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阿魯繼續道:“多年前,巫鬼教與張天師鬥法戰敗後,一部分人無奈隻得退守黑竹溝,將黑竹溝作為新壇。正教中人覬覦巫鬼教財寶和秘術,聯絡武林各大門派上門追殺,企圖將巫鬼教趕盡殺絕。雙方激戰於野人穀、杜鵑池等地,各有死傷,後來,雙方殘餘高手決戰山巔之際,天地突發異動,雙方高手盡數斃命。先祖上為巫鬼教後裔,故在此地建立死亡穀,守護亡者魂靈,以鮮血和生命捍衛他們的魂靈不受打擾!”


    素雲道長冷冷打斷他的話,沉聲道:“說什麽正教中人覬覦巫鬼教財寶秘術上門追殺,我怎麽聽說的是因巫鬼教盜取了道教秘籍《天道訣》第二卷才惹來的爭端呢?”


    群豪中不知誰附和了一句道:“不錯,說什麽守護先輩魂靈,恐怕是想盜取巫鬼教留下的異寶與道家天書吧。”


    巫阿魯麵色一沉,隨即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守護先輩魂靈之孝心,日月可鑒,絕無一絲假心。大家先不逞口舌之利,待我先將話說完。”群豪聞言靜默下來,聽他侃侃而談。


    巫阿魯麵色肅然道:“實不相瞞,當年巫鬼教與正教中人浴血奮戰,高手盡數仙逝,並不是因為雙方殺戮而致,而是因為進入了黑竹溝不可知的禁製之地。黑竹溝中有著難以解釋的天象存在,其間許多現象皆是鬼神莫測。”


    智癲和尚雙目緊盯巫阿魯道:“據聞黑竹溝溝中以死亡穀最為神秘凶險,有‘獵犬入內無蹤影,壯士一去不複返’的傳聞。巫穀主既然為此間穀主,想來黑竹溝必定都在穀主掌控之下,可否告知其間奧秘一二?”


    巫阿魯苦笑著道:“我倒是想掌控此間,隻是如何能夠。想來各位前來途中也看見了空中飛翔的翼龍,試問在座諸位誰能製服此龐然大物?聽聞智癲大師為少林高手,手段高超,可有此等本領?”智癲和尚閃動雙眸道:“灑家萬萬不能。”


    巫阿魯道:“黑竹溝腹地為此地周邊方圓五六十裏左右範圍,死亡穀不過占據了其間的小部分範圍,其它還有野人統治的野人穀,翼龍統治的杜鵑海子,幽魂統治的千葬頂,火狼統治的火山熔岩池。我的領地常被異物侵擾甚至吞噬,我帶部下與之惡戰,但每次都吃虧不少。”說話之際,他咬牙切齒,想來手下幫眾傷殘不少。


    智癲和尚道:“巫穀主在此苦心經營這麽多年,想來也有不少收獲。”


    巫阿魯目光灼灼,向群豪麵上環掃了一圈,說道:“這些年來,我與屬下已將溝中地圖詳細繪出,對溝中多數地方也算比較了解了,隨後就想做些事。


    智癲和尚又問道:“隻是不知道穀主此次邀請我等前來有何打算?” 巫阿魯聲音提高道:“我要麵對的敵手強大神秘,這幾年我幫中人才又逐漸凋零,想要探尋溝中寶物始終覺得力不從心。今日邀請眾位豪傑前來,就是想借重眾位豪傑之智慧武藝,聯手探險奪寶,共謀富貴,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白馬寨鐵秋生問道:“現場人數眾多,如果尋得寶物,如何分法?”他這一問正好問出群豪都想問的問題。巫阿魯道:“老夫既然提出與眾位聯手奪寶,自然已有一些想法。現場共有五


    拔人馬,尋得的財寶可五等均分,尋得的秘籍可抄錄五份,五拔人馬可皆得一份。”


    場中眾人各懷心事,有人想道:“老夫財寶可少要,秘籍若被我尋得,斷然不會給予他人。”有人想道:“自己功夫不高,能分得財寶就好,至於秘籍還是給他人罷了,以免惹來殺身之禍。”素雲道長想道:“財寶為身外之物,不得也罷,但張天師秘籍可是我道教至寶,無論如何不能給他人奪取。”


    智癲和尚道:“穀主所言聽起來似乎也公平,可取出地圖,我等隨後就可前往。”


    巫阿魯道:“我推測千葬頂最有可能為寶物所藏之處,所以我建議我們先去千葬頂。走路麵去千葬頂凶險萬分,但我知道有一條密道可通那裏。密道因多年失修部分倒塌,我召集了人手正在挖掘,大家可先喝酒吃飯,欣賞歌舞,等我屬下回報詳情再行動不遲。”


    眾人談論之時,一位守衛前來稟報道:“稟告穀主,又有幾撥人來到穀中。”巫阿魯站起身來道:“來者即是貴賓,快迎進來。”


    首先並排走進來的是兄弟兩人,兩人麵容身材幾乎一模一樣,連走路的步伐大小幅度幾乎都一樣,隻是一人穿藍布長衫,一人穿雪白長衫。


    兩人也不和人打招呼,徑直走到靠牆的角落坐下,冷冷地埋頭喝茶。


    接著走進來的是一男一女,一看就是夫妻,男的懷裏抱著個小女孩。男的麵貌清秀冷峻,行步之間灑脫飄逸。女的體態婀娜,眉眼如絲,隻是態生兩靨之愁,有病中怯弱之狀。男子懷中的小女孩,大約十來歲,一張瓜子小臉,圓圓的大眼睛四下亂轉。


