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處點點頭，站到屋中間，其他人有序的退到牆邊。這時一陣警笛聲劃破夜空。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從門口進來兩位身著警服的公安民警。
“請問，剛才是誰報的警？”其中一位從徽章上看是警士級別，另一位是警員級別。
“是我報的警，我叫趙中輝。原單位是省公安廳刑警處，現在是退休幹警。”人群中一人說話。
房間人多燈光又暗，進門還沒來得及看房間裏的人就開口詢問的警士，這才注意到屋角站的一人。趕緊幾大步上前，對著說話的人立正敬禮，“警士劉建忠，現任派出所所長！向首長敬禮！”
“我已經退休了，算不得首長。”站在屋角的人舉手回禮“你還是調查案情吧。”
“是！”接著小聲問道：“首長看這案子？”
“辦案你不必問我，我隻是一個參加旅遊的普通遊客向你提供口供。我今晚剛睡下，聽見一樓動靜不對就下樓觀看。進到這間房間時看見導遊小曲和司機倒在地上。當時小曲已經昏迷，脫了褲子的司機正從小曲身下掙脫起來。
徐部長令我報警，我就用招待所接待室的電話報警了。”張處長果然不愧是老幹警，說起案情幹淨利落。
“徐部長？”劉所長順著張處長的眼光，一下發現白發蒼蒼但精神鑠利的徐部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正要敬禮，隻聽得徐部長咳嗽一聲。
“劉所長秉公辦案，這裏沒有首長，都是退了休的老朽，你不必挨個敬禮了。”說著指著屋中央站著的趙處說：“這位是省離退辦趙處。他才是領導，你有事與他聯係。”
說著手一揮，“人老囖！我們還是去睡覺吧。顧主任你辛苦點，繼續留在這裏照顧傷員，等醫院來人再休息吧。”
“不辛苦，這是應該的，請徐部長放心！”郭主任回答幹淨利落。
霎時間一屋子的人悄然無聲退出。兩位幹警看著房中間站著的趙處，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曲和一地的血跡。再看床上，突然發現暗處還躺著一人，就大步走到床前。見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就用手輕輕推推此人的肩膀說：
“喂，這位先生，請醒醒，協助我們公安調……，嗯？老宋？怎麽！又是你？”
“嗬嗬！怎麽不可以是我？”宋師傅翻身坐起，“那幫老混蛋都走了？”
四下看看，用手拍拍床邊，“坐呀，幹嘛站著。小劉，坐哥身邊來。”順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紅塔山，自己叼上一枝，連盒一起遞給劉所長。
劉所長用手推回遞來的煙盒說：“宋叔，今天怎麽回事？”
“咦？你小子還真問案呐？”宋師傅牛眼一瞪，手中煙盒用力往劉所長手中一送。劉所長後退一步沒接。宋師傅悻悻地收回遞煙的手不高興地說：
“行呀你，聽案情？好！案情就是這旅遊局的一野雞導遊，想賣。老子怕傳上性病，沒領情。結果沒想到這****騷昏了頭，直接就撲我身上。你哥我一躲，她摔在地上碰破了頭，故意裝死來訛老子。”
“我看小曲導遊不是這種人。”一直站在屋中間的趙處剛一說話就被宋師傅搶了話頭，“有你媽的啥事？誰-他-媽-的褲子沒拉拉鎖，把你丫露出來了。”罵著指著門說：“你媽的趕緊滾出去，不然老子搧你丫挺的。”
“你不要太囂張了。”顧主任忍無可忍，“簡直就是一個流氓！”
“老妖婆！你敢罵我？”蹭地一下，宋師傅從床上蹦起來。一步跳到顧主任身前掄圓了胳膊向顧主任臉上搧去。
隻見顧主任不退不讓，左手在胸前一劃，腳尖向外一撇。右手叼住宋師傅空中手腕，扭身一頓。宋師傅一二百斤的身子就被發到空中，打著旋地飛出三尺。咕咚一聲摔倒地麵，滾了兩圈到門口。
