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發生的一切都有著不小的聲音響動,可這一切都是在深夜進行著,沒有著任何人願意頂著瞌睡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連停在路邊被剮蹭的小車,雖然有著警報的響起,在漆黑的夜中,也沒有任何人進行過問,有的隻是在監控設備中一閃一閃的光亮。


    樓道內的叫罵聲越來越小,漸漸的趨於平靜,火也發了,氣也消了,犯不著繼續謾罵來浪費自己的口水,大聲的叫囂隻是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不平,好端端的擾人清夢,當一切歸於平靜後,遠離的瞌睡也再次找上了門,有著精神去繼續無謂的謾罵,還不如留著力氣在美夢中任意遨遊。


    原本點亮的燈也一盞一盞熄滅,任何的聲響再次全部停歇,漆黑的夜也再次將一切完全吞沒。


    球坐在地麵,仰頭輕靠著牆,沒有說一句話,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態度,隻是臉上若有若無的表情似乎在回憶著什麽,那樣的沉靜,幾乎於夜缺一模一樣。


    夜缺稍稍偏了偏頭,扭過去的麵龐再次扭轉了過來。球就靠在他頭一側的牆麵上,微微抬眼就能將其全部納入眼中。


    今天的球很奇怪,與之以往有著很大的不同,如不是夜缺時刻陪著,還真擔心是不是換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


    那般的暴露及衝動,好像這樣的性格行動完全與他沾不上一點關係,以前給人的印象就是滿嘴的火車,即便是再苦難的再尷尬的場景,他也能憑著自己的那張嘴讓人滿滿的釋懷,就好像,他就是一個天生的樂天派。哪怕這般的性格與他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可大家就是容易接受這樣的球,這樣讓人無可奈何的球。


    夜缺木有動靜,球也木有動靜,哪怕等死亮著的,可這般的寂靜著實讓人覺得壓抑。


    似乎過去了好半天,有似乎並沒有挨過太多的時間,夜缺扭動著腦袋坐起了身,僅僅是坐了起來,就再木有了其他的動作,隻是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球,似乎就像剛認識一般。


    球今天的表現也猶如陌生人一般,哪怕夜缺並不見怪,可依舊超過了最大的認識限度,就好像一個溫柔體貼入微的淑女,在一瞬間轉變成了腳踏椅子,滿嘴粗言豪語的要與你劃拳喝酒的女漢子,不是不認識,而是變化太快,總要給人一個接受的時間吧。


    夜缺盯著球,一言不發,有所感覺得球也扭過了腦袋看著夜缺,一言不發。


    雙方就這麽直勾勾的相互看著,不說話,也木有任何的動作。


    好尷尬,尷尬得仿佛空氣都靜止了一般。


    不同於夜缺的性格,也比不了他的心境。說得好聽,夜缺內向沉靜,就像一個悶葫蘆一般,能這樣瞪眼看著你幾天幾夜還不帶休息的,球深有感觸,那種在病床前陪著小女孩的寧靜,換成球,也許早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那個,夜缺,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最先耐不住的球老臉一紅,率先打破了沉靜。


    夜缺木有言語,依舊盯著他一動不動。被人這麽刻意的盯著,總會讓人覺得很不自在,時間長了,就連球早就都似乎覺得早就臉上長了多花。


    刻意的咳嗽兩聲用以緩解尷尬,卻也不能讓夜缺的目光便宜,隻能白了一眼後,索性不在理睬,依舊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開口說起早就的故事。


    “想當初加入庫諾斯的選拔,以我這樣的身手,在那些選拔著裏麵算是戰五渣的存在了吧,如果不是遇到你,我還真不知道早就會有著怎麽樣的下場,借著集團還是要向你道聲感謝的,希望你也不要太介意這遲到的感謝。夜缺,謝謝。”


    眯了眯眼睛,今天的球卻是有些奇怪,早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模樣。


    “說起來,參加選拔,我也是走投無路才做出的選擇,要知道,作為一個被整個國家通緝的存在,要想再次回去,也隻能憑借庫諾斯幫我將身份洗幹淨,不然隻有死路一條,不過前提是要通過選拔,名正言順的成為他們的一員。”


