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人之中,地元境有十四個,修為最高的是地元境巔峰,還有兩個,最弱的僅有一個地元境六級的步雲崖。在這些人之中,他的年齡也是最小,似乎一切不需要商討就可以做出決定來了。


    十四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幾個人已經按捺不住,躍躍欲試。


    “等一下,大長老說了,挑戰的人不能在規定時間裏麵打敗對手也算失敗,而每個人要贏三場才可以晉級,你們真的那麽有把握可以贏嗎”一個白衣青年望著那些想要做第一個挑戰者的人,冷冷笑道。


    他叫元初,是僅有的兩個巔峰地元境之一。


    “有沒有把握,試一試就知道了。”另一個青年冷眼看著步雲崖,似乎已經準備好挑戰他。


    步雲崖此刻的心也是慌張得很,這十三個人看來是都要拿他當墊腳石往上爬。


    不過,他最多隻能接受三次挑戰,所以這些人應該是為了這三次機會在爭吵。


    “哼,真是可笑!”步雲崖無奈地冷笑,沒有足夠的實力,什麽人都可以淩駕在你頭上,如今把你當成往上爬的工具,你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又能如何,他絕不能當那個挑戰者,十三個人他幾乎沒可能打贏任何一個,隻能等別人來挑戰他,然後就是利用步家的身法往死裏拖。


    沒錯,打不過就拖時間,隻要時間一到,贏的就是他。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兩個人挑戰那個小子也沒什麽意思,讓他們七級地元去挑戰那個小子,我們戰八級地元如何”另一個巔峰地元道。


    眾人沉思了會兒,一個青年道:“這樣也好,總不能為了進入內院不顧同門之情,巔峰地元境戰六級地元,贏了也不光彩,進了內院隻會惹人笑柄,還是讓修為相近的人去相互戰鬥,還有一番看頭,你們覺得呢”


    “那就這樣吧,誰當第一個挑戰者”


    “我來吧。”一個青衣青年道。


    他的修為是七級地元境,也是這群人裏麵除步雲崖外最弱的一個。


    他走近步雲崖,步雲崖看著他,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李師哥,沒想到是你當這第一個挑戰我的人。”


    這個青衣青年,正是兩個月前第一輪考核中的那個六級地元青年,和步雲崖是一組的,當時不得不為了全組的安危而放棄步雲崖,兩個月過去,他也是成功突破。


    李仞微笑:“步雲崖,兩個月,你從三級突破到六級,這天賦非我所能及,可惜你年紀太小,今年要進入內院,怕是沒什麽希望了,所以……”


    李仞沒有再說下去,步雲崖卻是舒心一笑,他攤開手,無所謂地道:“我沒事啊,反正已經做好了被揉捏的準備了,你當第一個也挺好。”


    李仞眼角劇烈地抽搐了一下,臉上閃過強烈的動容之色,兩個月前步雲崖提出一個人斷後,他本有所掙紮,最後卻還是同意了,他真的怕步雲崖來不及捏玉牌而喪生。這件事情猶如一根刺卡在他的心髒處,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釋懷。


    “步雲崖。”李仞的神色嚴肅起來:“兩個月前,對不起!”


    他和步雲崖,本來是很好的朋友,可那件事情,使他們開始疏遠彼此,或許步雲崖沒有感覺得到,但是他是真正知道的,他沒有臉再見步雲崖。


    步雲崖神色微微錯愕,然後笑著道:“沒事,說了沒事了,而且是我自願留下的,袁林大哥他們也來跟我道歉,你也來道歉,那我當初留下為了什麽呢”


    李仞低下頭,袁林和步雲崖在飯堂被打的事情他聽說了,他知道袁林去找步雲崖,但不知道是去道歉的。


    “你們打還是不打,敘什麽舊啊。”有人不耐煩地道。


    李仞眼眸中閃過一抹陰厲之色,指著那個說話的人,毫無感情地說道:“我挑戰你!”


    那人眉頭一皺,但是很快大笑起來,輕蔑道:“憑你本來給你撿了個便宜,你非要作死,那好,我就來拿這第一勝。”


    白廖跳上風雲台,擼起袖子,對著李仞勾了勾手指:“來吧,廢物!”


    “李師哥,別去,你打不過他。”步雲崖連忙勸阻,白廖是八級地元,李仞又是主動挑戰,可謂是處於絕對劣勢。


    李仞笑了笑:“我知道打不過他,但是我絕不會挑戰你,那個人和打袁林的人是一夥的,我既然找到了機會,就一定要幫他報仇。”輕輕推開步雲崖,李仞靠近風雲台中央。


    風雲台上的一幕令許多人心生疑惑,不是應該步雲崖和李仞戰鬥嗎,怎麽突然之間換成白廖了,難道李仞有信心打得過白廖


    “開戰!”大長老一聲厲喝,震蕩整個風雲台。


    風雲台上二人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直接開戰。


    李仞招招狠厲,大長老規定不能下死手,可沒說不能下重手,況且他修為比對方弱,不盡全力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可笑。”白廖從容迎接李仞的招數,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兩個人修為差距不大,但是很明顯白廖是占據優勢的,李仞的招數被白廖盡數擋下,十招,二十招……


