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飛羽和尚護法來到‘渾天教’大堂,大堂和往常一樣有一些教眾在執勤。從大堂後的進入了一個小房間,小房間內擺放著一些破損的箭靶,看來這裏隻是一間雜屋罷了。


    尚護法站在門外支開了執勤的教眾後進來關上了房門。


    “出什麽事了嗎?“南飛羽問道,他知道如果不是出了嚴重的事大哥定不會將自己叫到內室。


    “進去便知道了。“


    隨後尚護法走到一麵牆旁將牆上的一張弓旋轉了一下。忽然那地麵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層階梯出現在裏麵。


    這正是通向內室的入口。


    “我沒有掌教的召見,不進去了。“尚護法對南飛羽說道。


    南飛羽隻得獨自一人下階梯去了內室。


    內室裏麵點了蠟燭,光線充足!而且從那牆上的氣孔透過的光線也在裏麵交相輝映。


    在內堂裏,南飛羽很快便看到一個男子背對著自己,但從身材和穿著上看卻不是大哥南耀陽。


    “你是誰?“南飛羽大聲的問道


    那人並未說話而是從腰間卸下一柄寶劍緩緩地舉了出來。


    南飛羽一看心裏一驚:這是——義兄蕭天行的佩劍!


    在他眼前的人正是刀非刀…


    當日刀非刀在風雨寨被蕭月白打敗後便直接來了黑風嶺。


    刀非刀緩緩地轉過身來,冷冷地說道:“南大俠,好久不見。”


    南飛羽見眼前人帶著一張幽深的黑紗。卻不認識。


    “你是誰?怎麽會有這把劍?“南飛羽惶恐道。


    這時一個人影從南飛羽的身後緩緩走了過來。


    “這位是刀非刀。“人影說道。


    南飛羽回頭望過去,發現大哥南耀陽正站在了自己身後。


    “大哥。“南飛羽叫道,見大哥走近了他於是問道,“他怎麽會有我義兄的佩劍?”


    隻聽見南耀陽輕言地歎道:“沒有人比他跟合適拿這把劍了!“


    “什麽?“南飛羽疑惑地望著大哥。


    “他是…”南耀陽正欲解釋,隻聽見那刀非刀搶過話語:


    “南掌教,晚輩的身份還是等下再說吧。“


    說完隻見他慢慢地走向了南飛羽,說道:“晚輩此刻正有一件要事向兩位前輩稟告。“


    此時的內室裏邊三個人相視而立。燭台上的燭光不時地被氣孔中淌進來的氣流攪亂起舞。


    刀非刀款款地說道:“三年前在掌教五十大壽前夕發生的那一起轟動江湖的命案…其主謀並非是’赤騎衛’!“


    一旁的南飛羽疑惑地看著大哥。那南耀陽明白弟弟所想,解釋道:“三年前’酒中蓬鬼’道霄子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花。”


    “道霄子?”南飛羽說道。


    “據我所知他當日來到’渾天教’其實是想阻止凶手繼續作案。”刀非刀繼續說道。


    南耀陽一聽臉色頓時慘白了。


    “難道殺害我義兄的是他…”南飛羽頓了頓,說道:“連虛子!”


    “沒錯!”那刀非刀忽然激動道,“就是她。”


    刀非刀繼續說來:“此人其實是天子的走狗,官至禦用軍檢事,職位僅次於禦用軍都尉陸開。”


    南耀陽一聽此話臉色越來越沉重起來。而南飛羽見刀非刀來路不明,心底多了些謹慎,他問道:“連虛子以前確實是禦用軍,這江湖中人各個都知道。你又如何得知他也參與了殺害我義兄?”


    刀非刀知道自己的話肯定會遭到南飛羽的懷疑,於是從自己懷裏拿出了一個黃布包,他繼續說道:“因為我這裏又狗天子的密旨。”說完他將那黃布包打開,隻見裏頭露出一封信紙。


    他將信交給了南耀陽。


    隻聽見南耀陽對著信念道:“著禦用軍檢事連虛子前往江南剿滅奸逆蕭天行,不得有誤。”


    南耀陽語氣沉重地讀完信上的字句,又將信遞給了南飛羽。南飛羽拿起信看到那落款處赫然蓋著中洲天子的璽印,而上麵的時間是“慶曆二十一年三月二十”。


    “這封密信一直保存在了禦用軍總督陸開手裏。”刀非刀忽而聲音便得低沉了起來,隨後他又重拾聲音另說道:“當日’赤騎衛隻不過是協同連虛子罷了,試想以蕭大俠的功夫那’赤騎衛’怎可能輕易殺害他?”


    “你是說當日連虛子也在出事的小鎮?”南飛羽反問道。


    “不錯。當日那狗賊確實躲在了暗處!”刀非刀說。


    “所以連虛子一行人為了不惹人懷疑,便裝作來給大哥賀壽!”南飛羽聽到此處恍然大悟道。


    南耀陽在一旁說道:“我“渾天教”與他們“北靈城”素來無往來,當日他們傾巢而來我就覺得蹊蹺…”


    “也不全是為了掩人耳目,連虛子來這裏還有一個目的…”刀非刀小心翼翼地說道,“來刺殺南掌教——替天子鏟除天下第一大幫,收服武林!”


    南耀陽聽道這裏那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罵了一句:“狗賊。”


    “當日還是道霄子到這裏阻止了他的計劃。”刀非刀繼續說道。


    “敢問閣下,這一切與你有何幹係,為什麽要告訴我們?”南飛羽的身影被那燭光照得通明。


    “二弟!”南耀陽見弟弟如此說來不僅急促地叫了一聲。


    隻見刀非刀慢慢地走到南氏兄弟麵前,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希望叔伯二位能幫我報仇。”刀非刀聲淚具下地說道,說著他摘下了戴在他臉上的麵紗,露出那張清秀臉。


    南飛羽見到刀非刀的真麵目那一刹那臉上疲憊之色立馬消融,露出了極為驚喜之情。


    隻聽見他喊道:“雲青,你還活著!”


    刀非刀就是蕭天行的長子蕭雲青。他還活著。


    南飛羽上前扶起他,可蕭雲青卻依舊跪著不起。


    “北靈城’替官府賣命霍亂武林,江湖好漢人人得以誅之,而我’渾天教’如今在江湖德高望重,一呼百應,何況官府裏頭禦用軍與禁衙鬥得死去活來,此刻正是剿滅’北靈城’大好時機,請叔伯為了’渾天教’,為了江湖武林也為了我死去的父母,多做考慮啊。”蕭雲青跪在地上,聲音哽咽地說著,而南飛羽聽到蕭雲青如此說著那握著蕭雲青的雙手竟不停地顫抖起來。那聲音也跟著抽搐起來:“好孩子,你先起來!”說著拉起蕭月白。


    此時南耀陽忽然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似乎蕭雲青的話已經說到了他的心中。


    “雲青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歎道,“不過也不能操之過急,這還得從長計議。”


    他走到蕭雲青的身邊輕聲說道:“你放心,’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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