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被綁在床上苦痛的掙紮,不但有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他不止一次的後悔,為何當初相信庫諾斯集團的鬼話,說什麽專業的調養,自己明明隻是受到了很輕微的傷害和驚嚇,是在沒有必要有著大張旗鼓的安排,也許當初是自己虛榮心的驅使吧,


    不過自己的父親也是,原本做事非常謹慎的一個人,突然的一下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對庫諾斯集團幾乎是有求必應,一點也沒有代表地方政府與集團合作的氣概,感覺上就像,就像是直屬於庫諾斯的傀儡,這樣的變化讓王少多少有些不能接受,在稍微露出點不喜的情緒後,自己就被父親強硬的送了過來。


    之後,殘酷的生活從此開始。幾乎失去了時間的概念,王少每時每刻都生活在痛苦之中,除了在一定時間內被推進實驗室,在完全麻醉的情況下才能享受到片刻的安寧。


    這些人的膽子也真大,自己的身份很明顯的擺在那裏,可他們依然敢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王少的囂張氣焰被完全的壓製,甚至心驚膽戰的像隻受傷的小鵪鶉。


    剛開始,隻是祈禱自己的多曰不聯係能引起家人的注意,牽引外界的壓力迫使自己能從這樣的活地獄中逃脫出去。可一直的等待,完全沒有任何的回應,就像他是這個世界多餘的一般,不能吸引住任何的一點注意,隻是能夠挑起那些該死的研究人員的無休止的興趣。


    而現在,自己的身體被能成這樣,心也死了,隻是盼望著能早點解脫,可這裏的水平也太高了,幾近將自己弄成了人棍,可還是依舊好好的活著。這樣的情況下,不論是誰,想要活下去的渴望也將會被打擊得支離破碎。


    身上很痛苦,心理很沉重,自己現在唯一能動的除了內部的器官外,就是頭顱了。不管是身體的原因還是心理的原因,偶爾扭動著頭部欣賞著一層不變的的景色也算是一種無奈的消遣。


    窗口有人影的出現,是巡視的保安。對於王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自己都已經這幅模樣了,還怕跑了不成。但一個可以移動的景色比起呆板的空間,吸引力確實要好上很多。


    一張似熟非熟的麵孔出現在小窗,王少再不熟悉也不能忘記,這個家夥正是帶給自己悲慘命運的罪魁禍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看上去是那麽的令人憎恨,也是那麽的令人可怕。


    張了張嘴,說些什麽,可房間裏充斥的是自己濃濃的回聲。


    夜缺就在門外看著,那如同木偶一般的表演,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眼神中布滿的絕望卻引起不了夜缺任何的情緒。比這更加悲慘的情形夜缺見得更多,想要引動他的心思,也許比感動石頭更難


    夜缺看得厭了,轉頭準備離開,卻看見了對方的開口,沒有一顆牙齒,光禿禿的牙床卻像牙齒掉光的老人,沒有一絲強硬破除的痕跡,像極了自然脫落,可這麽大的年紀,就會掉牙,夜缺表示強烈的不理解。


    對方嘴巴在一張一合,似乎在說道謝什麽,可就是一個字也聽不見,觀察力敏銳的夜缺通過那上下磕巴的嘴唇能讀出幾個字“求求你,殺了我。”


    切,夜缺表示不屑,比這悲慘的情況夜缺見過不少,像這樣想死的也有,卻不多,別人再悲慘都有著活下去的期望,哪怕正經曆著悲慘無比的情況,哪怕這個生期望非常渺小,都不會輕言放棄


    對於這個求著自己想要結束生命的王少,夜缺連搭理的意願都沒有,再次瞄了一眼,很果斷的轉身離開,移步走向下一張鐵門。


    一張張鐵門看過來,很有著尋房的感覺,像是一位非常盡責的保安。夜缺看著這些較為悲慘的情景,為的隻是想找一找與王在一起生活的感覺,雖然不好,卻很讓人回味。


    苦痛,悲慘,幾乎所有負麵的詞語都能來形容哪那一段難忘的生活,也是那一段的生活讓夜缺感受到世界的現實,一切都是以個人私欲而存在。


    想想這段時間所有的經曆,如果沒有那一段的生活來壓迫,也許自己造成了某個地方的肥料,看來安逸的生活也並不是可以保持寧靜的。


    袋中的聯絡手機在不停的震動,打擾了夜缺繼續尋找回憶的興致,掏出一看,是領導的交代,二區所有的巡視保安在大樓一層側門集合。


    側門,夜缺熟悉環境時就去晃悠過,比正門要大上了不少,卻沒有正門那般的奢華。


    要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在偏門處就有兩部專供內部人員使用的電梯,一左一右,很對稱的存在,卻看不見普通電梯的蹤影,給人的感覺就像這樣的側門是專門為內部工作人員而設置。


