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壯漢嗯哼,抽出短刀也衝了上去,將強迫症大夫解救了下來,方絕單手一伸,強迫症大夫就被方絕的一股吸力給拉了過來。


    方絕笑了笑:“大夫,刀劍無眼。可要當心了。”


    強迫症大夫尷尬一笑,“你是高人,快去幫忙,別把我院子的東西打翻了。”


    方絕順眼瞧去,院落內各式各樣的簸箕裏擺滿了藥材,這種場景何其熟悉,他在煉藥房待那幾年,天天對著的便是這些藥材。


    “這您放心,保證完好無損。”周浩宇和絡腮胡壯漢哼哼與那些士兵纏鬥起來,聽到強迫症大夫的話,一邊大聲說道。


    “嗯哼。”哼哼重重地發出一聲,短刀丁鈴當啷地與那些士兵戰鬥。


    方絕看著也是麻煩,月輪從手掌中飛出,唰唰幾下,就將那些黑甲士兵的大腿卸了下來,鮮血橫飛,看得人驚心動魄。


    周浩宇雙劍翻飛,一招地梁穿刺的招數,將那些士兵的打得唉聲連連,這時候院落內不斷地湧入黑甲士兵,將院落結結實實地擠滿了。


    不過方絕此刻卻沒有再出手了,他在觀察周浩宇的身法動作,周浩宇的劍法花招很多,對付這些士兵是綽綽有餘。不過如果麵對同樣煉體期巔峰的高手,這樣的花把勢劍法恐無力抗敵。


    “劍神朋友,你這劍法花招太多了。需要調整。”方絕站一邊,看他們表演。本來想再次施展月輪,奈何這些人實在太弱,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來。索性與強迫症大夫提了一根長條凳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觀看。


    強迫症大夫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於是跑進另外一間屋子,端了一盤花生瓜子兒來,兩人一邊嗑瓜子一邊當吃瓜群眾。


    不時兩個人還對院落戰場指指點點。


    “誒誒,我的簸箕,周浩宇,那個簸箕藥材三兩銀子,加簸箕的錢,三兩銀子兩吊銅板啊。”強迫症大夫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叫罵到。


    方絕撥了兩顆花生,指點道:“哼哼兄,你這短刀用得也太不順手了,人家手長,改日我煉製一把上好的兵器給你。”


    周浩宇簡直快要瘋了,“仙人朋友,趕緊幫幫忙啊,有點頂不住了。”


    確實他倆快頂不住了,對方雖然士兵力量弱,但是人多啊,隻見大門處密密麻麻地魚貫湧入數十名黑甲戰士。


    偶爾有黑甲戰士跑來騷擾方絕和強迫症大夫,方絕單手一掃,那些黑甲士兵就口吐鮮血飛出老遠。


    方絕好奇地問:“大夫,看起來你和劍神周浩宇認識很久了啊。”


    強迫症大夫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是啊,有幾年了。這小子最近得罪了城主的女兒,對方這是又來報複來了。”


    “哦?”方絕來了興趣,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說來聽聽?”


    “周浩宇這小子實力不怎麽樣,連煉氣期都還沒到,就插手城主府的事情,好像跟哼哼那個家夥把城主女兒的一個客卿給幹掉了。城主府高手如雲,這次城主女兒定然饒不了他啊。”


    “我看周浩宇一身正義,不像是到處招惹是非的人啊。”方絕煞有介事地道。


    “嗨,這得看用什麽角度看啊。在我看來,這個家夥就是個四處惹事的家夥,說是行俠仗義吧,我就覺得是沒腦子沒情商。有的事情惹不起還要惹,你說天底下那麽多不平的事情,他能管得過來?”


    方絕覺得強迫症大夫說得很有道理,行俠仗義的事情還是要量力而行,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的,打不贏還逞能仗義,搞不好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周浩宇這些年都這樣?”


    “哼,惹了不少事兒了。運氣好打得過,弱者感恩戴德,運氣不好被打得半死。知道哼哼吧,本來是可以說話的。後來就因為惹了事,被人下了藥,話也說不出來了,不是我,他連‘嗯哼’都叫不出來。”


    “奇怪,就沒人招惹您嗎?大夫,我看您骨骼驚奇,造型奇特,多久沒洗過澡了?”方絕打趣道。


    強迫症大夫怒目圓瞪,叫罵到:“你懂個屁。我這身上都是抹的藥,祖師爺說抹了藥之後,藥效吸收完是不能洗澡的。另外,這裏當然沒人動我,要是動了我,城主府的人可就麻煩大了,平川大峽穀大大小小幾十個城邦,經常互相掐架,沒有我,這城裏不知道死多少人。”


    “這麽說你跟城主府的關係還不錯咯?”


    “那當然。”強迫症大夫眉毛一揚,有點得意忘形,“我可是神醫。”


    “聽說您有強迫症啊?”方絕壞壞地問。


    “哪壺不開提哪壺……誒誒,那個罐子二兩銀子,記城主府頭上啊。”強迫症大夫一邊指點場中,一邊不滿地說道,“老夫妙手仁心,就強迫症這一點壞毛病,其餘的沒毛病。”


    方絕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樂不可支。


    “那剛才那些士兵還抓你?”


