，咱們也一點都馬虎不得。失敗也得失敗在咱們手裏，像咱們天水這樣的超級中學容不得一點戰略上的失誤，一點都不行，寧可錯了也不能錯過。”
方宏達的語氣很沉重。
有些時候失敗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麽，而是因對手做對了什麽。
“恩。”閔強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說，說有個辦法能讓張北辰死心塌地的來天水的？”方宏達想起了什麽趕忙問道。
閔強尷尬的撓了撓頭皮：“是，我上次打電話的時候聽出張北辰有點不想走，說什麽放不下村裏的孩子。所以我找了兩個學生家長……兩個村民我一人答應給他們5000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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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快！趕緊讓那幾個村民回去！快點！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張北辰知道，快！”方宏達趕忙說道。
“等等，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方宏達突然問道。
“應該不會吧？”閔強稍微有些猶豫說道。
“電話裏張北辰挺熱情的，聽得出來他其實很想來咱們學校。”閔強趕忙又解釋道，拚命說服自己，“而且我感覺他就是挺單純、實在的一個年輕人，不像有那麽多花花腸子的人。”
聽了這話，校長方宏達稍微思考了一下，接著身體放鬆了一點：“那就好那就好。快快快，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打電話讓你找的那兩個人停下，快。”
“好好好。”一邊點著頭，閔強趕忙撥打電話過去。
隻是，片刻之後閔強急了。
“校長，打……打不通。那兩個村民都沒接。”閔強說這話的時候冷汗都下來了。
“啊？”握著老板椅扶手的方宏達手心都冒汗了，“再打再打再打！發信息！可千萬別露餡兒啊。”
與此同時的上瓦村院子式的操場裏，村民們已經衝進來了，把老校長給圍起來。
老校長範德義本來是準備好好安撫安撫的，勸勸大家的。
他也是這麽做的。
隻是？
“走人！”
“張北辰走人！”
“老校長你怎麽把這樣的人請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孩子都被他謔謔成什麽樣了。”村民們群情激奮。
“大家冷靜一下。張老師其實也是為了孩子們好，他就是想在咱們這裏試驗一下他的理論而已，這也是為了孩子們好。”
“大家可能有什麽誤會，大家先冷靜一下。”開始的時候老範還安撫道，替張北辰說話。
“試驗啥啊？他拿我們農村孩子當小白鼠啊？他怎麽不拿城裏孩子試驗！城裏的孩子是孩子，咱們農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啊！”
“就是！老校長，您是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長大的。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咱們農村的這些孩子這麽被姓張的坑！被他毀了一生？”
老範破防了。
看到這副場麵，看著這些村民為子女擔心的樣子，再想起小張這兩個月把學生們的修真教學搞得一團糟，還有剛剛兩人在辦公室的談話，一切種種，範德義破防了。
“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準話，讓不讓他走！”
“他不走我們帶孩子走！”
所有人圍著範德義，吵鬧聲弄得範德義腦袋都轟隆隆的。
“好好好，我聽我聽！”範德義終於說道，妥協了。
“讓他走！”
“好好好，大家都先安靜點，大家都聽我說，都聽我說！”老範雙手下壓在人群中示意大家安靜。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你們為孩子擔心，我也一樣！好，咱們就讓他走，行不行！支教期限一到，我就讓小張老師走人！行不行！”範德義的嗓音都大了，說話的時太陽穴的血管都直跳。
走吧走吧，別給我們上瓦小學和附近幾個村的家長添亂了。
小張啊，我們這廟太小了，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範德義也累了。
“你說話算數老校長？”
“他可是國家派來的支教老師呢，你別到時候心一軟又把他留下了。”
“我可是聽學生說這個姓張的不想走，說你跟姓張的關係老好了。”人群中聽到範德義的話，那帶頭的叫徐廣坤的謝頂村民眼睛一亮，喊道。
其他人也附和。
站在高一點的地方，範德義紅著脖子大聲喊道：“當然算數!我範德義說的！他要是不走，明天我跪著求他也讓他走！行不行！大家都先回去，孩子們都趴在窗戶上看著呢，別影響孩子們學習，好不好，都先回去。”
“好！！”
“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眾人齊喝道，簡直是要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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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張北辰了出來，麵無表情。
而在眾人有的敵視、有的厭惡的、有的因為攆人成功而快意眼神中。
“老校長，我跟咱們學校續約了，兩年。”
瞬間，現場安靜了下來，甚至能聽到針掉到地上的聲音。
