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打斷了回憶以及對未來的美好暢想,但是不爽的九叔和四目道長聽到文才秋生那帶著恐懼的求救聲還是立刻趕到了事發現場。


    急匆匆的走到靈堂的門口,隻見一個人影飛快的跑了出來,口裏叫著師父,九叔立刻摁住了對方,發現正是文才,隻見文才一臉慌張恐懼的指著靈堂,口裏叫道,“師父,裏麵,裏麵出事了。”


    “哼。”九叔也不廢話,失望下,甩開文才,走進靈堂。


    隻見裏麵穿著清官壽服的行屍在棺材間跳來跳去,其中幾個還追著一個同樣穿著壽服官衣的人,被追者動作與其它行屍不同,甚是靈活,看見九叔進來,連忙擺脫行屍,向九叔奔去。


    “哼。”又是一個冷哼,九叔當即出手,直接將那奔來之人擋住,與四目道長聯手將對方摁在了地上,準備再出手的時候,那人忽然開口大叫道:“師父,是我。”


    九叔麵色微微一怔,很快便認出了這臉塗抹成死人般,身穿清官壽服的人正是秋生,隻見那些跳動的行屍在聞聲後紛紛聚集過來,九叔也暫時不跟他計較,當即跟四目道長衝向了行屍。


    過程中,九叔和四目道長咬破手指,以血為引,法力注入之下,用血印鎮魂術,點在在行屍的眉心,將行屍一個個暫時鎮壓封定。


    似乎是剛才的談話觸及了九叔的傷心之處,又加上這兩人的表現如此的不堪,心中蘊含怒火,索性就發泄在了這些行屍身上,出手毫不留力,拳拳到肉,將這些行屍打得骨碎腰折,甚至有些行屍手指都被打斷了,端是暴力無比,看得四目道長心疼無比,一邊出手鎮壓行屍,一邊連忙去接手九叔打殘下鎮壓好的行屍,同時連忙出聲道:“師兄,手下留情啊,別出這麽重手。”


    很快,七八個行屍被一一製服,不過沒一個是完好無損的,看得四目道長一陣心涼,都不知道怎麽跟客戶家屬交代。


    “還不過來幫手?”九叔冷聲對站在門口畏畏縮縮的文才和秋生說道。


    “是,師父。”文才和秋生連忙走了過來,將被暫時鎮壓的屍體搬到一處,一一安置好,然後被九叔和四目道長以鎮屍符徹底鎮壓。


    “師兄,你這是要走?”這時,一旁作壁上觀沒有插手的莫言走了過來,發現四目道長正穿好黃色法衣,拿起令器和法鈴,一副準備要走的樣子。


    “在這裏也待了幾天了,再不上路帶這些行屍回家,客戶就要不滿了。況且,再待下去,我真怕這兩個小子把我這些行屍給玩沒了。”四目道長也有些生氣道。


    “你們兩個小子,玩歸玩,但別拿我這些顧客來玩。算了,師兄你也不用說了,我先走了。師弟,好好修煉,我們這一脈就看你的了。”在對文才秋生怒斥了一頓後,又對準備出聲挽留的九叔擺了擺手,最後對莫言說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莫言點了點頭。


    “走了。後會有期。”四目道長說完,搖起手中的法鈴,同時紙錢飛出鋪路,口中念道:“天蒼蒼,夜茫茫,回家了,列出行。”當即帶著行屍走出了義莊。


    隻見落後的一個行屍被九叔打殘的關係,一時間在台階處跳不動,於是文才連忙出去幫行屍跳上台階,目送行屍離開。


    興許是在製服行屍的過程中怒氣發泄得差不多了,九叔走到秋生麵前,麵色也緩和了不少,問道:“你怎麽還沒回去,這麽晚了,你姑媽擔心又要來找我了。回去吧。”


    秋生哦了一聲,連忙換下衣服,匆匆離開了義莊。


    “師叔。”在秋生離去,文才關好門後,連忙跑到莫言身旁,看樣子是想找莫言這個小師叔當擋箭牌,避開師父的怒火。


    “行了,早點休息吧。”莫言開口道。


    當即,文才仿佛得了聖旨一般,麵露驚喜,然後向九叔和莫言道了聲晚安後,飛快的跑到靈堂去睡覺了。


    值班靈堂,看守屍體,是文才的工作,所以他的床也放在了靈堂。


    整個過程,九叔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顯然莫言發話了,他也不會多說什麽。


    “師兄,雖然文才的資質不行,修行也頗為懈怠,但品性也還尚可,繼承你的義莊,他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在文才離去後,莫言開口道。


