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血火南京（七）
城東太平門方向，指揮進攻的第33聯隊徹底停止進攻。看著靜悄悄的進攻方向，王耀武問身邊的伍宇昭：“伍參謀長，鬼子難道不進攻了？”
伍宇昭說道：“不可能，他們應該是出動飛機轟炸，我們這樣防禦，最大的威脅就是飛機，可惜沒有防空炮火。”
王耀武說道：“不是蕭司令有一個高射炮連嗎？”
伍宇昭苦笑著搖頭：“王師長，隻有一個連，才六門高射炮，即使能用，五十八師那麵怎麽辦？薛總隊長不讓動，那是阻擊鬼子正麵進攻，打巷戰的時候才用的，這時候使用，就是成為日軍飛機的靶子。”
王耀武不知道打巷戰怎麽會用高射炮，但是薛茹曆來戰術奇怪，也就是有什麽的高招。既然不能用，也很泄氣無奈的說道：“那怎麽辦”
伍宇昭說道：“開閘放水，把鬼子放進來打。”
王耀武已經服氣了，不知道雪狐總隊還有什麽戰術，就說到：“你來指揮吧，聽你的。”
伍宇昭也不客氣，這也不是客氣謙虛的時候，立即傳令城上的士兵全都撤到城內，在城內進入第二道防禦工事。對身邊的戴宗說到：“掌握好時機不要讓鬼子看出來。”
戴宗點點頭：“放心吧，沒問題。”興衝衝的走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天空傳來飛機的轟鳴聲，隨後就是日軍炮彈的爆炸聲，這是步炮協同，和地空協同作戰，野田謙吾大佐也知道空軍飛機不能持久，得到司令部的通報，水西門方向的第114師團遇到同樣的情況。
一個輕型轟炸機中隊，分別出動協助兩麵進攻，讓他們務必成功。光華門和中山門、中華門方向，已經戰鬥到白熱化程度。中國軍隊在死命抵抗，唐生智把主力都投入到正麵防守。皇軍已經突擊進城，可惜被反衝鋒擊退。正麵的中華門城牆已經坍塌，皇軍正在進攻，有望突破正麵陣地，讓他們一定牽製兩側兵力不能增援中間。
中島今朝吾中將，命令第16旅團加大進攻幕府山的第三十六師陣地，同時協調第3師團，加大進攻烏龍山陣地，掩護海軍通過岸防炮封鎖區。
就在薛茹他們從兩側研究算計鬼子的時候，整個南京城周圍已經是炮火連天，戰況激烈。唐生智和周斕他們已經顧不上兩側陣地，反正第五十八師和五十一師都沒有緊急情況報告，那就是他們還能頂住。
羅卓英很奇怪，中間兩側說是兩個師，可第七十四軍全部加起來也沒有一個師的兵力，麵對兩個聯隊的進攻怎麽會沒有報告？
很快在參謀處知道，雪狐總隊投入戰鬥。薛茹不過三千來人，她有什麽辦法能讓兩側穩如泰山。很是好奇的想派人了解一下，可根本沒有時間。
還沒等他抽出時間，前線報告，教導總隊終於堅持不住，傷亡已經超過百分之六十，這樣的軍隊沒有崩潰已經是奇跡。桂永清和邱清泉命令兩個師後退到城裏，紫金山周圍陣地全部失守，南京東南西三麵被徹底包圍。隻有北麵還沒有被圍，可那麵是波濤洶湧的長江。
“報告，中華門城牆三處坍塌，日軍已經攻擊進城，八十八師和八十七師請求增援。”
唐生智知道顧祝同已經通知他撤退，自己沒有執行。隻好說道：“命令教導總隊增援中華門，黃傑第八十三軍全部增援通濟門和光華門。”
劉興說道：“司令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全部拚光的。”
