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世界中和珂藍交流完畢，現實中不過是把電池拿在手裏翻看的短短十幾秒。
把電池還給譚璿，徐遲說道：“不管怎麽樣，電池試驗成功了是好事兒。譚姐姐，你做了這麽多天的試驗也累了，先休息幾天。”
“好啊，這陣子你老是去爬月屏山？我也想去看看了。”
“那明天我們一起去爬山吧。艾米莉，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當然了，明天一早就出發，中午去小翠家吃飯，順便讓她教教我劈空掌。”
“劈空掌？”譚璿疑惑地問道。
“對了你沒看見，今天中午吃完飯——”艾米莉開始描述劈空掌的神奇。
三個人說著說著就走了，那顆劃時代的電池，被隨手放在桌子上，無人問津。
兩名試驗助手互相看了一眼，抓起電池。
“快去找廠長看看！”
陸遠達拿到電池，看了半天，怎麽看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土塊。
“這是電池？譚總工造出來的？”
“是啊是啊。”兩個人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你們真的沒看錯？”陸遠達懷疑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看得一清二楚，譚總工把兩根鐵棍插進這裏——就是這兩個眼，接了個小燈泡就亮了！”
“我也看到了，那個燈泡確實亮了。”
陸遠達忍不住了，一把披上外套向屋子外衝去。
“我去問問譚總工。”
一路小跑，譚璿卻不在住的地方。難道又去試驗的地方了？陸遠達跑過去，仍然沒找到。
整整找了一圈，發現連徐遲也不見了。問了門口的保安，才知道徐遲、譚璿和艾米莉結伴出去了，說是去了月屏山。
原來三個人等不及第二天，直接就出發了，打算夜遊一番，晚上就借宿盧小翠家。
陸遠達隻能悻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戴上平時幾乎不用的老花鏡，仔細觀摩著手中的“電池。”
過了一會兒覺得還是看不清楚，又找了一個放大鏡，細細地觀察電池上的每一條紋路。
“好像真的全是粘土造的，可是電能怎麽可能儲存在土裏？而且幹土是不導電的，插進去兩根金屬細棒，電流就出現了？這——這完全不可能嘛。”
整個夜裏，陸遠達百爪撓心，嘴裏喃喃自語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可能”。直到淩晨三點都睡不著，隻後悔自己沒有帶著電池追到月屏山去。
第二天，一宿沒睡的陸遠達頂著兩個熊貓眼，在廠門口望眼欲穿，從六點一直等到了十一點，終於撐不住了。
“陳大誌，我回辦公室眯一會兒，你幫我看著，如果譚總工回來馬上就去叫醒我，聽明白了嗎？”
“沒問題廠長，譚總工一回來，立馬就去找您。”
“好。”
陸遠達交代了好幾次，抱著土電池回去睡了。
結果剛閉上眼五分鍾不到，陳大誌的大嗓門就在門外邊喊上了。
“廠長——譚總工回來了，說在實驗室等您。廠長！陸廠長！”
陸遠達好不容易掙紮起來，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歲月不饒人啊，當年剛進電池廠進行技術攻關的時候，兩天兩夜不睡覺都沒有這麽累！
夢遊一樣飄到實驗室，見到了譚璿，總算精神了一點。
“譚總工，這個真是電池？”
“是啊，不過這是不合格產品，沒實用價值。”
“這電池真能點亮燈泡？”
“不過是個0.01瓦的led，電流太弱了。”
陸遠達激動萬分：“試驗數據都記錄下來了嗎？”
“記是記了，不過沒什麽用。”
“怎麽沒用？這是大發明啊，是科學的新突破！隻要證明試驗能夠重複，這就是世界級的、不、就是曆史級的大發明！”
譚璿笑了：“突破確實是突破，可惜沒辦法證明。照著那些試驗數據重複，結果隻能是失敗。”
“為什麽？試驗數據記錄的有遺漏？”
“你先想明白第五維度是什麽再說吧。世界上沒有任何試驗儀器可以記錄第五維度的數據。嗯——你應該知道量子理論？”
“知道。”
“類似測不準原理，任何來自四維世界的觀察探測，都會幹涉影響到第五維度。”
“你是說，這個試驗是偶然成功的，不可複現？”陸遠達失望地叫出聲來。