    兩部電梯,一部像是壞了一般,一直停留在地下層次不見動靜,一步正緩緩地從樓上下來。


    門開了,裏麵已經站著四五名保安,對於夜缺的進入隻是點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言語。


    沉悶的氣憤,都是同一地區的同僚,卻沒有人開口說上一句話,都隻是抬著頭看著那不斷跳動的數字在變化。


    門再次打開時,已經到了一層,像商量好了一般,大家魚貫而出,卻在另一部電梯門口耐心的等待。


    不知不覺中,電梯門口以及聚集了不少的保安,大家身著同樣的製服,卻沒有交談一句,安靜的非常詭異。


    這樣的氣氛很是符合夜缺的性格,擠在人群中,卻在不斷回憶著關於領導吩咐的工作情況。


    耐心的等待,終於迎來的電梯門的打開,裏麵是兩張可移動的病床,上麵熟睡著所謂的病人,身體上裹著厚厚的繃帶,雖然是新換上的,可依舊有著滲血的跡象。


    沒有言語,很自覺得走出四名保安,將病床推了出來,默默的走進了另一部電梯。


    電梯門關上,再次下降,又是一陣沉悶的等待。


    門再次打開時,又有兩張可移動的病床橫在了裏麵,上麵依舊躺著熟睡的病人,依舊有保安很自覺的將病床推到另一部電梯門口等待。


    這樣的情況周而複始,像是演練過千百次一樣,每一名保安都很自覺的做著同樣的工作,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著。


    門再次打開,這次是夜缺走了進去。和其他人一樣與另一名保安一起將一張移動病床推了出去。


    ****著上半生,從胸口處到腹部都嚴實的纏著繃帶,不太明確到底是受了傷還是怎麽的,隱隱的紅色在胸口處彌漫。


    已經睡著或是陷入了深度昏迷,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床頭有個很顯眼的標識,表明著該送往何處。


    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夜缺就認出了對方,是第一次來時遇到的被綁著送往此處的那一對男女,不太知道是什麽原因才導致他有著現在的處境,反正也與夜缺無關。


    哪怕有再重大的事件發生,隻要不涉及自己,夜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太去過於關心,平淡的隱匿自己,像極了王所說的個人風格。


    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幾乎被推出來的都是如此,有的甚至連床上的床單都被鮮血染紅,卻引起不了任何一名保安的注意,他們隻是負責做好一個搬運工的工作,對於一切事情的起因,


    經過和結果,他們是無權過問的,做好自己的本職亦或者做好上麵交代的,對於有著如此待遇且工作輕鬆的職位還是非常不錯的。


    可奇怪的是,這樣的運輸工作本事醫生和護士的職責,以防止躺在床上的這些人有著突發的狀況,可在這裏全完全沒有這樣的顧及,也感覺好像完全沒有處理的必要,隻有保安在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出了電梯,一人在前一人在後,推著病床向著指定位置前行,一路上路過許多那種金屬製成的房門,偶爾可以看見打開的門,那是保安將人送達目的地。


    並沒有很溫柔的對待,反而有些粗魯,看上去不像是對待病人一般。


    很直接的將床固定在房間,用留在房間中的很粗的皮革帶將人綁定在床上,看得出在使用皮革帶的時候,保安們用了很大的力氣,也不顧床上的人是不是受得了。


    突然驚醒的情況也有發生,不論是疼痛還是什麽的,床上的人能發出很淒慘的叫聲,聲音很大也很慘,在空蕩的走道裏不時地回響,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夜缺是新手,對於這樣的業務並不是很熟悉,整個固定的過程並沒有參合一下。


    與他一組的保安也並沒有什麽不樂意的地方,僅僅是一個人就將全部一手包辦,在綁定的過程中,用了比別人似乎更大的力量,粗大的皮革帶幾近勒進了對方的肉裏。


    看著雖然昏迷卻也露出疼痛的表情,保安很開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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