唐生智何嚐不知道，看來委員長是不想承擔責任，自己隻好死在南京了。這讓他感到恐懼，衛戍區司令，是沒有可能死在戰場的。就是有這個把握，他才敢自告奮勇的留下堅守南京。可是看來這一次完了。
“司令，委座電報”周斕過來遞給唐生智一份電報。
唐生智接過來看了一遍，心裏已經顧不上是不是得罪蔣介石的問題，立即對劉興和羅卓英說道：“委座命令我們放棄南京，立即擬定撤退計劃，完成即召開會議部署撤退。”
說著話把電報遞給羅卓英他們，電報確實是委座的電報，關鍵的一句話是：“情勢不能久持時，可相機撤退”。這並非是命令撤退，可唐生智這樣說，誰也不會反對。就當是委座命令撤退的。
周斕和兩個副司令，立即開始研究撤退計劃，根據情況安排撤退方向，安排堅守部隊阻擊日軍的追擊。這麵研究撤退計劃，太平門方向的戰鬥也拉開序幕。四架轟戰機飛的很低，他們已經看到城牆上貼著裏麵壘成的工事，立即低空飛行，*落下去。
十幾公斤的航空*威力不大，但對這樣的沙包陣地還是很有效的。爆炸中陣地被摧毀，屍體伴隨著爆炸飛舞。日軍航空兵很是興奮，為自己的精確轟炸自豪。
可他們如果能臨近看到那些屍體，就會上火得吐血，因為那不是國軍屍體，是日軍死在城上的屍體，又被鬼子自己人炸一遍。
其實整個城牆上已經沒人了，躲在遠處的戴宗盯著飛機，手裏是*起爆手柄。當看到鬼子飛機又一次俯衝投彈的時候，壓下手柄，一連串的爆炸，太平門被炸塌，二三十米的距離之內城牆倒塌，出現一個豁口。距離地麵隻有四五米高，也有碎石泥土堆成的斜坡。
這個情況沒把野田謙吾樂暈，命令第3大隊向缺口進攻。那裏不但沒有了防禦陣地，也不會有奇怪的防守，立即命令第3大隊進攻，同時命令第2大隊緊隨其後，自己帶領傷亡慘重的第1大隊和聯隊部向前移動，準備從缺口一舉突破進城。
打死日本人也想不到是城裏中國軍隊自己炸開的城牆。這就是薛茹的堵不如疏戰術，這是人的正常心裏，也是人心理弱點，突然看到好處，很難一下想到是陷阱。幾千米長的城牆，誰知道鬼子在哪進攻？有飛機在天空看著，調動部隊防守，會成為飛機的靶子。
當急於進攻的鬼子發現倒塌的城牆，不會放棄這個容易進攻的地方，必然想在這裏突破。而城裏的五十一師就不用分散兵力處處防守，隻要堵住這個缺口就行。
隱藏在高出，舉著望遠鏡看著缺口之外的鬼子蜂擁而至。王耀武感歎：“真是狡猾如狐，薛大隊長雪狐之名名不虛傳啊！”
伍宇昭又是自豪，又是佩服，真是太聰明了，竟然算到鬼子的心裏，這樣打仗還有不勝利的嗎？城裏三千多人的部隊圍在了缺口裏麵，周圍是機槍步槍，擲彈筒，迫擊炮對準的這裏。
這可不是意外炸開的缺口，是有意布置的陷阱。中間是開闊地，周圍是火力網，第五十一師不是雪狐，他們是有重武器的。
大隊長千本野薊中佐指揮他的第3大隊殺進來，看到竟然沒有中國軍隊當時大喜，以為機會來了，立即帶領整個大隊向裏進攻。
張靈甫急了，可就是看不到進攻的命令。伍宇昭當然不想進攻，因為觀察兵報告，後麵還有一個大隊。好不容易布一回局，一個大隊哪能夠，最好是全都進來，那可就是一個聯隊。
緊隨其後的第2大隊終於進來一半，不能再等了，畢竟第五十一師隻有三千多人，這時候伍宇昭很後悔，要是知道這樣，把憲兵第二團調過來啊？
就連薛茹也沒想到鬼子竟然這麽配合，都不想想，天棚哪會掉餡餅，要是突然掉餡餅，基本確定就是陷阱。飛機那麽小的*，能炸塌城牆嗎？薛茹認為鬼子一定會派出少量的部隊試探。
