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麽?”


    石炎臉色慘白,雙眼無神地躺在一堆垃圾上,絕望的望著黑沉沉的天空。


    天空上方有一個巨大黑洞,黑洞方圓一公裏左右,離地有幾十米高,而黑洞的中心下方,就是石炎。


    滾滾灰色霧氣從洞口噴出,直撲而下,而霧氣四周,卷起一層層的旋風,把擋在旋風前麵的一切東西都吹得七零八落。


    躺在垃圾堆上的石炎,肚子上有著一個大洞,腹胸和大腿都鮮紅一片,而傷口周圍都是非常明顯的利爪痕跡。


    石炎此時已經由於失血過多而陷入半昏迷狀況,他神誌已經不清:我要死了麽?我還沒查出父親的死因,我還要超過楊家,我還要。。。石炎再也支撐不住昏迷過去。


    滾滾灰色霧氣毫不停留的一泄而下,無情地把石炎淹沒了,霧氣帶緩慢但堅定的慢慢擴張,被霧氣籠罩的地方越來越大,遠遠看去,灰蒙蒙的霧氣就像一頭灰色的巨獸,正在不斷的吞噬著整個城市。


    灰霧之內,各種怪獸橫行,這些怪獸形態各異,凶殘嗜血,力大無窮,身軀堅固,速度奇快,地球上的所謂猛獸對比它們來說簡直就是乖寶寶。


    怪獸隨著灰霧在城市各處肆虐,所過之處死傷慘重,到處響起槍聲和慘叫聲,整個城市恍若世界末日。


    在那黑洞出口處,卻有盤據著一團不一樣的紅霧,在那濃鬱到了極點的紅霧中心,卻有一點晶瑩的腥紅色的光芒,比紅鑽更絢麗多彩,那一點紅光在一片紅霧中浮沉,詭異無比。


    紅霧慢慢下沉,竟然的來到了石炎麵前,那紅光似乎感應到什麽,竟越來越亮,腥紅刺眼。


    其中那點仿佛有靈一般,


    紅光飄呀飄呀,飄到石炎的眉心之上,竟然慢慢的鑽了進去,這情景詭異無比。


    隨著紅光鑽進石炎的眉心,那一團紅霧圍繞石炎的身體聚而不散,而他的身體也在慢產生變化。


    隨著石炎身體變化,紅霧竟也被吸進了石炎的身體中,從身體的每一處的皮膚滲入身體之內,滲入每一細胞之中,細胞在吸收紅霧之後變了,似乎正在變得與眾不同,更堅韌更有活性。


    當圍繞石炎的最後一絲紅霧被吸收進體內,石炎睜開了眼睛,眼中盡是迷茫,過了好一會,眼中才有了神彩,看著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我死了麽?這是天堂麽?怎麽這麽灰蒙蒙的?天堂也有霧霾麽?


    就在石炎驚歎天堂霧霾嚴重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聲,緊接著一聲巨響,石炎覺得自己像在彈簧床上一般,整個人被震離地麵,全身氣血翻湧,頭暈眼花,胃中翻江倒海,裏麵的食物猛地從胃中湧到喉嚨。


    這一顛簸,讓才剛回過神來的石炎又陷入迷糊,足足過了幾秒鍾,石炎才清醒過來,耳邊傳來瘋狂的“噠噠噠”槍聲,間中甚至傳來爆炸聲響和人的嘶吼和慘叫聲。


    石炎一頭的蒙圈,這是啥情況啊?我在看電影麽?怎麽那麽多槍炮聲呢?


    轟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家夥砸在十幾米外的地上,地上砸岀了一個深坑,碎石雜物零件四處飛濺,打在牆上,窗上,門上,車上和地上,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隔著灰蒙蒙的霧霾,石炎認出了那個大家夥,竟然是一輛坦克,炮塔已經歪倒一邊,炮管向下彎曲,鏈條從輪上脫落,車尾部像被巨力擠壓折疊一樣變形著。


    我靠!石炎大罵一聲,這世界太恐怖,我還是離遠些。


    石炎爬起來撒腿就跑,看到旁邊一棟幾層高的建築物,也不管是什麽建築,就想先進去避避。


    “噠噠噠”身後再次傳來密集的槍聲,石炎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手扶地麵連滾帶爬跑了幾步躲到路邊一輛小轎車旁。


