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邁乃俠客本色,亦是男兒本色!之所以豪邁不是因為人傻,而是因為“自視甚高”、理應如此。說白了就是自家有真本事,不懼艱難困苦,不怕魑魅魍魎,一身傲氣,一具風骨,接天連地、貫穿古今,勇於和天地相駁逆,敢以向日月爭高低。——身處地球時的漁不依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這不是因為我單純,而是因為我傻!…——身處異世界的漁不依


    但能依理求生計,何必欺心做惡人?——胡風烈


    自古及今,往往民與匪是一家,而官與商是一家。究其原因,無非是財富不均、環境所迫罷了,說白了大家都是為了生計,但因階級劃分、權利不均,使得彼此理念不同,甚至形成對立、勢同水火,不過這些都與善惡無關。——胡雨柔


    異世界-地表大陸-烏龍王國-烏鬃嶺


    漁不依的“落-紅”,準確來講是“姨-媽-潮”,那分量確實夠大夠足,用胡雨柔的話來講,那就是如果再多一些的話,難免會讓別人覺得老漁是“小-產”了呢...


    可憐老漁第一回當女人,又是頭一回經曆“姨-媽-潮”,對此是毫無一絲一毫的經驗與準備,最最可悲的是,在這個世界上並無超市與便利店,更沒有可愛又方便的“姨-媽-巾”。這真是時代的悲哀,不,這僅僅是漁不依這個“外來者”一個人的悲哀罷了,且這份悲哀似乎無有盡頭,隻要一想到今後每一個月都要經曆一回熱-情而奔-放的“大-姨-媽”時,漁不依就悲從心來、苦不堪言,當真是痛不欲生啊。無可奈何的老漁,在迫不得已之下懂得了虛心求教與不恥下問,是以向“好姐妹”胡雨柔詢問起了有關“姨-媽”的相關事宜...


    胡雨柔聽後是半晌沉默不語,那眼神兒就如同是在看著一個外星人...好吧,事實上,老漁就是個外星人,隻是別人都不知道罷了。胡雨柔麵對著躺在身旁的“單-純-小-白-羊”,麵帶羞澀、磕磕絆絆的向其解答著這“奇葩”的問題,心中琢磨著丫不會從小兒就沒有了媽吧?


    這個世界上的女孩子那都是心靈而手巧的,針織女紅幾乎成為了女孩兒們必備的一門兒手藝,在麵對著“姨-媽”的到來時,那都是要誠心送上“厚-禮”的,多是親手縫製的“暖-宮-寶-寶”,也就是由一些棉布,甚至棉花組合而成的、寬且長的“曖布條條”兒...


    漁不依哪懂這個呀?從來也未見過呀!不由得虛心討教其製作的工藝與方法兒。於是乎,異世界“姨-媽-巾”製作方法與流程大會,就在大路上的一輛馬車中順利召開了。參與者隻有兩人,大會“主席”胡雨柔對“姨-媽-巾”進行了係統而全麵的點評與指導,與會代表漁不依也對此“神奇之物”進行了深入的探討與論述,最終雙方達成良好協議、相互滿意,此次大會得以圓滿落幕...


    會後,車廂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二人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了車輪子的吱吱聲。胡雨柔心中發“苦”、淚千行,隻因小白漁不依懵懂無知、不知所已。大會在非常友好的氣氛中展開,又在非常鬱悶的氣氛裏落幕...


    經過交流後,漁不依對“姨-媽”到是有了一個更直觀、更深刻的了解與印象,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的害怕與失措了。不過漁不依的“姨-媽”與大多數女子相比大有不同,其勢“凶”,其量“足”,讓人忘乎所以、欲罷不能。老漁在“姨-媽”來臨時,人幾乎就“廢了”,是虛脫無力,全身疲軟,除了嘴巴還能“囂張”之外,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強勢資本。


    漁不依也多番探尋了解對比過,像胡雨柔的“姨-媽”,那就溫柔的太多了,雖也有一些不便,但卻並不影響其日常行動,而牟三春的“姨-媽”就更是低調的不得了,老漁甚至一度懷疑其“姨-媽”絕對不是“親-生”的,好家夥,那叫一個柔和與浪漫,牟三春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感覺,準確來講,是毫不在乎,騎馬打仗、舞刀弄槍是毫無一丁點兒的問題...


    於是乎,漁大少似乎明白了,那就是“做人難,做女人難,做一個像自己這樣兒的‘偽女人’則更難”。不僅如此,女人與女人之間,那也是有著巨大差距與不同的,尤其是生理結構,看似相似、差之毫厘,實則謬以千裏、相去甚多。自家事自家知,大-姨-媽如此的與眾不同,可能是因為頭一回經曆,是以缺乏相關的忍耐與練習,也可能是靈魂互換後導致的身體不適,當然了,隻怕這更離不開那萬象盤的“早有預謀”。不過無論怎麽說,漁不依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羨慕”,什麽叫做“幽怨”與“嫉妒”,無形中也使得老漁在成為女人的道路上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這與後天的努力無關,這是先天性的問題,是難以抗拒與解決的,說白了這就是命啊...