    “嗯。他的性格確實適合繼承義莊,可是,如果沒有一定修為,繼承這義莊容易,守護這義莊就難了。”九叔憂心道。


    對於文才,雖然怒其不爭,但是這麽多年下來,也快把他當成自己的半個孩子了,甚至在將來還準備把義莊交給他,隻是對於文才的未來,九叔也是滿心憂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說不定機緣到了,文才能有一番成就也說不定。”莫言安慰道。


    “希望吧。師弟,你也早點睡吧,明天隨我去見任老爺,聽說任老爺的女兒已經從省城回來了,年紀跟你差不多,說不定你們能談得來。”九叔臉上帶著一絲曖昧之色。


    “師兄說笑了。”莫言搖了搖頭,隨後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


    第二天,莫言跟隨九叔便來到了任家鎮上,一路走下來,不少商販行人都紛紛向九叔問候,顯然九叔在鎮上的名聲不錯,有一定威望,而同時任家鎮的人注意到了莫言,在九叔的解釋下,任家鎮的不少人都知曉九叔多了一個師弟。


    “請問兩位有沒有預訂位置?”走進任家鎮唯一的一家西餐廳,一位服務員當即走了上來,詢問道。


    “這個,沒有。”九叔有些尷尬道。


    “我們是受任老爺所邀。”見九叔尷尬,莫言當即出聲道,語氣平淡,但卻帶著一絲威嚴。


    “任老爺?”服務員當即一驚,再看莫言無形中帶著一股氣勢,頓時心下重視了不少,同時說道,“原來是任老爺的貴客,兩位請跟我來。”


    “國人的劣根。”莫言輕聲嘲歎,隨即與九叔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向二樓走去,然後來到了一個餐位上,餐桌旁,一個拿著煙鬥,身穿淺黃色鏽織著金錢圖案錦緞花馬褂的中年男子正等候著,見九叔過來,連忙起身迎道:“九叔,你好,請坐,請坐。”


    “任老爺,你好。”九叔也開口道。


    “你好,任老爺,我叫莫言,九叔是我的師兄。”莫言也開口道,麵色平淡。


    “原來是九叔的師弟,久仰久仰。”任老爺很是客氣。


    在客氣了幾番後,三人紛紛入座。


    “聽說任千金已經從省城回來了,難道沒有一塊過來嗎?”九叔落座後問道。


    “這丫頭剛學會化妝,回來後,就到處去教人了。”任老爺說著女兒的不是,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隨後似乎發現了什麽,指著對麵道,“她來了。”


    不用說,肯定是任老爺的女兒任千金也來到餐廳了。


    很快,一個穿著粉色洋裝,頭帶小圓帽,綁著麻花辮,手裏提著一把小洋傘的漂亮少女款款走到了九叔和任老爺中間的位置站定,甜甜的對任老爺叫了一聲:“爸爸。”


    “快叫九叔。”任老爺說道。


    少女禮貌的向九叔問候道:“九叔。”


    “這位九叔的師弟,莫言小兄弟。”任老爺想了一下還是將莫言介紹了一下。


    “你好。”比起對九叔的禮貌,少女得問候的平淡了許多,不過臉上還是帶著微微的笑容。


    “婷婷快坐,沒想到這麽久不見都長這麽大了。”九叔感歎道。


    任婷婷坐下,這時候服務員也走了過來,將兩本菜單遞上。


    “幾位需要什麽。”服務員開口問道。


    “我要coffee。”任婷婷開口道。


    在昨晚聽了莫言對說了一些西餐方麵的東西後,九叔也知道coffee就是咖啡的意思,不過還是沒有開口,想看看莫言怎麽說。


    “再給我來唄咖啡。”任老爺開口道。


    “服務員,給我來杯摩卡。”莫言這時說道,然後看向九叔,見他看著滿是英文的菜單,不知道點些什麽,便開口道:“師兄,要不要來杯奶茶。”


