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內舞台上方的屋頂傳來巨大的隆隆聲。


    舞台上沒有任何人現身出來說明原因,在場的觀眾對此也並未感到驚訝,反倒是鮑羅十分疑惑的樣子。


    一旁的薛仁見狀將視線重新移回到舞台上“原來今天的開場舞是這個。”


    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鮑羅之外大家都已經明白了些什麽。


    “開場舞?”


    鮑羅向薛仁詢問道


    “哦,我都忘記了。”薛仁抱歉的說道“也就是整場演出的第一支舞,現在即將要上演的舞蹈名叫黃昏,是言館長親自編舞督促舞者練習的舞蹈,也是歌舞館受歡迎度最高的舞目之一。”


    “黃昏?”鮑羅抬頭看向敞開的屋頂,此時的確已經是到了黃昏十分,天空中的雲層也在夕陽的渲染下化作火紅色。


    不僅如此舞台之上同樣亮起了溫和的紅色光芒,那些都是用光寶石散發出開的。


    “黃昏據我聽言館長所說,描述的是幾千年前的傳說。諸神隕落,大地被寒冷的冬季所覆蓋。人類精怪惡魔被關在同一間渺小的籠子中。之後各族為了搶奪能夠生存的土地而發生了激戰,最終以人類的獲勝結束。”


    “這個故事怎麽聽著那麽像現在的這個世界……”鮑羅不確定的對薛仁說道,畢竟他對於以往的曆史沒有片點研究。


    “最初我在聽到這個故事時也這麽覺得,因為這一切都和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相同。不過在我翻越了古籍之後才明白那隻不過是一則虛假的故事傳說而已。”薛仁解釋道,此時在夕陽的照應下,舞者們紛紛登上了舞台。


    鮑羅認真的看著她們,自己也想知道知道關於千年之前的事情,或許這對於自己想要改變現在環境有所幫助。


    可舞蹈是開始了,但鮑羅卻全然不明白他們此時所要表達的含義是什麽。


    反觀身旁的薛仁,臉上的表情極為凝重,仿佛是親眼見證了什麽令人痛心的往事一般。


    舞台之上的舞者們不斷轉換著各自的位置,突然台上明亮溫和的光線逐漸黯淡了下去,露天的屋頂開始並起。


    舞台上的光由溫和變為蒼白,透露著絲絲灰意。之前鮑羅沒怎麽看懂現在場景一變換自己瞬間便理解了意思,神死了。大地失去了保護,世界失去了主人。


    寒冷而漫長的冬季於此刻降臨在這片土地上。


    身穿各種不同服飾的舞者圍繞在冬季周圍,他們開始相互爭鬥。


    人族之中出現了兩名領袖,他們引導眾人擊敗了精怪,惡魔全部躲進了那片寒冷的冬季之中。


    所有的表演全都停留在此刻便就結束了,並沒有把後續的故事表現出來也沒有為以後會發生什麽而留下任何線索。


    所有的一切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結束了,沒有絲毫預兆。


    盡管薛仁已經看了這支舞蹈很多遍了但每一次他的心靈都會被深深地震撼。


    “太精彩了!實在是太讓人覺得興奮了。”薛仁對身旁的鮑羅讚歎道“眾神死去的那一幕,說真的我的心都要因為他們的死而碎掉了。他們明明是想救治這個世界卻不想因此導致了他們自己的滅亡。”


    “是嗎”鮑羅到時沒怎麽覺得,除了冬季剛剛現身時的場景,對於舞蹈中的其它事件他幾乎都沒什麽印象,更主要的是自己看不懂。


    舞者們不發一言,深深地向觀眾們鞠了一躬,隨後就見一個身穿禮服手拿白色目錄單的報幕人走了出來。


    他臉上帶著笑意,渾身上下散發著朝氣嗓音卻出奇的低沉,男人站在舞台的中央昂著頭。


    “接下來的舞蹈,大家肯定覺得陌生甚至就連名字你們也不曾聽說過,所以我敢肯定這是你們第一次看到這支舞。”


    “這不是廢話嗎。”鮑羅嘀咕著,他可不是來聽他廢話的,他這次來還是為了要再度親眼見證白色月輪之上的情景。


    “這支舞的名字就叫做,舞。是言說館長最近新編出來的個人表演。而表演者或許你們都認識了,但我還是要說出她的名字。


    流年”


    薛仁的眼神變得有些熱切了起來,如果說笙是花娘的一生所求,那流年便也是他薛仁一生所求。


    隻不過自己卻被他拒絕過許多次,理由全都一樣。她不喜歡薛仁,真要問她為什麽,記得流年當時告訴自己因為他是王子。


    一身冰藍衣裙的流年走到了舞台正中央,所有的燈光全部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此時此刻的她怎得一個美字能夠形容,薛仁大概明白了什麽叫做冰山之美。


    報幕人走下台區,隻剩下流年自己留在台上。


    她微微抬起頭來,看似目光注視向了觀眾但隻有她自己明白,此時在她的眼前出現的隻有一片黑暗。


    台下莫名響起樂聲,但隻是零碎的斷音。此時的她更不如說是在沒有聲音沒有畫麵的黑暗中起舞。


    身上的純潔衣裙隨著她身姿的律動開始在燈的光影中描繪出一張張藍色畫像。


    薛仁緊皺著眉頭,他仔細觀察著流年的每一個舉動。自己就算說不上叫藝術家,但他對於歌舞的理解和見解在這皇城中也算是數得著名號的。


    可現在,他竟然有些讀不懂這支舞所在表達的含義。


    原先不懂得鮑羅在看到流年身上冰藍衣裙所描繪出來的畫麵後內心深處產生了一個疑問。


    “剛才出現在那裏的是……白神?”


    不過流年似乎在讓他知道了這件事以後便徹底改變了風格就連舞步都出現了一些變化。


    現在薛仁才算是看懂了但自己也同樣心懷疑惑“那剛才那段舞蹈是什麽意思?似乎和現在的表演沒有什麽關聯,但這畢竟是言說親自編排的又怎麽可能無用。”


    等流年完成最後一個動作,整座會場依舊沉浸在那令人內心感到冰冷的情緒中。


    這股寒冷不是來自別處,而是來自於那支舞蹈中所表現出來的故事。


    “現在,不虧是皇城中唯一能和花娘並提的舞者。”薛仁注視著流年的玉顏“可惜,這支舞根本不應該叫做舞。”找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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