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高寒參見前輩。”高寒說著行了一禮。


    “你就是高寒”?天山掌門婕善故意詢問道。


    高寒心道:媽的,明知故問。怎麽天山派的人都一副德行,裝……逼。


    同時,他又不動聲色的道:“前輩,是的。”


    婕善撫摸了一下胡須道:“來者是客,何況你還救鄭屠賢侄於危難,想我天山派也是名門大派,你就先住下吧,讓鄭屠引你到處轉轉,不然,傳出去人家會說我天山派欺負晚輩。”


    高寒見婕善絲毫未提及天香豆蔻之事。


    高寒插嘴道:“那麽前輩是同意借我天香豆蔻一用了。”


    “一用”婕善語氣拉的特長道。心道:“用了後怎麽還?”


    他此時板著臉,出了一口悶氣。


    接著又說道:“不是我小氣,你救了鄭屠,我難道會舍不得一朵天香豆蔻,這傳出去豈不貽笑大方,好歹我天山也是名門大派,再何況你還是壽王的義弟啊。”


    高寒一樂:那麽掌門是答應了,高寒就此謝過了。


    婕善雙目一瞪,換了一口氣:“我是想給你,你也看見了是我天山數千弟子不願,我擔心即使給你,你也也走不出去啊?”說著,他還不忘捋一下胡須。


    高寒心裏罵道:“這個尖酸刻薄,狡猾無恥的老頭,若你給,他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高寒瞧見天山掌門那副容光煥發,自信滿滿的表情,知道自己棋差一招,他也就不再言語,將目光轉向了鄭屠。


    鄭屠心急如焚的道:“師伯,就請你將天香豆蔻賜予我高寒兄弟吧。”


    “哎……鄭屠賢侄,作為天山派的弟子,你難道體諒不了做掌門的難處嗎?”


    “師傅你看……”鄭屠又將頭轉向了他的師父天山老者,天山老者進入大殿之後,還不曾開過口。


    在高寒觀來他目慈麵善,要比那婕善好說話。


    果不其然,天山老者落落大方,平易近人。


    他用和善的目光掃了一眼高寒,又看向自己身旁的師兄。道:“師兄,要不你就……”


    “這可如何是好,”婕善打斷道:“記得小時候你總是心腸軟,到處都被師兄弟欺負,還不是我幫你出頭,你也都一把年紀了,怎麽到現在還是這副呆像兒。”


    說著,婕善撫摸了一下胡須,哈哈的笑了起來。


    天山老者麵不動容,又道:“師兄怎能在小輩麵前調侃我,這讓我好是羞煞啊。”


    隨即天山老者也許是回憶起了往事也跟隨著笑了起來。


    良久之後,婕善對高寒道:“你就先退下吧。”


    “不行”鄭屠語氣強烈的反駁說。


    “還望師伯將天香豆蔻給我高寒兄弟。”鄭屠跪求著。


    這時婕善沒有說話,而是高寒對麵的一個年輕男子插話說:“鄭屠師兄,你也太不知輕重了,你要知道天香豆蔻五十年一開花五十年一結果,長成熟前後要一百年,並且隻結三顆,如今我們天山派也僅存一顆而已。”


    高寒細細打量了一下男子。發現他明眉大眼,白淨柔嫩,生的活靈活現。但是個頭卻不高,不過也不算矮。


    聽了男子的一番話,高寒也真知這天香豆蔻來之不易,但是無論如何他也要得到,就算硬強也要得到,這顆天香豆蔻可決定他的生死命運啊,當然強是行不通的,他也搶不到,所以隻能智取,也就是偷了。


    但是戒律森嚴的天山,若真讓高寒偷到,未免也太不濟了。高寒想到。


    鄭屠再三請求:還望師伯成全。話音也越加憤怒。


    “夠了,不願就不願。鄭屠你還強搶不成?”婕善大聲喝止道。


    “高寒兄弟那我們走吧”。鄭屠垂頭喪氣的說。


    高寒說道:“那晚輩就告辭啦,奧,還有,就是晚輩還想再討饒幾日。”


