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飛一直沒有說話,一看那女的,小英攙扶住那女的說:“大姐,有什麽事可以慢慢說,如果這孩子真是二哥的,該他付的責任,他想跑也跑不了。”


    董飛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抱著那女孩走到車的另一側,小聲道:“你還想吃糖嗎?”


    小女孩狠狠的點了點頭:“想!”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要叫我爸爸,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董飛哄著那小孩說。


    小女孩很天真的搖了搖頭:“沒有認錯,我在夢裏夢到的,你就是我爸爸。”


    董飛有點發蒙了,從車裏拿出一把糠,塞那小女孩口袋裏,又給她剝開一個,喂她嘴裏:“甜嗎?”


    “嗯!爸爸真好!”


    董飛聽到這話,差點趴地上,深吸了一口氣:“小朋友,小孩子是不能撒謊。”


    “爸爸你怎麽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你給我起的名子中妞妞,你怎麽不叫我妞妞呢?”小女孩含著淚說。


    董飛怕這小女孩哭,急忙又剝了個糠:“好好,妞妞,妞妞那你告訴我,你爸身上都有什麽特征呢?”


    妞妞有點不明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董飛。“就是他身上有沒有什麽記號?”董飛著急的說。


    張四飛和大壯在一旁哄小孩,兩人樂得肚子都痛,小英又在旁邊,兩人又不敢大的笑,憋的兩人的臉通紅。


    妞妞想了想道:“爸爸右手上有個刀疤。”


    董飛急忙展開手一看,果然在自己右手的手背上有條小刀疤,而且還是小時候上山玩,用鐮刀割的。


    董飛心想,可能是她剛剛看到的,笑了笑:“這地方算,你還知道他什麽地方有記號?”


    妞妞吸了幾口糖水,低著頭想了想:“爸爸,我想起來了,你背上還有一個這麽大的黑圈。”說著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小指甲蓋。


    董飛一聽,身子就是一顫,因為自己洗澡的時候也看過,自己背上確實有個小黑圈,大小跟她說的一模一樣。這事恐怕連小英都不知道,這小女孩怎麽會知道呢?董飛現在頭都大了。


    張四飛和大壯聽妞妞這麽一說,急忙跑下一,掀開董飛的衣服,一看果然有個黑圈。


    “妞妞,你怎麽知道,你爸背上有黑圈呢?”張四飛問道。


    “是媽媽告訴我的,媽媽說讓我記住爸爸身上的記號,這樣就不會認錯了。”妞妞天真的說。董飛現在是欲哭無淚呀!


    小英也問了不少那女的問題,那女的都一一做了回答,回答的都很正確,原來這女的姓王,由於出生的時候天上下著雪,所以起名叫王雪,是荒崗村有名的美女。


    大致的情況是,四年前的冬天,天上下著鵝毛大雪,一個人穿著破破爛爛的,來到荒崗村,走了步摔一個根頭,跌跌撞撞的跑到一戶人家的門的門前。由於求生的本性,使出全身的力氣敲門。敲了幾下就暈過去了。


    這家的主人就是王雪,王雪的爸媽走姥姥家走親戚去了,由於雪下的太大,沒有回來,爺爺奶奶還不跟自己一個院住,所以小英很早就插住門睡了。


    突然聽到敲門聲,她還是以爸媽回來了呢?披著衣服就去開門了,門一開撲通倒進來了個人,嚇得王雪一跳,急忙打開老式的手電一看是一個人,混身落滿了雪,王雪剛開始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定了定神,用手一摸這人的鼻子,還有一點呼吸,但呼吸很微弱。


    王雪是個善良的姑娘,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費了九牛二虎的勁,才把那人拖到了屋裏,這時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救人要緊,先把那人的外衣扒掉,把鞋和衣服都脫了,隻剩內衣,給他蓋好被子,由於是背方,山裏人都愛在炕上睡,王雪家也不例外,所以王雪急忙去燒炕,走到灶台,拿起火柴就點,點了五根都沒著,借著手電光了一看,原來火柴不知道什麽時候濕了,這時再出去買,等買回來恐怕這人也就沒救了。


    王雪沒辦法,用毛巾給那人擦了擦臉,當然是用涼水,如果現在用熱水,就算救活也得非留後遺症不可。等擦完再一看,這隻原來長的不難看,眉分八采,麵色微黑,像是在外幹活曬的,看的王雪心裏砰砰直跳。


    但現在是救人要緊,最後王雪做了大膽的舉動,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和那人睡在一起,王雪心想,我現在是救人,總算做的不對,我也認了,想到著緊緊的抱住那人,就覺著一跟抱個冰棍一樣,一股涼意傳便全身。


    第二天王雪醒的時候,就覺著下身有個東西頂著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自己下身的內身走位了,那舍露了出來,而下身那人的‘武器’正頂著那個地方,雖然沒有進去,但缺流出許東白色的東東,連她下身的內衣也沾了好多。嚇得王雪急忙下了炕,換了衣服才進來。


    但一看躺在炕上的人,頭上冒出狼煙,再一摸他的頭,直燙人的手,嚇得王雪不輕;山裏人都有自己的土法子給自己看病,現在外麵下著大雪,從那去找大夫呢?


