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玄陰?”聽到這番話,樓夜淵心頭一震,試探性的道出他的名字。


    前世,他從未關注過冥玄陰這號人物。


    因為同輩之中,不管是神族,冥族還是妖族,都沒人能與他爭鋒。


    所以就算冥玄陰是冥族的接班人,他也鮮少,甚至是不屑去了解這些螢火之光。


    後來還是聽說雲淺歌要與冥族結親,他才開始正視起此人,才知道此人早在他與雲淺歌相識之前,就對雲淺歌愛慕有加。


    因此,神族將雲淺歌從魔族營救回去後,就火速與冥族聯姻,希望得到冥族的支持。


    正巧眼前這個男子也深愛雲淺歌,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冒著生命危險來帶走她。


    所以,除了是冥玄陰,他想不到別人了。


    可奇怪的是,上輩子冥玄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輩子怎會突飛猛進,竟然擁有與他正麵交手的實力了?


    黑衣男子聽到這個名字,驀得僵了一下,隨後咧嘴怪笑起來,“傳說中的弑天魔帝,果真是心明眼亮,洞察秋毫。”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繞彎子,蘇陌涼從來都不屬於你,你不過是插足我們感情的強盜,要不是你強行逼神族用她來交換神族的安穩,她早就嫁給我成了我的妻子。”


    “放屁!且不論你是不是冥玄陰,也不論你們曾經有怎樣的過往,都要清楚一點,她先嫁給的我,是你強行擄走了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找死!”


    樓夜淵心裏的醋火直衝腦門,一聲怒吼,又是朝黑衣男打了過去。


    黑衣男感受到被激怒後的樓夜淵越發不好對付,頓時被逼得連連後退,不過幾個回合便有了頹勢之兆。


    他知道再繼續糾纏下去,今日怕是不僅帶不走蘇陌涼,很可能自己還要折在這魔煞宮裏。


    隨即,他痛下決心,一個閃身拉開距離。


    “想跑,沒門!”樓夜淵察覺他的動機,立馬期身追了上去。


    黑衣男子回頭冷笑,語氣肆意,“雖說打不過你,但想走,你還攔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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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黑衣男子仿佛化作一縷青煙,隨風飄散在了黑夜之中。


    夜風拂過,凝雪殿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剛才一切好似是個噩夢——


    樓夜淵被寒風刺得打了個激靈,望向榻上的蘇陌涼,看她還安靜的躺在那裏,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


    幸好,他發現及時,幸好,她還在——


    想著,樓夜淵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悸動,步伐沉重的來到她的身邊。


    隻見她一頭銀發如軟雲般鋪散在榻上,就算陷入沉睡,她眉眼間也攏著雲霧般的憂愁。


    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未幹的淚珠,隨著淺淺的呼吸微微顫動,慢慢的順著眼角而下,像是從綠葉上滑落的小露珠,晶瑩透亮,無聲的沁潤著他的心。


    樓夜淵長歎一口氣,無力的坐到榻邊,靜默良久還是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淚水。


    可一碰到她如凝脂般嬌嫩的肌膚,他的心也跟著軟得一塌糊塗,滿腔哀怨襲上心尖,“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曾對我動心過嗎?”


    “冥玄陰明明樣樣不如我,你為何能喜歡他,卻怎麽也不肯要我?就因為我是魔族中人?”


    “可我為你結束了神魔戰亂,為你保全了神族,做出了讓步,這樣也不足以讓你留下來嗎?你就這麽想要將我和魔族趕盡殺絕不可嗎!”


    說到痛處,樓夜淵紊亂的怒氣猛地牽扯了傷口,撕裂的痛覺一下子喚回了他的理智,讓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這個女人巴不得他死,他竟然還在心疼她的眼淚,樓夜淵啊樓夜淵,難道上輩子上的當還不夠,這輩子還要再來一次嗎?


    不,他不能縱容自己一直沉浸在前世虛假的情愛中!


    他要清醒過來,要振作起來!


    他是樓夜淵,不是那個對蘇陌涼死心塌地,至死不渝的君顥蒼!


    ***


    翌日清晨,蘇陌涼恍惚間醒過來,一時辨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再次問了一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昨晚真的沒有人進來嗎?”


    真君老人和靈獸們還是異口同聲的回答沒有。


    這一次,她沒有追問,而是盯著床沿的血跡呆了好久。


    直到小芝進來,她才如夢初醒的抬起頭來,看了看外邊的天色,“現在什麽時辰了?”


    “現在已經酉時了。”小芝恭敬回話。


    蘇陌涼心頭一驚,“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你怎麽不叫我?”


    “主子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修煉,奴婢看你疲憊不堪,不忍心叫你。”小芝心疼道。


    蘇陌涼卻是想地旁的,下意識的問出口,“今日沒派人來傳嗎?”


    小芝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林大人並未來傳,都已經這個時辰了,今日想必是不會來了。”


    蘇陌涼心裏哽了一下。


    這些日子,樓夜淵幾乎每天都派人來傳她去彈琴,她都已經養成了習慣,今日卻忽然沒來,倒像是漏了什麽事兒一樣,空落落的。


    然而,她卻沒料到,接下來的好幾日,依然沒有得到樓夜淵的傳召,每日例行讓她彈琴羞辱她的事兒就仿佛被忘記了一般。


    蘇陌涼漸漸開始坐立不安,她腦海裏滾過了無數個猜測,又推翻了無數個猜測,卻始終沒個答案。


    這時小芝敲開房門,走了進來,蘇陌涼驀得放棄打坐,站起身問道,“是派人來傳了嗎?”


    小芝不明所以的搖搖頭,“沒有,奴婢瞧著時辰不早了,便讓廚房做了些吃食,主子可否用些?”


    蘇陌涼心口一空,蹙緊眉頭,最終沒能忍住的問起來,“魔尊這幾日很忙嗎?”


    小芝想起來前幾日的事兒,立馬回道,“應該很忙吧,聽說生死境的聖子要到咱們魔煞境做客,似是要與魔尊商討去南海魔淵曆練的事兒,這幾日魔煞宮上下都忙翻天了。今晚魔尊更是設下國宴款待這些貴客,一時半會怕是抽不出空來,主子倒是能偷閑段時間。”


    聽到生死境,蘇陌涼驀得一怔,“之前魔尊不是不願接待他們嗎?”


    前些時候,她去彈琴的路上便聽到有人談起此事。


    說是魔煞境與生死境關係一向緊張,樓夜淵更是十分不待見生死境,當初便一口回絕了聖子的拜訪。


    如今這才幾日的光景,為何又突然改變了想法?


    “奴婢也不知,前幾日魔尊忽然答應的,或許是有了別的計劃,或許是聖子給出了更有利的條件。”小芝搖頭,同樣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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