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時間,網絡上就出現的井噴式的消息,很大一部分就是關於帥哥路遇救美的,有文字圖片,還有著少許的間斷性視頻,這消息如同病毒般轉眼就席卷了整個網絡。在其中,還夾雜著關於某醫院利用失蹤人口進行地下的器官交易,可這消息沒有圖片或視頻,僅僅是依靠著文字詳細說明,寫的很詳細,很有煽動性。


    隻是這樣的消息才剛剛冒個頭,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綜。而關於帥哥救美的,也隻是在網絡上掙紮了一小段事件後,也石沉大海,哪怕有親眼見識的旁觀者在一旁搖旗呐喊,依舊沒有掀起任何波瀾。隨著消息的一條條刪除,這樣的信息終究還是很快被人們淡忘。


    一陣風吹過,刮起路麵的塵土,卷起了漫天的塵霧,夜缺的身影被塵埃吞沒,隱隱的隻留下了淡淡的影子,向著小村義無反顧的走去。


    分部的研究所占地麵積非常大,遠遠看去都不像新建起來的設施,有些老舊,卻很宏偉,唯獨少了那份曆史的沉澱,讓時間推久一些,也許會有讓世人歎為觀止的氣魄。


    偌大的建築群體,充滿著濃烈的現代化氣息,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和坐落於旁邊的村落向比較,簡直是建築學上的兩個極端。


    說來也很奇怪,這樣大規模的建築,這樣大規模的企業在此地生根發芽,許多人竟然聞所未聞。


    要知道,隻要這個分部的研究所稍稍有些成績,那將會為這裏的所謂官員的政績上劃上濃濃的一筆。即便如此,庫諾斯集團在c市建立起分部,也算是政府招商引資的成功。


    看那一片幾乎成了禿頭的山脈和那散著腥臭渾濁不堪的涓涓溪水,如果這樣也能增添政績,那還是不算為好。


    夜缺合著霧塵,腳步堅定的踏步在路上,路過小村那一棟棟老舊的木房,有種懷念的味道在心底滋生。


    夜缺不懂,明明自己從沒有涉足過此地,為何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會隨著自己越發進入小村而越發的厚重,就像沉重的包袱,怎麽甩都甩不掉。


    一條不寬的小河就在路邊,彎彎曲曲的延長好遠。夏天,水是冰涼冰涼的,村裏的小孩最喜歡結著伴在河裏痛痛快快的玩耍,很長的時間,光著pigu跳水成了孩子群中的流行風尚。有時乏了,


    就三五個的圍在一起,撈撈魚,翻翻螃蟹,偶爾能出現的一條小小的水蛇,也能讓孩子們當泥鰍般的玩耍,卻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有人被咬傷的情況,村裏的孩子野,沒有城裏孩子那麽多的物質需求,卻能和大自然相親,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可現在,小河依然存在,那也沒有那清澈的河水和那綠油油的水草。渾濁的河水緩緩地流淌,幾乎將河岸邊的石頭都抹上了一層滑膩膩的油漬,原本踩在腳下特舒服的河沙,都被侵染得結成塊狀,哪怕泡在河水中,都有著龜裂脫落的跡象。活波的魚,橫行的螃蟹早就沒了蹤跡,哪怕是城裏人恐怖極深的水蛇,也是無緣再見。


    還有那,路旁邊有著一顆粗大的桑葚樹,沒有人知道是誰種下,沒有人知道它有多大年齡,聽老一輩的爺爺們說,這樹比自己都大,小時候也在這裏淘氣過。大歸大,卻安靜得沒有一絲脾氣,任由孩子們在此遊玩嬉鬧,像一位長者般,隻是靜靜的守著,到了一定的時節,還能給孩子們提供解饞的零嘴兒。可現在,隻剩下了半截樹樁露出地麵,枯得已經不成樣子,大半的跟許都露在外邊,還有一小部分被水泥路麵緊緊壓著,想必,已經死了很久了吧。


    木質結構的房屋,一棟一棟,被一個個臨近的小院落所圈圍,每一個小圍圈都是一個幸福的家,雖然有著勞作的辛苦,可這樣小小的幸福卻很能讓人輕易滿足。就連那院中的幾顆小樹,都能承載著一個個小朋友美好的童年。


    夜缺一直步行,速度不快,能將所看見的每一張畫麵印入腦海。


    院子的圍牆斑駁不堪,黃色的土層早已開始剝落,這不對,不是每個院子的圍牆都爬滿了爬山虎嗎,不應該是綠色的一片嗎,還有那院中的小樹,為何枯得連一片黃葉也承擔不住,有的甚至已經攔腰折斷,枯枝敗葉攤了一地,卻沒有任何人去打理,連那角落尋常易見的青苔都消失不見。


    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夜缺不停的四處打量,似乎有什麽像要被抓住,卻又一哧溜的撲了個空。


