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否經常覺得乏力、易倦,易怒、嚴重的時候甚至頭暈,耳鳴?”這王妃的出現,給了秦楚無限的驚豔。但驚豔過後,秦楚還是細心地觀察麵前的人,眼瞼泛白,覆在腹間手中,指甲往上翻形成所謂的湯匙甲。


    “王妃,這便是皇上特意為王爺請來的神醫道長,就是他當日在宮內,用奇術救下嚴太醫。”


    “果然英雄少年。”王妃頷首稱讚道,儼然一副長者姿態。


    “額……我28了,算不算少年?”秦楚笑起來。


    瞧著秦楚麵容,那王妃卻是不信。


    “我師傅三百多歲,依舊如壯年男子,小道不過二十有八,又何足為奇?”


    “道長有所不知,男子十六儲須,若真二十又八,那近而立,須發當有寸長。”老太監解釋到。


    “我還真不知道。”秦楚笑道。


    “依道長所言,本宮是何疾,要如何醫治?”


    “王妃的疾症可不藥而愈。”


    “道長此話當真?”老太監聞言,卻比那王妃還欣喜。


    “自然不假。”秦楚點頭,隨即又道:“但王妃半年之內所用膳食,須有小道安排。”


    “道長這……”


    “那便有勞道長。”


    “應該的,治病救人小道天職。”秦楚說著,轉頭對旁邊的靳g道:“王妃的病症你也知道了,前日為師還與你說過,不巧今日便遇見,王妃膳食安排便由你去吩咐吧。”


    “好。”靳g應道。隨即王妃著人帶了靳g下去。


    靳g知道自己又犯了皇家忌諱,也不多言,跟著王府的家丁便去了。心中想著,這缺鐵性貧血,到底吃啥好……


    “有勞王妃帶我去見王爺。”


    “道長這邊請。”


    “王爺病症,王妃可知?”


    “月前王爺便開始手腳不便,腳尖未能著力,請了禦醫診治,號了脈,開了方子,卻不見好轉,一直拖到如今,不能站立。”


    秦楚隨著人走入房內,淡雅的熏香便直撲鼻息,讓人忍不住多吸上幾口。


    “你就是那妙手施術救下嚴太醫的小道士?”躺在床上的人,瞧著走入的年輕人,略微有些驚訝。


    “王爺,正是小道。”秦楚弓腰,打量這麵前麵部略微浮腫的男人,這男人據來時那公公透露,不過三十五歲的年紀,不算很大,但蓄起的胡子把他整個人拉向了十年後的麵容。


    “依你之見,本王可有藥石?”


    “小道要檢查之後才能下定論。”秦楚小心地回答,隨即低聲:“得罪了。”


    “道長請。”


    秦楚得了許可,掀開男人的被子,撩開衣袖,檢查手臂,測量了脈搏,隨後曲起男人的腳,敲擊膝蓋肌腱。


    手腳麻痹,全身下肢沉重,腳尖不能抬起,由於末梢神經的麻痹,膝蓋肌腱沒有膝跳反射。這是腳氣病的症狀,但這並不是最嚴重的,隨著病情的惡化,從而引發腳氣性心髒病。


    心悸,氣喘,胸部會有壓迫感,下肢或者臉部出現浮腫,脈搏加速,很容易引起急性心髒衰竭,導致死亡。


    麵前的這個人,病情惡化得很是厲害。


    “王爺,此病無藥可醫。”秦楚直言,這個時代,要提取不穩定的硫胺素,困難得很。


    眾人聞言,當即臉色大變。那王妃瞧著臥在床上因激動劇烈氣喘的男人,立刻上前扶起男人為男人撫背順氣。


    “王爺,但此病也可不藥而愈。”秦楚仇富的心理展現得淋漓盡致,她就見不得別人富有,而且是剝削民脂民膏,奴役百姓的為富不仁。


    “道長,若是能救得王爺性命,良田千畝,加官進爵,隻需道長一句話。”王妃正色道,似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金一堆,銀一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小道要之無用,救人是小道天職,但此病確不是小道能醫,但小道知此病可不藥而愈之法。”


