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很優越的條件,可聽起來卻總有那麽一點覺得不太對勁。


    球沉思了一會,抬頭說“如果我拒絕呢?”


    西服男人笑了,輕輕搖了搖頭“先別回答得那麽著急,我這裏還有兩個選擇,聽完再做選擇也不遲。”


    一句話成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球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第一個選擇,就是我們動用武力,相信作為懲戒部隊的成員,想要拿下你應該不是問題。”西服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說到,卻能瞧見球的雙手已經緊握拳頭,大有一言不合就馬上動手的架勢,隨即笑了笑“別急,你通過了選拔,相信一定也有些能耐,如果真的動手的話,在場的一些人難免會有著一些誤傷,這樣對於其他人來說是極不公平的,在說了,我們有著四人,你能確保所有人都不會成為要挾你的手段?”


    這就是威脅,是紅果果的威脅,而且還堂而皇之的這麽說出來,想必與其動手這般的手段也一定考慮在內了,是真的有恃無恐。


    懲戒部隊的成員球不是沒見識過,深知其的手段,為達到目的各種及其卑劣的做法都是習以為常,唯一在乎的就是任務的成功率以及自身是否受到任何的損害。


    雖然做法十分的下作,可也不能忽視其自己本身擁有的實力,與那些自討沒趣的小混混小地痞完全的沒有可比性,要知道選拔出來的都是黑暗中存在的一些佼佼者,都是有著一定本事的存在,在加上庫諾斯集團的統一調教,其能力更是上升了幾個檔次。單憑球的本事,在不依靠身體特殊性質的前提下,一個懲戒部隊的成員都能將他秒殺,更何況現在是四個,即便是直接對上也基本是毫無勝算,哪怕加上一旁觀望的夜缺,就能確定在場的向瀾與娜娜不會成為對直接構成要挾的存在?如果真被要挾,那作為反抗庫諾斯的存在又會有著怎樣的後果?


    似乎有些猶豫,皺著眉頭開口詢問“那你說的第二個選擇是什麽?”


    西服男人接著豎起第二根手指“這個就比較平和點,我個人也十分中意第二個選擇。那就是你自願回歸,乖乖的跟我們走,作為對你行為的表揚,我們可以更是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情,不要賣關子,直接說。”球的眉頭皺的更緊,拳頭也捏得更緊。


    “我們知道你有著不堪過往的慘痛經曆,可你這般的慘痛經曆是誰造成的,你知道嗎?”掛著微笑,一臉的無賴相,可說出來的話卻那麽的叫人震驚。


    “這不可能,你們怎麽會知道。”這是中年男人的急呼,似乎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呱噪。”西服男人人麵色一凜,原本的一臉笑意頓時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嫌棄,踱步到中年男人跟前,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看著,然後手臂一展,那柔弱無骨的胳膊再次抽了出去,速度很快,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動作就已經完成,可再怎麽迅速也被一旁的夜缺全都印在了眼中“我好像說過最討厭說話被打斷了,你的記性難道有這麽不好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好好記憶一下。而且,你認為庫諾斯有什麽是不知道的,你未必也太小瞧庫諾斯的能量了。”


    中年男人的腦袋隨著西服男人手臂伸展的動作,腦袋很不自覺的擺向了另一邊,一道深深的血痕在練得另一側出現,卻是與之前的交相呼應,很是對稱。


    “你在幹什麽,這麽可以這樣?”一直在招呼中年男人的娜娜氣急了,沒有見過如此野蠻之人,毫無征兆的就動手,簡直比那些遇到過的小混混還要流氓,至少別人還會叫囂幾句。


    “我就是這樣了,怎麽,你有意見?”偏過腦袋看著娜娜,那壞壞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


    “沒有,沒有意見。”反應過來的中年男人捂著新鮮的傷口立馬阻止了娜娜的挑釁,在他眼中一切對於庫諾斯的質疑與反對都是對他們的挑釁,性質很惡劣,後果很嚴重。


    西服男人嘴角一瞥,很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才悠悠的轉過了身。


    球已經猛衝了過來,在所有人眼中,就連一早覺察出其動作的其他三名懲戒部隊成員也一臉淡笑的看著他,完全沒有要做三名的動作,一切任由他的行動。


    一把就將剛剛說話的西服男人的衣領給揪住了,眼中幾乎快要冒火的問道“快告訴我,是誰,是誰做的?”


