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警察局問訊室,夜缺被鎖在了一個固定的椅子上,不能移動,在他麵前的是金屬柵欄,能很好的將他與問訊人員隔離開來。


    夜缺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還是有些虛弱,失血太多和某些情況的後遺症,並不是在短時間內就可以恢複如常的。


    金屬的鎖扣讓行動很不方便,可夜缺卻毫不在意。就算是被鎖著,在沒有參加選拔前都能輕易地離開,有鎖沒鎖隻是多一道程序的問題。


    問訊室的門被打開,不像想象中那樣進來的是兩個人。


    隻有一個中年男人,看肩章,官職應該算比較大的。


    “夜缺?”中年男人取下自己的帽子放在訊問桌上,繞過了金屬柵欄,直挺庭的站在夜缺麵前。


    很大的一層陰影將夜缺完全遮蓋,抬起頭看了一眼,麵孔很陌生,不認識。


    “王吩咐的。”一句話讓抬頭的夜缺瞳孔瞬間睜大,有著很多的疑問。


    中年男人將一個很小的信封輕輕的放在了夜缺的身上,並很快的為他解開鎖扣“你可以走了,按裏麵的說的做吧,這樣你會安全的。”


    “那他們呢?”夜缺活動了下被鎖的四肢。


    “放心,我會安排的。”中年男人在夜缺肩上拍了拍,回顧了一眼後,迅速走出問訊室。。。。。


    警察局外,挺著一輛很昂貴的商務轎車,從上麵下來三名西裝筆挺的男人,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多說話,徑直往警察局內走去。


    “站住,你們有什麽事?”三人肆無忌憚的行徑還是被內部人員擋了下來。


    “我們是來提人的,這是命令。”為首的西裝男將一個密封的袋子甩了過去“讓你們負責人來,我們要的是你們今天關進來的。”


    “不好意思,請稍等。”一聽是上麵來的,擋路的內部人員的感情馬上變化,畢恭畢敬的招呼後離開。


    在確定真實性後,夜缺等人被三名西裝男帶上商務轎車絕塵而去。


    警察局二樓的一扇窗戶前,中年男人將手中揉成團的命令狠狠的摔進垃圾桶,盯著那離去的上午小車,眉頭皺得緊緊的“好不容易將失蹤人員的事件壓下,這該死的庫諾斯,沒想到手腳這麽快。”


    被押著車內,看見他們都平安無事,夜缺也稍稍的平複了心情。


    目光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不像城市的道路,倒是像去往偏僻的郊區,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行駛的路麵雖新,卻沒有絲毫人煙的樣子,感覺像是到了很荒涼的地方。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向瀾發現不對,開口就問,在本地生活了那麽久,對道路狀況了如指掌。


    女孩安靜的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隻是有些小害怕的抓著向瀾的衣服不放。


    “你們到底是誰?”是球,在車中很偶然的發現的庫諾斯的標誌。


    “你閉嘴,老實給我呆著。”後座的西裝男人半起身,揚著巴掌對著球的後腦袋狠狠扇去。


    接觸到腦袋,手掌卻深深的陷了進去,球那種被補品的勾引的感覺又再度出現。


    西服男人感覺自己的手像插進了黏糊的淤泥中,怎麽使勁都無法脫身。


    球任由男人的收在自己已經變形的腦袋中攪來攪去,嘻嘻一笑“是庫諾斯啊,難怪我覺得這麽奇怪。”


    伴隨著話語,身體軟了下來,開始慢慢轉成沒有形狀的爛泥狀態,以對方的手為支點,快速的攀附過去。


    回頭一瞥的向瀾一聲尖叫,連忙回頭捂住了女孩的眼睛。這種場景不是第一次見,再次看見依舊覺得很恐怖,很詭異。重要的是再自己另一邊的夜缺絲毫無動於衷,隻是瞟了一眼就扭過頭去,那眼神明顯有種厭惡的情緒。


    西服男人連話都來不及喊出,就被整個包裹了進去,很短時間的一陣蠕動,男人消失得無影無終,隻留球一個人在最後麵的座位上嘻嘻笑著,向瀾緊緊的閉著自己的眼睛還死死的捂住了女孩的眼睛。


