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坐在房間裏麵,沉著眉頭來回踱步,他來謝家已經有七天了,明明七天前就已經提親了,禮金五十萬金幣和一堆的寶物也已經到達,可這幾天謝家老爺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辭。雖然沒有明說讓他放棄,但是這般行為豈不是擺明了不想把女兒嫁給他


    他一開始還隻是以為謝凝煙重病已久,謝老爺看到了能夠醫治的希望,愛女心切,不想如此早的將女兒嫁出去。但時間一長,他就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雖說謝家在這小小的寒月城是首屈一指的大家,但是在他流熏城裏,這種家產幾十萬金幣的也隻能算是中下的小家族。而他古家作為流熏城數一數二的大家,對謝家來說,完全就是高攀了。


    謝老爺這段時間把他晾在一邊,既不理會,也對這些他帶來的彩禮毫無興趣,隻是以謝凝煙年紀尚小,要看她的意見,或者現如今病還未完全好,怕出現什麽意外為由搪塞他,若他真的想將女兒留在身邊,大可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大不了將謝老爺也接到流熏城去安個家,父女倆天天都能夠見到。


    他決定再去找謝老爺問個清楚,這一次一定要他給個確切的回複,若真的不想將謝凝煙許配給他,那麽他就隻能用另一種辦法了。


    打開門,卻發現謝老爺正好站在門外,古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是震驚還是歡喜。謝老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這讓古言心中不免產生一絲絲的擔憂。


    “古公子,關於凝煙的婚事,我想再跟你確認一下。”


    兩人坐下,謝淮的第一句話就讓古言心中感情斑駁交錯,複雜無比,怕就怕他說的是拒絕二字。


    “謝伯父請講。”古言客氣地道,無論如何,在真正的答案出來之前,他有必要維持好自己的印象。


    謝淮歎了口氣,道:“凝煙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她自己又得了怪病,這麽多年來我這個當父親的一直活得不是很滋味,總想著要治好她的病,現在托古公子的福,取到了冰翎蛇膽,讓凝煙的病有了一線轉機,老夫先在這裏謝過古公子了。”


    說著,謝淮站起來就要向古言鞠躬,古言連忙將他扶起,道:“伯父不必如此,謝小姐大好年華,得天意護佑,免此一難,我隻是順水推舟罷了。”


    “賢侄不用客氣,若不是你,凝煙的病恐怕是此生無望得救了。”謝淮老淚縱橫,托著古言的胳膊。


    這一句話卻是令古言狂喜,謝淮稱他為賢侄,這個稱號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難不成謝淮已經認可了他。


    “賢侄一表人才,家世顯赫,天賦高強,膽色過人,年紀輕輕的就敢取冰翎蛇膽,按理說你與凝煙之間,的確是我謝家高攀了,但是我這輩子沒為凝煙做過什麽事,這次就厚著臉皮替她應下了這門婚事。”


    古言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臉上逐漸顯現出激動的神情,他抓著謝淮的袖子,顫著聲音道:“真的”


    “賢侄不用這麽驚訝,凝煙若是知道未來的夫婿能有如此優秀,她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呢,之前我沒有作出回應,實在是有些擔驚受怕,凝煙向來喜歡清淨,怕賢侄的心境和性格不符合凝煙的喜好,但是這七天我觀察賢侄,與我家的下人和睦相處,氣質卓越,談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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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連續七天都安靜地等待,從未逾越規矩,所以我才認定賢侄也是一個清幽雅士,心向正道,與凝煙極其般配。”謝淮拍了拍古言的手,笑著道。”


    古言這才明白,原來謝老爺是在考驗他,畢竟那是他養了十六年的女兒,怎能隨意嫁予一個素未謀麵、也不知性格的男子。如今謝老爺已經確定他古言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那應該就不會再更改決定了。


    “伯父謬讚了。”古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幸好這幾天他沒有亂來,他自認脾氣也還過得去,但一連七天等不到消息,也有些怨言,不過此刻,所有的怨氣都一消而散了。


    “隻是……”忽然,謝淮的臉色沉了下來,作出一副難為情的表情。


    “伯父有什麽事盡管說,隻要小侄能夠辦到的,絕對不遺餘力地去辦。”古言看到謝淮的表情,當即道。


    謝淮猶豫了一下,然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道:“十七年前,凝煙的母親是跟我一個窮困書生逃走的,我一直沒能給他一個像樣的婚禮,現在我也沒那個資格再去給她一個婚禮了,所以我想把這場大婚弄得隆重一點,先在這寒月城裏辦一次,然後再回流熏城辦一次,賢侄放心,我這邊出五十萬金幣,絕不讓賢侄的家族一力承擔,我隻是想彌補一下這些年對他們母女的虧欠。”


    古言笑道:“小侄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伯父請放心,兩場婚禮而已,以我古家的底蘊還是辦的起的,到時候我就先請家父家母來一趟寒月城,您老也好和親家見上一麵,到時候回流熏城,在那裏買一座宅子,讓您舒舒服服地住上,您和凝煙也好隨時見麵。”