    “就來杯奶茶吧,來杯奶茶,服務員。”九叔點了點頭,隨即對服務員開口道。


    任婷婷眼睛一亮,目光注視在莫言身上。


    “你也是從大省城回來的?”任婷婷開口問道。


    “不是,我從英國回來,我母親是英國人,不過,這裏才是我的故土,所以我回來了。”莫言平淡的說道。


    這讓任婷婷眼睛更亮了,仿佛看到了稀罕之物一般。


    “你爸爸是華人?”任婷婷追問道。


    “嗯。”莫言沒有太多交談的想法,點了點頭。


    見莫言似乎自己不是很熱情,任婷婷也知趣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追問。


    任老爺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過雖然有些不滿但終究是有求於人,隨後麵不露色的對九叔問道:“九叔,關於先父起棺遷葬的事,不知道你選好吉日沒有。”


    九叔聞言,說道:“依我看,你還是考慮考慮,這種事一動不如一靜。”


    任老爺道:“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當年看風水的說,二十年之後,一定要起棺遷葬。這樣對我們才會好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三天後申時動土起棺。”見任老爺都這麽說了,九叔也就由著他了。


    “那我們需要準備什麽?”任老爺問道。


    “嗯。需要準備香案……”九叔說了一些需要準備的東西,和需要注意的事項,並不複雜,任老爺很快就記住了。


    這時候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在任老爺身邊道:“任老爺,黃百萬來了,在那邊。”


    “我要到那邊跟朋友打個招呼,你們請自便,拿點蛋撻給他們。”任老爺在跟九叔說了一聲後,便吩咐了服務員,隨即起身離去。


    在任老爺離去後,服務員也罷咖啡和奶茶呈了上來。


    “師兄,請。”莫言對九叔說道,隨即在自己的咖啡裏加了點糖後便慢慢喝了起來。


    九叔也不客氣,隻有一杯奶茶的他也如同飲茶一般喝了起來。


    任婷婷在遭遇了莫言的冷淡待遇後,自然也沒有什麽交談的想法,隻是安靜的在咖啡裏加入牛奶,喝了起來,一時間餐桌上有些安靜。


    很快,任老爺就回來了,見父親回來,有些不喜歡這個氛圍的任婷婷對任老爺道:“爸爸,我想去買點胭脂水粉。”


    “去吧,一會我去找你。”任老爺點頭道。


    “哦。”任婷婷得到應許,隨即起身離去,隻是在起身離去的時候卻瞪了莫言一眼。


    對此,莫言當做沒看見,九叔和任老爺也沒說什麽。


    這時,蛋撻送上來了。


    “九叔,請。”任老爺說道。


    “你也請。”九叔也說道,大有相互推讓的意思。


    “任老爺,請。”莫言再次開口。


    見九叔師兄弟二人如此客氣,任老爺隻能先動手了,拿起一個蛋撻就吃了起來。


    見狀,九叔也學著任老爺的吃法吃了起來。


    莫言沒有動手,而是開口道:“任老爺,起棺遷葬的具體事宜你跟師兄詳談,我有點事便先告辭了。”


    “既然莫言小兄弟有事,那我就不耽誤你了。請。”任老爺客氣道。


    “師兄,你們慢談。”莫言也不廢話,跟九叔道了聲後便直接起身離去。


    “我這師弟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任老爺莫怪。”在莫言離去後,九叔對任老爺說道。


    “無妨,我們繼續談先父起棺遷葬的事,九叔……”任老爺擺了擺手後便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民國時期的小鎮與津戶這樣的大城市自然是沒法比,不過有任老爺這樣的大土豪的支撐,倒也有幾分繁榮的麵貌,寬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一些門麵的裝修在西方文化的影響下也頗有幾分古典現代的氣息,走在街道上,完全可以感受到這個時代特有的氣息。


    莫言漫步在街道上,一邊感受到這個時代的氛圍一邊在領悟第二維度。


    自從有了打算後,莫言便開始將時間放在了領悟第二維度上,雖然比起全力閉關下領悟,這一心二用的速度慢了許多,但也還能接受,畢竟,莫言不喜歡這種全力閉關的修煉方式。之前能夠閉上兩年死關,主要還是初獲意誌環以及急需掌握自身命運的動力使然。如今領悟了第一維度的莫言加上有被動的幫助,無論是力量還是防禦,都已然沒有了短板,自然就沒有了那麽強大的動力。