    商務車一個急急得甩尾,停在了路邊,駕駛室和副駕駛室的門被打開,另外兩名西服男人衝了出來。其中一人大吼一聲,胳膊就開始急速膨脹,將完好西服的袖子撐成了碎片。


    與此同時,坐在門邊的夜缺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車門上。


    車門受不住蠻力,不但變形,翻滾著廢了出去,目標正是外麵站著的兩名西服男。


    雙臂變成厲爪的男人站在前麵,見車門翻滾而來,冷哼一聲,很輕鬆的伸出那已變形的雙臂。


    車門被很輕鬆的接下,在男人不屑的表情下,被揉成了一個金屬疙瘩扔在一旁,將地麵也砸出了凹陷。


    夜缺舉步下車,緊跟著球。向瀾抱著女孩也準備跟著,被夜缺製止。為了安全,他還是希望兩人呆在車上,沒有什麽突發情況,最好不要露麵。


    向瀾很聽話,在這樣的情況下,乖巧是必然的,連忙帶著女孩移到了後座,並死死的捂住女孩的眼睛,自己則時不時的透過車窗觀察外麵的情況。


    見夜缺很快的下車,招呼都沒有一個,舉著厲爪就衝了過來。夜缺也動了,快步地移動著,在靠近時很直接的鞭腿甩出。


    速度很快,男人馬上將一雙厲爪交叉擋在自己的麵門前。


    “砰”很沉重的悶響,就連在車上偷看的向瀾都被嚇了一跳。


    男人被強大的力量擊退,雙腳在地麵犁出兩道深深的劃痕,護在麵前的一雙厲爪已經嚴重變形。


    慢慢的將厲爪放下,後麵的麵孔已經猙獰得可怕,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絲細小的血跡從嘴唇滑落。


    變形的厲爪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隨著身體猛地一抖,厲爪上的肌肉開始猛烈的顫抖,速度不快,幅度卻很大,很像大海的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很短的時間,雙爪又恢複到以前的模樣,提在眼前握了握拳頭,猛地一指夜缺“我要宰了你。”


    夜缺隻是很平淡的看了一眼,目光卻落在了另一名西裝男身上,他給夜缺的感覺和其他庫諾斯成員不一樣,特別不好,僅僅是感覺,夜缺卻非常討厭。


    “我來,讓你嚐嚐大爺的厲害。”球很盲目的衝了出去,像以前一樣,有夜缺在,球的自信心幾乎爆棚。


    “哼,找死。”男人冷橫了一眼,舉著厲爪迎了上去。


    率先出手,掌握先機。這是夜缺教的,球將它記在了骨頭裏。衝上去就是一通王八拳,完全沒有章法,手腳並用,胡亂的揮舞著自己的肢體,很粗獷的展現著暴力美學。


    一頓飛揚的拳腳亂舞,看上去特唬人,卻又一種拚命三郎的架勢。


    向瀾也在車窗邊看著,盡興時還不忘揮了揮拽緊的拳頭,女孩一直想掙脫出來,卻被向瀾一次次的捂了回去。


    男人氣急,這貨的存在完全是對自己的侮辱。


    鼻子冒著粗氣,剛交上手就是一個側踢。速度不錯,破了球的王八拳,力量不錯,一個碩大的腳印很完整的印在了球的胸口,隨著一聲悶響,球飛了出去。


    偷看的向瀾捂著額頭,嘴角直抽抽,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難道剛見麵時和剛才在車上的表現是唬人的,看上去非常厲害神秘,怎麽現在就這德行,莫非真有逗逼這一說。


    球在地麵沒頭沒腦的滾了幾圈後,爬起來,插掉嘴角啃著的泥土很不愉快的直指對方“呸,你敢偷襲,本大爺和你拚了。”說完,再次舞著王八拳衝了上去,胸口那完整的黑色腳印隨著身體的扭動在風中不停的左右搖擺。


    男人看都沒看一眼,反手就是狠狠的一爪。寒光閃過,球再次飛了出去,空中灑下了大片的鮮血。


    不像上一次,球的身體被厲爪狠狠切開,胸口三道血淋林的傷口深可見骨。連一隻手臂也被劃斷,摔在地上。


    在地上滾了兩圈,仰麵橫癱在夜缺的麵前,嘴裏拚命的吐著血,努力的抬起頭來,向著夜缺顫抖的伸出手“幫。。。幫我報仇。”說完,腦袋一歪,就沒了動靜。


    向瀾看著,死死的咬著嘴唇,很不忍心的背過身去。


    “下個輪到你了,雖然上麵要活得,不過我不介意好好的伺候伺候你。”輕輕握了握拳頭,冷笑著望向夜缺。


    夜缺低頭瞄了一眼球,沒有任何表情,徑直跨過他的身體,對著男人勾了勾手指。


    男人真怒了“小子,好膽。”殺氣四溢的衝了過來。


    半空中一道閃過,厲爪向著夜缺的身體揮舞了過去。


    夜缺探前一步,蹲身,扭身一個肘擊狠狠的撞在對方的腹部。


    “啊。。”慘痛的叫聲傳出,厲爪停在半空中瑟瑟發抖,身體因為疼痛,彎得不能再彎。


    夜缺迅速起身,一記升龍直擊對方的下顎。


    男人臨空筆直的飛了好高,再重重的摔了下來,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夜缺沒有結束動作,跳起來一個膝跪再次砸在男人的腹部。


    對沒有任何防護的腹部兩次重擊,男人終於忍受不住,一口鮮血夾雜著許多小碎塊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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