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是同行而來,所以侯伊峰看到薑尚的施禮動作後,不得已之下也朝著那醉老頭施了一禮。


    此時薑尚正雙手疊交,且彎腰施禮的動作在持續了有三五息之後,桌子後麵那個姓夏的掌冊才終於有了反應。


    “好了,免禮吧,你們兩人書都選好了嗎?”


    桌子後的老頭半睜著眼,懶散的問道。


    兩人站正了後,薑尚看了一眼侯伊峰,而後便恭敬的對著老頭回道。


    “多謝夏師伯,我等功法書籍已經選好了,都在這裏。”


    那老頭身體坐正以後,張嘴打了個哈欠並且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而後其手掌就從桌子上一揮,隻見桌子上立馬就出現了三個白色的玉簡。


    桌子前的薑尚兩人根本看不明白這老頭到底要幹什麽,但是此刻這老頭沒說話,兩人也隻能是乖乖的站在哪裏看著。


    那三個白色玉簡被老頭的手指一點後,直接立了起來。而後就直接像是一個轉軸畫卷一樣,展了開來。


    不過這三個展開後的白色玉簡內裏什麽都沒有,如它是外表一樣,什麽字都沒寫。


    薑尚和侯伊峰看的很是新奇,剛剛兩人也談論過這玉簡裏麵是什麽,此時一看也算是一清二楚了。


    緊接著,這老頭抬起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朝著剛剛兩人放置的玉簡上一點。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隨著這老頭口中念出了一長串晦澀難懂的法訣後,那兩個玉簡中突然就冒出了很多像是“蝌蚪”一樣的字符,這些字符從半空遊走劃過後,像似有著靈性一般,全部都噴灑進了三個白色玉簡展開著的麵上。


    這一過程持續了大概有十幾息時間。


    隨著最後的一隻奇怪“蝌蚪”,鑽進了白色玉簡中後,那三個白色玉簡的展開麵上突然就亮起了一陣白色光輝。


    隻見那三個展開的玉簡緩緩的卷成一卷後,玉簡中的白色光輝也全部都被裹了進去,最終白色玉簡徹底的就恢複到了其原本的模樣。


    這老頭做完這一切後,發現薑尚兩人沒有表現出太驚訝的樣子,不禁多想了想,而後又伸手的說道。


    “把你們兩人的身份令牌給我,我登記一下。”


    兩人聽到又要用到身份令牌,不禁覺得這些程序似乎是有點繁瑣,但還是乖乖的遞了過去。


    老頭拿到令牌後,注入法力分別對著桌子上的幾個白色玉簡點了過去,隻見一道淡紅色霧氣從兩人的身份令牌中飄出後,在白色玉簡上遊走了一圈,而後又回到了兩人的身份令牌中。


    看到這一幕後,不禁讓兩人眉頭都微微的皺了皺。


    那老頭把兩人臉上的表情反應都盡收眼底,冷笑一聲的回道。


    “哼,兩個臭小子,這身份令牌裏有你們的精血,剛才是那精血滲透進了玉簡中,目的是為了隻讓你們自己讀取其中的內容,別人想看也看不了,當然這也是為了防止像你們這種小鬼把玉簡不小心弄丟了或者流失到宗門外,這下你們懂了吧?”


    老頭說完後,一屁股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伸手拿起酒葫蘆,喝了幾大口酒。


    薑尚兩人聽完後,瞬間臉都紅了。


    那老頭似乎也不想在跟他們多說什麽,袖袍輕輕地隨意一揮,就見三個白色玉簡,其中一個飄向了侯伊峰,另外兩個卻落在了薑尚的麵前被其接住。


    隨後,“呼呼”的鼾聲便又從老頭的口中響起。


    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薑尚兩人還得回到五魔觀,所以就沒多逗留,隨即朝著這個夏掌冊拱手後離去。


    一處山清水秀的群山前,有一座看起來很是特別的院落,若是有人無意中闖入此地的話,定會以為這裏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此時正值夏末,林間樹上的落葉隨風颯颯而下,再加上山水間斷斷續續的鶯叫猿啼聲,不經意的灌入耳中後,定會讓人心中生出一番別樣的滋味。


    院中一顆不知生長了幾百年的大銀杏樹下,一個身穿灰袍黑紗身材麵容堪稱絕美的女子,正坐在樹下的石墩上吹奏著笛子。


    笛聲飄飄灑灑的穿梭在山林的樹葉間,又帶著屢屢的風聲回蕩而來,感覺像是失望又像是某種的迫不及待。


    這在樹下吹奏笛子的女子,正是剛從執法堂回來的唐靜。


    剛才唐靜在得到包歡零散記憶的玉蝶後,就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情愫,一路趕忙的回到了住處。當她落到院中後,一股徐徐的清風便吹了過來。


    被這股清風撥下來的銀杏葉片,輕輕地飄到了唐靜的近前。


    這一幕讓唐靜當時的心靈瞬間就平靜了下來,隨即喚出笛子,坐在了樹前吹起了一曲悠長的曲調。


    不知何時,遠處天邊飛來了一個身影。隻見那人身穿白衣,腰上纏著黑色的玉帶,兩腳踏著一雙黑色的破軍銳靴,讓人一眼看去,就能感覺到其沉穩踏實的氣質。


    男子慢慢的走了過來後,就站在了唐靜的不遠處,閉目側聽起了唐靜的笛音,生怕打擾到她的樣子。


    一曲節奏快速變幻著的輕巧音符收尾後,唐靜收起了手中的笛子。身後的男子也兩手相擊的鼓起了掌,慢慢的走了過來。


    “唐執事的笛音相比之前更加精進了不少啊。”


    男子站在唐靜身前一丈多遠後笑著說道。


    因為唐靜在剛才早早的就發現了這個男子,所以才結束了吹奏,此時欠身對著男子回道。


    “濁音難耐耳,朱觀主廖讚了。不知今日來此有何貴幹?”


    這姓朱的男子就是奕劍閣觀主朱遼。


    朱遼本想說些別的,但是卻被唐靜問的措手不及,尷尬的笑了笑後,回道。


    “我聽聞你剛從厄域回來,不知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朱遼說完後,就覺得自己哪裏好像說得不太對了,可是此時若是再改口的話,那豈不尷尬死了?


    唐靜聽到朱遼問出的話後,美目一愣,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而後就快速的恢複了過來。


    “多謝朱觀主勞心,厄域一遊收獲頗多,隻是此時身體有點疲乏,還請恕罪。”唐靜說道。


    朱遼聽出了唐靜話中的意思,幹笑了兩聲後,便轉身告辭離去。


    唐靜抬頭看著朱遼飛遁走後,一根蔥指便搭在了嘴唇下,美目一轉,心裏瞬間就想到了執法堂的那個木姓男子。


    嘴中淡淡的發出了一聲冷哼,而後便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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