可薛茹不知道正麵中華門已經被轟塌三處城牆，這裏倒塌沒讓日軍懷疑。再說有自己炸塌城牆的嗎？諸多想不到，讓野田謙吾大佐指揮兩個大隊進攻，他帶領整個聯隊部其他兵種隨後。這是傾巢出動，決戰一刻。
隨著爆豆似的槍聲，衝在前邊的鬼子像是被狂風掃過的紅高粱地，成片的倒下，幾乎不用瞄準，開槍就行。缺口總共才那麽大，上千的鬼子，太密集了，這不是打仗，不是戰鬥，是屠殺。
五十一師的士兵可從沒打過這樣痛快的仗，還是屠殺他們最恨的日本鬼子。不間斷的開槍，上子彈，再開槍。後麵的鬼子並不知道前邊已經遭到滅頂之災，還在向前進攻。
其實也不難理解，城裏有中國軍隊，他們必然反抗阻擊，被阻擊是正常的。當遭到阻擊的時候，日軍的本能反應當然是擊潰守軍，向前進攻。
後麵指揮的第2大隊長當然不會想到撤退，是向前進攻，支援第3大隊，哪知道城裏是布置好的伏擊陣地。
火力之強大，射擊之密集和快速，都讓過於密集日軍來不及展開。盡管日軍訓練有素，戰術動作熟練，可驟然被打擊暫短的混亂也是難免的。
大隊長千本野薊中佐很是不幸的被擊斃，沒有指揮的鬼子，一時間失去進攻的動力，轉過來想防守。可裏是開闊地，連遮蔽物都沒有，著急了隻能向後退。
後麵的鬼子在進攻，場麵更加混亂，伏擊的中國軍隊並不衝鋒，就是射擊。
後麵的大隊長小島柬少佐終於明白上當了，雖然不知道這是故意炸開的城牆，但判斷出裏麵又準備，防備嚴密，立即帶隊向後撤。
前邊的鬼子抵擋不住向後逃跑，這下變成潰退，張靈甫的作戰經驗豐富，立即喊道：“衝鋒號。”
城裏響起衝鋒號的聲音，第五十一師官兵一躍而起向鬼子殺去。兵敗如山倒，日軍也不例外，被第十一師305團攆著屁股後麵就是一陣追殺。
五十一師暴露出來，立即被反擊的鬼子殺傷，氣的伍宇昭大喊：“蠢豬，笨蛋，退回來，退回來。”
王耀武也很興奮，都想親自衝出去殺敵，看到伍宇昭氣急敗壞的樣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伍宇昭是接受薛茹思想，不想傷亡部隊和鬼子拚命，能打擊鬼子保存自己才可以，一命換一命誰幹？打仗是要占便宜的。
鬼子戰鬥力強，訓練有素，雙方進行追擊戰，其實並不合適，都是單發步槍，最多就是五顆子彈。射完就是刺刀，來不及上子彈。
所以薛茹才配備那麽多手槍，可進行追擊戰，不用拚刺刀。五十一師沒有手槍，這樣的追擊戰沒有意義，刺刀戰中國軍隊並不行。
我能打死你，憑什麽和你對命？這就是薛茹灌輸給雪狐的思想。
部隊沒有追擊多遠，王耀武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還是傳令部隊停止追擊，退回城裏。
聽到伍宇昭的解釋，張靈甫臉色發紅，確實，這一陣追擊戰果不大，五十一師傷亡了一百多人，要是不出擊，雖然可以少殲滅一些鬼子，自己方麵可能沒有傷亡，是完勝。
伍宇昭沒再說什麽，畢竟他原來也這樣，隻是剛學會沒幾天。對王耀武說道：“打掃戰場，估計鬼子今天不會再進攻了，安排士兵把城牆豁口堵上，我去看看薛總隊長他們怎麽樣了。
這是安排好的，第五十一師的士兵立即抬起準備好的沙包開始堵上城牆的豁口。伍宇昭不知道戰果多大，返回大同商鋪的中心指揮部，他回來的時候，看到薛茹竟然在，問道：“水西門怎麽樣？”
薛茹笑笑：“估計末鬆茂治正在流眼淚呢”
一聽這話，伍宇昭知道一定是戰果輝煌，連忙說道：“快說說，鬼子什麽樣了？”