    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球抓著衣領的手背,球似乎像是被電擊了般立馬鬆開了手“不要那麽急躁,事情反正會知道的,遲一點,早一點知道又不會有什麽改變,而且你這樣的動作很不禮貌哦”說著若無其事的整整自己的衣領“給你個忠告,對於庫諾斯成員最好不要如此的舉動,不然會被視為敵對目標,後果很嚴重哦。”


    球有些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那幾下拍打,像是有針刺般的紮在了自己的手上,可除了疼痛之外,還有著其他的一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突然問道了美食的味道一般,讓人有種進食的欲望,如果不是及時鬆開手,說不定這種欲望強烈得爆發時,自己還真的不能控製住。


    猛然之間有突然想起剛才的談話,抬起頭來冷聲追問道“到底是誰?”


    西服男人笑著腦袋一偏,向著靠牆而坐的中年男人努了努嘴“就是他啊,你的一切悲劇,你的悲慘生活,你的家人,朋友一夜之間的慘死,嘖嘖,那一片血紅啊,聽著都覺得殘忍。”陰陽怪氣的語調,聽起來怪讓人不舒坦,可又像是親眼見識過一般。


    “你是說他嗎?”有些冒火的眼睛直盯著中年男人,伸手一指,這種目光讓中年男人極為膽怯,像是被捉了髒的小偷,忍不住的想要將身體縮成一團“你有什麽證明。”


    “證明啊?我沒有,反正告訴你了,信不信都由你自己決定,不管怎樣,隻要你願意,庫諾斯都會為你將之後的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那條礦脈,恩,也會幫你收回,庫諾斯也隻會收取一些些管理費用,至少比別人強占了要好。”


    好霸道的言論,這般說出來簡直是明著開搶,可又有誰能持反對意見呢?


    楊少剛想出聲,可看見其他三名懲戒部隊成員都微笑著眯眼看向自己,立馬將想要說出的話給吞了回去。而中年男人更是不堪,一句話不說,還有些瑟瑟發抖。


    球原以為對方隻是信口開河,可當對方說出礦脈一詞時,內心中的躁動就再也按耐不住,那隱藏在深處的怨恨,如火山爆發般轉眼就將整個思緒完全占領,一幕幕的慘景向走馬燈似的飛快的一遍又一般的在眼前閃現。


    回憶,一幕一幕,卻如同絞在心口的刀子。


    鮮血,一目一目,頃刻就將眼睛染紅。


    時間過得太快,又或者過得太慢,球的身體幾乎都要支撐不住,口中喃喃的低語,似乎都快分不出那是現實,那是回憶,


    有些搖搖擺擺的像是毫無生機般機械的向著中年男人走去,步伐雖顯有些不穩,卻是那般的沉重。


    低沉的氣氛很是嚇人,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寒意,中年男人已經縮成了一團,不斷的哆嗦著,就連一絲反駁的詞句都沒有,隻有牙齒忍不住的顫動。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得幾乎都能聽見球粗重的呼吸聲。


    緩慢且沉重的腳步,幾乎快要將一切都踏在了腳下。


    一道嬌俏的身影卻擋住了球的去路,是娜娜。即便是有著矛盾的存在,可畢竟是自己的長輩,有著不可割舍的血脈之情,哪怕隻是下意識的,也主動擋在了中年男人的前麵。


    娜娜一臉的不可思議,卻又是那般的不甘,沉沉的看了球一眼,淚水奪眶而出,似乎對於所發生的一切都那麽的不敢相信。


    “你,讓開。”球微抬著早已通紅得快要冒火的雙眼,低聲沉喝,聲音冷得如冰一般,卻飽含著太多的思念與怨恨。


    “不,球,你聽我說。”娜娜輕搖著腦袋,就連雙臂也毫無意識的伸展開來,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護住那著靠著牆邊六神無主的中年男人“球,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你也不能單憑對方的一麵之詞就這麽武斷的下定論,那麽久的事情怎麽發生的他們怎麽可能知道,一定是他們撒謊,我了解我叔叔,雖然。。。。。”


    “我說了。”球似乎一點都聽不進去,連話都不讓說完就直接打斷,現在任何的話語都不能讓環繞著他的那一幕幕悲情消失。眼睛都已經通紅一片,似乎整個腦海都被這濃烈的情緒多侵占


    “給我讓開。”


    近乎於咆哮般的叱嗬,讓娜娜都忍不住渾身一顫,那所在牆邊的中年男人臉色更是不堪,身體的抖動也越發的明顯,隻是看上一眼,幾乎就能認定那是事情敗露後的膽怯。


    這樣的叱嗬聲響太有震撼力,幾乎將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都震得嗡嗡指響。


    太多人驚愕了,這般的吼聲,能聽出球內心的痛苦與無助,卻又是想要得到釋放般的那樣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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