    躲在轎車後麵,石炎大口的喘著氣,街道上淩亂不堪,到處是人們丟下的各種雜物和樓上摔下的各種物件,路邊停靠的汽車已經被砸爛和撞壞多輛,甚至有兩輛已經燃起了大火。


    瘋狂的警報多重奏響個不停,幾輛轎車上安裝的報警裝置同時在歌唱。


    “噠噠噠”槍聲再起,不過這次槍聲竟是越來越遠,石炎不由輕舒了一口氣。


    隨著槍聲和吼叫聲越來越小,緊張的情緒慢慢退去,石炎終於想起昏迷前的情況。


    他不是被怪獸在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麽?他還記得當時的樣子,肚子上鮮血淋漓,腸子都從傷口中掉出來了。


    石炎馬上低下頭一看,發現肚子上的大洞已消失了,肚子上的皮膚光潔健康,一點疤痕也沒有,根本看不出受傷的樣子,就是鮮紅的襯衫在肚子位置破了個洞,看起來很是怪異。


    幹脆把襯衫脫掉,光著膀子,全身肌肉雖不誇張,但是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腹部還有八塊腹肌。


    石炎有點發愣,他原來不是這樣子的,他以前一直以瘦雞著稱,是真瘦那種,皮包骨頭,風吹就倒那種。


    瘦雞是石炎外號,石炎從小偏瘦,先天體質很差,這並不是家裏窮,相反他家境很好。


    父親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兩年前因車禍去世,母親是一個古老的大家族的嫡係。


    但那個大家族同他父母不對路,關係很不好,當年他父母的婚姻一直受到母親家族反對,那家族很看不起父親,而母親為了父親同家裏鬧翻了。


    父親去世時,母親家族隻來了兩個小輩,這就是父親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男的叫楊鬆,是他表哥,長得儀表堂堂,英氣逼人,更是全國頂級學府聖京大學的尖子生。


    女的叫楊曉萱,天生麗質,國色天花,而她也是另一頂級學府英華大學的尖子生,而且據說還是那所大學的校花。


    而陪同他們左右的,要麽富賈一方,要麽握一方權柄,這樣的人物竟然像隨從一樣跟隨左右,讓人不可思議。


    這裏麵出來任何一人,都是石炎需要仰視的存在。


    在母親麵前,他們仍然保持禮數,但在母親背後,他們對石炎打擊不遺餘力。


    畢竟母親姓楊,是他們姑姑,而楊家看不起的是他父親,而他是他父親的兒子,他姓石。


    在臨走前,楊鬆偷偷告訴了石炎一個秘密,他父親是被人害死的。


    這消息震得石炎目瞪口呆,曾經一度認為是楊鬆騙他。


    楊鬆隻是聳聳肩,什麽也沒說就走了,一群富賈高官跟在他後麵。


    葬禮之後,石炎拚命的搜集資料,想查出他父親到底是不是被人謀害的,但一無所獲。


    也許是楊鬆為了打擊他編造的謊言。


    石炎不敢將消息告訴母親,怕讓母親更傷心。


    一年半後他考大學,他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想到江南大學讀書。


    他父親死前幾個月一直在江南市做一個項目,最後也是在江南市出的車禍。


    他母親很反對他來江南讀書,但不論母親怎麽勸,他就是咬定青山不放鬆,最後無可奈何,隻好由他一個人自己來到江南市。


    來到江南市已經一個多月,除了到上學,他也花了很多時間去調查父親的項目。


    但是,他隻是個學生而已,有什麽社會資源?誰會告訴他什麽呢?


    甚至有人警告他,不要胡亂打聽,否則會引來不測後果。


    石炎不聽,仍堅持調查,一個多星期前被人堵在陰暗角落,暴打了一頓。


    石炎忍住傷痛,搖搖晃晃的支撐到了自己租住的花苑小區中的兩房一廳中,才進門就暈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石炎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艱難的撐起身體,塗了點外傷藥,咬著牙挺了過去。


    今天是周五,正好沒課,石炎想著到老爸的車禍現場看看。


    還沒到車禍現場,天空就突然出現一黑洞,從中跳出凶猛的怪獸,見人就咬,一下子鮮血四濺,血流成河,人群四處逃散。


    還好石炎位置偏,他轉頭就跑,按說他離得遠,應該可以跑掉,誰知背後一大胖子跑上來伸手一拔,他人瘦體弱一下被撥摔倒在地上,都來不及罵那死胖子,爬起來就想跑,哪知一大媽衝過來大屁股一撞,又把他彈了出去,摔得他七葷八素,爬了幾下才爬起來。


    這時起來也晩了,怪獸已到麵前,看著石炎這瘦雞也沒食欲,輕輕地撫摸了下他的肚子就走了。


    石炎輕撫了下肚子,已經光潔完整,沒有一絲傷痕,全身肌肉緊崩,像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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