“估計上麵會給您發續約通知信息，你看看收到了沒有。”一邊說著，張北辰舉了舉自己的手機，給老範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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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雅雀無聲，更是看向範德義。
這一刻，人群中叫徐廣坤和孫喜娟的兩個村民先是一愣，接著有些慌張。
現場安靜下來，兩人中的女村民孫喜娟也注意到了未接電話和短信。
看到短信，孫喜娟臉色一變。
“續……續約了？兩年？”範德義喃喃道，接著趕忙查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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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尊敬的範德義校長，現通知您，你校……張北辰老師已經成功與你校續約兩年。希望……孩子們早日提高修真水平，恭喜！】
“這。”範德義咽了口唾沫，嘴角抽動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昏過去。
不少村民也湊過來看。
下一刻，村民們的心情過山車一般，心中一緊，有的震驚，有的臉色都暗淡下來了。
“續約了？”
“而且還是兩年？”
兩年！孩子們可怎麽辦啊！
現場有家長受不了了，近乎哀求道：“你到底要幹什麽啊，你放過我們孩子吧好不好。”
也有控訴的。
“滾蛋！誰稀罕你留下！今天我徐廣坤把話放著，你要是不走，老子就死在這裏給你看！大家說對不對！”
“對！”那有些坡腳謝頂，沒看到短信的叫徐廣坤的村民則指著張北辰的鼻子大罵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孫喜娟拉了拉他衣服，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示意他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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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現場村民的情緒已經被徐廣坤給挑起來了。
不過大家的‘氣焰’已經沒有那麽強了，話也軟了，因為他們也知道木已成舟，人家已經續約了。
而孩子們還需要人家教。
“張老師，我們都知道您就是想在這裏鍍鍍金，走走過場，您幹嘛非要折騰我們孩子呢？”有村民說道，話已經軟了。
“孩子們能有幾個兩年啊張老師，我們求求您，您能不能多為孩子們考慮考慮。”其他村民家長也說道。
如果說之前是征討張北辰的話，那麽現在村民們臉上的表情一部分則變成了懇求。
當然，還是有一部分對張北辰怒目而視，恨不得吃了他一樣。
看著這群孩子的家長，看著他們的眼神，張北辰心中稍微歎了口氣。
張北辰也有意無意的掃了徐廣坤以及叫孫喜娟的婦女一眼。
“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兩個月，給我兩個月時間。”張北辰說道，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月之後是全縣修真測考，如果孩子們的成績沒有提高，我當場走人。”
張北辰沒有去責怪這些村民，因為他理解他們。
現場安靜了一些。
“可是你讓我們怎麽信你？”有人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你來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現在兩個月都已經過去了，孩子們修煉全耽誤了。”
“就是！”
大家都看向張北辰。
包括範德義也是。
他現在隻希望張北辰說話算數，兩個月之後自動申請離開！
就算學校沒有修真老師了，但學生們可以按照課綱和上麵的功法自學，總比被人霍霍好吧？
不過範德義記得，修真支教老師如果任期不滿就申請離開，好像修真部是有一係列處罰的，很重。
“還是那句話，兩個月之後給大家一個結果。如果大家沒有別的事的話就散了吧，我先去給孩子們備課了。”說完張北辰稍微朝著大家低頭示意一下，接著準備轉身離開。
張北辰知道，成績沒出來、沒提高，自己說的再好聽也沒有用。
再在這裏耗著也沒有任何結果。
而村民們則是一動不動，雖然他們也知道這個支教老師已經續約了，自己隻能認命了。
但大家不甘心，仿佛在這裏站著不走就能改變什麽一樣。
“我看大家還是散了吧，咱們給張老師一次機會，相信一次張老師好不好？”就在這個時候，村民中有人發聲了。
終於，竟然有人替張北辰說話了？
本來安靜的有些壓抑的現場，所有人都循著聲音看去。
而大家回頭一看，所有人都懵逼了。
說話的正是之前帶頭鬧事的、有點坡腳的地中海村民徐廣坤！
“你們看我幹啥呀？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現在人家張老師已經續約了，咱們還接著鬧有什麽用啊？對不對？咱還不如相信張老師一次呢，對不對？”
徐廣坤先是有些不自然，接著抑揚頓挫、表情豐富的說道。
過程中他坡腳的左腳還拖拉了一下，手還劃拉了一下地中海海岸線上幾嘬淩亂的毛發。
看到這一幕，就連張北辰都是一愣，心道你到底是哪一夥的？。
徐廣坤也看了向張北辰，笑的那叫一個親切：“那什麽，那你忙哈張老師，那我就先走了。我們家徐大飛就麻煩你了，他是不聽話的話你就往死裏揍！把孩子交給你，我們當家長的都放心。那我走了張老師，再見。”
“……”張北辰，包括所有的村民都是腦門一群烏鴉飛過。
而且說完之後，徐廣坤竟然腆著臉皮第一個撤了。
人怎麽可以臉皮厚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