    王雪從小跟夫親學過怎麽熬藥,怎麽治發燒,雖然都是土法子,但很管用,王雪就給那人熬了自製的草藥,沒想到還真管用,沒三天,那人就醒了。當然王雪的爸媽也回來了,一看自己的女兒救了個人,老兩口臉上也覺著有光。


    後來一問才知道那人姓董,家裏的大人盼自己的孩子能展翅高飛,單名一個飛字,在家排行老二,別人都叫他二哥。


    董飛在他家住了半個多月,對王雪的家人那是感恩戴德,什麽粗活得活都是自己幹,樂得老兩口合不攏嘴,而王雪對董飛那也是無微不至,問寒問暖,弄得董飛也不好意思。


    老兩口看在眼裏,心裏也明白,自己的姑娘看上這小夥子了,隻是這層窗戶紙沒有捅破擺了。


    董飛對他們的家人隻是感激,對王雪好,那了隻是報救命之嗯,根本沒多想,但王雪可不這麽想,那天晚上自己都和他睡了,早已把他當成自己的男人了。


    董飛那時候才十六,沒想過男女之間的事,在王雪家住了一個月,就要告辭回家,王雪勸了董飛好多次,董飛都以上學為由拒絕了,說等畢了業一定會再來看他們的。


    董飛走的時候,王雪送出董飛很遠才回去,臨走再三囑咐董飛,一定要回來看自己,董飛點頭答應了,當天晚上王雪一直心神不寧,好像魂跟著董飛走了一樣,把秀花枕頭都哭濕了。


    這一等就是四年,董飛一走就沒回頭,一點信兒都沒有,董飛走的時候還沒留下地址,王雪想找人,那不像大海撈針一樣嗎?所以這些年一直找,他們村大部分年輕的都走了,小雪依然沒有離開,她怕董飛回來找她們的時候,找不到。


    而自從董飛走後,王雪就覺著時不時的惡心,王雪也沒在意,等過了三個月之後,王雪的肚子慢慢凸了起來,王雪這才害怕,不敢讓本村的醫生看,去前麵鎮裏看,一看是有喜了,王雪就跟五雷轟頂一般,回來之後,爸也罵,媽也吵,王雪隻是一個勁的哭。


    後來在老兩口的再三追問下,她才把為救董飛和董飛睡的事說了,當然她沒有說那麽詳細,她一說和董飛睡了,不用問也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老兩口也很無奈,勸了王雪好幾次,都說偷偷把孩子打了,自己再嫁個好人家,但小雪堅決不同意,最後把王雪逼急了說道:“爸,媽你們別在逼女兒了,我生是董飛的人,死是董飛的鬼,如果你們再逼我,我寧可一屍兩命也不會再嫁它人。”


    這些年可把王雪苦壞了,前些年有爸媽在還好一點,後來這一帶鬧鬼,害死了很多人,王雪的爸媽也在其中,多虧王雪懷有身孕,鬼怪不敢近身,後來就有了妞妞。


    妞妞生下來就很聽話,很少哭鬧,自從爸媽走後,爺爺受不了打擊也走了,王雪這些年一看和奶奶還有妞妞相依為命,經常去山上采點山貨去賣,為了安全點,村裏的人這些年,不敢起的太早;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這時董飛他細看了看村子的周圍,又仔細看了看王雪,這才認出來,抱著妞妞走到王雪近前,驚訝的說:“你,你是王雪姐姐?”


    王雪點了點頭,美目含淚的說:“你,你記起我來了。”話音剛落,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董飛的眼晴了濕潤了,心想我怎麽能把這一忘了呢?急忙笑著說:“王雪姐姐,我想死你們了;大爺,大娘都好嗎?”


    王雪哭著低下了頭,輕聲道:“爸,媽和爺爺在你走的第二年就去世了。”董飛長歎了一聲,也跟著掉了幾滴眼淚。


    王雪擦了擦眼淚,泣笑著說:“看我,光顧著哭了,小飛快讓大家去咱家座,怎麽能讓小英妹妹在外麵站著說話呢?”說著拉著小英的手,就向外她家走。


    小英現在就覺著心像針紮的那麽痛,更感覺這心一緊一緊的,好像心在滴血,但小英表麵上沒有表露了來,一直是微笑著。


    但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小英走路的時候有點不穩,臉色也不太好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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