    “咦?”隻見不遠處,一個身穿粉色洋裝的女子正站在怡紅院的大門前跟一個身穿旗袍的婦女在詢問一些什麽,隨後便向怡紅院斜對麵的一家裝飾店走了過去。


    “看來有趣的事要發生了。”莫言似乎想起了什麽,露出一絲笑容。


    如果沒記錯的話,秋生姑媽的店鋪就是一家裝飾店,胭脂水粉,耳墜首飾,乃至桌子上的用的擺飾都有賣,而且就開在怡紅院對麵。


    莫言想了一下,便決定去看看。


    推開店鋪門口的朱紅色邊框磨砂玻璃雙開門,莫言走了進去,便看到一男一女在交談。


    秋生一身西裝馬甲,正跟任婷婷介紹著胭脂水粉。


    “師叔!”正準備問及任婷婷一些隱私的時候,秋生便看見走進來的莫言。


    “是你?你是他師叔?”任婷婷聞言轉身看去,也看到了莫言,隨即目光在兩人之間移動,說道。


    “不錯。起棺遷葬這樣的事由我師兄跟任老爺談就行了,我隻是來旁聽一下的,覺得有些無趣,便出來走走,恰好經過秋生姑媽的店鋪,便進來看看。”莫言開口道。


    “秋生,這位是任老爺的千金。”莫言介紹道。


    “原來是是任老爺的千金,失敬失敬,這個胭脂怎麽能配得上任小姐的身份呢,我們這裏還有更好的胭脂水粉,任小姐,你等一下。”暗道好險的秋生連忙開口說道,同時蹲下櫃台拿東西已掩飾尷尬。


    “就是這個,我們店裏最上號的胭脂水粉,任小姐請看。”很快秋生拿出了一盒包裝精致的水粉。


    “嗯,不錯。”任婷婷試了一下,確實感覺不錯,點了點頭,“就這個了,多少錢?”


    “五塊錢。”秋生連忙說道。


    “喏。”任婷婷從小提包裏拿出了錢。


    “任小姐慢走,歡迎下次光臨。”交易完畢,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的秋生在目送任婷婷離開後長舒了一口氣。


    “你小子,不會是把任小姐當成是怡紅院的小姐了吧。”莫言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


    “幸好師叔你來得及時。”秋生下意識說道,但很快反應過來,否認道,“當然沒有。”


    “行了。我也是來看看,走了。”莫言搖了搖頭隨即離開。


    “咦,任小姐,你怎麽在這?”走出店鋪的門口,莫言忽然發現任婷婷正在不遠處,似乎在等什麽人。


    “這條大路是大家的,我想休息一下不行嗎?”任婷婷說道。


    “任小姐倒是隨性,那我就不打擾任小姐的雅興了。”莫言點了點頭,隨即邁步準備離去。


    “你這個好沒禮貌。”任婷婷忽然說道。


    “任小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莫言停下腳步,看向任婷婷。


    “沒什麽意思,你要走就走吧。”任婷婷擺頭道。


    “任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今天是因為我師兄的關係才見了一麵,自然談不上什麽交情,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陌生人之間,這這樣的態度不是很正常嗎,也算不上失禮吧。”莫言開口道,不慍不怒,甚是平淡。


    “還說自己是從英國回來的呢,看見這麽漂亮的女孩都不知道主動。”任婷婷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任小姐看來是在大城市呆得太久了,可能受到西方文化的影響比較多,所以下意識認為西方人都應該是熱情主動,大方紳士的,隻是,任姑娘所見的並不一定是真的,況且,我雖然出生英國,但我始終自認自己是華夏子孫,自然以華夏的禮儀之道待人。”莫言開口道。


    “說這麽多還不是自以為是,哼。”任婷婷昂了一下頭,不滿道。


    “既然如此,任姑娘,請吧。”莫言也懶得去糾結,當下發出邀請。


    “這還差不多。”任婷婷高傲的像個小公主,打開小洋傘,當即走在了前頭,莫言見狀,隻是微微一笑,便跟了上去,很快兩人就走在了一起,一同漫步在街道上。


    “聽我爸爸說,你是九叔的師弟,叫莫言,那我是叫你莫道長呢還是莫先生,或者是莫公子。”任婷婷開口道,眼睛是不是的瞟向莫言。


    雖然隻有十六歲左右,但是有著一米一米七高度的莫言已經跟成年的青年差不多了,放在巫師界,也隻有一年就畢業成年了,所以莫言不說,別人也基本將他當做一個青年來看待。


    “叫我先生吧,現在國人不都喜歡這麽稱呼嗎?”莫言微笑道。


    “嗯,莫先生。你說你是出生在英國,能跟我說說英國的環境嗎?”任婷婷說道。


    “其實也沒太多可說的,不過既然任姑娘想聽,那我也可以說一下。”莫言隨即跟任婷婷說了一些在英國社會的一些見聞,也提及了幾個科學家,談了一下他們的發明,這讓任婷婷頓時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畢竟現在許多國人甚至是外國人在享受著科技帶來的便利的同時,卻也不知道發明者是誰,像電燈,留聲機,電話機,以及電報這些耳熟能聞,甚至在上層社會已經成為常態的東西,很多人都不知道發明者是誰,誰做了貢獻。