城東太平門方向，指揮進攻的第33聯隊徹底停止進攻。看著靜悄悄的進攻方向，王耀武問身邊的伍宇昭：“伍參謀長，鬼子難道不進攻了？”
伍宇昭說道：“不可能，他們應該是出動飛機轟炸，我們這樣防禦，最大的威脅就是飛機，可惜沒有防空炮火。”
王耀武說道：“不是蕭司令有一個高射炮連嗎？”
伍宇昭苦笑著搖頭：“王師長，隻有一個連，才六門高射炮，即使能用，五十八師那麵怎麽辦？薛總隊長不讓動，那是阻擊鬼子正麵進攻，打巷戰的時候才用的，這時候使用，就是成為日軍飛機的靶子。”
王耀武不知道打巷戰怎麽會用高射炮，但是薛茹曆來戰術奇怪，也就是有什麽的高招。既然不能用，也很泄氣無奈的說道：“那怎麽辦”
伍宇昭說道：“開閘放水，把鬼子放進來打。”
王耀武已經服氣了，不知道雪狐總隊還有什麽戰術，就說到：“你來指揮吧，聽你的。”
伍宇昭也不客氣，這也不是客氣謙虛的時候，立即傳令城上的士兵全都撤到城內，在城內進入第二道防禦工事。對身邊的戴宗說到：“掌握好時機不要讓鬼子看出來。”
戴宗點點頭：“放心吧，沒問題。”興衝衝的走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天空傳來飛機的轟鳴聲，隨後就是日軍炮彈的爆炸聲，這是步炮協同，和地空協同作戰，野田謙吾大佐也知道空軍飛機不能持久，得到司令部的通報，水西門方向的第114師團遇到同樣的情況。
一個輕型轟炸機中隊，分別出動協助兩麵進攻，讓他們務必成功。光華門和中山門、中華門方向，已經戰鬥到白熱化程度。中國軍隊在死命抵抗，唐生智把主力都投入到正麵防守。皇軍已經突擊進城，可惜被反衝鋒擊退。正麵的中華門城牆已經坍塌，皇軍正在進攻，有望突破正麵陣地，讓他們一定牽製兩側兵力不能增援中間。
中島今朝吾中將，命令第16旅團加大進攻幕府山的第三十六師陣地，同時協調第3師團，加大進攻烏龍山陣地，掩護海軍通過岸防炮封鎖區。
就在薛茹他們從兩側研究算計鬼子的時候，整個南京城周圍已經是炮火連天，戰況激烈。唐生智和周斕他們已經顧不上兩側陣地，反正第五十八師和五十一師都沒有緊急情況報告，那就是他們還能頂住。
羅卓英很奇怪，中間兩側說是兩個師，可第七十四軍全部加起來也沒有一個師的兵力，麵對兩個聯隊的進攻怎麽會沒有報告？
很快在參謀處知道，雪狐總隊投入戰鬥。薛茹不過三千來人，她有什麽辦法能讓兩側穩如泰山。很是好奇的想派人了解一下，可根本沒有時間。
還沒等他抽出時間，前線報告，教導總隊終於堅持不住，傷亡已經超過百分之六十，這樣的軍隊沒有崩潰已經是奇跡。桂永清和邱清泉命令兩個師後退到城裏，紫金山周圍陣地全部失守，南京東南西三麵被徹底包圍。隻有北麵還沒有被圍，可那麵是波濤洶湧的長江。
“報告，中華門城牆三處坍塌，日軍已經攻擊進城，八十八師和八十七師請求增援。”
唐生智知道顧祝同已經通知他撤退，自己沒有執行。隻好說道：“命令教導總隊增援中華門，黃傑第八十三軍全部增援通濟門和光華門。”
劉興說道：“司令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全部拚光的。”
唐生智何嚐不知道，看來委員長是不想承擔責任，自己隻好死在南京了。這讓他感到恐懼，衛戍區司令，是沒有可能死在戰場的。就是有這個把握，他才敢自告奮勇的留下堅守南京。可是看來這一次完了。