    “那是這些士兵眼瞎,要是被城主女兒知道,肯定是要受罪的,不過已經被你們打死了。”強迫症大夫說。


    院落裏一片狼藉,打得火熱,殘肢斷臂滿天飛,方絕和強迫症大夫聊得正開心,一條士兵的身體橫飛了過來,方絕一把拉住強迫症大夫閃到一邊,士兵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牆麵上,牆麵被砸出一道凹槽出來。


    方絕提著士兵的身體往外一扔,騰出地兒來,再次與強迫症大夫坐了下來,好像什麽事兒都沒法生一樣。


    “大夫,您在城主府關係這麽好,怎麽也不幫劍神朋友說說情啊,疏通一下這關係,也不至於打成這樣啊。你看,今天又死了這麽多人。”方絕不解地說道。


    強迫症大夫嗤之以鼻,“周浩宇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幫一次還有下一次,早晚得把老夫搭進去,我才懶得搭理他那些破事兒,平川大峽穀這麽多城邦連年混戰,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我也管不過來。我反正人來了,我就救,其他事兒別找我,我誰都不得罪。”


    方絕豎起了大拇指,“高人啊。”


    周浩宇這邊打得也是精疲力竭。人越來越多,打是打不完的,就在這時,一個火紅色修長的身影甩著一條火紅色長鞭子就從院牆外直接飛了進來。


    鞭子呼啦啦甩了兩圈,就纏住了周浩宇的長劍。


    “梁雅蕊,你有完沒完。你今天還帶了這麽多士兵來,可是要致我於死地?”周浩宇氣得不行。


    那火衣姑娘落地後,手中鞭子一拉,周浩宇險些被她拉扯了過去,哼哼在一邊拉住周浩宇的另外一隻手臂,接力拉扯,周浩宇隻感覺五髒六腑都快要被撕碎了。


    “疼疼。”周浩宇緊握著長劍,一邊慘叫。


    那火衣姑娘身材高挑修長,瓜子臉,細皮嫩肉,一襲長發被束成了高高的發髻,穿著緊身的火紅色勁裝。此女梁雅蕊,應該就是城主女兒了。


    方絕與強迫症大夫對望一眼,眉眼一挑,皆是露出壞壞的表情,意思是,哎喲不錯喲,劇情越來越精彩了啊。


    梁雅蕊沒再使力,轉頭看見院落邊屋子的房簷下坐著兩人,一人是強迫症大夫,一人不認識,但斷了一隻手臂。


    她抓著長鞭頷首道:“大夫,不好意思啊,今天又得打擾您,您放心,您這屋子裏打爛的所有物件,我加價全配。”


    強迫症大夫撇了撇嘴道,“加價一倍。你們今天有點過分啊。”


    梁雅蕊俏臉一紅,說道:“該加,該加。您說了算。”


    周浩宇朗聲道:“梁雅蕊,你欺人太甚,你那客卿是純粹該死,你為了報複我,可是煞費苦心啊。”


    周浩宇回想頭一天晚上,剛剛從城外的峽穀地裏跑進城來,躲避了追殺,剛剛到強迫症大夫的門口,心想在強迫症大夫這兒避一避,就遇到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從天而降的方絕,沒辦法,順便抬進了強迫症大夫的醫舍。


    他沒有想到,梁雅蕊這第二天早上就殺了過來,看來是暴露了。


    梁雅蕊聽了周浩宇的話,冷哼一聲,“哼,今天你必須死。”


    方絕一聽這話的語氣怎麽怪怪的?有點撒嬌的味道啊。再看周浩宇一臉無辜的表情,心說看來這事兒不是客卿那麽簡單的。本來想還是早點幫周浩宇解決這個麻煩,現在他倒有了耐心,決定看看再說。


    隻見梁雅蕊法力一蕩,周浩宇被長鞭的尾巴拍了一下,一條血紅鞭印留在了臉上,周浩宇隻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方絕天眼再次一開,發現梁雅蕊竟然是煉氣期的修士了,她氣息很強,眼看是要下殺手了,方絕隻能出手,單手直接抓住梁雅蕊的長鞭,一絲閃電沿著長鞭轟擊到梁雅蕊的胸口,梁雅蕊瞬間被麻得渾身沒了力氣。


    梁雅蕊大驚失色,在場眾多士兵更是被方絕的那一道電光嚇得皆是退出了院子。


    “你是誰?”梁雅蕊怒道。


    方絕尬笑一聲,“不要誤會,我隻是周浩宇的朋友。美女,您長得這麽漂亮,手段倒也是蠻狠的啊,我剛才見你法力波動很強,這是要擊殺他的動作啊。於是我就出手了。”


    周浩宇在一旁呸道:“你這女人,報複心也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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