    興許是走累了,任婷婷便在街道旁找了一張休閑椅坐了下來,莫言也不避諱,直接坐在了她旁邊。


    “我給任姑娘一些提議。”莫言在聊完一些見聞後,看了任婷婷的臉,忽然說道。


    “哦?”被莫言看著,任婷婷也有些不好意思。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如此,但我希望任姑娘能少塗抹一些這些胭脂水粉,雖然化妝可以讓一個女子更美麗一些,但是,這些胭脂水粉類的化妝品對人的肌膚也是有毒害作用的。”莫言說道。


    “是真的嗎?”任婷婷心下一驚。


    “古人用的胭脂水粉還好些,都是使用一些自然原料煉取,對人的肌膚傷害也不算大,但也名貴非常,隻有皇宮貴族和一些豪門才能使用。現在的話,就不行了,隨著西方工業的引進,生產效率的需求,許多胭脂水粉,也包括其它很多的化妝品為了更好的形成一個生產線,都會加入一些化學品成分比如汞和鉛。這些化學品雖然能讓化妝品的效果顯著,但是對肌膚的傷害也極大。你不見那些經常濃妝豔抹的人在卸妝之後,肌膚黯淡無光還有不少斑點暗瘡。雖然有一定年齡的關係,但是更多的是因為這些化妝品裏的化學成分長期傷害所致。”莫言解釋道,所說的都是前世偶爾看到的一些見聞,在這個發展曆程差不多的世界,想來也相差不大。


    “怪不得。”任婷婷在大城市呆的時間也不短,自然接觸過不少夫人少婦,偶爾也私下見過她們素顏的樣子,那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以任小姐這個年紀,其實不需要抹太多的胭脂水粉,比起用這些胭脂水粉化妝品來修飾,不如調養身體,讓身體達到自然平衡,自然能做到肌膚潤如水,白裏透紅暈的效果,你看嬰兒的肌膚,是不是比用化妝品修飾要自然美麗,更令人喜歡。”莫言開口道。


    “真的能做到嗎?”這有些顛覆任婷婷的認知,難以置信的說道。


    “水果可以養顏,任姑娘你平時可以少塗點胭脂水粉,多吃點水果來讓身體的水分保持充足,這樣,以任小姐的芳華,完全不需要化妝也可以美麗動人。”莫言開口道。


    “那我回去試試。”任婷婷想了想,說道。


    “時候不早了,想來我師兄跟任老爺也談得差不多了。”莫言說道。話音落下,果然,遠處,任老爺與九叔已經走了過來。


    “你有空,可以到任府來找我,我們可以聊聊。”任婷婷說道,說完,低了一下頭。


    “再過不久我就要離開這裏了。”莫言沒有答應,而是說了自己的打算。


    “離開?”任婷婷一愣。


    “修道之人,本就該行走四方,師兄早年也是如此,茅山的諸多弟子都是如此,我自然也不例外,我還年輕,許多地方都沒去過呢。”莫言說道,臉上帶著微笑,但是一絲淡漠也夾雜在其中,讓任婷婷心中微微一顫,這讓任婷婷有種兩個人雖然坐在一起,卻相隔著天地的感覺。


    “師兄。”這時,九叔和任老爺已經走進,莫言起身迎接。


    “我跟任老爺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回去吧。”九叔看了一眼任婷婷,又看到莫言,隨後說道。


    “婷婷,怎麽了?”任老爺似乎發現任婷婷的情緒有些低沉,開口道,


    “沒事,爸爸,我們回去吧。”任婷婷收拾了一下情緒,起身露出笑容說道。


    “嗯,既然如此,我們就回府吧,九叔,起棺遷葬的事就勞煩九叔了。”任老爺對九叔說道。


    “放心吧,任老爺。”九叔點頭道。


    “走吧。”當即,任老爺便帶著任婷婷離開了。


    “師弟,你跟任老爺千金是怎麽回事?”九叔見任老爺和任婷婷離去,也隨即與莫言一同返回義莊,路上,九叔開口問道。


    “相談甚歡,隻是,我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莫言說道。


    九叔聞言,沉默不語,隻是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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