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英早已經把小寶劍拿在了手裏,小聲對董飛說:“二哥,找機會快走,它們是找你尋仇的,不會把我怎麽樣。”


    董飛聽小英這麽一說,苦笑了下:“我可不是三歲小孩,不用說這麽幼稚的話,要走也是你先走,我是不會先走的。”


    “二哥,你……。”小英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過小英也了解董飛,他說出去的話,九頭牛都拉不回,他說不走,還真就不會走;他是屬於“順毛驢”的那一種,什麽事你都順著他,他就沒脾氣了。


    “好吧,二哥我聽你的,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小英眼含熱淚的說。


    董飛點了點頭:“放心吧,殺你二哥的人還沒生出來呢。”說著掏出兩把手槍,機頭張張著,對準了前麵的蟒蛇,隻要它們稍微一動,董飛就會開槍。


    但就在這時,董飛忽然覺著腦後一股惡風,剛想說不好,就聽耳邊“碰”的一聲,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等董飛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在對岸了,他看到了張四飛和大壯,這時他就覺著後腦勺火辣辣的疼,咬著牙,揉了揉後腦勺:“我這是在那兒呀?”


    “二哥,你終於醒了,你已經到對岸了。”大壯笑著說。


    忽然董飛想到自己明明是和小英在一起的,怎麽跑對岸來了,自己想對蟒蛇開槍,忽然被什麽重擊了一下,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自己是怎麽過來的呢?一連串的問號從董飛的腦子閃過。


    “大壯,四飛,小英呢,小英過來了嗎?”董飛著急的問。


    大壯聽董飛一問,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張四飛急忙說道:“二哥,你剛剛醒過來,要多休息。”


    “我是問小英過來了沒有,她現在怎麽樣?”董飛大聲咆哮道。


    張四飛歎了口氣,臉色也很不好看,但卻還勉強帶著笑容:“小,小英還沒過來,不過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董飛一聽這話,蹭就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去,他現在根本分不清方向,嘴裏說著:“小英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張四飛和大壯急忙去攙扶他,董飛一把他們推開:“我沒事,我能走,我要接小英,我要接小英過來。”董飛嘶心裂肺的喊道。


    大壯看到董飛傷心的樣子,鼻子一酸,眼淚早已經開始在眼圈打轉了,帶著哭腔說:“二,二哥,小,小英一定不會有事的。”


    董飛變得很木然,扶著旁邊的樹,跌跌撞撞來到懸崖邊上,看著對崖,淡淡的說:“四飛,你們去那邊歇會,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二哥……。”張四飛擔心道。


    “放心,我不會尋短的。”說著早已經暗然落淚。


    張四飛和大壯無耐之下,向後走了十幾步,躲在一棵大樹後麵看著,他們是真怕董飛傷心過度,再尋了短。


    董飛看著對岸,足足有二十分鍾沒有出聲,臉色變得煞白,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鮮紅的血順著指頭流下來,遠處的張四飛和大壯急忙跑了過去,剛扶住董飛,董飛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噴了大壯一身,把他們倆都嚇壞了,四人是一塊來了,現在卻小了小英,她一身的功夫和道術,七八的人都近不了她的身,雙手扔鏢,雙手打袖箭,除了一身的本領,還有極極穩重的心理素質,多次和董飛涉險,都麵不改色,要不是為了救大壯,她是不會來這兒的。


    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為了董飛,每次董飛涉險,小英都會及時來到他身邊,這次也不例外,這次明明是董飛暈了,那救董飛的隻有小英,而小英及有可能因此遇了難。想到這兒,董飛也顧不上麵子了,他扯開嗓子就嚎哭起來,哭得張四飛和大壯都跟著掉淚,這一哭足足哭了一個小時,嚇得張四飛和大壯都以為他哭死過去了,突然,哭聲嘎嘣止住了,董飛拍案而起,瞪著對岸道:“小英你在天之靈陰魂別散,二哥這就為你報仇。”說著掏出兩把手槍;就想過去。


    張四飛急忙拉住他道:“二哥,二哥,咱們現在是過不去的,這裏隻有一條鋼絲,而且咱們這邊是低處,根本是過不去的。”


    董飛一咬牙道:“過不去?我就不信這個邪,有來路,就有去路,給我找,就是把這片這方走遍,我也要找到過去的路,實不行,我就順著這條鋼絲拔過去。”


    張四飛可知道,董飛說怎麽幹,他還真敢這麽幹,沒辦法,就隻好找過去的路了,雖然明知道是送死,但也沒辦法。


    還真讓董飛說著了,有過來的路,就有回去的路,在不遠的另一棵大樹上,還綁著一條鋼絲,當然董飛是沒發現,是大壯發現的,大壯這小子就一根筋,本想過來告訴董飛,讓張飛給攔住了,瞪了大壯一眼:“大壯,你傻呀,這要讓二哥知道了,他還不得找蟒蛇報仇去,咱們就說沒有,我可告訴你,你要是真敢告訴二哥這條鋼絲,那二哥出了閃失,你可脫不了幹係。”


    “切,四飛,你當我真傻呀,我能告訴二哥嗎?這事你放心,我不說就是了。”大壯拍著胸脯子說。


    這時已經到中午了,董飛也是累得一身汗,也沒找過過去的路,急得董飛跟什麽似的,張四飛在一旁勸道:“二哥,俗話說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次要不先算了,等咱們回去,拿夠充足的武器和彈藥再來也不遲。”


