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他穿越到了瓦羅蘭大陸,在這個屬於英雄聯盟遊戲的背景世界,莫言成了一個流浪者。


    在一次戰爭中莫言被抓到了暗影島的監獄裏,在監獄裏,他遇到了一個叫維迦的約德爾人魔法師,這個小小的約德爾人似乎很是被針對,被監獄裏一個叫錘石的獄卒百般的折磨,但奇怪的是,這叫維迦的約德爾人卻異常的堅挺,要知道許多被錘石折磨過的人都被吊死在了對方的鎖鏈上,而維迦卻沒有,不過他眼中仇恨和扭曲的光芒卻日益恐怖。


    作為與維迦同處一個牢房的獄友,雖然莫言也總是被抓去折磨,但是莫言卻感受不到疼痛,所以對於這個可憐的獄友,莫言總會安慰對方,不過維迦卻無動於衷,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維迦爆發了,強大的法術擊穿了牢房的牆壁,維迦逃了,而臨走時,維迦將一團散發著黑色光芒的東西扔給了莫言,看著目瞪口呆的莫言說道,“這是我感悟魔法真理,凝練出的一顆種子,它或許會對你有幫助。”說完就直接跑了。


    而莫言在得到這顆種子後,還沒來得及知道這顆種子的用處,獄卒錘石出現了,比起他總是拿著鎖鏈的往常打扮,這次出現的他手上多了一個燈籠,燈籠四周環繞著一個個扭曲的人形虛影,慘綠的燈光照耀開來,將錘石猙獰的臉映照的越加恐怖。


    對此,莫言並沒有太害怕,待在監獄裏的這段時間,莫言無疑是過得最舒坦的,打又打不痛,除了環境糟糕點並沒有什麽。


    不過,今天看到維迦爆發逃走,而錘石又換了新裝備,莫言也突然奇想,索性也跟維迦一樣逃出去得了,想到便做。莫言在錘石走進牢房準備要對莫言動手的一刻,莫言直接抓向錘石手上的燈籠,讓莫言詫異的是,他的手直接穿過了燈籠的外框,進入到了燈火處,再次將手拿出來時,莫言手上多了一團綠色的能量火焰,而錘石的燈籠一下子就黯淡了許多。


    “你怎麽敢!”錘石憤怒的吼道,手中的鎖鏈飛出。


    莫言雖無所畏懼,但是對於這鎖鏈也也還是有些抗拒的,見沒什麽收獲,索性身體放開,直接朝維迦轟出的洞竄了出去,一陣自由落體後,莫言落入了水中。


    水不是冰冷的,有點暖,仿佛冬天蓋的被子。


    左手右手,一團綠,一團黑,莫言在水中想了想,就將這兩團能量吞了下去,然後,感覺腦袋一陣激靈,有種靈魂被鍍上了一層什麽東西一般,然後有點迷迷糊糊的昏睡感,再次有所感知時,莫言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一張床上。


    床的四周是一些穿著軍官衣服的人,這些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麽,在他不遠處同樣躺著一個人,這人的身體極為魁梧,讓莫言驚訝的是,在對方的胸口處,安裝有一個巨大的火爐,火爐內,暗紅的火焰緩緩燃燒。


    “將軍,此人的身體改造已經完成,隻需要加入煉魂火焰即可。”一個軍官著裝,帶著口罩的人對另一個明顯在身份和氣勢都高於其他人的軍官說道。


    “好,開始吧,改造完成,我們又多了一個像賽恩戰神一樣強大的利器。”那將軍開口道。


    這時,莫言才發現,他的胸口已經被開了一個大洞,詭異的是莫言感受不到疼痛,也沒有死去。


    一個軍官拿出了一個水晶瓶,瓶子中,一團暗紅色的火焰懸浮燃燒著。軍官小心翼翼拿到莫言身前,拔開塞子,然後瓶口傾向莫言胸前的大洞處。


    燃燒的暗紅火焰流出,然後落入到了莫言的胸口內,莫言忽然感覺到一種仿佛來自靈魂的溫熱感。


    “將軍,成功了。”軍官帶著興奮的聲音說道。


    “哈哈,試驗了不知道多少次,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實驗體,從現在開始,我們又多了一個利器,德瑪西亞那群婊子,準備迎接恐懼吧。”那將軍大笑道。


    “將軍,是否啟動控製器。”一個軍官壓抑著興奮說道。


    “啟動吧,讓我們看看這位新利器比起賽恩戰神來如何。”那將軍開口道。


    “什麽鬼。”隨後,莫言就陷入了黑暗中,等醒來的時候,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更讓莫言不知所措的是,他居然成了一個嬰兒。


    抱著他的是一個頭發有些枯黃,麵容消瘦,有著一雙湛藍眼睛的年輕女子。她坐在一張椅子上,目光在偶爾看了一下莫言之餘大部分時間都是看著門外,眼中顯露著焦急,仿佛在等待著些什麽。


    “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很慶幸,這女子說的是莫言熟悉的華語。就在莫言揣測情況的時候,女子忽然站起來,隨後,一個步調規整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你馬上帶著孩子離開,有多遠走多遠,這個國家已經不安全了。”年輕男子開口道。開口同樣是莫言喜歡並熟悉的華語。


