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說出的話語是那麽的絕情,卻又是那麽的斬釘截鐵。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以前所有的一切全都否決,全都變成了毫不在乎的互不相幹,亦或者是以後的相視敵對。


    好好的夥伴怎麽會變成這樣?


    向瀾被球的話驚住了,像是走了神一般,剛想上去問個明白,卻被夜缺一把拉住。


    撲在中年男人身上的娜娜也驚住了,隻聽著那些話,卻也不敢抬頭相視,隻能伏在自己的胳膊上任由淚水滑落。


    嬉皮笑臉的球,話嘮的球,像是狗皮膏藥黏住了就不停囉嗦的球,一直都是大家開心果的球,在這一刻,都與他們遠去,與他們再也毫無關係,甚至以後遇見了也再不會聽見他那玩笑的話語,有的可能隻是像他說得那般,不是你死,你就我死。


    原本開心的一起,現在卻變得如同仇人一般。


    “你是在開玩笑的,對嗎,球。”向瀾被也卻拉住,在其身後輕輕的問道,聲音都在發抖,是那麽的不可思議。


    沒有言語的回答,球恨恨的眯著眼睛“以後我們最好不要遇到,不然,絕不會像今天這般,以後我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完完全全的斷絕,一句話讓所有人的心情跌到穀底。夜缺什麽也沒有說,什麽動作也沒有做,依舊平靜的看著,看著那曾經較為熟悉的球以不複存在。


    “我跟你們回去,走吧。”球扭頭對著身邊的西服男人說著,眼中的憤恨依舊存在,卻沒有了開始的那般瘋狂。


    “對你的回歸我們表示歡迎,不過他們嘛,看在你們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如果你不願意出手,我們很願意代勞。”西服男人瞄了一眼,悠悠的說著,微笑掛在臉上從未消失。


    球的眼睛一眯,一步跨在了對方麵前,聲音低緩且沉重“怎樣對付他們是我的事,我絕不允許你們對我的事情任意插手,而且集團我決定放過他們,那就一定不能再針對他們有著任何的意外動作,現在不行,以後也不行,對他們出手的隻能是我,如果我發現你們在刻意的針對這房間中的任何一人,我絕對不會客氣。”


    似乎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處境而說出的這些話,西服男人滿不在乎的嗤笑了一聲“隨便你,你樂意怎樣就怎樣,對於這些人,我們毫無興趣。”


    球眯著眼睛瞪了對方好久,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夜缺等人“希望你們運氣好,以後不要相見,如果運氣不好,再次見到,我們一切就在那是清算。”說完,頭也不會的摔門而去。。。。。。


    球走了,走得那般決絕,走得那般毫不猶豫,隻留下屋裏的眾人一直保持著冰冷的沉默。


    如此的情況讓人出乎預料,卻讓楊少觀看了一場不錯的決裂大戲。抖了抖有些麻木的身體,卻猛然發覺那庫諾斯的四名成員是之間所帶過來,現在卻拋下了自己,全都擅自率先離開,留自己一個人在這裏頓時覺得很是尷尬,太不剛想離開,卻瞧見被娜娜一直護著的中年男人從地麵爬了起來。


    完全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隻是很執著的一把抓住了娜娜的胳膊,不斷的勸誡著“娜娜,跟我回去吧,家裏確實很擔心你的,而且事情鬧成這個樣子,憑他們的身份想要追究起來,你帶在這裏完全沒有任何的保障,更我回去,不管怎麽樣家裏還是有些能耐的,亮他們也不敢太恣意妄為。”


    話說得有理有據,而且道理也算是不錯,被他一直認為是普通人的夜缺與向瀾是完全沒有半個提供給娜娜任何的保障,如果真要追究起來,他們也隻能任由對方的無禮放肆,畢竟庫諾斯的影響勢力太大,普通人在其麵前隻是一個可以恣意擺弄的渺小存在罷了。


    再次聽到如此話語的娜娜,並沒有像原來一樣顯得格外激動,甚至連反對的意見一絲都沒有表露出來,隻是雙眼含淚的望向夜缺與向瀾。


    夜缺沒有說話,瞄了一眼娜娜,對於其他人的存在視而不見,隻是扭了扭身體,轉身回到了沙發上坐下,背部輕輕的倚靠著,頭微微抬起,眼睛輕輕的合了上來。


    閉目養神,依舊處於安靜的狀態,可這樣的姿勢像是拒人於千裏之外,任隨都能感受到夜缺身上那鼓淡淡的寒意。


    可又有誰知道,夜缺隻是單純的想要閉目養神,昨夜一整個都陪著球在瞎耗,聽了一晚上的故事,一晚上的絮叨,連眼都沒有合過,現在隻是覺得眼睛有些幹澀想要休息休息而已。


    向瀾看著夜缺的動作,在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娜娜,輕歎一聲後,微微搖了搖頭後徑直向著夜缺走去,至始至終也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娜娜一眼。