“司令，委座電報”周斕過來遞給唐生智一份電報。
唐生智接過來看了一遍，心裏已經顧不上是不是得罪蔣介石的問題，立即對劉興和羅卓英說道：“委座命令我們放棄南京，立即擬定撤退計劃，完成即召開會議部署撤退。”
說著話把電報遞給羅卓英他們，電報確實是委座的電報，關鍵的一句話是：“情勢不能久持時，可相機撤退”。這並非是命令撤退，可唐生智這樣說，誰也不會反對。就當是委座命令撤退的。
周斕和兩個副司令，立即開始研究撤退計劃，根據情況安排撤退方向，安排堅守部隊阻擊日軍的追擊。這麵研究撤退計劃，太平門方向的戰鬥也拉開序幕。四架轟戰機飛的很低，他們已經看到城牆上貼著裏麵壘成的工事，立即低空飛行，*落下去。
十幾公斤的航空*威力不大，但對這樣的沙包陣地還是很有效的。爆炸中陣地被摧毀，屍體伴隨著爆炸飛舞。日軍航空兵很是興奮，為自己的精確轟炸自豪。
可他們如果能臨近看到那些屍體，就會上火得吐血，因為那不是國軍屍體，是日軍死在城上的屍體，又被鬼子自己人炸一遍。
其實整個城牆上已經沒人了，躲在遠處的戴宗盯著飛機，手裏是*起爆手柄。當看到鬼子飛機又一次俯衝投彈的時候，壓下手柄，一連串的爆炸，太平門被炸塌，二三十米的距離之內城牆倒塌，出現一個豁口。距離地麵隻有四五米高，也有碎石泥土堆成的斜坡。
這個情況沒把野田謙吾樂暈，命令第3大隊向缺口進攻。那裏不但沒有了防禦陣地，也不會有奇怪的防守，立即命令第3大隊進攻，同時命令第2大隊緊隨其後，自己帶領傷亡慘重的第1大隊和聯隊部向前移動，準備從缺口一舉突破進城。
打死日本人也想不到是城裏中國軍隊自己炸開的城牆。這就是薛茹的堵不如疏戰術，這是人的正常心裏，也是人心理弱點，突然看到好處，很難一下想到是陷阱。幾千米長的城牆，誰知道鬼子在哪進攻？有飛機在天空看著，調動部隊防守，會成為飛機的靶子。
當急於進攻的鬼子發現倒塌的城牆，不會放棄這個容易進攻的地方，必然想在這裏突破。而城裏的五十一師就不用分散兵力處處防守，隻要堵住這個缺口就行。
隱藏在高出，舉著望遠鏡看著缺口之外的鬼子蜂擁而至。王耀武感歎：“真是狡猾如狐，薛大隊長雪狐之名名不虛傳啊！”
伍宇昭又是自豪，又是佩服，真是太聰明了，竟然算到鬼子的心裏，這樣打仗還有不勝利的嗎？城裏三千多人的部隊圍在了缺口裏麵，周圍是機槍步槍，擲彈筒，迫擊炮對準的這裏。
這可不是意外炸開的缺口，是有意布置的陷阱。中間是開闊地，周圍是火力網，第五十一師不是雪狐，他們是有重武器的。
大隊長千本野薊中佐指揮他的第3大隊殺進來，看到竟然沒有中國軍隊當時大喜，以為機會來了，立即帶領整個大隊向裏進攻。
張靈甫急了，可就是看不到進攻的命令。伍宇昭當然不想進攻，因為觀察兵報告，後麵還有一個大隊。好不容易布一回局，一個大隊哪能夠，最好是全都進來，那可就是一個聯隊。
緊隨其後的第2大隊終於進來一半，不能再等了，畢竟第五十一師隻有三千多人，這時候伍宇昭很後悔，要是知道這樣，把憲兵第二團調過來啊？
就連薛茹也沒想到鬼子竟然這麽配合，都不想想，天棚哪會掉餡餅，要是突然掉餡餅，基本確定就是陷阱。飛機那麽小的*，能炸塌城牆嗎？薛茹認為鬼子一定會派出少量的部隊試探。
可薛茹不知道正麵中華門已經被轟塌三處城牆，這裏倒塌沒讓日軍懷疑。再說有自己炸塌城牆的嗎？諸多想不到，讓野田謙吾大佐指揮兩個大隊進攻，他帶領整個聯隊部其他兵種隨後。這是傾巢出動，決戰一刻。
