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與夜缺並肩走著,看著往來與身邊的各種人士,不由得微微皺眉。


    原本決定的隻是一個小型的家庭宴會,隻是家庭中的人員為老頭子祝壽,可自己的弟弟卻大把大攬了整個宴會的流程,原本以為隻是小小聚在一起吃頓壽宴,沒想到卻弄得如此聲勢,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就隻能針對參加的賓客進行仔細的篩選。


    弄得如此規模,高官也有些不喜,一是太麻煩,而是來的賓客都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萬一有個什麽的,對誰都不好交代,而且自己還頂著公職的頭銜,看來回去的報告是少不了的。


    他也問過自己的弟弟,原本家庭式的宴會會變成如此,可對方卻說了,自己家中有權有勢,沒有必要辦得那麽寒酸,而且老爺子的壽宴,你不宴請往來的朋友或者合作夥伴,被他們知道了怪罪下來,也不好交代,最注意的就是老爺子也很開心,最少多了一次機會能與老夥計們愉快的聚在一起,現階段都忙,誰又空閑隔三差五的出去相聚,地位越來越高的幾個老頭子,別看年齡越來越大,可壓在肩上的壓力卻沒有絲毫的減輕,隻因為他們都是各家的掌舵者,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討老爺子的一個開心,年紀大了,什麽最重要。


    高官也很無奈,這樣的結局並不是他所想象的,想當初隻以為是私下的宴席才破口幫助女兒邀請夜缺的,可沒有想到整出這麽大一幫子,別說夜缺不習慣,就連自己應酬得臉都快抽筋了。虧得依夜缺的性格沒有惹出什麽事大亂子,看著夜缺麵無表情的臉,隱隱感覺著額頭似乎有著水珠滲出,不由得暗自笑了。


    步到屋外,已經沒有什麽賓客在此,左右確定的瞧了瞧才低聲對著夜缺說到“這次貿然前來是我的是我的失誤,沒有提前派車去接你,你要知道在這座城市裏,庫諾斯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雖然我們有著一定的能力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可貿然的拋頭露麵還不是很方便,所以還請你多多體諒,能不出來就盡量不要出來,以免被庫諾斯發現。”


    夜缺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走著,高官的話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看著夜缺的表現,高官搖了搖頭繼續道“你們的新身份已經準備好了,可你們並不能改變樣貌,也許在庫諾斯的資料中有著你們形象的存在,所以這段時間隻能委屈你們了,我們也在向辦法使你們能夠盡快的能自由的出現,所以記住,一定不能心急,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和一張卡“這是利用你們的新身份為你們準備的住所,老窩在那個地方你們也許不會喜歡,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告訴你們,那孩子雖然現在趨於穩定狀態,可還是要定期的進行檢查與護理,其他的地方怕你們會暴露,所以將一些該用的藥物與儀器都搬到了那診所裏,如果你們用了這套住房,一定要記住定期帶著孩子過來,提前通知我們一下,也好派車接送。還有這張卡,裏麵的錢不多,但足夠維持你們一段時間的生活所需,不管是自己使用還是請人代用,錢這東西還是有需要的。”


    夜缺眼光瞟了瞟,並沒有接受,倒是高官主動的塞進了夜缺的口袋,末了還交代一句“這不是我們給的,是組織給的。”


    夜缺伸手進了口袋將兩者捏了捏,並沒有將之掏出來。


    搬家那是很麻煩的事情,而且還要定期的帶著孩子重新過來,難免有著暴露的危險,先階段正正準備著重新進入庫諾斯集團尋找女孩要用的穩定劑,在這段時間中讓庫諾斯空出一點來也好,也省得他們極度的防備讓自己不好下手,而那張銀行卡,不管對自己有沒有用,反正交給向瀾處理就行了,自己在這些曰常生活方麵真不擅長,自己雖然喜歡平靜的生活,可讓自己來打理還真是有些為難。


    看見夜缺並沒有將東西還回來,高官倒是輕鬆了一口氣,一段時間的接觸中自己並不是一次兩次的提及想要對他們進行自助,可每一次都像用力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自己的一片好心反而引來自己渾身的不痛快,甚至每次心理湧起這樣的想法都能感覺到自己心中有著不小的陰影存在。