    “戰爭已經開始了嗎?那麽,我們能去哪?”女子這時候有些不知所措。


    “離開這裏,離開歐洲,可以的話,去我的故鄉,華國吧,帶著孩子,落葉歸根。”年輕男子聲音中帶著一絲歎息。


    “你不跟我們走嗎?”女子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麽,睜大眼睛看著男子道。


    “米雅斯,別忘了,我是軍人!”男子擲地有聲嚴厲道。


    “可是,你並不屬於這裏,這裏也不是你的國家啊,我們去華國,回你的故鄉,回你的國家去。”女子叫喊道。


    “不,米雅斯,你錯了,從我離開故鄉,來到這裏,在這裏與你在一起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屬於了這裏,而這也是我的國家,第二個故鄉。”男子深沉道。


    “軍隊馬上就要集合了,米雅斯,趁著戰爭還沒進入白熱化階段,帶著孩子離開這裏,這場戰爭將會很殘酷,超乎任何一場戰爭。”男子說著,轉身,看向了天際,那裏,戰爭的烏雲似乎已經籠罩了過來,帶著無盡的壓抑和恐怖。


    “不,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女子忽然執著道,臉上帶著堅毅之色。


    “戰爭不是你們女人可以插手的,你要想想孩子。”男子轉身,有些憤怒道。


    “這裏也是我的國家。況且我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其實我是一個巫師。”女子臉上帶著一絲奇異的神采,在小心翼翼的將莫言放在椅子上後,不知從哪抽出了一跟木質短棒。


    “這是魔杖,是巫師施法的道具,看好了。”女子拿著稱為魔杖的道具,朝一張凳子指道:“wingardiumleviosa”。


    作為一個英語級別不過b的學渣,莫言表示不是很明白這個聽起來似乎是咒語的東西是什麽意思,但是下一幕,卻讓莫言明白咒語意思之餘也震驚起來。


    隻見那被女子魔杖所指的凳子開始漂浮起來,然後在魔杖的控製下,繞著屋內的上空來回飛行。


    “這是魔法?”男子有些驚呆了。


    “不錯。”女子有些得意道。


    “你帶著孩子離開吧,這魔法看起來很神奇,但是麵對戰爭,卻微不足道。”男子很快收住了心中的震驚,麵容嚴肅的說道。


    “好吧,不過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在英國,有屬於我們巫師的世界,不過普通人是無法發現的,我會帶著孩子返回巫師世界。”女子的態度忽然轉變,說道。


    “這樣也好。”男子點了點頭。


    雖然男子希望妻子能帶著孩子返回自己的故鄉華國,但是他也清楚華國如今的局勢不見得比這裏好多少,而且妻子身為一個外夷之人,到了華國的遭遇絕對也不會太好。


    “盡快帶著孩子離開吧。如果我不幸戰死……”男子還沒說完就被女子捂住了嘴。


    “答應我,活著回來。”女子深情道。


    “我答應你。”男子沉默了片刻後,重重點了點頭。


    “我走了。”男子在擁抱了一陣後,來到椅子前,抱起莫言,然後親了一下莫言,低聲道:“孩子,爸爸就要上戰場了,如果爸爸回不來了,你長大了,要好好聽媽媽的話,孝敬媽媽。可以的話,爸爸希望你能回華國看看,那裏,才是你的根。”


    隨後,男子放下莫言,離開了家,在莫言的目光中,在門外光線的輝映下,那男人的身影是如此的挺拔和偉岸。


    到底是嬰兒的大腦處於發育和成長的階段,在經曆了諸多變化和思考後,男子離開後不久,莫言就困倦無比的睡了過去,臨時,聽到了自己此時的母親用英語說了幾句話,不過莫言也沒明白是什麽意思,等莫言醒來,睜開眼睛時,莫言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間裝飾古典的房間內。


    “這是什麽鬼!”一雙綠色的,如同網球般大小的眼睛,一雙蝙蝠一樣的耳朵,長而扁的鼻子幾乎要碰到自己的臉的東西出現在了莫言的眼前,著實嚇了莫言一跳,大叫了起來,然而在外人看來,莫言被嚇哭了,哇哇的叫著。


    “哦,我的小主人。我是你的仆人小精靈‘艾娃’,小主人不要怕。”這個自稱精靈的生物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的哄道。


    對於這精靈的解釋,莫言表示一個字都沒聽懂,對方說的全是英語,莫言很無奈,不過在經曆的初次的驚嚇後很快也就鎮定下來,安靜的莫言讓精靈‘艾娃’以為自己的小主人聽懂了自己的話,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笑容。


    “小主人真聰明,艾娃真會照顧小主人。”艾娃叫道。


    “聒噪!”如果可以,莫言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不知是什麽的東西,不過也隻能想想罷了,嬰兒的他,短手短腳,什麽都做不了。