    聽到這些話,婕善臉一沉,險些暴怒。


    臨走時高寒有意無意斜瞟了一下眼那男子,發現他一副自鳴得意的神情,等到大殿空無一人時,婕善對天山老者說:“我們與那高寒非親非故的,憑什麽要給他我們天山派的至寶,你也是的還跟著你那沒腦徒弟瞎起哄。”


    天山老者不以為然,道:“他可是壽王的義弟啊,我和壽王是有交情的,一顆天香豆蔻還是可以的。”


    “壽王又怎樣?就因為他是一國的王爺嗎?交情歸交情,人情可是歸人情啊,此事,不必多言了。”


    等了一會兒,婕善又勸解道:“雖然那高寒救了鄭屠,那也不能取用我們天山派的天山豆蔻作為報答啊,這是何等的貴重?”


    天山老者點頭應答:“師兄教訓的既是,是師弟愚鈍了。”


    聽到此話,婕善又歎道:“師弟你也知道,我曾經揚言,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難道也讓我一並送出,豈不貽笑大方。這個掌門,還怎麽當;如若讓捷悟知道天山豆蔻被我輕易送人了她會傷心死的。”


    “師兄所言甚是,你還是那麽護短。”天山老者笑道。兩人肩並肩一起走出了大殿。


    “師妹,那高寒你不必在意,我看師傅是不會將天香豆蔻給他的,正所謂夏不借扇冬不借棉,何況……”


    他話鋒一轉,捷悟師妹,你應該懂我對你的心意啊。


    “許師兄,我有點不適,先回房了。”捷悟拒絕道。隨即轉身離開了。


    對於許冠的追求,她甚是苦惱,多番婉拒,但是他還是死纏爛打糾纏不放。


    鄭屠出了大殿之後一氣之下獨自一人徑直向天山山門走去。


    鄭屠看是這番結果,就連自己的師傅都妥協了。他怒不可遏,為了泄氣,他掄起大刀砍起了天山門前的兩根玉門柱。


    天山山門之外。


    “住手,鄭屠師兄,你幹什麽?”一個門內弟子喝止說。


    “幹什麽,我砍山門。”鄭屠大聲喊道,免得丟人,還名門大派呢,我呸……”


    你休要猖狂,說著圍上來數十名天山弟子,這些弟子哪裏是鄭屠的對手,不到片刻,便被打倒在地。”


    隨後又繼續看了起來,嘴中還馬罵罵咧咧:“以匡扶正義為己身,口口聲聲救人於危難,我呸,簡直就是騙子,大騙子。”


    “孽徒,你幹什麽。”婕善聞訊趕來。


    一掌將鄭屠撂倒在地,鄭屠冷靜了下知道自己一時衝動闖了大禍,道:“徒兒一時情急,闖了大禍。”


    婕善怒火中燒,氣的吹胡子瞪眼,罵道:“想我天山派至今已傳承數百年,你這孽障竟然毀我山門。”


    他胸脯上下起伏,“看我不將你這欺師滅祖之徒廢除武藝,逐出山門。”


    說著他向鄭屠撲來,猶如一個發怒的雄獅。


    “師兄,不可。”天山老者阻止道,擋住婕善的攻勢,並且兩人戰在了一起。


    最後一擊,婕善的情緒漸漸緩和了下來,知道他的師弟有意護著鄭屠,道:“把鄭屠先關起來,等待長老會決定。”


    高寒捂著額頭,氣喘籲籲的自語道:“怎麽會這樣啊,哎呀,他可真倔強。”


    心裏想:看來如今隻能偷取了,雖然這是下策,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試總比不試好,當然也危險重重。”


    正在高寒一籌莫展的時候,被傳說掌門要見他。


    高寒以為是掌門要下逐客令了,結果不是。


    “你要帶我去哪裏?”高寒望著陡峭的崖壁問道。


    “去後山”。天山掌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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