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一模一樣的血壓,“凡夫俗子”,還真測不出來!


    “怎麽樣,章老頭,這下你該服氣了吧?”陳老頭淡淡笑著,“看你這幾十年來一直在門外徘徊,作為老大哥,我是既痛快,又痛惜啊!你要再不加把勁,那可真是來不及了。”


    “痛快你個錘子!痛惜你個錘子!”章老先生的心情顯然不是十分美妙,一邊粗魯地扯過血壓計,一邊哼哼哼地道。


    “別啊,也量量你的,讓老夫我看看。”陳老頭看他準備把血壓計收起來,忙這般說道。


    章老先生不滿著,卻還是依他所言,量起了自己的血壓。


    “您的血壓是高壓一百三十九,低壓八十八,脈搏每分鍾七十一次。”聽著血壓計的測量結果,章老先生斜睨著陳老頭,“怎麽樣,滿意了吧?”


    “這是你自家事,老夫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陳老頭嗬嗬笑著,“我記得十幾年前你的脈搏是每分鍾七十五次,這麽多年下來,就降了四次?嘖,這把年紀,活到那個啥……身上去了啊。”


    這話可把章老先生給氣得夠嗆:“陳大狗,我說你不要太過分啊!跟你說過了,老夫新收了個弟子,再過幾年,分分鍾吊打你。就你這樣的,十個摞一起都不夠看!”


    “新收了個弟子?欸,我說章禿子,你前幾天可不是這麽和我說的啊!”陳老頭一臉狐疑,“莫不是你的哪個子侄,你老小子兩人玩雙簧,想騙老夫的師傳絕技來著?”


    “我呸!”章老先生幹呸了一聲,然後理都不理這話,徑直起身,放血壓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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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跟隨著章老先生的身影,陳老頭忽然咦了一聲,卻是這時才注意到掛在側壁上的一幅大長條形的書法,“身健如鬆,氣沉如鍾,神動如龍”。


    “咦,這個條幅不錯啊,章老頭,哪來的?”起身來到條幅麵前,陳老頭先是打量著,然後這般問道。


    “哼哼,字是老夫寫的,話是老夫弟子說的,怎麽樣,給個評價?”章老先生似乎是找到什麽得意的地方了,轉憤怒為淡然地這般說道。


    “話不錯,字麽,狗SHI!”陳老頭道。


    章老先生長長地籲了口氣,然後才道:“陳大狗,你知道不,你要不是會那三拳兩腳的,就你這賤格脾氣,在江湖上混,早就被人亂刀砍死,然後裝麻袋沉江了。”


    “老夫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不信就把毛筆拿過來,老夫寫一幅同樣的幾個字你看看。”陳老頭道,“對了,你不說裝麻袋我還想不起來,當年的那個小媳婦,後來咋樣了?”


    當年,兩位老先生在某地鄉下,是共同見證了一事,而那一地也正是兩老相識的地方。


    一個小媳婦因為家庭生變又或者情變什麽的,在夜裏睡覺的時候直接一手拿鋼釘,一手拿錘子,把三寸多長的鋼釘,從其丈夫的頭頂給釘了下去,然後把丈夫朝麻袋裏一裝,又在麻袋裏放兩塊磚頭,束起來,用鄉下那種老式的獨軲轆小推車,把丈夫給推到離家不遠的大河裏去了。


    然後過幾天,若無其事地跑當地公安局報警:“我丈夫不見了,可能是和哪個野女人跑了。”


    順帶還指認了幾個野女人的名字,其中一個“野女人”還算是當地的名門閨秀。


    這事在當時鬧得很大。


    後來這事水落石出,還是出於另一樁與此完全無關的巧合事件,但這裏就不提了,說來話太長。而陳老頭之所以在此時提及這事,是因為和他當時所在的農場也有點關係。


    但沒等到事情過去,他就因故轉到另一個地方去了。然後這些年來,雖然兩老也算經常聯係,但也沒個因由想起這事、提起這事。


    “還能咋樣,法辦唄。”章老淡淡說道,“倒是她兒子,受了不小的牽連,本來應該挺有前途一小子,當時就給退了,後來在當地也待不下去,不知跑哪去了。”


    “父母無良,害死子女啊。”陳老頭歎息著。


    章老先生似乎對陳老頭的字還挺信服的,所以並沒有真的如陳老頭所說的那般拿毛筆過來,這時隻是接著陳老頭的話道:“無良父母少,不孝子女多。正兒八經的無良父母我這幾十年也就見這麽一樁,倒是不孝子女,那可是見得多了去了。別人家就不說了,我老頭子的那個,就是個不孝子,一年到頭也難得過來看我老頭子幾次。”


    “得了吧,老夥計,不知道的人聽了你這話還以為你是在炫耀呢,你家那小子現在好歹也算是封疆大吏,一天到晚不知多少事務纏身,還一年看你幾次?非年非假,看你一次都算是孝順到不得了了!”


    “所以啊,說靠子孫什麽的都是假的啊,老子早就知道這一點了,所以,這不,收了個弟子來著,那孩子挺有靈性的,天賦、稟性,甩你一百條街!老頭子已經決定,把我畢生所學都教給他了。”章老道。


    “真是你在公園裏隨意碰到的一小崽子?這才幾天啊,就決定傳以衣缽了?”陳老頭此時是相當真實地詫異著說道。


    “說什麽呢,那孩子姓許,叫許廣陵,我給他起了個字叫‘拙言’。”章老先生頗為不滿地說道。


    “嘖,我看你這老禿是年老發昏了,這般大事,居然這般輕率決定?”陳老頭道。


    “隻要你不和我搶弟子就行,其它一切好說。”章老淡淡說道,“老子都有點後悔那天打電話叫你過來,我告訴你,如果再晚一天,你就絕接不到老子的那番電話。”


    聽得章老這話,陳老頭的神情鄭重起來,也由不得他不鄭重,“你是說,就一天時間,那小後生,就讓你生出收為弟子的念頭?我記得你章老頭的眼光那不是一般的高啊,當年多少良材美質求到你門下,你是連理都不帶理的,就是我家那小子,你都隻帶了他兩年,就把他給打發回去了。這小後生……小許,難道是什麽妖孽不成?”


    “等你見到就知道了。”章老淡淡說著,“先說好,你隻有看的份。如果想搶人,老頭子絕對會和你翻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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