    一天過去了。他之前見過的母親沒有出現。


    第二天又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到他的生母。


    第三天過去了,莫言表示自己已經厭惡了這個看似仆人的生物每天提供的騷羊奶。


    第四天過去了,他的母親米雅斯出現了,不過,還帶著一個人,一個莫言熟悉的人,那就是幾天前隻有一麵之緣的生身父親,不過,他已經死了,渾身是血,在他的胸口處,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經證明了他的死因。


    母親米雅斯情況雖然沒有危機到生命,但是看她身上的幾道大傷口,以及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也知道她受的傷不輕。


    “哦,我的主人,您這是怎麽了,天呀。”艾娃出現了,一臉震驚之色,隨後手指光芒亮起,不斷的朝米雅斯身上甩魔法。


    刷刷刷,仿佛電腦刷新一般,米雅斯身上的血跡漸漸消散,傷口漸漸愈合,終於,米雅斯恢複了幹淨的外表,不過臉色蒼白無比,然而這些都比不上她的眼神裏透露出的哀傷以及一絲死意。


    她抱著男子的屍體,一言不語,仿佛在感受著彼此最後的溫度,抓住最後那點留念。


    看著這一幕,莫言的心仿佛被什麽堵住了一般,很壓抑,很難受,有種想要發泄的感覺,看著那曾經對自己種種囑托,然後挺拔離去的男人,莫言雖然對他沒有什麽感情,但此時也為對方感到傷心難過,興許這是血緣上的牽絆吧。


    看著那仿佛已經心死的女子,自己的生母,莫言也不經心生一絲悲哀。


    莫言沒有去打擾他們,莫言很安靜,此時,他除了心生難過外,更多的是來自對真實的恐懼。


    這次,他恐怕真的穿越了。


    之前的經曆在莫言看來,始終有種不真實,仿佛做夢一樣的感覺,隻不過這個夢有點長而已,而如今生父男子的死是真正的觸動了莫言的神經和靈魂,那股不真實之感立刻被剝離開來,莫言頓時有種赤裸裸活著的感覺。


    “該死,怎麽就穿越了。”莫言回想之前的種種,話說他前世也沒做什麽壞事啊。怎麽就在打了一局英雄聯盟,睡覺後做夢穿越了呢,再回想穿越前做的夢,莫言有種特別的感覺,似乎,有些東西是真的經曆過並獲得了。


    在被艾娃喂了一頓騷羊奶後,一天又過去了,不過氣氛顯得很沉重。


    就在第二天,米雅斯動了,似乎想到了令她興奮的什麽事一般,一雙眼睛綻放出光芒,隨後輕輕放下男子的身體,嗖的一聲原地消失了。


    然而,莫言沒想到,米雅斯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而男子的屍體也在第三天有些發臭後被艾娃帶走,想來應該是找個地方埋葬了。


    短短十天的時間,莫言經曆了穿越,然後是生母身份的變化,然後到生父的死亡,再到生母的不知所蹤,一下子,莫言就成了孤兒,這讓莫言不知所措的同時也感到無奈。


    看著伺候在身邊的仆人生物,莫言覺得今後的人生慘淡無光,這玩意根本不會照顧小孩,每天給莫言喂得都是騷羊奶,也不懂加熱一下,另外,也不懂帶自己出去轉下,也好讓莫言清楚一下所處的環境,除了這個房間,莫言哪都沒去過。


    終於,在莫言不甘就此下去的努力下,五個月的時間,莫言覺得骨骼發育得可以了,終於通過時爬時走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仿佛牢籠一般的房間,然而入眼的一道長而寬大的階梯,莫言欲哭無淚。


    “小主人想出去嗎?”艾娃及時的出現了,然後仿佛看懂了莫言的心思一般,直接抱起莫言,帶著莫言朝階梯走下去,來到了外麵。


    藍藍的天,白雲漂浮,濃鬱的花草環繞四周,一根根帶著斑駁痕跡的鐵欄將方圓百米的範圍圍了起來,而在中央,一個巨大的,通體灰白的城堡屹立著,在城堡外圍的一些牆麵上,有些植株攀爬著。


    城堡透著一股古老沉澱的氣息,顯然有著悠久的歲月了,而在城堡後麵的有一個巨大的湖泊,這個湖泊有一部分被濃密的樹木和灌叢遮掩了,不知道源頭和支流通向哪裏。


    在大致的逛了一下自己的地盤後,莫言又被艾娃帶回了房間,比起莫言而言,艾娃的身體也大不到哪去,抱著莫言怎麽看怎麽別扭,況且,艾娃身上還有種刺鼻的氣味,讓莫言十分不爽。


    接下來,莫言就開始盡力學習語言了,咿呀哇的,莫言慢慢的讓聲帶適應起來,抓著艾娃總是咿咿呀呀,把想學說話的意思傳達給對方。


    畢竟是家族式傳承的仆人,這點教學經驗艾娃總算沒有丟,見小主人似乎到了學習語言的階段,也開始放慢說話的語調,耐心的一個事物一個事物,一個詞一個詞的教起了小主人。


    小主人似乎非常聰明,艾娃發現,自己教給小主人的詞語小主人很快就學會和明白意思,這讓艾娃感到異常的有動力,教起來更賣力了。


    時間,緩緩流過,一主一仆,在教與學中度過那看似單調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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