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的班底之後,朱桂十分地開心,特意從馬上翻身下來,一把扶起會寧侯張溫道:“會寧侯不必多禮,寡人離開這些天,這裏的一切都由會寧侯主持,實在是辛苦你了。”


    會寧侯張溫嘿嘿笑了一下,又向朱桂抱了一拳,道:“殿下太客氣了,這都是臣該做的事情。”


    說罷,又指著自己身後的一隊騎士說道:“殿下請看,這就是臣訓練的騎兵部隊,當然這隻是一小部分,不知道可否符合殿下的要求。”


    張溫自從接到了朱桂的命令之後,日夜不停,加班加點地訓練騎兵,此時的騎兵已經初具規模,並且有了一定的戰鬥力,他也有心向朱桂表功,所以便借這個機會拉出來一隊騎士進行炫耀。


    朱桂灑了一眼張溫身後的騎士,隻見他們個個器宇軒昂,士飽馬騰,心裏很是滿意,便笑了一下,道:“會寧侯,你此番訓練出來了多少騎兵?”


    會寧侯張溫對自己的工作還是很滿意的,見朱桂問起來,便十分自信地抱拳,道:“回殿下,臣大概訓練出了一萬精銳騎兵,再加上甘州城原來有的四千騎兵,一共是一萬四千鐵騎。”


    “另外,瓦剌和碩特部的馬匹也已經送過來了,但是,現在我們馬匹雖多,一時卻找不到那麽多合適的騎手,所以暫時隻有這麽多騎兵。”


    一萬四千鐵騎啊,這還是寡人都可以用來進攻的力量,聽到這個數字,朱桂的心頭不由地一振,底氣也比之前硬了許多。


    當然,張溫說得也有道理,騎兵不是光有馬就行,最為關鍵的是得有熟練的騎士。


    這一點,中原王朝就比不上草原王朝了,草原上的人都是從小騎馬長大的,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都是弓馬嫻熟。


    而中原王朝的百姓從小到大最為熟練的技能就是種地,怎麽可能比得上草原的騎士呢?


    這個問題必須得解決,這個問題要是得不到解決,搞再多的馬也沒有用,隻有馬沒有騎士,那馬不就成了擺設嗎?寡人是養著他們玩的嗎?


    朱桂衝張溫點了點頭,以示對他的工作表示滿意,然後又說道:“會寧侯,你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訓練出一萬精銳騎兵,當真是了不起啊。


    這樣吧,你先把手下的騎兵分一半給景川侯曹震,然後寡人會想辦法解決騎兵的兵源問題,到時候你們就分別訓練騎兵,等著為寡人效力。”


    張溫一聽朱桂要分他的兵,心裏老大不願意,倒不是他有什麽樣的想法,而是因為這是武將自古以來的通病。


    他們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兵,就跟他們的親兒子是一樣的,任誰也不願意把自己的親兒子送給別人。


    果然,張溫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一臉不情願地說道:“殿下,這騎兵是臣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他老曹憑什麽一過來就撿現成的。”


    這時,站在朱桂身後的曹震說話了,他可以理解張溫的心情,但是這兵他也想要,便一臉和善地打著哈哈,道:“哎,老張,你別那麽小氣嘛。什麽你的我的,不都是殿下的嗎?


    咱們都是為殿下效力的,你也得體諒點我的難處,我這個堂堂的侯爵來到了河西,你總不能讓我當光杆司令吧?”


    朱桂也能理解張溫的心情,所以也沒有怪罪他,便笑著打圓場道:“就是啊。景川侯說得有道理。再說了,這騎兵以後有的是,你還怕少了你會寧侯的嗎?”


    張溫見朱桂和曹震都如此說,也不便再多說什麽,心裏一橫,一咬牙便答應了下來,道:“行。看在殿下的麵子上,這兵就給了,但是,老曹,咱們可得說好了,你可欠我一個人情。”


    “行,行,行。我欠你一頓酒。”曹震見張溫答應了下來,心裏樂開了花,哈哈一笑,朗聲說道。


    說實話,他第一眼看到這群騎兵心裏就喜歡上了,這支騎兵雖然還沒有進行操練,但是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自信的氣質是瞞不過久經沙場的曹震的眼睛的,


    這種自信就是對自己手裏的家夥的自信,對自己本事的自信,是不懼一切敵人的自信,若是沒有兩下子,這種自信是不會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張溫這小子果然不簡單,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可以訓練出這麽精銳的騎兵。


