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了“天和殿”,佟香玉也沒有興趣和心情再去遊覽“秦故宮”的其他地方了,便拉著牧唐出了“正午門”,沿著“社稷大道”一路走到底,穿過“安天門”,離開了“秦故宮”。


    才走出沒多遠,就聽到工作人員拿著大喇叭嚷嚷,說今天的準入名額已經滿了,請想要參觀“秦故宮”人明日再來。“安天門”前烏泱泱一大群人立即就哀歎咒罵起來,卻也隻能乖乖的掉頭離去。


    看到那一大群垂頭喪氣的人,佟香玉心裏頭就升起一股小小的驕傲——你們沒參觀到,哥卻進去溜達了一圈兒,還去了不對外開放的“禦花園”,厲害吧?


    由於一下子使用“萬裏陣”的太多,超過了荷載,牧唐兩人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通過“萬裏陣”,回到了“第六層區”。


    兩人說說笑笑的回到“望遠莊”,卻見一輛車停靠在了“望遠莊”的門口。等牧唐兩人走近了,那輛黑色轎車的三扇車門就同時打了開來,從裏頭走出來三個人,其中兩個牧唐見過,一個是“禦華天府”的售後經理,另一個則是這裏的保安隊長,而那牧唐不認識的第三人,則是一個氣質幹練、知性優雅的女人,一身ol裝,一看就知道是職場精英。


    “牧先生,您好。我是‘禦華天府’開發集團的總裁秘書,我姓李。”那個女人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聲音也清脆悅耳,聽著叫人很舒服。


    牧唐伸出手和她握了握,道:“李小姐你好。李小姐貴為集團總裁秘書,卻親自到訪,不知道所為何事?”


    李姓秘書臉上的微笑不減,道:“冒昧打攪,還請牧先生見諒。我這次來,主要是代表我們總裁向牧先生表達誠摯的歉意,是我們的各方麵工作沒有做好……”


    她說的話很官麵,很正式。對於這類沒什麽營養的話,牧唐已經練出了“過濾殘渣提取精要”的本領,無論她說的再怎麽天花亂墜,到了他的腦子就是簡單的一句話:你剛剛買下的這座“望遠莊”我們要收回!


    “……我們將對‘望遠莊’進行全麵的整修和完善,以便將來的業主能夠住的省心,舒心!為表歉意,我方將支付給您一筆補償,數額相當於原先售價的百分之二十。另外,等‘望遠莊’改造完畢,牧先生您將有優先重購權,並且享受八折優惠。牧先生,你看如何?”


    牧唐笑道:“你,或者你家總裁,是受了誰的指使,或者施壓吧?”


    李姓秘書目光一閃,道:“牧先生,你在說什麽?”


    牧唐臉上笑吟吟,“我是無所謂。才幾天的功夫,十六億就變成了十九億還多兩千萬。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不過嘛,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問問你的總裁,這樣介入別人的龍爭虎鬥,真的好嗎?你不妨去問問他。我就在這兒等答案。”


    “……,”李姓秘書沉默稍許,道:“您稍等。”便摸出電話,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通向這才問牧唐,“木炭,怎麽回事啊?”


    牧唐笑道:“他們要把咱們的家收回去,意思就是不賣給我們了。”


    佟香玉道:“為什麽啊,憑什麽啊?”


    牧唐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發動他的能量,好讓咱們無家可歸。”


    佟香玉氣惱道:“誰啊這是,招他惹他了,這麽缺德?”


    “那還用說,我得罪的人中,會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幼稚手段針對我的,而在京城又有足夠能量的,除了白景琦或者古瑾瑜,我想不出第三個。”


    牧唐說話沒有顧忌,更沒有壓低聲音,所以無論是保安隊長,還是售後經理,甚至是那個李姓秘書,都應該聽的一清二楚。


    “……嗯,好,我知道了老板,”李姓秘書掛斷了電話,回到牧唐的麵前,道:“我們老板說:這裏是京城!”


    這話一說出口,牧唐就知道臉皮已經撕破了,沒必要再多說廢話,他笑道:“我要是不肯退房呢?”


    李姓秘書道:“由於銷售合同存在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所以如果牧先生堅決拒絕退房,那為了維護我司權益,我方也隻能宿主公堂,請求法律公平公正的裁決了。”


    “喔!行吧行吧,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才沒有功夫浪費在這些破事上麵。按照你剛才說的,退款,外加百分之二十的補償……”


    李姓秘書道:“不好意思牧先生,鑒於合同的合法性存疑,所以我方並不需要支付任何的違約金或者補償。”


    牧唐笑道:“得嘞,怪我嘴賤,一句話弄沒了三億多。”


    李姓秘書道:“另外,‘望遠莊’主樓是由於牧先生您的私人原因遭到了破壞,所以你需要支付六千萬的維修費。還有,廚房中的廚具都有使用過的痕跡,為了……”


    牧唐擺擺手,“停停停,你不要跟我說這麽多廢話,你就直接說,最後你能給我退多少錢。”


    “……九億五千萬。”


    “嗬嗬,嗬嗬嗬嗬,”牧唐笑了,笑的很開心,“被我揭穿了,就惱羞成怒的得寸進尺是吧?十六億買的,住了幾天,就坑掉我五億多。你們怎麽不把剩下的九億五千萬也吞掉。”


    “牧先生請您慎言,我們是正規合法的公司……”


