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一句,叩擊著靳苂的心扉校園全能高手。對諫箾,靳苂心中充滿憐愛,這樣的女子,就像榴蓮,心被冰冷堅硬的外衣包裹著,武裝著,這樣的武裝一旦裂開,露出的就是最心中最脆弱的柔軟。


    “沒事了!”靳苂柔柔的一聲,像催人入眠的催眠師,讓人感到寧靜。


    “你累了,睡吧。”靳苂不再試圖掙紮,主動地伸手環住諫箾的腰,側身躺下,輕拍著諫箾的背。


    諫箾聞言,又輕閉上眼。她想起了小時候,她也曾像這樣,被母親拍著背,輕哄著入睡。隻是,那時光短暫得就像三月的桃花,到了四月便失去了它的色彩。


    殘酷的訓練,不可卸下的責任,身為殺手的宿命,也許注定就該孤獨的一直往前,為任何一人留下眷戀的步子,最後的結果,也許會是永遠失去。隻是,這樣的懷抱,她不想放開……


    想起在幻境之中,幻化成諫箾模樣的錦瑟所說的那番話。古代的女子,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看著在自己懷中入眠的諫箾,靳苂莫名一痛,即使再如何冷淡堅強獨立自由,她也不過是這個時代千千萬萬女子其中的一個,她也有脆弱,她也有傷感,她也有追求,和求得心愛之人的權力。隻是,她也受著禮教的束縛,環境的束縛而不得自由。這樣的女子,怎能不叫人心疼。非求而不得,是得而不敢。


    “我能為你做什麽?”靳苂不禁低聲呢喃。


    秦楚常常地伸了個懶腰,折騰了一天下來,累得她夠嗆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身後一聲輕笑,展現無限風情。


    秦楚回頭,一人側靠樓柱,朝著她拋出一個萬種風情蠱惑眾生的笑。


    “雲子京,你怎麽會在這!”秦楚本能地後退兩步,麵前的蛇蠍美人可不是吃素的。


    “嗬嗬,這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就許你在,就不許我行了?”


    “怎麽會,雲姐姐愛上哪自然就能上哪,我哪能管得著,這不是被雲姐姐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給嚇了嘛,難得見到姐姐這樣的美人。”秦楚笑道,心卻尋思著怎麽撤退,如今她可沒有了護體的東西,一切得自保。


    雲子京睨了一眼秦楚,心中直道秦楚臉皮比宮牆還厚,先是喊雲子京,再叫雲姐姐,最後還姐姐、姐姐地叫,倒真是會認親認戚,沾親帶故啊。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怎麽能讓你明白,叫姐姐的代價!我很老嗎?想及此,雲子京壞心眼地朝秦楚走去,腰如楊柳,步態輕盈。來至秦楚麵前,纖指輕輕地往秦楚鼻尖一點,隨即倩笑道:“小嘴巴還是那麽甜。”


    “我說得可是實情。”秦楚賠笑道。


    “既然如此,我和你那小情人比,哪個更美?”雲子京輕笑。柔得和春江綠水沒什麽差別。


    “我哪有什麽小情人啊,姐姐說笑了。”秦楚連忙搖手。


    “你這小東西倒是嘴巴緊。”雲子京繞著秦楚轉上一圈,上下打量著她。隨即又道:“隻是有什麽能瞞得過姐姐我的。”


    “自然,自然。”秦楚被看得心裏發毛,口上連忙應承下。


    “瞧你這小東西緊張得,我又不是吃人惡魔,怎麽慌張成這樣,汗都出了一大片。”雲子京翹起食指,在秦楚側臉耳根處來回輕劃。


    你比惡魔還可怕!秦楚心中吐槽,臉上卻隻有傻笑的份,擦了擦額上的汗,不著痕跡地避開雲子京的挑逗:“哪能啊,這美人在側,誰會神態自若,連個汗都不出一滴啊。”


    聞言,雲子京大受滿足。貌似這馬屁是拍得正著,秦楚瞧著有了轉機,當即趁熱打鐵,隨即討好地迎身上前問道:“姐姐貴人時忙,怎麽會有空來這找我?”


    “你倒會順著杆子往上爬。”雲子京眄了一眼秦楚,“我不過是隨人路過,正巧瞧見你罷了。”


    “呀!原來姐姐不是特地來找我的啊!”那就好,那就好!秦楚麵上一陣失落,心上卻樂開了花,不是來找她麻煩的,什麽都好商量。


    “那姐姐可是來出什麽任務?若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秦楚眼珠子一動,當即挺起腰杆,拍著胸脯道。


    “你倒挺熱心,姐姐我的事,你還是少知道些為妙,隻是日後如姐姐有個什麽頭痛身熱,請到了你,你別推脫著就行。”


    “一定,一定,但我更希望姐姐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憨厚的小虎牙,亮白亮白地傻笑。


    “嗬嗬!”雲子京貼近,手劃過秦楚的肩向後背伸去。感覺到秦楚僵直的身子,雲子京頓時心情大好,“小心些‘冷袖無徵’裏的老女人。”附耳輕聲道完,隨即退開對秦楚圈固,轉身一躍,消失在房頂之上。


    秦楚直直地愣在那,依舊搞不清楚這雲子京此番出現,對自己一番戲弄之後留下的一句警告是何目的。


    “子京拜見主上!”雲子京剛回房,便見自己的上司負手而立地候在那裏。措駭之餘,卻也沒有忘記禮數,連忙跪拜。


    “起來吧,本宮此行帶你出來,是另有要事,若漏了行蹤,砸了本宮的事情,你可擔待得起?”負手而立之人並沒有回頭。


    “主上教誨得是,子京知錯。”


    “這次本宮便饒了你,秦楚此番亦是前往冷袖無徵,為我們做前鋒探聽一番也是好事。隻是若有下次,本宮絕不輕饒。”那白衣的背影一甩大袖,大步地轉身走出房門。


    “是!”


    次日一早,秦楚一行人再次出發,經過村口處,巨石早已化作碎片散落一地,隻是放眼望去一片粉色的桃林卻開得正旺。


    “太美了,這次可是真實的,不是夢,不是幻覺!”秦楚伸手去接桃樹落下的桃瓣。一片,兩片……樂此不疲。


    “秦楚,你是怎知道桃枝一直在錦瑟身邊?”想起了日前的時,靳苂依舊好奇。


    “很簡單啊,隻要好好想一下那個神秘人說的話,還有這片那片桃林幻境,桃枝是幻和夢的妖,要支持這裏再簡單不過,隻是錦瑟不行,她心中魔性,幻化出來的東西黑暗而充滿暴力。”秦楚洋洋自得,扔開手中接的花瓣,手往口袋裏,走前兩步,轉過身,與靳苂諫箾麵對麵倒退著走笑著繼續道:“我在幻境裏就差點被錦瑟的東西砸死,至於桃枝,我猜,她隻是為了要錦瑟為她哭一次吧……”


    秦楚仰頭,望向天空,透過粉色的桃花射入的陽光,似乎也帶上粉紅的色彩。一直都知道被欺騙,卻義無反顧,最後求而不得地隻希望,對方哪怕隻有一點點的情,願意為自己流一次淚,那也算值得。或許就是這樣的心情,才會把自己畢生的妖力全部給了對方,把自己最後的魂魄封印在那支桃木簪裏。隻為等待所愛之人的一次為自己所滴下的淚……


    多麽絕望,又無可奈何的奢望!桃枝……


    作者有話要說:俺來啦…--我頂著鍋蓋走了…這兩天好桑心…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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