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剛才是怎麽回事?”靳苂皺眉,她被弄醒,就發現自己挨在樹幹上,哪裏還有剛才天塌地陷的驚天動魄寧為欲碎。


    “不知道,不過估計是被帶入了夢境。我清醒的時候你們兩個沒醒,我猜是因為我的血可以迅速的產生免疫抗體,才把我帶出夢境。所以我就喂你們喝了幾口。”


    “那……剛才……”靳苂咽了咽口水,她們剛才是什麽時候被帶入夢境的。


    “從昨晚我們露宿在這裏開始,就已經入夢了。”秦楚直起身子,看著四周景物。


    靳苂看看四周,怎麽和昨天的景物會不一樣。荒廢得和墳場沒兩樣的地方,昨晚居然覺得環境清涼空氣清新。


    “估計是我們沒入夢時,就已經入幻了,幻境和夢境同時對我們施展,而且如此神不知鬼不覺,這次又是什麽在作祟。”秦楚皺眉,對方看來神秘且不友善。


    “不管如何,我們先離開這裏。”秦楚皺眉,她心中隱約有種感覺,此事沒有那麽快就結束。


    “你究竟是何人?”一旁沉默許久的諫箾突然拔劍相對。


    “又來了……”秦楚眼神眄向靳苂,心中腹誹道,快把你家的拉走,天天懷疑這,懷疑那的,怎麽就沒懷疑你!


    “諫箾姑娘,我不想再說一遍,你聽好了,我是道醫秦楚,道為玄黃問天之道,醫為懸壺濟世之術。所以,你遇見的,看見的,聽見的,或者感覺到的,有可能是鬼怪,有可能是別的什麽,我和靳苂兩個,就是為了尋找這些而行走世間,你明白了麽?或許你怕了?”秦楚正色,她覺得,既然這實心眼的姑娘決定要跟著,也得告訴人家一聲,免得被嚇壞了。


    諫箾移眼看向靳苂,似乎要求得一聲印證,靳苂輕輕的點了下頭,以示為真。


    “還有,諫箾姑娘,我知道你的職業是殺手,所以,請你盡可能的不要在我們麵前殺人,雖然這是掩耳盜鈴的舉動,但至少,我們不會出現敵對的局麵,見到傷者我就會救。”哪怕敵對的是你。


    諫箾緘默,她之所以會接封寶閣的任務,便是因為想跟著身邊的人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想起夢中,那對著她嘶吼的人,諫箾的心莫名一揪,痛得難以自抑。


    “好了,秦楚,又我們不會有人受傷的。”瞧著諫箾沉默,靳苂連忙解圍。“怎麽了?”瞧見諫箾皺眉,靳苂有些擔心,畢竟她是最晚一個從夢中脫醒的人。


    “你夢見了什麽?”秦楚一臉曖昧地湊近,問靳苂。


    “什麽什麽?”被靳苂轉移了注意力,靳苂不接。


    “那個夢,每個人都會不一樣,反射的有可能就是你心底最黑暗,最害怕的事情。”


    “哪有那麽神奇,那你夢見了什麽。”


    “我沒有什麽黑暗的事情啊,所以我最快醒,也最快察覺到那是夢,所以更入夢我就醒了。”


    最害怕的事情麽?諫箾心中一聲自嘲悶哼。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也開始害怕了?


    “馬怎麽辦?”看著睡死過去的馬,靳苂無奈的問。


    “喂,你不會打算讓我用血救吧。”秦楚捂住手腕,連忙往後一縮。救兩個人都花了她不少血,再救匹馬,得花她多少血啊。


    “這夢真厲害,這馬居然醒不過來。”靳苂走去過,掀開馬的眼瞼,屬於深層睡眠特有的眼部運動特征十分明顯。


    “收拾一下車廂裏麵的東西,我們步行離開。”秦楚皺眉,夢魘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了。讓她煩躁異常。


    “我來。”諫箾像拎氣球一樣,把三十多斤的工具箱提了起來。秦楚和靳苂兩人看得目瞪口呆。


    “好……強大……”看著依舊健步如飛的諫箾,秦楚不由一聲驚歎。


    “諫箾姑娘,你累嗎,要不要換我來?”走了一個多小時了,靳苂側身問。


    諫箾斜眼,看了一眼靳苂,隨即把手中的木箱遞過去。


    而秦楚則有多遠閃多遠,雖然那箱工具都是她的,但她可不想做苦力。


    靳苂伸手去接,看著諫箾拿得輕鬆的木箱,到了靳苂手裏卻沉重非常,靳苂咬著牙,雙手提起箱子,才勉強走出兩步。


    諫箾默不作聲地看著靳苂的動作,這樣柔弱的人,手無縛雞之力,為什麽竟覺得她能保護自己呢?


    “嗬嗬。”靳苂訕笑,自己說要幫忙的,結果貌似提不動。


    “喂!你們兩個,眉目傳情什麽啊,別磨蹭了快走,這裏很怪異。”不遠處的秦楚忙喊。


    “喂!即使不會死,也會痛的啊。”秦楚摔了個狗啃泥。她好心提醒要快走而已,至於被扔暗器麽,幸好她躲得快。


    “諫箾姑娘這……”靳苂一臉為難,她這是要勸誰?


    諫箾不語,徑自回身,提起地上沉重的箱子。空出的另一隻手,伸向一邊的靳苂。


    靳苂看著伸來的手,略帶迷茫地抬頭,看向諫箾。


    “你笨啊……她是要你牽著走。”秦楚吐了吐口中飄進的沙石。給了靳苂一個白眼。


    “你最好牽著,她很容易有問題。”秦楚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


    靳苂無奈地一歎,還是認命地把諫箾的手牽了過來。掌心中握住的手有些冰冷,長期握劍的掌心有著厚厚的繭子。


    一個女孩子纖細白嫩的手要被摧殘什麽樣的程度,才會長出那麽厚的繭子?


    “諫箾姑娘,如果可以,請別再殺人了。”


    “嗯。”諫箾低低地應了一聲。


    之後,兩人便再無交流,一路下來,隻有秦楚依舊唧唧哇哇地在說些無關痛癢的話,讓隻有腳步聲的旅途不至於沉悶。


    “打擾了,天黑了,能不能借住一晚?”終於看見了燈火人家,秦楚禮貌的敲門。


    “你們打哪來的?”屋內燈亮了起來。屋內的人不說同意拒絕與否,而是先問其它。


    “我們從東邊的那塊荒地一直走過來的。”


    “這裏不方便,你們到別家去吧。”驟然,燈火一滅,任秦楚再怎麽敲門也無人應答了。


    “怎麽回事?”秦楚皺眉,連續問了好幾家了,都吃了閉門羹。


    “主人家,天色晚了,能否行個借宿一宿?”秦楚就不信,再敲。


    “這麽晚了,你們打哪來的?”主人家貌似也不急著開門。


    “小道一行,感覺此方妖氣衝天,故才尋著妖氣前來,正想明日趕往東邊一探究竟。”


    “原來是道長。”門當即開了。


    秦楚和靳苂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道,看來剛才她們路過的那片地方確實有什麽東西在作祟。


    作者有話要說:對手指…作者君來了…作者君一天都在自我檢討…木有留言…點擊少之又少…肯定是作者君自身問題…作者君去充電學習…又研究…希望找出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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