    董飛一瞪眼:“胡說八道,在我字典裏就沒十年報仇那一說,我就是現‘時’報,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過去的。”


    大壯看了看張四飛,那意思是說不說?張四飛急忙擺了擺手,嚇得大壯不敢吭了;正在這時,一隻群小麻雀飛了過去,張四飛抬頭看了看,忽然看到十幾隻小麻雀站在了懸崖中間,站了整整的排,非常的顯眼。


    當這一群小麻雀飛過來的時候,張四飛和大壯並沒有顯出什麽,但隨著小麻雀落在那條鋼絲上,兩人卻顯出了不安,張四飛還好一點,大壯就不行了,就見大壯指著那條鋼絲:“四,四飛……。”


    張四飛看到小麻雀落在鋼絲上就很著急,但現在又看到大壯指著鋼絲,喊自己的名子,那還不是不打自招嗎?


    不過慶幸的是董飛隻是隨意的看了看,隨後就不看了,也不知道他看到那條鋼絲了沒有。


    “二哥,我知道你想急著給小英報仇,但咱們並沒有見著小英的屍體,說不定小英還活著呢,所以咱們不必急著報仇,說不定明天小英就能從對岸過來呢。”張四飛在一旁安慰道。


    “好了,四飛你們不用再勸了,我現在很困想睡一會兒,吃晚飯的時候叫我。”董飛打了個哈欠道。


    夜深人靜的夜晚,一條黑影飛快的爬到了一棵大樹上,那老樹粗得三個人才能抱過來,上麵的疤痕證明著他經曆過的滄桑。


    而不遠處正有兩個人躺在樹下,一胖一瘦,不像是正常的睡去,倒是像是中了什麽藥,因為他們睡的很死。不用問,在樹下睡的人,就是張四飛和大壯。


    原來是董飛趁大家吃飯地時候,給他們下了藥,其實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藥,就是通常人的說的蒙汗藥,這不是小英給他的,她怕董飛遇到了什麽危險,拿給他救急的,沒想到給張四飛和大壯用上了。


    其實董飛白天就發現那個鋼絲了,隻是沒露聲色而已,到了晚上吃晚的時候,董飛趁他們倆不備,在水裏給他們嚇了蒙汗藥,這玩意無色無味的,他們兩個根本覺不出來。


    董飛也考慮到了他們的安全,所以下的量不大,以張四飛和大壯的體質,一小時之後準醒,他就是趁這機會,爬上那棵老樹,因為這邊的鋼絲和那邊也是一樣的,所以董飛沒費多大的勁就滑了過去。


    現在已經快到冬天了,山裏的夜異常的冷,有些地方,月光根本就照不進來,董飛隻好拿著手電照路,時不時的有山獸躥出,更有夜毛子的叫聲,叫得很是滲人,令人汗毛根發紮。


    要在以往,董飛一個人,是不敢走這麽黑的路,但現在他報仇心切,早把生死置度外了,就個心思,找到蟒蛇的巢穴,殺了所有的蟒蛇替小英報仇,還是那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在董飛的字典裏找不到,他就是“現時報”。這可能就是人跟人的不同吧。


    其實董飛也不知道蟒蛇的巢穴在那兒,隻能憑著蟒蛇來的方向找,東一頭,西一頭的,找了大半夜連條小蛇都沒見到,此時已經子夜十二點了,不知道怎麽的,董飛想起了小英的話,一過子夜十二點,所有的地方陰氣都會變重,當然,有些地方的地理結構不一樣,陰氣的重度也不一樣。


    不過董飛走了這地方,好像跟別的地方沒什麽兩樣,再加上在山裏,一陣風刮來,覺著異常的冷,董飛心說話,這地方這麽冷清,不會有鬼吧!剛想到這兒,他就急忙拍了拍腦子:“胡想些什麽?朗朗明月,怎麽會有鬼呢,純粹是自已嚇自已。”他自我安慰了一番,又向前走去,卻不知,在他剛走過去之後,大樹的後麵閃出兩條黑影。


    “大哥,少爺說的是這家夥嗎?大老遠的,可別弄錯了。”一個小個的黑衣人壓低聲音說。


    “我也不清楚,聽說那小子長得有點黑?”一個猥瑣而又肥胖的家夥說。


    “不對,少爺的原話是:那小子長得不怎麽白,不過千萬可不敢小看他,他身邊有個女高手在幫他。”小個的黑衣人分析道。


    這兩小子,是“天龍會”的成員,剛剛加入沒多久,原來是一地兒的混混,因為殺了人,被警察通緝,沒辦法之下,入了天龍會,再加上天龍會給的報酬相當可觀,所以就死心塌地的留下了。


    那個瘦的叫郭顯,因為排行老三,所以道人的人都叫他郭三,那個胖點兒的姓胡,具體叫名給忘了,因為吃的胖,所以道上人都叫他胡胖子,別看兩人一胖一瘦,但都有點本事,瘦子會兩下子,爬高上低的速度也相當快。胖子除了力氣大,那就是打得一手的好槍法,指那打那,管非常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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