這時正好急匆匆進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一腳差點沒踩到摔得一葷八素的宋師傅身上。腳下一拌踉踉蹌蹌眼看就要跌到屋裏。隻見顧主任右腳一個側滑，左腳跟進閃身來到來人的左邊。
左手叼住來人右肩一帶，右手托住來人的左手向上一領消去衝力。來人穩穩裏在地麵。
這才又衝進兩個白衣護士。一看就是醫院來人了。剛站穩的男大夫一看扶住自己的人，大吃一驚道：“顧校長，是您！”
“先別管我，”顧主任也不接話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小曲說：“先救傷員要緊。”
男大夫趕緊來到小曲身邊，一麵示意護士遞給自己血壓計，一麵從白大衣口袋裏掏出聽診器，手電和叩診錘。接下來一係列檢查熟練而又規範。
“雙瞳等大，有對光反射。心率98次每分，律氣。呼吸26次每分，血壓158的100。”護士趕緊記錄。
“擔架！快！”男醫生高聲喊道，另一位護士已經打開急救箱，“破傷風疫苗一針，肩三角肌注射。準備換藥，鹽水衝洗傷口，凡士林紗布，繃帶包紮。”一連串醫療救護指令幹脆利落。
一個工人服裝的人拿著一副擔架進到房間，正在記錄的護士幫忙打開擔架側立放在小曲身旁。
“小李，你保護腰部，顧校長，你幫忙固定頸部。小陳，你負責腿和髖部。周師傅，你固定擔架。上半身我負責，我說翻，大家輕柔滾動。”看著大家都到位，男大夫一咬牙沉喝一聲“翻！”四個人一起將小曲平平穩穩地滾動到擔架上。
負責協助治療的小陳開始準備注射疫苗，男大夫解開小曲頭上的繃帶，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口。
“顧校長，傷員瞳孔等大，頸軟，未發現陽性神經反射征。心率較快和血壓較高是腦震蕩反應。目前可以排除脊柱損傷和急性顱內出血。但是，從傷員中度昏迷情況看，不排除對衝性損傷導致遲發性顱內出血的可能。”
中年男醫生一邊向顧主任匯報，一邊兩手不停地熟練準備各種器材，開始清洗傷口。
“請問，剛才是誰報的警？”其中一位從徽章上看是警士級別，另一位是警員級別。
“是我報的警，我叫趙中輝。原單位是省公安廳刑警處，現在是退休幹警。”人群中一人說話。
房間人多燈光又暗，進門還沒來得及看房間裏的人就開口詢問的警士，這才注意到屋角站的一人。趕緊幾大步上前，對著說話的人立正敬禮，“警士劉建忠，現任派出所所長！向首長敬禮！”
“我已經退休了，算不得首長。”站在屋角的人舉手回禮“你還是調查案情吧。”
“是！”接著小聲問道：“首長看這案子？”
“辦案你不必問我，我隻是一個參加旅遊的普通遊客向你提供口供。我今晚剛睡下，聽見一樓動靜不對就下樓觀看。進到這間房間時看見導遊小曲和司機倒在地上。當時小曲已經昏迷，脫了褲子的司機正從小曲身下掙脫起來。
徐部長令我報警，我就用招待所接待室的電話報警了。”張處長果然不愧是老幹警，說起案情幹淨利落。
“徐部長？”劉所長順著張處長的眼光，一下發現白發蒼蒼但精神鑠利的徐部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正要敬禮，隻聽得徐部長咳嗽一聲。
“劉所長秉公辦案，這裏沒有首長，都是退了休的老朽，你不必挨個敬禮了。”說著指著屋中央站著的趙處說：“這位是省離退辦趙處。他才是領導，你有事與他聯係。”
說著手一揮，“人老囖！我們還是去睡覺吧。顧主任你辛苦點，繼續留在這裏照顧傷員，等醫院來人再休息吧。”
“不辛苦，這是應該的，請徐部長放心！”郭主任回答幹淨利落。
霎時間一屋子的人悄然無聲退出。兩位幹警看著房中間站著的趙處，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曲和一地的血跡。再看床上，突然發現暗處還躺著一人，就大步走到床前。見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就用手輕輕推推此人的肩膀說：