    明明才剛剛看到這座木房子的輪廓,卻又能將下棟房子的模樣模糊的印在腦中,可直接還沒看見,為何就呈現出如此的相像。


    快走了幾步,想要印證自己的想法。


    幾乎一模一樣,眼前的景象與自己腦海中的開始慢慢重疊,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眼前的更加破敗。


    夜缺很吃驚,這樣的情況不多見,像是預感一般,就如同某些人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在手中所做的事情或者看到的景象,都如同發生過一樣,自己隻不過再重複了一遍而已。這是先見的預兆,


    很少幾率發生,卻又發生得不是時候,如果能預見向瀾和女孩那該多好,自己嘛,真的很無所謂。


    一個獨立的小院,倚在水泥路麵的較遠處,伴著許多老舊的院牆顯得很是荒涼,沒有人來人往,一座老舊的木房更顯滄桑。


    夜缺停住了腳步,很奇怪,步到這裏,感覺特別強烈,濃烈的不舍與懷念如同潮水一般襲來,讓夜缺的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小院的柵欄已經有些腐朽,木製的結構有些鬆散,稍稍用力就會將整排柵欄輕輕推倒。


    輕輕的走近院落,腳步很慢,像是怕傷到小院的任何一丁點。整個人的情緒特別不好,木空的眼神像是失去了魂魄。


    院子不大,剛好能容納一輛小車在此打轉掉頭,沒有任何的雜草和枯葉,這些或許都已經腐朽了,厚厚的塵土一腳上去,哪怕再輕巧,也能留下一個清晰的足印。


    院中央,獨獨的一棵柚子樹,很高也很大,卻是已經完全枯死,參差的枝幹連一片枯葉也沒有留下,隻有那光禿禿的枝幹在隨著微風擺動。風輕輕拂著,也許在稍大點力就會將所有的枝幹吹得斷裂在地上。


    夜缺也不明白,為何知道那是柚子樹,沒有人告訴他,而且枯死的程度也不是那麽容易辨認,何況主幹上還有那麽大的一個長條形空洞。


    可隻那麽一眼,或許連一眼都不要,夜缺就非常肯定那是柚子樹,為什麽,夜缺自己也不明白,隻是知道自己不會錯。


    圍著小院輕繞一圈,慢慢的熟悉感讓夜缺很是不適,輕輕搖了搖頭,想要將那空白的思維填補,確是無能為力。


    踏完短小的台階,眼前是張合頁式的木門,很有年代感的款式,上麵掛著把老舊的金屬掛鎖。


    鎖不大,和木門一般,充滿著濃厚的年代感,上麵已經是鏽跡斑斑。


    見到鎖的第一眼,夜缺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口袋,隻摸到口袋空空才猛地緩過神來,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有如此荒唐的舉動。


    輕撫著那把鎖,夜缺盡量讓自己處於放空的狀態。


    微微用力,輕輕一扭,鎖應聲而斷。


    雙手輕按在門上,輕輕一推,“吱呀”一聲,木門被完全敞開。


    一股酸腐的味道撲麵而來,伴著潮濕的空氣,讓人覺得十分難受。


    夜缺卻沒有任何不妥,跨過門坎,慢步走了進去。


    裏麵十分昏暗,昏沉的太陽並不能很好的為房子提供充足的光線。咋一進入,卻不能很清楚的看清裏麵的景象。


    沒有木板,沒有瓷磚,地麵時紮實的泥土,雖有些不太平整,踩在上麵卻讓人十分舒服。


    站著愣了好久,夜缺有種想哭的衝動,卻很莫名其妙的忍住沒讓一滴淚落下。


    等眼睛完全適應了房間的光線,夜缺才開始認真打量起這既陌生又熟悉的房子。


    這是一個廳,很大很大的那種,是一般農家人都喜歡的堂屋,四麵牆壁上什麽都沒有,能看見那幾乎都快要剝落的土層。隻有麵對著的正麵牆上,鑲著一個木框,上麵供奉著一個神龕,可具體供奉的是哪路仙佛,被塵土堆積,卻也看不清楚。裏麵


    正下麵一張長條形的供桌上,很講究的擺放著碟碟盤盤,原本放著的供品早已黴爛的不成樣子,溜溜散散的半稠狀物體攤滿了每個碟盤,這裏也是酸腐味的重要發源地。


    一個金屬製成的香爐裏麵早已經堆滿了香燭燃完的灰燼,很潮,潮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最裏麵整齊的擺放著兩個較大的相框,上麵布滿灰塵,根本就看不見裏麵倒是放的是什麽。


    很典型農村的格局,每一處都充滿著農家的味道。


    夜缺慢慢的走進,沒踏出一步,心中就多出一絲不安,莫名的心驚讓夜缺很是不安,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自己的情緒完全不被自己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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