    “一頓酒可不行。”張溫可不是傻子,一頓酒就想要走他五千精銳騎兵,這年頭有這麽便宜的買賣嗎,便道:“你老曹別把老子當三歲的小孩子糊弄,


    總而言之,你現在欠老子一個大人情,等哪天老子想起讓你小子還什麽了,你小子可不能賴賬。”


    “好,好,好。”曹震心裏暗罵了一句,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是這麽奸猾,真是越來越奸猾,便道:“都依你,都依你。老子今天欠你一個大人情,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張溫還是有些肉痛地嘟囔了一句道。


    朱桂見二人達成了協議,心裏也很高興,哈哈一笑,道:“二位都是我肅藩的柱石,這點騎兵就不要爭來爭去了,將來還會有更多的騎兵讓你們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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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諸位在此等候多時,也辛苦了,今晚寡人在王宮裏設宴,款待諸位,還請諸位賞光啊。”


    誰都知道朱桂說的是客氣話,他們這些肅藩的文武大臣,誰還不敢賞王爺的光,便齊齊地向朱桂下拜道:“臣等謝殿下,臣等一定赴宴,謝殿下恩典。”


    朱桂擺了擺手,笑道:“閑話不說了,進城。”


    來到位於甘州的臨時王宮之後,徐妙莐不由地愣了一下,她雖然沒有見過其他的藩王們的王宮是什麽樣,但是也聽不少人說起過,尤其是她的姐姐還是燕王王妃呢,北平的燕王府她就聽人們議論很多次。


    她所聽到的那些王宮,各個是雕梁畫棟,亭台環繞,除了規模不如京師的皇宮大之外,其他地方的奢侈程度,可一點也不比京師的皇宮差。


    可是,眼前這個肅王的王宮竟然如此簡樸,別說是跟皇宮比了,就連她們徐家的大院兒都比不了。


    說句寒磣話,還沒有他哥哥的外宅豪華呢。


    本宮是來到了一個假的王宮嗎?


    朱桂兩世為人,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爐火純青了,徐妙莐臉上的那一絲一閃而逝的驚訝和失望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他自然知道徐妙莐在想什麽,便笑了一下,厚著臉皮安慰道:“妙莐,這裏是簡陋了一點。


    但是,寡人也沒有辦法,咱們肅藩剛剛成立,百廢待興,錢得花到建設上去。寡人要是修了王宮,就沒有錢去修城牆,也沒有錢去造火器抵禦瓦剌人的進攻了。這一點,希望你能體諒。


    不過,寡人答應你,等咱們實力強大了,寡人一定給你蓋一座又大有豪華的皇宮。”


    朱桂的這番話,可謂是後世的渣男標配啊,不管怎麽樣,先把人家女孩子哄過來再說。


    徐妙莐是個知書達禮,深明大義的人,她自然知道朱桂的難處,不會去計較這一時的享受,便笑了一下道:“王爺說笑了,隻要能陪在王爺的身邊。臣妾住哪裏都是很幸福的。


    況且這裏也不錯啊,地方挺寬敞的,稍微收拾一下應該就會很好了,臣妾沒有嫌棄的意思。”


    朱桂腦後不由地冒出一排黑線,也是,前元甘肅行省的衙門,估計也就剩下地方寬敞這個優點了吧。


    朱桂見徐妙莐沒有挑揀這裏,心裏很高興,忙對自己身邊的太監說道:“快,將王妃的東西都擺到後殿。王妃的房間都打掃好了嗎?”


    此時,卻見他的貼身太監德清走了過來,向他微微躬了躬身子,笑道:“啟稟王爺,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朱桂和詩劍看到德清眼前不由地一亮,他回來了,那常茂八成也已經來到了河西了。


    詩劍向德清投去了一抹期待的目光,德清則頗為會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這件事他辦的不錯,詩劍的一顆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裏,這是個對自己家有恩的人,將來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他。


    當然,最該感謝的還是王爺。


    一切安頓好之後,朱桂又不顧勞頓在晚上宴請了一波肅藩的文武大臣,沒辦法,男人為了搞事業,這些應酬總是難免的。


    當然,朱桂的酒是不能白喝的,在席間,朱桂故意透露出自己打算即刻西出,開疆拓土的心思。


    朱桂現在早已經知道了李景隆跟他不是一條心,肅藩之內,怕是還有一批他的追隨者,但是,這種事是瞞不住的。


    人家一個堂堂的曹國公,又是老朱親自指定的肅藩首輔大臣,你能瞞他什麽?