“可以重複，我還記得製造這顆電池時的感覺。但恐怕隻有我一個人能造出來。”
“那也可以啊，隻要能重複，這就是震驚世界的發明，可以證實第五維度的理論，這可以作為科學家們繼續研究的基礎。”
“沒用的，人們隻會相信自己做出來的結果。如果他們無法成功，隻有我行，難道要讓我像馬戲團裏的猴子那樣，不停地給觀眾們表演展示嗎？而且即使他們見到我的展示，也會懷疑，認為我是個表演戲法的騙子而已。”
譚璿平靜地說，她早想到了這一切，電池試驗是成功了，但是試驗數據無法簡單重複，電池在耗盡了存儲的電量後，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土疙瘩，一點價值都沒有。
要不然，如此重要的試驗品豈會被隨便扔下，還被兩個試驗助手拿給陸遠達。
聽完這番話，陸遠達頹然長歎，將土電池放在了實驗桌上。
過了一會兒，他稍稍緩和失望的情緒，“不管怎麽樣，你能當著我的麵做一遍電池試驗嗎？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親眼見證一下這個科學上的奇跡。”
在一旁的徐遲突然插話：“我來吧，我來做這個試驗。”
“什麽？”
“你要做試驗？”
“what？”
陸遠達、譚璿、艾米莉一起叫起來，懷疑、震驚、期待的各種目光匯集在徐遲身上。
“我想試一試。”徐遲肯定地說道。
譚璿深深看了徐遲一眼，將思感控製頭盔遞過來。
徐遲坐進椅子，將思感控製頭盔戴上，譚璿為他接好線，將手指放在啟動電源按鈕上。
“準備好了？”
“好了。”
“好，準備，三、二、一，啟動！”
譚璿按下了按鈕，電源接通的滋滋聲響起，3d打印機的噴嘴一下動了起來，各種實驗儀器開始進行記錄。
旁觀的幾個人裏，陸遠達是抱著徹底懷疑的態度，認為徐遲隻是好奇，想親自體驗一番而已，等會還是要請求譚璿來做這個試驗。
譚璿一直望著徐遲，淡綠色的眼睛閃動著說不出來的光彩，似乎在思考什麽。
艾米莉看上去若無其事，實際上卻是最激動的一個，指甲陷入掌心都感覺不到。
“來吧，神秘的遲，第五維度理論的真正創造者。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讓我看看，你要把這個庸俗的世界帶向何方？”
把電池還給譚璿，徐遲說道：“不管怎麽樣，電池試驗成功了是好事兒。譚姐姐，你做了這麽多天的試驗也累了，先休息幾天。”
“好啊，這陣子你老是去爬月屏山？我也想去看看了。”
“那明天我們一起去爬山吧。艾米莉，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當然了，明天一早就出發，中午去小翠家吃飯，順便讓她教教我劈空掌。”
“劈空掌？”譚璿疑惑地問道。
“對了你沒看見，今天中午吃完飯——”艾米莉開始描述劈空掌的神奇。
三個人說著說著就走了，那顆劃時代的電池，被隨手放在桌子上，無人問津。
兩名試驗助手互相看了一眼，抓起電池。
“快去找廠長看看！”
陸遠達拿到電池，看了半天，怎麽看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土塊。
“這是電池？譚總工造出來的？”
“是啊是啊。”兩個人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你們真的沒看錯？”陸遠達懷疑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看得一清二楚，譚總工把兩根鐵棍插進這裏——就是這兩個眼，接了個小燈泡就亮了！”
“我也看到了，那個燈泡確實亮了。”
陸遠達忍不住了，一把披上外套向屋子外衝去。
“我去問問譚總工。”
一路小跑，譚璿卻不在住的地方。難道又去試驗的地方了？陸遠達跑過去，仍然沒找到。
整整找了一圈，發現連徐遲也不見了。問了門口的保安，才知道徐遲、譚璿和艾米莉結伴出去了，說是去了月屏山。
原來三個人等不及第二天，直接就出發了，打算夜遊一番，晚上就借宿盧小翠家。
陸遠達隻能悻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戴上平時幾乎不用的老花鏡，仔細觀摩著手中的“電池。”
過了一會兒覺得還是看不清楚，又找了一個放大鏡，細細地觀察電池上的每一條紋路。
