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煙冷笑一聲道:“怎麽?不敢?”書生一時語塞,他確實不敢,輸了還要學狗叫,對於把麵子看地比命還重的書生自然是不願自取其辱,可這冷煙卻又咄咄(duo)逼人,一時間書生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候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傳來:“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麽本事?我來陪你玩玩兒!”場中所有人都紛紛尋找著聲音的主人。


    而冷煙卻是眯著眼望向一個方向,隻見一個身穿破爛紅衫的青年從容不迫地走出來,頂著所有目光來到書生身旁。


    那書生臉色通紅,這人雖然是替自己出頭,但是竟然稱自己是小孩子!這能忍麽?當然……他忍了。


    看向兔子的目光中有驚訝,有嘲諷,有讚揚,有迷茫,兔子皆不予理會,冷煙不屑一顧:“你要替他也行,但是賭約就要你承擔了!”


    兔子拍拍胸脯道:“沒問題!再說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一邊的女琴師看到這一切並未阻止,正好借這此的衝突為音羽樓打打名氣。


    冷煙戲謔地道:“那你用什麽樂器呢?看你也沒有帶樂器,嗯,這樣吧,我的琴借你用吧。”兔子想也沒想點頭答應,反正他並不在意用什麽樂器。


    接過琴,雙手微微撥動琴弦,一串流暢的音符傳出,熟悉一下後兔子神情肅穆,在眾多驚愕的目光中將琴豎了起來,緣故別樣的氣勢散發出來,混在人群裏的齊萱柔心中打鼓:“兔子到底要幹什麽啊!這不是胡鬧嗎?!”


    兔子紅眸中閃過一絲瘋狂,左手固定住琴,右手手指用力彈動,明明以儒雅悠揚冠名的長琴竟被他彈出了搖滾的韻味。


    那女琴師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好奇,盯著兔子的眼睛微微亮起莫名的色彩。


    狂風暴雨般地搖滾之音刺激這所有人的心靈,在這猛烈的節奏裏,人們感受到了久違的熱血!就連冷煙都情不自禁地跟著節拍點著頭。


    突然兔子一邊彈奏一邊唱起來:“曾經的我不知謊為何物,曾經的我因為善惡而步入迷途。”


    “那時候還執迷不悟,回首不見退路……”


    “也不知什麽是痛苦!什麽是孤獨。我就像回到那一刻,大聲說不!不~”


    “我不會再為善良頑固,為信任認輸~


    不會再被命運左右,靜靜地哭~


    明知是錯!是個罪過,依靠幸運選擇,這是賭博~”


    三觀盡毀如鏡子般被破,


    似霧中的花飄落~


    仍是折磨!依舊泣歌!誰~來過。”


    “臉色冷漠!越是灑脫!不再唯唯諾諾~


    不願意墮落,不願意錯過~


    心中的執著!”


    兔子唱地很走心,漸漸由慢唱變成嘶吼,讓人們感受到那孤獨和傷悲。


    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跟著哼唱起來,最後竟由獨唱改成了大合唱,歌聲回蕩在大街小巷,經久不息……


    琴聲停止,全場寂靜,下一刻卻是掌聲如雷鳴,冷煙再也沒有了之前高傲的樣子,低著頭履行了承諾,來到那書生麵前道了歉。


    這時候人群中的齊萱柔和白吃來到兔子麵前一臉崇拜地道:“兔子,沒想到你還懂音律!這次可多虧你了。”


    兔子被她這麽一誇,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打了個哈哈道:“這次我立功了,有什麽獎勵啊?”


    齊萱柔眼神一變,陰測測地笑道:“嘿嘿,這個,獎勵會有的,隻不過……你還有什麽沒有告訴我!!”


    看著突然變臉的齊萱柔兔子沒來由一個激靈:“你又沒問我……”看著她臉色逐漸陰沉起來趕緊解釋道:“真的沒什麽了!”


    “真的麽?”齊萱柔狐疑地道,“是真的!”注視著兔子堅定的眼神良久才緩緩道:“好吧,信你一次。”


    這時音羽樓中走出一位嫵媚妖嬈的老娘們兒咳咳……婦女額……女子,細長的柳眉,靈動的雙眸,彎彎長長的睫毛煽動間更顯俏皮,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櫻桃小嘴,她向兔子款款走來,小蠻腰輕輕扭動,如瀑的青絲輕舞,讓周圍的人驚豔不已。


    她看向兔子道:“小女子虹月是這家音羽樓的老板,不知公子大名啊?”


    兔子的腦袋被齊萱柔蹂躪著,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叫兔子。”


    “兔子?好奇怪的名字。”虹月頭一次聽到如此奇怪的名字,不由掩嘴輕笑,接著似乎又覺得不太禮貌,急忙掩飾道:“那個…公子請跟我來,小女子帶你去挑一間房。”


    兔子剛要進去卻好似想起來什麽,轉頭指著齊萱柔和白吃問虹月:“那個,他們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住在這裏?”


    虹月打量了齊萱柔和白吃兩眼繼而嬌笑道:“既然是兔……公子你的同伴那自然可以。”


    不知是否有意安排,兔子三人的房間都是挨著的,看到齊萱柔和白吃回到各自的房間中後,虹月跟著今日兔子的房間。


    兔子見此問道:“美麗的阿姨你有什麽事麽?”虹月聽後極力壓製著心中的怒氣,什麽!阿姨?!!這是什麽眼神?本姑娘有這麽老麽?可惡的兔子!!不過至少還是美麗的阿姨,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想到這兒,虹月調整一下心情道:“兔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小女子還真的好奇哪方水土能養出公子這樣的天才。”


    兔子老實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可能是失憶了。”虹月心中誹腹道:“不願意說也不需要這樣敷衍吧?”


    不過明麵上卻是神色如常道:“不知兔公子師承何處啊?”兔子搖搖頭道:“我沒有師傅。”見虹月滿臉不信,兔子也無可奈何,反正說的是實話,相不相信就是你的問題了。


    就這樣,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兔子三人早早起床,天剛蒙蒙亮,大街上卻已遍是忙碌的身影,普通人需要操勞生計,而鏡師也要早早去鏡中月占一個靠前的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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