“喂，這位先生，請醒醒，協助我們公安調……，嗯？老宋？怎麽！又是你？”
“嗬嗬！怎麽不可以是我？”宋師傅翻身坐起，“那幫老混蛋都走了？”
四下看看，用手拍拍床邊，“坐呀，幹嘛站著。小劉，坐哥身邊來。”順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紅塔山，自己叼上一枝，連盒一起遞給劉所長。
劉所長用手推回遞來的煙盒說：“宋叔，今天怎麽回事？”
“咦？你小子還真問案呐？”宋師傅牛眼一瞪，手中煙盒用力往劉所長手中一送。劉所長後退一步沒接。宋師傅悻悻地收回遞煙的手不高興地說：
“行呀你，聽案情？好！案情就是這旅遊局的一野雞導遊，想賣。老子怕傳上性病，沒領情。結果沒想到這****騷昏了頭，直接就撲我身上。你哥我一躲，她摔在地上碰破了頭，故意裝死來訛老子。”
“我看小曲導遊不是這種人。”一直站在屋中間的趙處剛一說話就被宋師傅搶了話頭，“有你媽的啥事？誰-他-媽-的褲子沒拉拉鎖，把你丫露出來了。”罵著指著門說：“你媽的趕緊滾出去，不然老子搧你丫挺的。”
“你不要太囂張了。”顧主任忍無可忍，“簡直就是一個流氓！”
“老妖婆！你敢罵我？”蹭地一下，宋師傅從床上蹦起來。一步跳到顧主任身前掄圓了胳膊向顧主任臉上搧去。
隻見顧主任不退不讓，左手在胸前一劃，腳尖向外一撇。右手叼住宋師傅空中手腕，扭身一頓。宋師傅一二百斤的身子就被發到空中，打著旋地飛出三尺。咕咚一聲摔倒地麵，滾了兩圈到門口。
這時正好急匆匆進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一腳差點沒踩到摔得一葷八素的宋師傅身上。腳下一拌踉踉蹌蹌眼看就要跌到屋裏。隻見顧主任右腳一個側滑，左腳跟進閃身來到來人的左邊。
左手叼住來人右肩一帶，右手托住來人的左手向上一領消去衝力。來人穩穩裏在地麵。
這才又衝進兩個白衣護士。一看就是醫院來人了。剛站穩的男大夫一看扶住自己的人，大吃一驚道：“顧校長，是您！”
“先別管我，”顧主任也不接話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小曲說：“先救傷員要緊。”
男大夫趕緊來到小曲身邊，一麵示意護士遞給自己血壓計，一麵從白大衣口袋裏掏出聽診器，手電和叩診錘。接下來一係列檢查熟練而又規範。
“雙瞳等大，有對光反射。心率98次每分，律氣。呼吸26次每分，血壓158的100。”護士趕緊記錄。
“擔架！快！”男醫生高聲喊道，另一位護士已經打開急救箱，“破傷風疫苗一針，肩三角肌注射。準備換藥，鹽水衝洗傷口，凡士林紗布，繃帶包紮。”一連串醫療救護指令幹脆利落。
一個工人服裝的人拿著一副擔架進到房間，正在記錄的護士幫忙打開擔架側立放在小曲身旁。
“小李，你保護腰部，顧校長，你幫忙固定頸部。小陳，你負責腿和髖部。周師傅，你固定擔架。上半身我負責，我說翻，大家輕柔滾動。”看著大家都到位，男大夫一咬牙沉喝一聲“翻！”四個人一起將小曲平平穩穩地滾動到擔架上。
負責協助治療的小陳開始準備注射疫苗，男大夫解開小曲頭上的繃帶，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口。
“顧校長，傷員瞳孔等大，頸軟，未發現陽性神經反射征。心率較快和血壓較高是腦震蕩反應。目前可以排除脊柱損傷和急性顱內出血。但是，從傷員中度昏迷情況看，不排除對衝性損傷導致遲發性顱內出血的可能。”
中年男醫生一邊向顧主任匯報，一邊兩手不停地熟練準備各種器材，開始清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