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內,博士正對著麵前的一塊大屏幕愣愣的出神,屏幕中播放的很明顯是與夜缺戰鬥的場景。


    場景在不時的轉換,可視角不論怎麽變化都是第一人的視角,就如同那兩名庫諾斯人員臨著現場所發的實況一般。


    場景跳動了一會便變成了滿屏的雪花,一個魁梧的身影很突兀的出現在畫麵中。


    幾度合適的西服,即便在晚上也讓發型梳得一絲不苟。


    良久,才微微的咧嘴,可表情卻是那般的不可一世“哦,柯博士啊,不知道怎麽晚找我有何貴幹?”


    久久沒有回答,隨後白大褂老頭有些氣憤的雙掌拍在了麵前的案台上“是你下的令吧?為什麽沒有告知我,你到底知不知道這裏麵的重要性?”


    “命令是我下的,那又如何?為何要告知你?別忘了,我才是這裏的最高指揮權。”嗤笑了一聲“從個人角度出發,我很感謝你對我的私人幫助,你既然專注於研究,那就安心的呆在研究所做你的事情,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隻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男人的身影從屏幕中徹底消失,戰鬥場景的畫麵又重新的出現。


    微微眯著眼,柯博士一言不發,就連剛才小有興致的觀看屏幕也突然覺得索然無味,手在案台上撐了好久,這才直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鋼鐵的自動大門嘩然打開,柯博士的腳才剛剛邁出房間,立馬兩名身著製服的庫諾斯安全人員趕了過來。


    “馬上給我安排車,去分部指揮大樓。”連眼光都沒斜,直直的開口吩咐。


    半天沒有回應,隻是兩名安全人員用身軀擋住了柯博士的去路。


    “什麽意思?”眉毛一挑,柯博士顯得有些惱怒。這可是光明正大的反抗,這在集團中是從未出現過的。


    “不好意思,博士,上麵吩咐您不能外出,隻能留在研究所內。”其中一名安全人員回答著,像是沒有一絲感情,可那平舉著阻擋博士的手臂卻有些微微抖動。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眯著眼的博士語氣特別不善。


    “這是指揮部的直接下令,請博士遵循,如果您非要違背指揮部的命令,我們也隻能武力。。。。。。”


    “限製我的行動,好,很好。”沒等對方說完,柯博士眼中的怒光乍現,沒有絲毫的先兆,擋在身前的兩名安全人員的頭顱很詭異的自動旋轉了360度。


    身體毫無聲息的倒地,沒有鮮血橫流,生命被突然終結,身體卻一直保持著舉手阻擋的姿勢。


    “憑你們也配用來限製我?”柯博士理了理並不淩亂的衣服,依舊大步向前“可別忘了,我也是十正神之一,隻是區區一個候補,就膽敢如此妄為,好,很好。。。。。。”


    一路走過,沿途的燈與玻璃紛紛炸裂,就連鋼鐵製成的走廊通道也微微的扭曲塌陷,那遠遠被拋在背後倒在地麵的兩具身體也早已被壓成了肉餅。。。。


    一條並不繁華的公路伸展在夜幕之中,兩邊遠遠的能模糊的瞧見山巒疊障。


    通往夜缺家鄉的唯一一條路,一條市直達鄉村。原本應該十分荒涼的一條道路,卻被一條長長的車隊的喧鬧所吵醒。


    車隊很長,卻很規矩的在快速前進,遠遠望去,就像一條渾身閃光的毒蛇蜿蜒在黑夜之中,那麽耀眼,那麽毒辣。


    長長的車隊統一製式的車輛,卻清一色的來自政府的職能部門,統一的警察與武裝警察。


    車隊中一輛很普通的警車內,副駕駛座上的年輕警官正拿著手機四處尋找著信號“這什麽鬼地方,一點信號沒有。”


    正開車的一名年紀較大的調笑到“怎麽這麽著急?”


    “還不是你們一下班就要拖著打牌,原本想著來兩圈就走,這下可好,臨時的緊急任務,還沒和老婆說呢,這要回去晚了,還不知道這麽鬧騰。”年輕的警官不管不顧,依舊握著手機四處晃悠。


    “這有啥,趕明我們都幫你作證,你沒出去瞎混,是出任務去了。”年紀大的笑了笑,目光不偏不倚。


    “就你們,得了吧,還不如我自己說。”


    年紀大的笑著搖了搖頭“小張啊,你什麽都好,可有一點我要批評你,就是這妻管嚴,你也太嚴重了吧,啥事都要交代清楚,哥幾個叫你出來瀟灑,哪次不是滿世界的找借口。瞧,你哥我頭上的白頭發還不是被你小子給逼的。”


    年輕警官看著手機上那沒有一絲的信號顯示,隻能無奈的將手機塞回口袋“老王啊,那叫尊重懂不。咱可不像你,你是一個人瀟灑自在,活得灑脫,真沒想法再找一個?”