“好像真的全是粘土造的，可是電能怎麽可能儲存在土裏？而且幹土是不導電的，插進去兩根金屬細棒，電流就出現了？這——這完全不可能嘛。”
整個夜裏，陸遠達百爪撓心，嘴裏喃喃自語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可能”。直到淩晨三點都睡不著，隻後悔自己沒有帶著電池追到月屏山去。
第二天，一宿沒睡的陸遠達頂著兩個熊貓眼，在廠門口望眼欲穿，從六點一直等到了十一點，終於撐不住了。
“陳大誌，我回辦公室眯一會兒，你幫我看著，如果譚總工回來馬上就去叫醒我，聽明白了嗎？”
“沒問題廠長，譚總工一回來，立馬就去找您。”
“好。”
陸遠達交代了好幾次，抱著土電池回去睡了。
結果剛閉上眼五分鍾不到，陳大誌的大嗓門就在門外邊喊上了。
“廠長——譚總工回來了，說在實驗室等您。廠長！陸廠長！”
陸遠達好不容易掙紮起來，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歲月不饒人啊，當年剛進電池廠進行技術攻關的時候，兩天兩夜不睡覺都沒有這麽累！
夢遊一樣飄到實驗室，見到了譚璿，總算精神了一點。
“譚總工，這個真是電池？”
“是啊，不過這是不合格產品，沒實用價值。”
“這電池真能點亮燈泡？”
“不過是個0.01瓦的led，電流太弱了。”
陸遠達激動萬分：“試驗數據都記錄下來了嗎？”
“記是記了，不過沒什麽用。”
“怎麽沒用？這是大發明啊，是科學的新突破！隻要證明試驗能夠重複，這就是世界級的、不、就是曆史級的大發明！”
譚璿笑了：“突破確實是突破，可惜沒辦法證明。照著那些試驗數據重複，結果隻能是失敗。”
“為什麽？試驗數據記錄的有遺漏？”
“你先想明白第五維度是什麽再說吧。世界上沒有任何試驗儀器可以記錄第五維度的數據。嗯——你應該知道量子理論？”
“知道。”
“類似測不準原理，任何來自四維世界的觀察探測，都會幹涉影響到第五維度。”
“你是說，這個試驗是偶然成功的，不可複現？”陸遠達失望地叫出聲來。
“可以重複，我還記得製造這顆電池時的感覺。但恐怕隻有我一個人能造出來。”
“那也可以啊，隻要能重複，這就是震驚世界的發明，可以證實第五維度的理論，這可以作為科學家們繼續研究的基礎。”
“沒用的，人們隻會相信自己做出來的結果。如果他們無法成功，隻有我行，難道要讓我像馬戲團裏的猴子那樣，不停地給觀眾們表演展示嗎？而且即使他們見到我的展示，也會懷疑，認為我是個表演戲法的騙子而已。”
譚璿平靜地說，她早想到了這一切，電池試驗是成功了，但是試驗數據無法簡單重複，電池在耗盡了存儲的電量後，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土疙瘩，一點價值都沒有。
要不然，如此重要的試驗品豈會被隨便扔下，還被兩個試驗助手拿給陸遠達。
聽完這番話，陸遠達頹然長歎，將土電池放在了實驗桌上。
過了一會兒，他稍稍緩和失望的情緒，“不管怎麽樣，你能當著我的麵做一遍電池試驗嗎？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親眼見證一下這個科學上的奇跡。”
在一旁的徐遲突然插話：“我來吧，我來做這個試驗。”
“什麽？”
“你要做試驗？”
“what？”
陸遠達、譚璿、艾米莉一起叫起來，懷疑、震驚、期待的各種目光匯集在徐遲身上。
“我想試一試。”徐遲肯定地說道。
譚璿深深看了徐遲一眼，將思感控製頭盔遞過來。
徐遲坐進椅子，將思感控製頭盔戴上，譚璿為他接好線，將手指放在啟動電源按鈕上。
“準備好了？”
“好了。”
“好，準備，三、二、一，啟動！”
譚璿按下了按鈕，電源接通的滋滋聲響起，3d打印機的噴嘴一下動了起來，各種實驗儀器開始進行記錄。
旁觀的幾個人裏，陸遠達是抱著徹底懷疑的態度，認為徐遲隻是好奇，想親自體驗一番而已，等會還是要請求譚璿來做這個試驗。
譚璿一直望著徐遲，淡綠色的眼睛閃動著說不出來的光彩，似乎在思考什麽。
艾米莉看上去若無其事，實際上卻是最激動的一個，指甲陷入掌心都感覺不到。
“來吧，神秘的遲，第五維度理論的真正創造者。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讓我看看，你要把這個庸俗的世界帶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