    “請道長相告,救我夫君性命。”那王妃此時早已花容失色,哪還有方才儀態萬千的風度。


    “王爺,王妃,此病,在小道修習典籍之上,名曰:‘天懲’。”


    “天懲……天懲……”王妃呢喃,那床上的男人,聞言,臉色又是一黑。


    “王爺,過往已逝,不必再過於在意,但往後時日卻也長遠。”


    “請道長指引。”十五王妃抬手印幹了眼角的淚,隨即又道:“無論要何等誠心,本宮願三跪九叩前往仙山為王爺祈福。”


    “過往種種,無不雲煙縹緲,但這陰司簿上卻是清清楚楚,哪一筆該還,哪一筆該銷,一字皆不差,王妃三跪九叩,又能換了多少勾銷?”秦楚負手而立,儼然一得道智者,超然脫俗的姿態。


    “這!這!如何是好!”老太監急得跺腳。


    “小道方才已說了,王爺此病,也可不藥而愈。”


    “請道長相救,本王若痊愈,當感激不盡。”男人慢慢地支起身子道,隨即又道:“本王隨先王開拓疆土,所造殺孽,願往後行善,仁愛百姓,換得善終。”


    “王爺此病,須結善緣,種善果,方能得善因。”亭台樓閣都修得那麽華麗,我就不信你沒錢。讓你們破破財也不為過,搜刮民脂民膏那麽多,就該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秦楚心中冷哼。


    “這……這……道長,你都快急死老奴了。”老太監瞧著秦楚的話,很是著急。


    “小道今晚借月施法,為王爺借緣,王爺從今日起,就與這都城一般老百姓通吃一食,同寢一室。”


    “這……這……那粗坯山村野夫,如何能同王爺萬金之軀……”王妃急了。


    “小道隻說出這一法子,至於用與不用,全在王爺。”


    “道長請說……”床上的男人開口。


    “每年王爺拿出善款,救助窮苦百姓,以結善緣,王爺此時臥床,還未能履行,待王爺體複如初,要與城區郊外農夫一道耕田勞作,同吃同住。”秦楚在心中笑的得意。


    “小道保證,不出三月,王爺便可與郊外農夫一道扛鋤頭。”三根手指豎在三人麵前,篤定非常。


    “如此?本王的病便可不藥而愈?”


    “從今日起,王爺每日所食,須與普通農家三口之糧無異,若心不誠,小道亦是無力回天,若心誠,小道敢保,三月之後,王爺當能健步如飛,雄風不減。”


    “好,本王且信你一回!”


    “王爺莫忘了,三月複原之後,要與城中百姓同勞作,此諾今晚小道借緣,便告知天庭仙君,若王爺心不誠,‘天懲’將複。”


    眾人聞言,無不驚疑,麵前這著裝詭異的小道士,說得言之鑿鑿又容不得人不信。


    “本王自當誠心向道,每日行善,捐助百姓,撥款賑災。若得以康複如初,當躬耕隴畝,行以先賢。”


    “王爺有此一諾,小道願為王爺祈天借緣,布法逆天。”秦楚拱手。


    “有勞道長。”


    “如此,也無小道何事,便先行告退了。”


    “秦楚,那個王爺是什麽病?”回到坤落殿,靳g問。


    “腳氣病啊。”


    “那不是多吃粗糧就行了嗎?”


    “是啊,鄉下粗糧多,所以我不是叫他和農民混在一起嘛,讓他也是耕耕地,體驗下生活。”


    “有道理,嬌生慣養久了,總生病,還有那個王妃,我打聽了,挑食嚴重,我把她最不愛吃的都給她安排了。”


    “我發現,你也挺來勁的。”


    “我那是為她好。”靳g道。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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