    見對方笑而不語,年輕警官很頹然的窩進了座位,百無聊奈之際,伸手又想去掏手機“哎,我說,這次的任務這麽急,還出動這麽多人員,看來事情不小啊,可別弄得一宿不歸,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去封鎖沒啥大事,就是去封鎖一個村子,時間嘛說不好,上麵啥時讓撤咱才能走。”


    “封鎖啊,那可是大事啊。”


    “就是一個村裏集體爆發了一種疾病,不讓人出來就行,就像幾年前一場小型的流行病爆發一樣,咱也不是蹲了幾天還得了那麽多的補貼。反正危險的也輪不到咱們,咱們隻是過去堵堵路口,打打醬油就成。公職就這點好,不用冒危險,不用想事情,上麵要交代,咱隻要能交差就成。”


    “謔,到底薑還是老的辣,你哪來的消息?”


    “嗬嗬,找個熟人問了下,他這麽說的,我可不太相信,我可是看見那最前麵的車裏坐的可都是庫諾斯集團的人,這次的任務肯定和他們有關,爆發疾病也許隻是一個借口,可具體啥事那就真不知道,咱也不瞎打聽,你也別多問,反正上麵又安排,做好自己的事就成,聽他那口氣,過了這次,補貼會有不少啊。”


    年輕警官聽完看著一串長長的車尾燈微微點點頭,也不再說話,掏出手機繼續晃悠著尋找著信號。。。。。。


    並不寬闊的地麵,幾乎被殘肢斷臂所鋪滿,而麵上的泥土,都幾乎被腥臭的血液所染,呈現著半紅半黑的顏色。


    夜缺矗立在人群之中,依舊不停躲避著連綿不斷的攻擊。雖說是被包圍,可畢竟兩方的實力有著不小差距,從而導致包圍圈在不停的變化著形態,也以夜缺為中心,左右搖擺著不停的緩緩移動。


    如鞭子般的手臂高高的越過眾人的頭頂,密集的抽向不停閃避著的夜缺,看上去就像有人拿著根茅草在逗弄著盅裏的蟋蟀。


    包圍圈的移動完全是憑借夜缺躲閃動作的幅度而來,看不見外麵的情況,夜缺也有些小小的心急,可好消息是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未聽見向瀾母女的尖叫聲。對於任何的突發情況,女性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開口尖叫,哪怕是有東西砸向自己,除了尖叫,都好像不會自主的躲閃。


    沒有尖叫聲傳來,要麽是處於較為安全的情況,要麽就是在開口前就已經這種屬於本能的能力。看自己周圍密集的人群,好像自己是個黑洞般,完全吸引著所有的注意力,而那兩個較為強悍的敵人,一個壓製著球,一個正對付著自己,對於毫無威脅的向瀾母女,幾乎是興趣缺失。


    為證實自己偶爾的猜想,夜缺更加急迫的想要離開圍住自己的人群,可努力屠了怎麽久,在表麵上來看人數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改變,由此可見被留在村上的老弱婦孺基數是何等之大。


    包圍圈在不停的移動,每稍稍改變一個方向,地麵上便會留下大量的碎塊與肉醬。可其實在夜缺手上倒下的並不算多,絕大多數是被手臂抽散架的,有些是在移動中不慎摔倒,被身後的人群踐踏而過。


    站在包圍圈外,很愜意的飛快舞動著自己雙臂,弧影在人群頭上忽閃忽現,有著具體的目標,卻毫無差別的攻擊。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傷到夜缺的次數寥寥無幾,更多的是抽打在那些不聽話的下等實驗體上。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消耗夜缺的體力或者給予不大不小的傷害,可他們那些下賤的身軀中所濺射出肮髒的體液已經染上了自己較為高貴的身軀,讓心頭上有些怒火難平,每每感受到不是觸及到夜缺,便會猛然加力,能撕碎的絕不讓他完整的倒地。


    密密麻麻的一群,在圈外者鞭子的調教下忽左忽右的移動,像是牧羊人在驅趕著一群不聽話的羊。


    可這密集的羊群在不受控製中卻隱隱的向著一旁依然呆坐在地的向瀾母女移動。


    懷抱著女孩的向瀾沒有一絲反應,她的目光並不在此,而是隱隱的瞟向被踩在地上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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