隨著爆豆似的槍聲，衝在前邊的鬼子像是被狂風掃過的紅高粱地，成片的倒下，幾乎不用瞄準，開槍就行。缺口總共才那麽大，上千的鬼子，太密集了，這不是打仗，不是戰鬥，是屠殺。
五十一師的士兵可從沒打過這樣痛快的仗，還是屠殺他們最恨的日本鬼子。不間斷的開槍，上子彈，再開槍。後麵的鬼子並不知道前邊已經遭到滅頂之災，還在向前進攻。
其實也不難理解，城裏有中國軍隊，他們必然反抗阻擊，被阻擊是正常的。當遭到阻擊的時候，日軍的本能反應當然是擊潰守軍，向前進攻。
後麵指揮的第2大隊長當然不會想到撤退，是向前進攻，支援第3大隊，哪知道城裏是布置好的伏擊陣地。
火力之強大，射擊之密集和快速，都讓過於密集日軍來不及展開。盡管日軍訓練有素，戰術動作熟練，可驟然被打擊暫短的混亂也是難免的。
大隊長千本野薊中佐很是不幸的被擊斃，沒有指揮的鬼子，一時間失去進攻的動力，轉過來想防守。可裏是開闊地，連遮蔽物都沒有，著急了隻能向後退。
後麵的鬼子在進攻，場麵更加混亂，伏擊的中國軍隊並不衝鋒，就是射擊。
後麵的大隊長小島柬少佐終於明白上當了，雖然不知道這是故意炸開的城牆，但判斷出裏麵又準備，防備嚴密，立即帶隊向後撤。
前邊的鬼子抵擋不住向後逃跑，這下變成潰退，張靈甫的作戰經驗豐富，立即喊道：“衝鋒號。”
城裏響起衝鋒號的聲音，第五十一師官兵一躍而起向鬼子殺去。兵敗如山倒，日軍也不例外，被第十一師305團攆著屁股後麵就是一陣追殺。
五十一師暴露出來，立即被反擊的鬼子殺傷，氣的伍宇昭大喊：“蠢豬，笨蛋，退回來，退回來。”
王耀武也很興奮，都想親自衝出去殺敵，看到伍宇昭氣急敗壞的樣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伍宇昭是接受薛茹思想，不想傷亡部隊和鬼子拚命，能打擊鬼子保存自己才可以，一命換一命誰幹？打仗是要占便宜的。
鬼子戰鬥力強，訓練有素，雙方進行追擊戰，其實並不合適，都是單發步槍，最多就是五顆子彈。射完就是刺刀，來不及上子彈。
所以薛茹才配備那麽多手槍，可進行追擊戰，不用拚刺刀。五十一師沒有手槍，這樣的追擊戰沒有意義，刺刀戰中國軍隊並不行。
我能打死你，憑什麽和你對命？這就是薛茹灌輸給雪狐的思想。
部隊沒有追擊多遠，王耀武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還是傳令部隊停止追擊，退回城裏。
聽到伍宇昭的解釋，張靈甫臉色發紅，確實，這一陣追擊戰果不大，五十一師傷亡了一百多人，要是不出擊，雖然可以少殲滅一些鬼子，自己方麵可能沒有傷亡，是完勝。
伍宇昭沒再說什麽，畢竟他原來也這樣，隻是剛學會沒幾天。對王耀武說道：“打掃戰場，估計鬼子今天不會再進攻了，安排士兵把城牆豁口堵上，我去看看薛總隊長他們怎麽樣了。
這是安排好的，第五十一師的士兵立即抬起準備好的沙包開始堵上城牆的豁口。伍宇昭不知道戰果多大，返回大同商鋪的中心指揮部，他回來的時候，看到薛茹竟然在，問道：“水西門怎麽樣？”
薛茹笑笑：“估計末鬆茂治正在流眼淚呢”
一聽這話，伍宇昭知道一定是戰果輝煌，連忙說道：“快說說，鬼子什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