    第三十招後,李仞的劣勢愈發顯現,白廖下手同樣狠重,剛開始白廖還隻是格擋,此刻已經是主動進攻,而且攻勢非常迅猛,李仞眉頭緊皺,照這樣打下去,他必敗無疑。


    那麽……


    “你撐不住的。”白廖冷冷一笑,手掌轟在李仞手臂上,震得後者連連後退。


    他趁勢追擊,一掌接著一掌,李仞咬緊牙齒,拚力化解招式。


    但是白廖的攻擊更加猛烈,終於找準了機會,破開了李仞的防守,一拳轟在了他的胸口處,李仞嘴角溢血,但是卻露出一絲詭異猙獰的笑容。


    看到這抹笑容,白廖當即感覺到不對,身形慌忙退開,可剛退一步,手卻被李仞左手抓住夾住。


    李仞拚著受傷,就是為了引白廖放鬆警惕,他右手上泛起一抹淡黃色的光芒,猛的橫甩而出,白廖神色一沉,忙以左臂格擋。


    “化塵臂。”淡黃色的光芒忽然綻放的更加璀璨,白廖臉色蒼白,左臂忽然傳來一陣不該有的劇痛。


    忽然,李仞放開白廖的手,腳步上前,死死抱住白廖,將他撲倒在地,一拳一拳地對著他的兩頰轟出。


    風雲台上,兩個人由開始的一招一式變成纏打,白廖左臂隱隱作痛,不能使力,麵對力量隻比他弱一點的李仞,可以說處於半個弱勢的地步了。


    李仞強忍那一拳,加上用力過猛,胸口已經沉悶,但是他沒有停下攻擊的拳頭。


    大長老望著這一幕,扭頭看向其他長老。


    “這兩個人是有什麽仇怨嗎”


    眾長老搖頭,這兩個弟子名不見經傳,他們怎麽會過多的關注。


    兩個人如同兩隻野獸在撕咬,李仞這些時間來的所有情緒通通在這一刻爆發,白廖鼻孔耳朵都被打出血,他驚恐地瞪大眼珠子,這個人怕是個瘋子,自己不過說了兩句話就和發了瘋一樣。


    “我認輸!”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白廖吼出這句話之後便癱在地上,軟趴趴的。


    李仞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他的傷比白廖更重,那一掌的傷勢已經蔓延到了內髒,如果他再用力的話,很可能會內髒受損。


    他大口地喘著粗氣,終於是忍不住一頭栽倒在地,四個逐鹿導師將二人扶了下去。


    “白廖和李仞皆重傷無法再戰,下一場。”


    這樣的結果是眾人都想象不到的,的確,他們想過會有人力戰到最後一刻,直到兩個人都無法再戰,但是這樣的結果出現在第一局,那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這兩個人和瘋子一樣。”二人的淒慘模樣自然被內院弟子看在眼裏,為了一個名額如此不顧性命地戰鬥,雖然內院的誘惑力很大,但是憑他們兩個,在這二十四個人之中都是墊底的,又怎麽可能因為一場慘烈的戰鬥就可以進入內院。


    “嗯,確實比我們要拚命的多。”林玨淡然道。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這兩個人不是為了名額而戰,一個宛若癲狂,想要打破心底裏的那道魔障,而另一個則是被迫應戰。


    顧飛煙的眼眸裏浮現一絲怒意,白廖是他在外院的手下之一,也是最強大的幾個手下之一,現在竟然被一個七級地元打成重傷,簡直丟臉。


    “廢物。”冷冷的聲音從顧飛煙嘴裏吐出。


    第一場戰鬥雖然不算多麽精彩,但是確實可以用慘烈來形容。那些本來對地元境之間的戰鬥沒多大興趣的人,現在都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風雲台上了。


    步雲崖失神地觀望,從李仞上風雲台,到兩敗俱傷,他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風雲台。


    “他這樣做,到底為什麽”本可以挑戰他這個最弱的人,但非要換成一個比他更強的,最後那種不要命的打法簡直是令人瞠目。


    如果隻是為了給袁林報仇,那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這第二場戰鬥,就由我來吧。”一個黑衣青年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走上風雲台,環視四周,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步雲崖的身上。


    “師弟,就你吧。”


    步雲崖一陣苦笑,果然啊,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李仞那樣。


    他從容走上風雲台,對著麵前之人抱拳。


    “你似乎沒有一點緊迫感”這個人望著步雲崖,嘴角噙笑。


    “你們不都喜歡挑軟柿子捏嗎,我有緊迫感又有什麽用。”步雲崖隨意說道。


    “噢”青年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隨後緩緩笑道:“那麽你是自己認輸,還是我把你打下去。”


    步雲崖眉頭一沉,指著這個青年,拳頭攥緊,大聲吼道:“這是風雲台,我可不是懦夫,不會未戰先怯,就算我打不過你,在我倒下之前,也一定會咬你一口,讓你知道軟的柿子可以捏,但是也會粘手,而我就是軟柿子裏最粘手的那個,有本事就親手把我打下去,少在這裏說那麽多的廢話。”


    青年出現短暫的愕然,目光沉下,冷然道:“那我就,親手把你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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