    “我的車在那邊,你等一下。”高官交代著正這般去取車,卻被夜缺攔住。


    帶著疑問的眨巴著眼睛,夜缺開口“楊子雄,庫諾斯。”說完還輕指了一下豪華別墅的門口。


    話不多,卻直擊要害。


    高官的瞳孔瞬間縮小,簡短的輕聲話語卻如同炸雷般在耳邊響起。


    眉頭皺了起來,一開始還向夜缺保證的沒有任何與庫諾斯有關的人員參加,轉眼就被夜缺給揪出來一個,打臉是無所謂的,重要的是安全。組織中還有許多人在,可裏麵混了個不安分的炸彈一旦捅破了這張紙,結果是非常嚴重的。


    “夜缺,那我就不能送你了,我要去盡快處理,不然後果很嚴重。”高官定了定神,轉身就準備離開。


    “不用,我自己走。”夜缺淡淡的,他認識路,如來時一般,雖然走錯了許多路,可最終的結果還是很讓人滿意的。


    “不行,必須要送,不然容易暴露,你等著。”邊說邊一路小跑著離開。


    這回夜缺到是滿意拒絕,很是聽話的在原地等待。


    沒過多久,一個與高官有著七八分相似的高瘦男人緩緩而來。


    “你是夜缺吧,我哥讓我親自送你,跟我來吧。”高瘦男人連招呼都滿意打,直接吩咐著,很有著高人一等的感覺。


    看著對方打量直接的那種不屑的勁頭,夜缺很是不喜,不喜的還有對方的氣質,雖然穿著做工講究,可那種流氓的感覺卻怎麽也掩蓋不住,怎麽看都不像是與高官同樣穩重的存在,反而給人的感覺有些像是街頭的混混那般的輕浮。這下倒好,一個官,一個賊,一家全配齊了,這隻是感覺上的。


    讓夜缺最不喜歡的卻是這交貨的眼神,有著濃濃的不屑一顧,卻又透露著極度的貪婪,看著夜缺像是不屑,又像是混混想要上前收取保護費。


    微微搖了搖頭,不管如何,對方畢竟按照吩咐辦事,也不好為難。


    在書房的聚會中,夜缺並沒有發現此人的存在,看來一大家子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組織成員。偶爾聽高官提及過,自己的弟弟很有著商人的天分,整個家庭在他的作用下物質條件是越來越好,其中並不包括老頭子那夥人在合法的黑暗中所帶來的。


    車子很豪華,也開得很快,一路上連一句交談都沒有,隻是一直拿著自己的手機不斷地與通話對象吹牛打p,偶爾向夜缺瞟過來的幾眼都帶著濃濃的嫌棄,似乎對老哥吩咐的親自送人有著很大的不滿,可又不好說些什麽,隻能將一切都隱含在神色與動作中。


    唯一做的較好的一點就是,對於豪華的座駕並沒有要求夜缺脫掉鞋子或是阻止夜缺東摸西看,隻是夜缺在一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讓對方也一時無法發泄。


    小小的診所很快就到,也許在一開始高官就告訴了他地址,如若不然,除了組織中的幾人是難以追尋到夜缺的蹤跡。


    小小的診所矗立在路邊,與那些大公司相比真是相型見拙,就在夜缺開門離開的那一刹那,能清楚的聽見對方很不客氣的“嘖嘖”著,還不忘對著手機講述著此地的難堪。


    球在診所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搬張小凳坐在診所最敞亮的地方看著街上的人來車往,被告誡著不允許出門,有著暴露的危險。


    見識過庫諾斯的球很聽話的止步於診所的大門,幾乎整天所有的活動就是看著外麵的花花世界,哪怕興趣來了想與患者勾上幾句,也被那猥瑣的醫生拒絕,少引起別人的注意,低調才是王道


    一天又一天,球的耐心還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耐著性子挺了下來,可得知夜缺能夠外出赴宴時,這家夥就起了心思想要去見識下外麵的花花世界,被拒絕後,將真個診所幾乎鬧得雞飛狗跳,


    要不是夜缺強勢的出現,那屋頂也許都被掀了。


    與夜缺在一起的時間最早,似乎也更了解夜缺,麵對夜缺,球心中有著本能的怯意。


    夜缺走了,球留了下來,有著夜缺的告誡,也還算是老實,沒有繼續雞飛狗跳的鬧著,隻是苦著一張臉毫無生氣的望著大門之外。


    一輛豪華的汽車就停在大門外的路旁,這輛車也是球幾天以來見過最為瀟灑的,即便是一般男性,出於對機械體的愛好,也會湊上前去羨慕不已。


    可看見夜缺從車上下來時,球炸毛了,將夜缺的告誡完全扔在了腦後,一咕嚕起身就串了出去。。。。


    高瘦的男人正拿著手機依舊不停的吹噓著,可看見衝大門內竄出來的球時,整個都驚呆了,連依舊通話的手機也從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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