    “不了,不了。”謝淮拒絕道:“我在這寒月城十幾年,對這裏還是有一點感情的,我就不去流熏城打擾你們的生活了,若是你們哪天想回來了,就回來,不必刻意為我安排,隻是,婚禮有了,這迎親的隊伍我還是有一點要求的。”


    古言正坐起來,以表示自己的尊敬。


    “伯父請說。”


    “當年我和凝煙她娘親成親,婚禮上都沒有一個人,迎親隊伍更是癡人說夢,我是沒有實力保護好我的妻子,但我想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好好保護我的女兒。”謝淮正色道。


    “我要迎親隊伍裏,至少有五十名天元境的強者,和一名元羅境的強者守護,我才能放心的將女兒嫁到你們流熏城去,雖然兩城相隔不遠,但也有幾十裏路,若是路上發生什麽意外,我怎麽有臉下去見她娘親,賢侄放心,這些強者你可以請來,費用方麵,我會分擔一些。”


    古言沉默了一會兒,他看了看謝淮,眼神真摯,感情真切,分明是發自內心的呼喊。


    五十名天元境強者他不是請不來,事實上,光是他家裏的天元境高手就有十幾位,他的爺爺更是元羅境的強者,隻是古家向來眼高於頂,很多人看不慣他古家的做派,這要請來五十個天元境,怕是沒個四五十萬金幣拿不下來啊。古家,還不是由他說了算,雖然他受爺爺喜歡,但是一場婚禮要花去將近兩百萬金幣,說到底還是要再三思考一下的。不過謝淮說會分擔一些,他倒是沒多大的意見了。


    “好,伯父放心,五十位天元境強者,我一定請來,至於元羅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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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者,我會請一位武級傭兵團的百夫長來保駕護航,絕對讓凝煙平安無事地回到流熏城。”古言十分堅定地道。


    “好,這樣一來,我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要求了,就可以安心的把女兒托付給你了,古言,你不要讓我失望啊。”謝淮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古言同樣欣喜,心心念念的謝凝煙即將被他娶進門,這輩子,恐怕也無憾了。他雖出身古家,但是和古家的其他小輩不同,他性格略微偏向沉默,從來不願意與人爭強鬥狠,做事低調,但是天賦很高,所以很受老爺子喜歡。他感情專一,二十年來從未與任何一位女子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如今遇到了一生所愛,自然不能隨意對待。


    “那這婚期……”古言問道。


    婚約是有了,但是婚期未定,多少讓人有點心中難平。


    謝淮一拍腦袋,笑道:“瞧我這老糊塗了,呃,婚期就定在七天之後,七天後是個吉日,我早些去做準備,畢竟這終身大事,萬萬耽誤不得,賢侄也早些回去做準備,如何”


    “七天……”古言在心中思忖著,忽然笑著確定道:“好,七天之後我來迎娶凝煙過門,那麽,小婿提前在這裏祝賀嶽丈大人喜事臨門了!”


    “嗬嗬嗬……你這小子,快去吧。”謝淮眯著眼睛朗笑,一拍古言的肩膀,古言懷揣著激動的心離開了房間,留下謝淮一個人待在房間裏。


    謝淮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隨即而來的是一張冷漠的臉龐。


    “古言,是我對不起你,待一切事情過後,我會力保你的性命,至於凝煙,她若願意跟你,我不阻攔,她若不願意,你敢強求,我定殺你!”


    “我害死了這麽多人,其實早就該死了,不過也很快,七天,七天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了,到時候,我就可以睡一個好覺了,一個一直睡下去的好覺了……”


    ……


    魔獸森林,燕霆一拳砸斷最後一隻巨齒虎的獠牙,胳膊鎖住巨齒虎的喉嚨,巨齒虎的怒吼聲衝不出咽喉,它四腳齊蹬,不斷地掙紮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也逐漸沒了動靜。


    燕霆鬆開這一隻巨齒虎,破開它的胸膛,取出了那一顆黑色的獸核,隨後丟進空間戒指。


    望著滿地的屍體,燕霆皺了皺眉,發出一聲歎息。離寒月城不足五十裏,竟然被雜七雜八的魔獸群起而攻之,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


    “總算是快到了。”燕霆看著遠方,嘴裏呢喃道。


    這二十多天裏,除了睡覺、戰鬥和被追殺,他從未把斷涯放下,就算是和魔獸戰鬥,隻要是在他能力範圍之內的,他都會嚐試著背著斷涯和它一戰,現在,他的力量較之以前更強了。


    但是,仍然不能雙手握起斷涯,也就是說,還是不能使用這一把兵器。


    不過,他明顯地感覺到,背著斷崖走路不像以前吃力了,至少他現在能夠跑起來,照這樣下去,再練個半年……


    “真造孽!”燕霆淡漠地吐槽一句,繼續往寒月城的方向走去,回到寒月城,他一定要先洗個澡,這一去,又是十天不洗澡!


    (求收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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