    小女孩瞧見箭豹,便從男子懷中跳下向箭豹招手叫喚。張青峰見她機靈可愛,便把箭豹牽到她麵前。小女孩從懷中掏出幾樣零食逗箭豹玩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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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見箭豹凶神惡煞,令人畏懼,小女孩卻毫不懼怕上去與它玩耍,都知夫妻兩人不是普通江湖中人。


    最末進來的是一位戴著狼頭麵具的怪客,隻見他氣度雍容,雙目爍爍發亮,腳步雖緩卻輕盈異常。一頭目光冷峻深沉,身形巨大的白狼緊緊跟在他身後。張青峰一見狼頭麵具,心猛然跳動起來,死死盯住怪客。


    巫阿魯吩咐手下為幾人安排座位和香茶。


    智癲和尚正在與素雲道長喝茶,見兄弟兩人進來,笑道:“鍾家兄弟也來了,聽說鍾家兄弟雙劍合璧,不知有多少成名豪傑敗在他們劍下。”素雲道長道:“鍾家兄弟雙劍合璧雖威力倍增,但是恐怕也難敵智癲大師的少林大力金剛掌。


    智癲和尚道:“不敢,江湖多能人異士,灑家不敢托大。”


    怪客緩緩而來,一雙冰錐般的眼色一掃,落在智癲和尚麵上。他腳步一晃,忽地暴射而出,眨眼落到了智癲和尚麵前五尺遠處,微微一笑,道:“聽聞智癲和尚大力金剛掌天下無雙,不知道是不是浪得虛名?”。


    智癲和尚見來人腳不點地,四五丈的距離一瞬便至,輕功之妙可謂平生僅見,當下沉聲道:“坐,喝茶。”


    素雲道長見來人麵戴狼頭麵具,立時提醒張青峰道:“小心此人!”


    智癲和尚


    見怪客緩緩坐下,哈哈一笑,一坐馬,施展少林大力金剛掌一掌猛拍在自己麵前的石頭桌麵之側麵。石頭桌麵受力,呼嘯著飛向怪客。


    狼麵怪客一口蒼老之音道:“多謝大師!”伸出右手中指向石凳上輕輕一點,竟將一百來斤重的呼嘯的石凳點住,穩穩落在地麵。


    眾人見狼麵怪客竟然以一指之力將重若千鈞的石頭桌麵輕鬆接下,無不悚然動容。


    智癲和尚似乎想起了什麽,額頭頓時流下幾顆大汗珠,苦笑道:“老先生,請喝茶。”上前恭恭敬敬給他倒了一杯茶。


    素雲道長雙目將他猙獰的狼頭麵具盯住,沉聲道:“好一手少林奪命一指禪,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群豪聞言都向怪客望去。


    張青峰更是目中噴火般盯向怪客,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戴有狼頭麵具之人,仇恨之火已在他心中沸騰!


    怪客緩緩道:“道長有禮,鄙人太白山人。”此言一出,眾人都知道他不肯以真麵目示人。張青峰一聽“太白”二字,心中大震,心道:“聽太師父講天狼幫老巢就在太白山,此人果然與天狼幫有關聯。”


    素雲道長心中暗想:“此人自號太白山人,看來與天狼幫必定有莫大的關聯。看此人指法高妙入神,不知與我青城派的返神幻虛指相較誰者為高?”


    忽聽沙天海陰惻惻地道:“又來了幾撥人,我看巫穀主接待安排都是問題,更不要說聯手探險奪寶分寶物了。”群豪都聽懂了他話中意思,一起望向巫穀主。


    巫穀主冷笑道:“天下奇寶,藝高者得之,想要隨我們探險,分得財寶之人須得有超人的手段,可不是什麽軟腳蝦都可以有資格的。”


    他往太白山人望了幾眼,露出忌憚的神色,畢竟能夠讓智癲和尚拜服的人必定是少有的頂尖高手,更可怕的是他對此人還一無所知。


    太白山人提議道:“智癲大師名滿江湖,不如就讓他來考究大家一番如何?”他口中說是提議,但話語間卻含有不可抗拒之力。


    巫穀主點頭附和道:“如此甚好,因此去之地凶險詭譎,沒有超群武藝的恐怕隻有白白送死。現場之人,自認可以在智癲大師手下走上幾招的留下,武藝低微之人先且退出大廳。”當下場中之人頓時退出大半。


    智癲和尚微微一笑道:“諸位豪傑,在下智癲和尚,蒙穀主與太白山人垂愛,忝為今日考究武藝之人,如有得罪之處,祈望見諒。我先有一言,就是灑家自認武藝難敵太白山人與青城派素雲道長,故他們兩人不必考究,各位以為如何?”眾人見他如此言語,都默然認可。


    他話語一頓,又道:“我等在此叨擾巫穀主,吃喝拉撒都要依靠穀主,於情於理巫穀主自然是不用考究武藝,要不然,巫穀主一發怒,不給吃喝不給指路,我們可就慘了,各位說是也不是?”群豪聽得此言都笑起來,紛紛點頭稱是。


    智癲和尚忽地一沉臉,一雙牛眼睛先是在陳湘君麵上一掃,而後又向張青峰怒視,手指連點兩人狂笑道:“哪裏來的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能在灑家手下走過一招不?”場中群豪都替兩人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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