    “不過,到現在為之,我都不太清楚到底有沒有通過選拔,我像你也是一樣吧,就現在而言,通過了又能怎樣,反正我們與庫諾斯都依舊成為了雙方對立的存在,這些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像庫諾斯那把龐大的存在,我們居然能與它作對,而且還平安無事,最少現在我還回到了一直向往的地方,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是啊,簡直就像做夢一樣,要真是做夢就好了,我多麽希望一睜眼醒來,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而我還是和原來一樣,每天醒來都要唯自己的忙碌而多做打算,哪怕在做夢忙碌,我都希望可以回到從前,回到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至少那個時候我能感覺到我活的很幸福。”


    “和大多數一樣,我也是一個平凡的存在,唯一不同的也許就是運氣稍稍好點罷了,可這一切都要給予我不怕苦難的辛勤努力。從一無所有到小有資產,中間那麽多歲月,鬼知道我都經曆了什麽,我隻記得一點,那就是任何苦難我都從來沒有退縮過,哪怕跌倒了,爬起來,再跌倒,哪怕這樣重複幾十次我依舊不會放棄,因為我知道,在這裏習慣了跌倒,以後的路你就不會再害怕,才有更大的膽量去邁更大的步子。”


    “我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至少我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而且還有著不錯的收獲。可也是因為這樣,步子買的太大,自己的也行也開始膨脹,我居然會學者別人去弄什麽礦脈,要知道我對這個一竅不通,但是我知道,凡弄這個的都發了財。”


    “那時候的我早就被利益迷昏了頭,有人勸過我,你沒有過硬的關係就不要躺這樣的渾水,可我不信,我淌了,而且還淌的很深,以個人將整條礦脈都給買了下來,至少在初期我嚐到了甜頭而且還是那種一直甜到心理的那種。”


    “你好了,別人就好不了,哪怕別人與你沒有絲毫的關係,可他們的嫉妒你能承受嗎?當他們看見你的利益後,眼睛都是紅的,於是乎明裏,暗裏都來找你,各種各樣的手段層出不窮,為的是什麽,就為了那讓人垂涎的利益。可是我呢,所有人的要求我一概拒絕,那是天真的以為,這是我的,一切逗我說了算,可是,你知道這樣有什麽後果嗎?”


    猛吸了一口氣,隱隱有著想要流淚的衝動,可是頭一揚,輕靠在牆麵上,硬生生的想要止住這樣的衝動。


    “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的代價是慘痛的,夜缺你知道嗎?就因為我這樣,才導致我的最終的家破人亡。”


    眼眶紅了,即便是仰著頭,也止不住淚水的滑落,雙拳捏的緊緊的,一直都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


    “我隻是出去應酬了一次,可沒有想到,就是那一次居然是我與家人的永別。”不顧臉上的淚水任由其胡亂的淌落,連擦拭的心情都沒有,那說出的話語都有些不住的哽咽“我半醉的回到家,你知道我看見什麽,那是一片血紅啊,我所有的親人都倒在血泊之中,我一個個的呼喚,卻沒有一個人能回答我,我那活潑可愛的孩子,我那溫柔體貼的老婆。。。。。”


    “這麽大的事件,幾乎是滅了我的全家,可外界居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都被壓了下去,被壓得死死的,就連我報警,都沒有警察出麵,你知道嗎?最可笑的是,我居然成了這場事件的凶手,一個滅了自己全家的凶手,你能想象得出一個整天夾著公文包求爺爺告奶奶的正經商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嗎?你能想象得到,一個連雞都沒有殺過的人,一個會暈血的人是一個殺人狂魔嗎?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是這樣的人,居然可以狠心的殺害了自己全家,還急切的報警尋求幫助,這個世界上有這麽蠢的殺人魔嗎?”心中有著怒氣,幾乎是咆哮著,即便這樣也不能讓心情有著稍稍的平複,似乎隻要一沾上回憶的邊,球便就無法克製自己的情感,隻在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我等著警察的消息,我哭著呼喊了一夜,看著血泊中的親人,我心都碎了。可是又有誰能想到,就在第二天,我居然就被通緝了,而且還是那種最高級別的,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我殺了自己全家。很好笑吧,是不是覺得太荒唐了?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到最後,我一個受害者居然還成了凶手,還是那種喪心病狂的。”


    “這時候我才明白,我被人惦記上了,不管是誰,至少他有著很大的背景,不然也不可能這樣的顛倒黑白。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自己一人獨享了那條礦脈,讓人眼紅了。嗬嗬,這有多大的仇啊,僅僅是為了客觀的利益,居然殺了我的全家,連老人小孩都沒放過,這麽的殘忍,而且還費盡心思的對我進行通緝,就想要將我趕盡殺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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