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失神中,反複重複著一樣的話。


    我看時機差不多了,便開口說出了真相:“你隻是從我大老婆那裏聽過我的故事以後對我產生了憧憬,正是因為這種憧憬而產生了那種讓你誤以為是愛情的情感。”


    藍曦一臉驚慌地抬起頭,從她此時那難以名狀的表情就已經能知道她接受了這個說法,隻是內心還在抗拒著罷了。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往床榻上隨意一躺:“你現在明白了吧?你同我與雨煙她們跟我之間的感情完全不同。”


    我雖然是這麽說,但還是跟了一句:“不過……也不可否認,真正的愛情是從這些簡單的感情逐漸演化而成……因為……”


    我沒有把後麵的內容說出口,因為這種感情其實我算是感同身受的,對,就像是一開始我看那女人時有些相似,從憧憬,有興趣逐漸變得渴望對方的愛,人類的感情就是這樣子,也許誤解有時候也確實就是導火索。


    藍曦聽到我的說法,表情又微變,一副想說什麽卻有氣無力的表情。


    我歎了口氣,開玩笑說:“你怎麽反而一臉疲倦的樣子?你剛才不是還說要睡我嗎?這可不行啊……”


    “我……”藍曦支支吾吾的,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對我感情隻是憧憬,而不是愛情之後有些猶豫。


    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完全理解藍曦現在的想法,但我更加明白,有的時候其實不需要太在意這些事的本質,因為這世間並沒有那麽絕對。


    主動權瞬間反轉,這一回換成了我壓倒了藍曦:“在意識到自己的感情隻是憧憬後,你是不是不願意了?”我訕訕一笑:“如果你不願意,我會馬上停手……”


    說話間,我已經將手伸進了藍曦此時的衣襟之內,不知不覺之間,可能是跟雨煙她們處久了,我解開女人衣襟的技術是日漸流利。


    就像現在,藍曦都沒反應過來,上身的衣物已經被我褪掉,反應過來的她臉變得通紅。


    這藍曦肯定是未經人事,不然不會有這麽明顯的反應和感覺,不過這件事我早就知道。


    但我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而是一邊繼續幫她解開腰間的束帶,一邊吐槽她:“在浴池裏的時候你可不像現在這麽拘謹,果然是女人會因為愛情而變得膽大,而愛情消失之後反而會變得膽小怕事起來嗎?”


    “不是,我隻是……”藍曦下意識否認了我的說法,但當她想要反駁些什麽時,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此時的藍曦想必已經意識到了,現在的她很混亂,她以為的都不像她以為的那麽簡單,所以她遲疑了,猶豫了,不確定了。


    這時候的她,簡直像極了剛來到這個時代時的我,一樣的優柔寡斷,一樣的稚嫩……


    “如果你不願意,我會停手哦……”我再次重複強調了一次,但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此時她僅剩遮羞的衣物也被我褪去。


    此時這麽做壓力最大的人其實是我,因為我知道今天並不是最好的時機,至少還需要再等等,至少要讓藍曦和我的感情稍微鞏固一些。


    對,現在的我在賭,我隻是在賭她其實沒有心理準備,隻要她的一句話,我們今晚兩人都會相安無事,但她若是執意繼續下去,之後恐怕會是兩人陷入極度尷尬之中。


    但是我所期待的拒絕卻並沒有從藍曦的口中傳來,她猛地抬起頭,一副認真的神情:“雖然我對你的感情隻是憧憬沒有錯,但是……正是因為這種憧憬我才會在意你,正是憧憬我才會對你產生這種妄想,不是嗎?”


    她的一句話把我說懵了,事實,字字都說到了重點,甚至直白地說出了妄想兩個字,對,因為憧憬而產生的誤解,這就是妄想,但我不能否認的是,這種妄想並沒有什麽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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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的,這種妄想反而是人類最普通最正常的情感,藍曦……果然還是更像人類,甚至比我更像人類。


    果然越高層的魔王,會越像人類?


    色欲的魔王,比起魔王而言,她選擇了作為一個人類而活著……


    做出了如此選擇的藍曦,我又怎麽會否定她的選擇?我又怎麽會否定她的妄想?


    “比起魔王,你更願意做一個人類是嗎?”沉默許久,我反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很關鍵,這是她選擇未來可能性的關鍵,我們之間會怎麽樣,這個問題的回答將會非常重點。


    藍曦的眼神非常溫柔,她一字一句地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自己的選擇:“不是哦……我所選擇的,既不是作為魔王,也不是作為人類。”


    我一怔,這個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我還是認真地問她:“那你的選擇是什麽?”


    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狀,這似乎是我自見到她以來,她最美的時刻:“我隻是選擇成為了一個女人,也許這種感情不是愛情,而是憧憬,但我很清楚這種感情沒有錯誤,因為我在誤以為這種感情是愛情時候的我,是幸福的……這就足夠了……”


    這些話猛擊在我的心靈之上,讓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以為能靠嘴炮讓她放棄,讓她明白真相,但沒想到反而讓她意識到了正確的選擇……


    這就是……緣分嗎?


    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此刻的詞語,就是緣,我和她的相遇是緣,跟她的感情也是緣,跟她的結局也將會是緣,這就是我們注定悲劇的相遇相知與相識,但唯獨沒有相愛……


    但即便沒有相愛,但我們雙方都會得到滿足,因為……愛情也不過如此,這甚至是比愛情更美好的東西。


    藍曦抬起了雙臂,仿佛在敞開自己的懷抱,將自己的身體整個呈現給我一般,就好像在說任君享用,我有一種身為男性的欲望湧起,很明顯這就是荷爾蒙的衝動。


    藍曦閉上了眼睛:“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作為一個女人,和心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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