    所以,朱桂幹脆就在酒席之間將自己的心思透露出來,並且要求眾位大臣回去之後都好好思考一番,準備過幾天就正式拿到會上去討論這件事。


    當然了,朱桂給出的理由可不是說為了發展自己的勢力,他腦子還沒有抽風到這種地步。


    他給出的理由是為了給大明拓展疆土,並且逐步削弱關外蒙古的勢力,他也沒有說打到哪為止。


    現在的策略是能打到哪就打到哪,爭取在老朱駕崩之前打下更多的土地,以備自己將來之用。


    或許有一天,隨著自己地盤的越來越大,老朱也會覺得自己不好控製,但是,等到了哪一天,他已經老的快死了,而西北之地又鞭長莫及,他又能怎麽樣呢?怕是隻能安撫自己了吧。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努力擴展自己的實力,沒有實力,一切夢想都是扯淡。


    酒宴散去之後,朱桂托著疲憊和微醺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後宮,他現在和徐妙莐新婚燕爾,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他沒有去別處,自然是回到了徐妙莐的寢宮。


    徐妙莐見朱桂由詩劍和綠蘿兩個小丫鬟一左一右地攙扶著進來,心裏便頓感不高興,有哪個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天天醉酒的,即便是在古代也是一樣。


    所以,梁山上的那群人隻能成批的打光棍。


    “怎麽又喝了這麽多?”徐妙莐忙過去扶住朱桂,一臉哀怨的說道。


    朱桂被她們幾個扶到床上,一屁股坐到那裏,任憑小丫鬟們給你自己脫鞋寬衣,拉著徐妙莐的手笑道:“愛妃莫急。這點小酒不算什麽。今天是寡人回封地的第一天,寡人這不是高興嗎?”


    說罷,又不忘去哄一下徐妙莐,道:“再說了,寡人之前來封地都是一個人,現在有了愛妃你的陪伴,心裏不就更高興了嗎?”


    徐妙莐白了他一眼,心裏卻是像倒了蜜一樣甜,沒有哪個女生是不喜歡甜言蜜語的,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生說出的甜言蜜語,便輕啐了一口,道:“王爺就會取笑臣妾。我也即便是真的高興,也不該縱情飲酒啊。


    須知,酒大傷身,王爺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


    朱桂“哈哈”一笑,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一臉壞壞地說道:“那還有人說色是刮骨鋼刀呢?那你說,寡人娶這老婆有何用?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徐妙莐到底是大家閨秀出身,臉皮很薄,暫時還受不了朱桂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調戲她,哪怕是她的貼身丫鬟也不成,努力地掙脫了幾下,但是還是沒有掙脫朱桂的魔爪,隻能一臉不高興地說道:“王爺這不是抬杠嗎?


    王爺要是覺得臣妾是個麻煩,隻需要賜給臣妾一紙休書便好,臣妾自然知趣,不會打擾王爺的新生活。”


    朱桂見她真的動了脾氣,便適可而止,不再跟她開玩笑,又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你看你說的是哪裏話?這麽好的王妃,寡人怎麽舍得不要你了呢。”


    說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一臉正色地對徐妙莐說道:“對了,妙莐。寡人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詩劍姑娘,並不是常府送的奴婢,她其實是常茂的女兒,常遇春將軍的嫡親孫女。”


    之前在京師瞞著徐妙莐,是因為京師人多眼雜,錦衣衛勢力太大,生怕一不小心走漏風聲,給自己和大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現在回到了甘州,這一切的顧慮便不是那麽嚴重了,而且,徐妙莐是朱桂的老婆,這種是不該瞞著她,瞞也瞞不住。


    果然不出朱桂所料,徐妙莐一聽到詩劍的身世之後,不由地愣了一下,她的父親徐達和詩劍的爺爺常遇春當年並稱帝國雙壁,為大明的萬裏江山一同立下汗馬功勞。


    他們兩個人的地位在軍內幾乎是等同的,可是,沒想到,短短二十多年,時過境遷,她徐妙莐此時貴為肅王的王妃,而詩劍卻已經淪為了肅王府的奴婢。


    如此悲涼的命運,豈能不讓人心生憐憫。


    徐妙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她不會因為詩劍淪為了奴婢就看不起她,笑話她,反而對她更加憐惜,忙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道:“好妹子,沒想到你的人生經曆居然這麽出奇。


    不過,你放心,你既然來到了肅藩,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們不會把你當下人看待的,而且,本宮也聽說,你也曾經為王爺守衛甘州城立下功勞,本宮憐惜你的遭遇,也敬重你的才華,過一段時間,就讓王爺把你收為側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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