    一隊人馬,七拐八繞,景色越來越美,可路卻越走越偏,待得牟三春發現情況有異時,已經為時已晚。胡雨柔哈哈大笑,漁不依目瞪口呆,牟三春咬牙切齒,眾山匪興高采烈。牟三春縱有天大的本事,此時也是無法施展,隻因自家主子在車廂中早已淪為了人質,而自己則騎馬在後,是以近不得身、救援不急。事發突然,又毫無防備,牟三春隻能乖乖的束手就擒,被人反捆住手足,隨後扔進了車廂中,主仆二人麵麵相覷,不由得是苦笑連連。


    ……


    青鬆鎮北方略偏東,有一座山嶺,山勢不高卻相對難行,也較為偏僻隱蔽,稱作“烏鬃嶺”。在嶺上有一夥兒賊人,都會一些基本的拳腳功夫,雖不精通,卻也遠勝於一般人,為首者乃是一對兄妹,哥哥叫胡風烈,妹妹叫胡雨柔。胡風烈為人粗狂、性如烈火,胡雨柔卻一點兒也不柔,是膽大心細,頗有智謀。


    胡氏兄妹原是本地“胡-家-莊”人士,家中父輩原本是做小型貿易的商人,雖稱不上大戶,但也頗為殷實,哪曾想在十幾年前的一次交易中,被奸商所坑騙,弄了個血本無歸。因為此事,父親一時想不開投河自盡了,家中無了頂梁柱,是雪上加霜。常言道:“禍不單行”,不久之後,母親也不堪承受這份痛苦與沉重,心力憔悴、突發急病,隨後也撒手人寰,可謂是悲上加悲、痛上加痛。


    常言道:“樹倒猢猻散”。父母死後,胡氏兄妹是叔不疼來、舅不愛,兄妹倆走投無路,隻能相依為命,好在胡風烈剛剛成年,領著幼妹到也能過活。原本日子也就這樣過下去了,可後來無意間發現父母的死大有蹊蹺,兄妹二人報告官府後,卻是沒有任何的效果。奸商到底是誰?父母究竟因何而死?撲朔迷離,讓人想一探究竟,可官府不作為,百姓又有什麽辦法可想呢?沒有了指望,兄妹二人心中暗恨,幹脆一不作二不休,當起了山匪來,幹起了搶劫過往商販的勾當。


    如今的烏鬃嶺山匪們,已有將近百人的規模,多是方圓百裏內貧寒人家的子弟,以前多是為富人或地主老財做長工,比如務農或放牧等,生活條件可想而知。是以,胡氏兄妹將眾人聚集到一起,也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氣力與精力,平時大家各自回家,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全化身為本份的老實人,隻不過每過上三兩個月就會集中湊到一起,下山搶上幾回“肥羊”,完事兒之後,大家各拿“分紅”回家繼續逍遙快活。


    胡氏兄妹頗有手段,不但是眾匪的當家人,也是眾匪的精神領袖,看似鬆散的組織,內部卻極為的嚴格。搶劫容易,銷贓難,加之山匪眾多,不露出馬腳來就顯得更難了,這些相關事宜處理起來甚是複雜而多變,好在有胡雨柔這個聰明的丫頭打理,在其治下,莫說是外人了,就算是親人,也未必知道自家有人是做山匪的。


    此地臨近青鸞女國,貿易繁多,商家眾廣,是以,山匪們作案雖然方便,卻並不頻繁,又沒有固定的時間與地點,且還很少重複搶劫同一家商行。一切隻為了財,因而並不害命,在搶完之後,還會給商家們留下路費來,甚至還會適當的加以“保護”,這也導致眾商家們是叫苦不迭、哭笑不得,就連官府也拿這幫匪人沒有絲毫辦法,既不知道是何許人也,也不知道其落腳的地方。麵對一群目標明確又來去如風,不擾民、不截民,也不算是太缺德的山匪們,當真使人望洋興歎、無可奈何。


    搞笑的是,當地老百姓對這群匪人不但毫無惡感,在每每談論起來時,往往還會誇歎一番,隻因有的時候,山匪們還會趁著夜色到村子裏去散財,多是一些實用品,比如百姓們喜歡的布匹、糧、酒等。想想就行了,一覺兒醒來後,推開大門兒發現了一堆日常用品,這當真是意外之喜、天降橫財呀,有哪個百姓會不喜歡呢?報官?開什麽玩笑呢,誰若敢報官的話,那百姓就跟誰急,況且對方行蹤飄渺、來無影去無蹤,誰知道其根底呀?而且對方那可是俠盜哇,不,是俠匪、是親民派,如今的百姓與匪可是一家人好吧,打斷了骨頭那也是連著筋的...


    更加搞笑的是,當商家們麵對這群蒙麵山匪時,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商家們爽快,則山匪們更加的爽快,若是談的高興了,甚至還可以成為“朋友”,比如大家相談甚歡、聊的興起、“情投意合”,那放商家們就此過去卻不取分毫,這在曆史上也曾發生過,隻不過數次極少而已。多數情況下,山匪隻搶銀錢或隻搶貨物,會給商人們留下足夠的本錢用以繼續經商,總而言之,這是一群不會過分斷人財路、懂得細水長流、知道變通的奇葩山匪…


    眾山匪的口頭禪也很是有趣,比如“大家都是文明人啦,君子動口不動手啦”、“鼻子底下是張嘴啊,該動口時就動口啊”、“說說笑笑為和氣嘛,有了和氣方生財呀”等等。如此一來,你“好”我“好”大家“好”,搶劫過後,商家們暗歎晦氣,除了作揖告辭之外別無他法,而山匪們則恭喜祝願“衣食父母們”財源廣進、一帆風順,且下回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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