    牧唐一擺手,“錢,我一分也不要。房子,你們拿回去。這是合同和證件,”他翻手取出合同,直接丟在地上,他輕飄飄的說:“十六億差一兩,這筆錢你們留著買墓地和棺材吧,記得給自己選一塊好的風水寶地。”


    說完,牧唐就朝著李姓秘書豎起一根中指,便牽起佟香玉的手,大跨步離去。


    李姓秘書目送牧唐兩人遠去,趕緊掏出通訊器給老板打電話……


    另一邊,“第一層區”東城區一座高樓大廈之巔,一男一女對坐品茗,男的俊,女的美,兩人同框,就仿佛是偶像劇裏的男女主角搬到了現實中。


    男的,正是白景琦。而女的,正是李姓秘書嘴裏的“老板”,隻見她麵貌豔麗,明眸摧殘,紅唇如焰,生得肌膚雪白,美豔媚人,渾身散發出一種成熟嫵媚的高雅貴氣。


    兩人正說著話,“女老板”的通訊器就響了起來,她抿唇輕笑,接通了,“辦妥了?”


    “老板,他一分錢沒要,但是卻把合同和房產證之類的東西都交了出來,還說……還說……”


    “吞吞吐吐的做什麽,他還說了什麽?”


    “還說……那筆錢留著給我們……給我們買墓地……”


    “嗬嗬,”這位“女老板”笑了,顯然這是輕蔑和嘲諷的笑,“行了,我知道了。你收一下尾。”說完就掐斷了電話,然後笑著對白景琦道,“琦表弟,表姐可得謝謝你了,三兩句話就讓表姐我淨賺十六億。”


    白景琦暗暗的咽了口唾沫,似乎抵不住那位“女老板”成熟嫵媚的風韻,道:“是我該謝謝表姐才是,替我出了一口惡氣。不過表姐,你也不要掉以輕心,那個家夥仗著唐家的背景,簡直跟一條瘋狗一樣無法無天。你這次幫我出氣,肯定也會被他記恨上,你得防著他一點兒。”


    白景琦的表姐優哉遊哉的喝著茶,道:“這裏是京城,他敢在這裏亂來,不隻是他,連唐家都會遭殃。到時候不用我出手,就是唐家都不會輕饒他,除非唐家敢造反。”


    “表姐說的是。”


    “你和古瑾瑜怎麽樣了?”


    白景琦歎息一聲,“唉!自從之前在‘荊門’和姓牧的起了衝突,她就受到了驚嚇和刺激,到現在依然在接受心理治療。她父母現在都在怨我,覺得是我害了她。”


    白景琦的表姐搖搖頭,“她父母也太不明事理了。害的她犯心理病的又不是你,怨你做什麽?要也應該去找那個牧唐。”


    白景琦歎道:“都怪我當時太大意的,沒想到姓牧的竟然那麽狡詐,明明有手段斬破我的護體寶衣,卻一次次的假裝失敗來迷惑我……若非我大意,古瑾瑜也不會遭此磨難。希望她能夠快點好起來吧。”


    喝完一杯茶,白景琦就起身告辭,等離開了這棟大廈,他仰望晴空,喃喃道:“姓牧的,我要你在這京城無立錐之地,哼哼!”


    當真以為他“京城琦少”的名頭是白來的?他已經讓人警告了京城的各個房地產商,甚至上檔次的酒店,並將牧唐的信息發送給他們,誰敢賣房子給牧唐,以後就別想再拿到一塊地,哪家酒店敢接待他,就等著工商稅務、消防衛生等等登門“拜訪”吧。!


    白景琦雖然無官無職,但家世廣、能量大,成事不足,搞破壞卻是輕而易舉,京城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要給他幾分麵子,而他要做的事情,也少有人敢刻意破壞。況且,這次他也不是要直接弄死牧唐,或者怎麽楊,不過是讓他無家可歸,無立足地罷了。夠檔次的人就算知道了,也懶得管這類雞毛蒜皮的小事。


    如果白景琦的目的是惡心牧唐的話,那他如願以償了,牧唐的確是被惡心到了,還被坑了十六億兩“真金白銀”,不爽,相當及其之不爽。


    “木炭,要不咱們現在就回學校吧?”佟香玉道,“你也真是的,那可是十六億呀,說不要就不要了,你不心疼呐?”


    牧唐道:“心疼有什麽用,人家擺明了見我們好欺負就得寸進尺,我又不能痛快的揍他們一頓出氣。錢你就不用心疼了,就當是先存在他們那兒,我給他算一天一億的利息,打今兒起,直到這筆錢拿回來為止,中間有多少天咱們就算多少億。”


    佟香玉道:“你就別說以後啦。咱們今晚該住哪呀?我看不如現在就回學校吧?”


    牧唐笑道:“睡的地方還不好搞定?走,跟著我,有肉吃!”


    說罷,牧唐就拉著佟香玉,再一次的來到了“萬裏陣”,原本想去“第九層區”,結果被告知“第九層區”的“萬裏陣”已經封閉了,沒轍,他隻能先傳送到“第八層區”……


    一處“第八層”的“萬裏陣”,佟香玉就好奇的問道:“木炭,咱們這是要去哪?”


    牧唐神秘一笑,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答案,就在牧唐帶著佟香玉穿過有一條密道之後揭曉,當走出密道的佟香玉看著夕陽下綻放著金光的“秦故宮”,她目瞪口呆,道:“木炭,你不會是想……”


    牧唐笑嘻嘻道:“夜宿皇宮,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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