    娜娜委屈得想要嚎啕大哭,但是她卻明白,自己是該離開了,雖然這樣的結局不是自己直接造成,卻也是與自己有著不小的關係。


    因為自己或自己親人的原因,讓許久的夥伴反目成仇,這樣的罪過是最讓人痛心,寒心的。即便自己再有臉在在了待下去,卻也沒臉與也卻和向瀾相視。


    “走吧,我們回家。”這是中年男人最後低聲的輕喃,而原本在一般有些進退兩難的楊少也過來幫腔,寬慰的話說了不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帶走娜娜。


    無比留戀的再將夜缺看上一眼,環顧了一下生活了多天的小小居所,熟悉卻又陌生起來,以後,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回來,一切已經開始卻也回不了頭。


    強忍著淚水,戀戀不舍的推門而出,在腳步跨出去的那一刻,忍受不住的悲哀洶湧而出,淚水傾瀉直下,就連身體也在不住的發抖,狠狠的一咬牙,在哭聲中小跑著離去。。。。。


    安靜了,是在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不習慣。


    在娜娜離開的那一刻,夜缺的眼是睜開的,球的離開在心中也許很淡,娜娜的離開更加淡然,隻是突然少了生活中的陪伴,感覺上還是小有一些怪異。


    向瀾緊靠著夜缺坐下,頭輕輕靠在了夜缺的肩上,許久不曾有過的親密舉動,這一刻是那般的自然。


    “不後悔嗎?”向瀾輕輕的問著,對於夜缺在事情中的表現很釋然,也許早就猜到夜缺會有如此的做法,隻是他心中所想,向瀾根本就猜不透,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根據他的喜好而做,卻也從不考慮後果。


    夜缺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再將雙眼閉上。


    後悔嗎?似乎夜缺就從來沒有為事情而感到過後悔,哪怕最開始與王的相處,那般地獄似的生活雖艱難卻也沒有讓夜缺後悔過,而現在,球與娜娜要離開,即使有著規勸也不過是將他們的時間緩上一下,有著離開的心,想留是留不住的。如果想要留下,夜缺不會多言,以前如何相處,以後也會如何相處。有著孤獨良好習慣的夜缺,對於人多人少的陪伴毫不在意,能讓他在意的很少,很長時間的接觸,也許終有那麽一兩個留在心間,夜缺卻從未有透露。。。。。。


    一輛很豪華的車,就停在街口的路邊,有這般作假的不是非富即貴就是大權大勢,隻是那顯眼的庫諾斯標誌卻很好的暴露了它的所屬。


    球看都沒看率先徑直就鑽了進去,然後就鄒著眉頭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緊捏著拳頭,多少年的噩夢被一朝喚醒,有仇不得爆的壓抑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


    自己那麽拚命活下來的理由,即使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從未有過怨言,所有的忍耐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的來臨,可這一天真的來臨了,卻又有著太多的變故讓自己不得不放下活下去的初衷


    糾結苦惱,煩躁的情緒救護獎球的腦袋引爆,紅著的雙眼,緊要的牙關,若不是拚命的忍耐,也許連自己都會親自撕了。


    跟在球身後的四名懲戒部隊成員走得很慢,很故意的更不上球的步伐,一邊搖頭晃腦的步行,一邊卻在小聲的交代“擋著球的那名男人有些奇怪,能那樣輕鬆的擋下處於極度憤怒的瘋狂行為,並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更何況對象還是上麵交代追尋的實驗體,這樣的話,那個男人就更加不能掉以清心,最奇怪的是,搜尋的資料顯示卻又是正常的普通人,這樣的情況著實讓人費解。去盯著他,完全將他調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能隱藏得如此之深。”


    命令吩咐下去,最後上車的隻有三名懲戒部隊成員,還有一名在半路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中,可這一切,憤怒中的球卻沒有絲毫察覺。


    車子緩緩啟動,一輛豪華程度差不多的轎車與之並行,並很快的超過,球無意的偏了偏腦袋,在那超車的一瞬間,那張讓球憎恨得快要吐血的麵容在車窗邊一閃而過,球的眼睛眯得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沉默了好久,才緩緩的對著身邊的西服男人恨聲說到“今天的事情你們也有所了解了,我能不能向你們庫諾斯體格小小的要求?”


    西服男人扭頭瞧了瞧球的麵容,雙手一攤,掛著微笑很無所謂的道“既然你選擇回歸庫諾斯,那麽小小的要求,庫諾斯還是很樂意滿足你的。”


    “那個讓我悲痛的男人,那個給予我絕望的男人,我想還給他徹底的仇恨。”眼睛紅得幾乎快要滴血。


    “嗬嗬,還真是小要求,不過隻要你樂意就行。”悠悠的說著,可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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