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地底大陸-夜梟王國-都城-藏月樓


    澹台明月此時很清醒,這回是徹底的清醒了。但正是因為這份清醒,使“她”感到更加的痛苦。


    誰能想到,在一覺醒來後,自己竟然變成了男人,關鍵還睡了女人,而且是四個,還都是(雛)-女,最最主要的是,自己對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


    怎麽就變成男人了呢?明月現在還在糾結於這個深刻的命題。


    明月很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結果是越想越理不清頭緒來,反而思維更加的混亂了,心情也更加的急躁起來。又發現,貌似被自己睡過了的四個女孩兒,在穿好衣服之後,是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都直愣愣、赤-(蘿)-(蘿)-的看著自己…


    “怎麽都不說話?為什麽都看著我?誰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了個情況?”明月心中著實不解,徹底的崩潰了。


    此時的明月,那就是一個背景離鄉的小女孩兒,來到了陌生的世界,遇到了陌生的人,麵對著未知的事物,是孤苦無依、彷徨而又無助,可謂楚楚可憐、淒慘無比。明月被嚇壞了,茫然不知所措,所以明月本能的選擇了不停的哭泣,也唯有哭泣。


    作為一個女人,到了這般境地,麵對這種混亂的情景,明月有這種表現是完全能夠說的過去的。但壞就壞在明月此時的這個“爺們兒”形像上,落在對麵四個女孩兒的眼中,就完全變了意味兒,太具有顛覆性了!這也讓四個女孩兒是有苦難言,那是相當的憋屈,所以就形成了如今這般尷尬的局麵。


    白衣女子胸-脯起伏不定,再也無法忍受目前這種扭曲而又平衡的局麵了。一大清早兒的,就被一聲驚吼所驚醒,隻覺得頭痛欲裂、身子發沉,未待自己理清頭緒,正摸不著頭腦時,猛然見一-(蘿)-男從自己身邊一蹦而起,躥到了床下後,伸手從地麵上抓起了一件羅裙,又蹦回到了床上,當真是動若脫兔,那動作是瀟灑利落之極。自己正欲大聲呼喊,以示心中恐懼,卻不想,聲音未及出口,就見那-(蘿)-男像個鵪鶉一樣,蜷縮在了床角兒裏,身體瑟瑟發抖,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那叫一個委屈…


    白衣女子一想到這茬兒,心中又是氣來又是憤,明明是自己姐妹被奪了身子,姐妹們應該委屈悲憤才對嘛。可看著床上那慫貨的那個熊樣兒,那可真是情真意切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那叫一個難過,裝是裝不出來的,人家這是發自肺腑的,那淚水,那委屈,你再看那驚慌的小眼神兒,他竟然還在害怕...


    你委屈個屁呀?誰又能說說他這害怕又是要鬧哪樣兒?實在是太可氣了,麵對著床角兒這貨的真情流露,白衣女子是滿腔的悲憤與委屈,卻愣是一點兒也發泄不出來,實在是太憋屈了!在看看三個妹妹,直到現在也無一人言語,估計都跟自己一樣,是有苦難言呐。麵對一個比自家姐妹更“淒慘委屈”的“男人”,心中苦悶唯有憋著。可誰曾想,這一憋,就憋了足足半個多時辰...


    莫不是在昨天晚上,是姐妹們用強,強-bao了這個男人?難道真正的受害者是這個男人,而姐妹們才是混-蛋的大惡魔?要不然的話,他又為何會如此的委屈與悲傷?


    “唉...姐妹們今兒個算是栽了,栽的太徹底了!”白衣女子心中歎息,強行壓下心頭的煩躁與胡思亂想,幾步來到床前,欲打破這病態的僵持局麵。


    哪知道見自己走來,床角兒裏的男子,眼神兒更加的驚慌了,身體蜷縮的更加緊湊,抖動的幅度也更加劇烈…


    見此情景,白衣女子這個氣呀,眼角兒青筋暴起,向來被人稱作冰雪聰明、端莊賢惠的自己,生平第一次產生了要揍人的衝動,伸出一支纖纖玉指,指著床角兒男子,“你..你.你”的抖個不停,實在是被氣壞了...


    你說這裏一大群人,或坐或站了大半天了,卻相顧無言,自己隻不過想打開局麵,將事情講清楚,可麵對這麽個氣人的貨,說句話咋就這麽難呢?正當白衣女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時,隻見一隻酒壺穿過白衣女子,直奔床角兒男子飛去。


    “哐..當.”


    “哎.呦..”


    男子英挺的腦門兒上,瞬時鼓起了一個大包。澹台明月太無助了,心中縱有千般的委屈與不解,卻也是無處訴說。


    “大姐,殺了他!不能讓這敗類活著。”扔酒壺的是紅衣女子,雪白的小臉兒上,懸掛著兩行清淚,此刻正怒瞪著通紅的雙眼,向床上男子衝去...


    “小妹不可!”綠衣女子疾步行來,攔住了紅衣女子的去路。


    “他玷汙了我們,他就該死!”紅衣女子掙紮著,想要掙脫綠衣女子的懷抱,是以不依不饒。綠衣女子隻能神色淒苦的望向了自己的大組。


    白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對紅衣女子道:“小妹且慢動手!仔細想來,昨晚的事兒...我們隻怕是都被別人給暗算了...”


    綠衣女子左手環抱著紅衣女子,右手愛憐的攏了攏妹妹額邊散亂的發絲,口中苦澀的歎道:“我們都是受害者,這是別人布的一個局啊!”,說完後神色複雜的看向了床角兒的男子。


    紅衣女子停止了掙紮,想起了昨天晚上,四姐妹來此地赴約,因時間還早,又恰好那時舞台上有演出,於是四姐妹結伴看了出舞劇,用以打發時間,在這期間裏叫了一壺茶。飲後,略感頭腦有些許昏沉,身體也有些發飄,但也並未在意,再後來,四女就被人引到了這間屋子裏。屋內是一名男子,一身的酒氣,渾身-赤-(蘿)、雙目赤紅。當姐妹們發覺不對勁兒時,已是為時晚矣,門窗早已被人在外邊鎖死了。


    “茶水被人下了藥...”,紅衣女子顫抖的呢喃道。


    “不隻是茶水,今早我點燃了一截兒這屋內的熏香,與昨晚的氣味兒不一樣...”,綠衣女子歎息道。


    “哈哈哈哈...”,一聲清脆的笑聲傳來,與此情此景顯得是那般的不和諧,笑聲來自於身著肚兜兒的女子。


    “二姐,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紅衣女子皺眉嘟嘴,眼中含淚埋怨道。


    “小妹,二姐此時哭不得,難道還笑不得嗎?二姐笑這布局之人太過狠毒!難道你們忘了外界是怎麽傳聞他的嗎?”肚兜兒女子伸手一指床角兒男,緊接著雙手抱胸,將-胸-前一對飽滿擠壓的更加突出。


    這肚兜兒女子很有風情,也很有性格。雖兩-腿-間-鬱鬱-蔥蔥,卻毫不羞澀,反而大大方方,邁著兩條光溜溜的玉腿,緩步朝床前走來,邊走邊道:“外界傳聞,當朝大皇子每日無美不歡,但卻隻好男風,不近女色,視女子為蛇蠍,令其厭惡,避之唯恐不急…原本我還不信,可你們看看他此時委屈的樣子...傳言不虛啊!可憐我們姐妹,今後又該如何是好?”


    屋內立時被一種莫名的氛圍所籠罩,八道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床角裏的人兒。這目光頗為的複雜與玩味,有不甘,有屈辱,有憤怒,還有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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