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澤炫仔細閱讀這本“火源要旨”中有關五靈紫焰的部分。隻見書中記載諸多說辭,由於主陣人是未曾修煉的普通人來充當鼎爐的角色。因此除了短短幾句可能發生的風險外,沒有必要的功法,隻憑著陣中央的水靈陣來實現保護陣眼。


    俞澤炫心裏明白,自己凝出五靈紫焰根本就不是問題。但如果直接在人麵前顯出自己這點點奇能,生怕會節外生枝整出什麽禍端。如果有這個陣法的掩飾,就不擔心會泄露自己無師自通修行的秘密。


    所以幹脆認真研究一下,也是學習陣法的一個機會。於是對陣法外部的那五種靈力的人選認真認讀起來。書中盡管詞語非常嚴厲,所列條件異常苛刻,但看來看去,作為主陣人的俞澤炫,始終不能夠控製陣法,隻能是被動接受。


    看明白這一點,俞澤炫集中精力研究陣法。有了老宮主和活佛爭論時對陣圖的對話作為線索,對照農給自己的陣圖,結合自己腦中被灌頂打進去的種種陣法。俞澤炫倒是沒費多少時間就明白了大概。


    但是仍然還有許多處的陣文和節點覺得不是太清晰,尤其是好幾處陣圖相連接的方式非常奇怪。俞澤炫實在鬧不明白,不禁歎了口氣:“唉!要是農在這裏就好了!”


    想到這裏,突然心中一動,想起前天深夜自己練習空間羅盤使用方法時已經確認得到了這裏的五維坐標點。隻是還沒來得及與農給自己的玉簡中記錄神農洞府坐標核對。


    既然想不通“火源要旨”的陣圖,俞澤炫就拿出空間羅盤開始練習。這一次感覺自己操作更加純熟,才用幾秒鍾就建立了反饋光束。隻需要插入玉簡就能獲得記錄。俞澤炫收起空間羅盤,心想該熟悉一下傳送陣圖了。


    雖然農已經與自己一同製作了好幾張陣圖刻畫工具玉簡。但是總覺得自己熟悉陣圖更加可靠,於是就取出陣圖玉簡仔細觀察。越看越覺得“火源要旨”裏的陣圖有問題,但是錯在哪裏自己卻茫然不知。


    正在思索中,門口傳來客寮管事通知午飯的聲音。俞澤炫收好玉簡,開門隨等在門口的客寮管事去前院客廳旁的餐廳就餐。


    幾天以來,由於忙於各種祭祀活動,俞澤炫的膳食都按照嚴格齋戒規定,因此都是在祠堂淨齋宮吃,即便是早餐和偶爾晚餐也是由淨齋宮提供。今天客寮管事一見俞澤炫就笑著說:“俞少這兩天辛苦了。”


    俞澤炫趕緊微微鞠躬說道:“分內的事,說不得辛苦!還是有勞管事這幾天費心照顧,多有感謝!”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哪裏哪裏,這幾天的齋食都是特別齋供,清淡了點。”客寮管事說,“但是,俞少你也看到了,偌大一個客寮就您一人在居住。其實我這客寮管事也是臨時安排的。平常也就是各房輪值來打掃一下,已經有數年並無客人居住。”


    “難道貴家族就沒有往來客人?“俞澤炫問道。


    “唉!”管事微微歎了口氣,“俞少可能不知道,這裏原來可以說是門庭若市。來往賣靈藥藥材的,買丹藥的商賈可以說是絡繹不絕。但是,家族封鼎後丹藥交易日漸縮減,客戶漸少。


    現在個別大客戶和有較深交情的人來求丹藥,不是各房自行接待,就是住在高級賓館。對這種院落式的老式建築,都漸漸不適應了。”


    俞澤炫聽這麽說一時也無從插嘴就默默跟在管事身邊進到宴會廳的小餐廳。李管事一邊從食盒中取出菜飯一邊說:“俞少,我這裏還想跟你商量個事。你看這裏就你一個人,這幾天這裏就不另行起火了。你的飯食還會由齋宮製備有人送來。”


    俞澤炫一聽知道管事話裏有話,就說:“這已經多有麻煩。不必費事,我會自己安排。”


    管事一聽趕緊說:“俞少不要誤會,不是我們慢待。而是這裏的建築是全木結構,又是古建築。在本市有市政府法令管著。要是起火造飯,需要向消防當局和警局申請備案,許多不便。”


    “哦,倒也是啊。抱歉,初來貴地,國外好些法規都不知道。謝謝管事指導。其實,我也就一說。明天家族長老會見麵後作何安排尚未得知。”俞澤炫在桌邊坐下說道:“多謝管事關照,管事盡管放心,我會多注意。”客寮管事一看事情辦的差不多也就告辭走了。


    俞澤炫簡單吃了幾口,心裏有事就放下碗,信步來到院中。這第一重院南麵是朝向大街的大門和門衛以及許多大小房間。看來是臨時休息的地方。圍繞著中間的花園東西兩側是數間客廳。看來當年是用來洽談業務用。


    北邊是剛才就餐的餐廳和內套的幾間小餐廳。所有房屋都是兩重樓閣形式。北邊餐廳兩側是通向中園的夾道。穿過夾道,就是俞澤炫居住的中園。中園四麵皆是寬敞的回廊。院中除了簡單花圃外,四個角上都有涼亭,中間還有四套石桌石凳。


    東西北三麵都是三層樓房。一看就是老房新裝,外麵是數百年的古建築形式,但房間裏麵都已經改裝成底層是客廳,中層是會客室和隨行人住房,第三層是主臥室。獨立盥洗間和電話空調等各種現代化設施一件不差。


    俞澤炫這幾天對自己住的房間比較熟悉,飯後閑來無事於是獨自向從來沒去過的後院走去。順著回廊夾道俞澤炫來到後院。


    後院是個長方形的場院,簡單沿牆少有花樹,中間是大石塊鋪成的地麵。上麵時有車輪碾砸的舊痕可見當年車水馬龍的盛況。粗一看收拾得幹幹淨淨,井井有條,細看去就可發現已經荒蕪多時。


    盡管並非雜草叢生,但是花間淩亂,樹枝未剪,窗欞集塵,戶鎖生鏽。尤其是比起前麵兩進更是缺乏人氣,更添幾分淒涼。


    俞澤炫放眼看去,東麵靠北牆根顯然是原來舊院落的廁所,沿著東牆是一溜馬廄。西麵是廚房,西南角上是柴房,正北一溜約五六層樓高度的房屋。牆麵都是大塊長條四方青石壘成,青瓦覆蓋,兩側高聳防火馬頭白牆。身在千裏之外的異國他鄉,看見這麽典型的徽派特色建築,俞澤炫不由得心裏一陣暖,一陣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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